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飛過著快樂並痛苦的生活的時候,三界都已經大亂,魔界聞風而動,將重兵集結在仙界的邊緣之處,隨時準備攻破界壁,攻伐仙界,一切的結果都要看聖王與仙界一戰,究竟能到什麽程度,而地府也在集結重兵,隻是不知意欲何為,或者隻是為了即將動亂的三界,至於仙界,此時大亂,百萬雄兵陳兵與玉京山旁,所麵對的隻是聖王一人而已。

聖王一人麵對百萬雄兵,卻無一絲懼色,長嘯當歌,輕哼天巫族的歌謠,混不曾將這人百萬雄師放在眼中,如土雞瓦狗,直等這一首歌唱完,便將展開絕世殺伐,定將是血流成河,伏屍千裏,這一戰將是生靈塗太。

至於人間界相對平靜,除了各宗門都在準備歡喜沉睡中老祖宗,偶爾也有絕世大妖出沒,乍看上去很平靜,卻也暗潮洶湧,沒有人不關注仙界一戰。

三界都在聆聽著聖王這一曲歌謠,不管願不願意聽,卻沒有人敢阻止聖王唱下去,甚至於沒有人敢打擾聖王,難擋聖王一怒,一股衝天仙雲的殺氣,在仙界徘徊不散,強大的仙靈之氣凝聚在聖王身邊,千裏之內沒有任何生靈敢留下來。

這一日,聖王終於唱完了那一首歌謠,就在仙界眾人驚疑不定之時,聖王大吼一聲:“敢犯我天巫一族者定殺不饒,昨日未曾流幹的鮮血,今日便接著流,叫帝俊出來,我要殺他萬裏。”

聲威直震三界六道,萬千生靈跪伏,仙界被這一吼,無數仙雲亂卷,天河水斷流,又反卷而上,衝擊著玉京山,那是原始天王的居所,仙界的聖地,無數山石崩落,虛空被撕裂,形成無數漩渦,殺機直趁玉京山而去,將天裂開一道口子。

但是沒有帝俊回應,因為帝俊早已經衝破枷鎖,去宇宙中尋找更深的大道,但是聖王怒氣更盛,大吼一聲,將仙靈之氣化作一杆神槍,遙指玉京山,一槍刺出,萬鈞氣勁衝起,直破虛空,望百萬天兵殺去,血光乍現,神鬼哀哭。

這一日,血光之氣衝破仙界壁障,映紅了三界的天空,仙界流血千裏,伏屍百萬計,萬千生靈在哀嚎不已,日月隱沒,不敢承受著無窮殺機,仙界眾多仙官神將,如群蟻一般,瘋狂的圍住聖王廝殺,大戰迸發,天地變色。

這一日,魔界百萬魔兵,魔雲滾滾,氣機衝天,殺機迸現幾千裏,在計蒙魔王的率領下,衝破仙界壁障,殺上仙界,一場混戰,但是卻惹怒了聖王,他不需要別人的臂助,便要一人之力,攻伐仙魔兩界,仙界大亂,四處是廝殺聲,無數仙魔倒在血泊中,從玉京山下,一直到南天門外,不知多少殘肢斷臂,無數人伏屍於此。

就在仙界發生大動亂的時候,一直蠢蠢欲動的阿修羅界,阿修羅王冥河也率領無數大軍衝擊三界壁障,阿鼻劍與元屠劍血光衝起幾千裏,揮斬三界界壁,聲威赫赫,將界壁殺開一刀缺口,眼看著冥河就要率眾而出,卻被地府百萬大軍堵在那缺口處,一場大戰,昏天昏地,血流成河,縱然無數人伏屍於此,地府雄獅在閻羅天子的率領下,卻始終一步未退。

這一日,妖王混鯤也殺上仙界,將一直被鎮壓的妖族大聖救出,這一日,餓鬼道眾生愛好中企圖進入人間界,這一日,血河老祖卷起幾千裏血河水,水漫神庭,準備複出,殺向人間,血戰,三界六道,四處在血戰,流屍遍野,生命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脆弱,就像韭菜一樣,成片成片的倒在哪裏,有人有仙有魔有妖有怪要阿修羅,四方皆動。

而這一日,不管三界怎麽動亂,盡管天空陰雲慘慘,但是蕭飛的婚禮還是如常舉行,婚車緩緩停在齊巧玲家的樓下,鞭炮聲中,一身禮服的蕭飛手持鮮花,一臉傻笑的衝上齊巧玲家,在眾多齊巧玲的親友的祝福聲中,將齊巧玲打橫抱了出來。

翰墨一杆神槍橫於虛空中,一道道神則交織,與虛空中鎖定這一方區域,鬼麵一座神塔垂落萬千玄黃之氣,將整個旬陽罩定,域外天魔一把血刀魔光吞吐,殺機迸射,在天空中靜靜觀望,而伴隨著蕭飛一路走過,陰風陣陣,有三千陰兵隨行護送。

三界動亂,終究還是讓人間很緊張,隨時可能出現的魔人妖怪,隨時可能衝出來的阿修羅與餓鬼,讓暗潮洶湧的人間,也變得不再平靜,殺機四伏。

各宗門也在界壁的臨界處,聯合在一起,陳兵十萬,各種法器滿天飛,祖器變得不值錢,更有各家老祖宗醒轉,有人犯界那就罷了,沒有人犯界,這些老祖宗將從新封鎮三界的封印,沒有人所化,沒有人敢生事,天下間異樣的平和。

“抱新媳婦上去,抱新媳婦上去——”有人吵嚷著,起著哄,蕭飛剛下車就已經寸步難行了。

“不行,不能讓他上去,過三關,過不去不讓他抱媳婦——”也有人起哄。

這些親朋好友叫喊著,將場麵推向**,蕭飛就像是娃娃,在許多人的推搡下,一會被拽到這邊,一會又被抓到那邊,不過蕭飛早有準備,身穿著高強度的防刺的衣服,帶著手套,隻要有人給自己鬧,就護著臉,全身還被加持了一道護身寶印,生怕這樣喜慶的日子裏,萬一有人不小心吧自己的肉皮弄破一點,縱然是小事,但是對與如今的蕭飛,卻是一件大事,肌膚一破,殺機飛濺,或者就會有人被斬殺,喜事將變成喪事。

不過最終還是有驚無險,蕭飛抱著齊巧玲,氣喘噓噓往前走,親朋好友爭相逗弄著蕭飛和齊巧玲,一會是吃蘋果,一會是過獨木橋,一會又是要求二人當著眾人的麵親嘴,場麵嘈雜,但是喜氣洋洋,每一個人都從內心的深處發出笑容。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沒有笑,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站著,一身大紅的喜袍,仔細看一看,那是新娘子的打扮,而胸前一隻金鎖掛著,有莫名的波動,就那麽靜靜地站著,沒有動作,臉上無悲無喜,好像眼前這一切都無所謂。

蕭飛被人推了一把,抱著齊巧玲打了個轉,一時間有些發暈,感覺氣力在消退,無奈的之恩呢更朝眾人告饒:“各位大哥,親哥,你們饒了我吧,我快沒勁了,晚上請你們吃飯行不行,不行,我連請三天行不行,饒命呀,我真要累死了——”

盡管嘴裏這樣說,但是臉上還是一臉的笑容,幸福在其中**漾,懷裏的齊巧玲也是一臉幸福的笑容,為了能盡快衝進去,齊巧玲與蕭飛配合著,不是巧妙地將鬧玩的人勾倒在地,又不會摔傷他們,但是人太多,終究是沒辦法,但是這樣的累,這樣的痛,卻是正快樂著。

當然也有人不舒坦,最少程東就不是滋味,蕭飛和幾個女人之間的糾纏,他最清楚,當然不知道張倩已經有了身體,不知道黃曼的出現,但是對於姐姐和齊巧玲還有秀兒三女之間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如今姐姐遠走他鄉,就是為了給蕭飛時間,讓蕭飛和齊巧玲結婚,這讓程東說什麽也舒服不起來,有時候逮住機會,就恨恨的在蕭飛屁股上踹兩腳,至於有時候踹在齊巧玲身上,看到程東,二人心中都有愧,除了笑,誰也說不出話。

鬧著,笑著,轉著,跑著,蕭飛暈頭轉向的不知道看向哪裏,恍惚間看到一條身影就站在不遠處,那一身大紅的喜袍,落在蕭飛眼中是那樣刺眼,她怎麽會在這裏,她來想做什麽,應該不會瘋狂到大鬧婚禮,在這裏對自己下殺手吧。

正在遲疑間,就看見女人朝自己走來,蕭飛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人也一下子站在那裏,一下子僵住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驚疑不定。

感覺到異樣,所有正在弄著玩的親朋好友,也都住了手,不解的望向那個女人,這一身的喜袍女人是做什麽的,這樣的日子,穿著這樣的衣服,來參加蕭飛的婚禮,人們一下子意識到什麽,場麵從剛才的亂糟糟,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齊巧玲從蕭飛懷裏跳下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從蕭飛的表情看來,這個女人和蕭飛隻怕是關係匪淺,看看這一身衣服,是結婚的時候才會穿的,這個女人穿著喜袍跑到自己婚禮上想要做什麽,又和蕭飛什麽關係?一個個疑問讓齊巧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終究還是忍住沒問。

不知何時,域外天魔已經輕輕站在蕭飛麵前,雙眼冷冷的望著那個女人,一絲絲殺機迸射,就像是橫旦在蕭飛與那個女人身前的一座大山,這種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壓抑,域外天魔呼了口氣,輕輕地道:“你來做什麽?”

女人眼光落在蕭飛身上,看不出是悲是喜,臉色很平靜,眼中根本沒有域外天魔,就好像看不到她一樣,半晌,才幽幽的吐了口氣:“蕭飛,你找的女人很漂亮,真是有福氣呀,你放心,我就是來看看,今天這日子裏,我是不會做什麽的,她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