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天師竟然醉倒了,便被幾個弟子攙扶下去,不醉倒才怪,十幾斤白酒灌下去,又是這心情的,還不肯用靈氣衝一下,自然醉了,醉得一灘糊塗,所為眼不見心不煩大概就是這樣吧,喝醉的還不止他一個,有些感覺羞愧的長老和弟子,也都一個個相續倒下,被人攙扶下去,隱約間還聽到屋中不斷傳來一聲聲的哀呼,如杜鵑啼血,聲聲哀鳴,不敢想象張雲霞現在究竟在承受什麽樣的孽待,但是隻是孽待嗎,賠上了張雲霞的一生。

終於,張雲霞傳來一聲慘叫,然後便沒有了聲音,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怎麽了,張雲霞怎麽沒有聲音了,不會出了什麽意外吧,有人坐不住了,但是現在適合進去看嗎,當然不適合,今天可是蕭飛和張雲霞的新婚之夜呀。

“周師妹,要不然你過去看看吧,偷偷地看兩眼,看看是沒事吧,大家都擔心著呢。”一名龍虎山的弟子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擔憂,要是師妹出點事情,掌教如何承受得了呀。

那名周師妹卻一臉的扭捏,一張,臉通紅通紅的,眼光不敢看人,四處亂瞟,斯斯艾艾的道:“師兄,這不合適吧,那個——”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不合適,難道讓我們去呀,師妹在裏麵我能過去嗎,你是個女人當然好些,再說,再說了,你畢竟已經結婚了,那個——應該——”言下之意就是你結婚了還在意個啥,不過這話當師兄的是在不好說出口。

接著便有人也催促周師妹,周師妹沒辦法這才扭扭捏捏的朝屋子走去,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從並不嚴實的門縫中朝裏麵望去,卻不由得麵紅耳赤,因為蕭飛正趴在張雲霞身上一聳一聳的,那是在幹啥,她一個過來的人自然明白的緊,不過身下的張雲霞卻是一動不動,想死了一樣,周師妹雖然向趕快逃開,但是還沒知道張雲霞的情況,卻又不能走開。

又偷偷摸摸的從一邊轉過去,站在窗戶底下,這個方位正好能看到張雲霞的,深吸了口氣,心裏小鹿亂跳,自己是不是太齷齪了,不過沒辦法,周師妹湊上去,費力的弄開一條縫隙,畢竟不敢太大膽的用力,就隻能像做賊一樣的偷偷摸摸。

從縫隙中望過去,能看到蕭飛的背影,特別是那兩個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一動一動的,讓周師妹說不出的尷尬,目光落在張雲霞臉上,卻見張雲霞緊閉著雙目,眼中不斷有淚水流下,緊咬著牙關,不住的發出一聲聲悶哼,正在默默地承受著,不過縱然臉色蒼白,但是好像並沒有別的事情,女人嘛,第一次都不好過,何況張雲霞現在還不能動彈。

蕭飛口中傳來低吼,深深的喘息聲,讓周師妹心裏別扭得很,哪還敢再看下去,心中跳得厲害,一張臉紅的和猴屁股一樣,久久不能消退,飛也似的逃了回來,一屁股坐回自己座位上,抓起酒杯就灌了一大口,卻給嗆得幹咳了好幾聲。

“師妹,怎麽樣了,張師妹她沒事吧?”哪位師兄擔憂的詢問著,旁邊也有人關心,甚至許多長老都望過來。

眼見這麽多人望過來,周師妹臉更紅了,斯斯艾艾的說不出話來,這話讓人怎麽說呀,真是羞死人了,但是周師妹越是這樣,周圍的師兄弟們就越是催促得緊,偏偏越是這樣催促,周師妹就越是斯斯艾艾的說不出來,直急的眾人恨不得上前掰開周師妹的嘴,終究有長老按耐不住:“慧榮呀,你是想急死人呐,到底怎麽樣了,你倒是說一聲呀。”

耳聽長老的催促,周師妹心中一緊,卻不敢在遲疑下去,深吸了口氣,將眼一閉,索性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這可是你們逼我的:“師妹她——她,和那個蕭飛,正在——正在那啥——”

“究竟是那啥呀,你倒是說清楚點,這孩子,怎麽說個話肉肉唧唧的,你倒是說呀,真是想急死人了。”一位長老根本沒多想,一輩子沒找過老婆,專心修道,對於這種事情,這位長老一點概念也沒有,所以不住的催促著。

這一次真把周師妹給催急了,閉著眼,忍住心裏的亂跳,咬碎了一嘴的銀牙:“他們——他們正在做夫妻之間的事情。”

亂哄哄的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都很尷尬,這是怎麽說的,竟然是這麽一個結果,真是無話可說了,一個個訕訕的幹笑著,又各自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誰也不好說話,隻聽得域外天魔銀鈴一般的笑聲,眾人更是尷尬。

這位周師妹此時坐在那裏,昂首挺胸,緊閉雙眼,咬著鋼牙,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眼見眾人沒有說話,心中才略感踏實,緩緩的睜開眼睛,不由得吐了口氣,哪知道偏偏在這時候,那個該死的長老竟然還傻啦吧唧的問道:“慧榮呀,他們在做啥事呀?”

周師妹嘴角抽搐,若不是知道這位長老的過往,還真以為這老家夥是在調戲自己呢,一時間氣血衝上頭頂,竟然給氣的一時失口:“做什麽,你說做什麽,自然是那啥那啥的。”

終究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守著這麽多人怎麽說呀,饒是如此,一張臉也已經抬不起來了,一陣紅一陣白的,實在沒臉見人,心中埋怨著這位長老,真是傻呀,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咋地,傻啦吧唧的,讓自己在眾人麵前丟這麽大的人。

不過到現在那長老也沒明白到底是咋回事,一頭的霧水,但是想通了一件事,就是張雲霞沒什麽事,好像和蕭飛在做什麽,至於做什麽嗎,可能不太好讓他知道,沒事就好,長老歎了口氣,心中實在是想不明白,有什麽背著人的事呀。

眾人聽著剛才長老問的話,一個個臉上抽搐,這位長老實在是很讓人服氣,竟然傻啦吧唧的什麽都要追根問底,你打聽那麽清楚幹嘛,又不管你的事情,心中都替周師妹感到尷尬。

而此時,那間新房裏,燭影搖紅,大紅喜字被映的喜氣洋洋的,蕭飛終於‘呼’的一聲,癱倒在張雲霞身上,全身的力氣仿佛又被抽走了一樣,再也動彈不得,隻是呼呼地喘著粗氣,腦子一點也不願意轉動,身上滿身的汗漬,隱隱一片潮紅。

張雲霞呆呆的望著房頂,心中已經麻木了,淚水早已經流幹,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明明說蕭飛不能那啥的,竟然還是發生了,不單單是用手,自己已經不再是女孩了,就這樣莫名的逝去了一聲最寶貴的東西,而得到的人卻是自己最恨的人,這一刻張雲霞在此事上,並沒有對蕭飛產生多大恨意,自己同意來的,父親哀求自己的,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域外天魔,至於蕭飛,不過是被人算計的主兒,但是最恨的也確實是蕭飛,就是這個男人對自己——

經曆了人生劇變,張雲霞反而冷靜了許多,並沒有大喊大鬧,也沒有在哭哭啼啼的,因為那樣都沒有意義的,一切都發生了,沒什麽可改變的,就算是大神通者也改變不了,沉默了半晌,終於還是麻木的道:“你能不能先下去,我有些喘不上來氣。”

聲音很平靜,但是很冷,能看出張雲霞內心此時的感受,但是偏偏就是這點要求,蕭飛也不能滿足她,趴在張雲霞身上,依舊還在喘著粗氣,著實累壞了,聽到張雲霞的話,心中一陣尷尬,卻隻能苦笑道:“我下不去了,根本就動彈不了了,好像禁製有恢複了。”

“那你也不能一直趴在我身上呀,快壓死我了,你想辦法先下去。”張雲霞還是冷冷的,並沒有一絲多餘的激動,該恨得,該激動地都已經過去了,在激動也沒用了。

蕭飛一陣苦笑,自己要是能動彈,難道還會賴在張雲霞山身上嗎,不過現在從心裏好像對不起張雲霞,縱然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但是畢竟自己已經那啥了,而且這女人盡然是第一次,蕭飛心中說不出什麽滋味,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心中轉過許多念頭,忽然微微一動,便有了主意,吸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喊道:“陳鳳儀,陳鳳儀,你給我進來,過來幫幫忙,快點。”

聲音縱然不大,縱然在眾人的喧嘩中,但是域外天魔何等人物,耳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的,輕輕一聲低笑,朝身旁的那位長老低聲道:“高長老,你可聽見,蕭飛正在喚我呢,我能過去一下嗎。”

高長老能說什麽,一臉的不自然,點了點頭,便見域外天魔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身邊,讓高長老一陣鬱悶,卻隻能將苦惱發泄在酒上。

新房中,域外天魔現出身形,看著蕭飛那副樣子,不由得一陣嬌笑,讓蕭飛一陣鬱悶,低聲道:“快點幫忙,我不能動了,那個你把我掀下去,別把張雲霞給壓死了,喂,陳鳳儀,你到底動了什麽手腳,為什麽我完了事就又不能動了?”

耳聽域外天魔一陣輕笑,蕭飛卻感覺身下的張雲霞胸口起起伏伏的,顯然正在醞釀怒氣,果不其然,隻聽張雲霞厲聲道:“陳鳳儀,我會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