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飛便從一個夢中醒來,卻感到很害臊,因為自己昨晚上幾乎一晚上都在夢裏,和一個女人糾纏,而且都纏到**去了,於是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身上粘糊糊的,更讓他羞臊的是,自己夢遺了,自熄想想又想不清是誰,也許是齊巧玲,甚至可能是那個女鬼,想起那天昏迷中,自己和女鬼發生的糾纏,算是第一次見到女孩子的身體吧,不過想到這裏,蕭飛感到很羞愧,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也開始胡思亂想了。

輕輕地打了自己幾巴掌,將自己從胡思亂想中打醒,然後強忍著哪裏的難受,畢竟不忍著也沒辦法,自己有沒有內衣可以替換,好像都好幾天沒換過內衣了吧,算了,還是等會等家以後再說吧,好歹的去洗簌了一下,才感覺精神了不少。

李所和妻子醒的很早,見到蕭飛獨自坐在客廳裏,李所還埋怨蕭飛道:“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也不多睡一會,昨晚上也夠你累的。”

蕭飛嗬嗬笑了笑,今天看李所精神了許多,命火旺盛,李所的臉色都紅潤起來,隻是額頭間還有一絲黑線纏繞,但是蕭飛也不再擔心,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一覺睡得自然醒,平時我覺也挺少的,李所,今天我就要向你道別了。”

李所聽聞蕭飛要走,不由得臉色一沉,感覺到有些失落,雖然隻是相識幾天,但是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卻感覺和蕭飛好像經曆了很久很久一樣,仿佛都已經是老友了,但是想到蕭飛的情況,也就沒有在多做挽留,人家女朋友還有事呢,會意的笑了笑:“好,我就不挽留你了,誰讓你你女朋友想你了,不過以一定要吃完早飯再走。”

蕭飛沒有解釋,解釋也說不清楚,便留下來和李所一家人吃了早飯,看得出李所的不舍,甚至於還提議是不是兩個人在喝點酒,也算是給蕭飛錢行了,卻讓蕭飛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於是許下諾言,說等有時間一定回來看看李所一家子,於是迎著初升的朝陽,在李所一家人的相送下,蕭飛才依依不舍的開著那輛越野車走了。

當中午時分,蕭飛便已經趕回旬陽,這一路卻是平安無事,女鬼也沒有在出來騷擾蕭飛,仿佛一切真的都與已經過去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感覺沒有出事反而心中一點也不踏實,一路上精神繃到極點,但是卻是平平靜靜,蕭飛也說不上是開心還是擔心,總之感覺這一路要比平時累得多。

一進了旬陽市區,蕭飛便直接趕回自己租的小屋,要先換換衣服才能見人嗎,還要洗洗澡,自己身上都說不出有多難受,粘糊的要命,再說這幾天沒有認真梳洗,連胡子也沒刮,自己看起來很滄桑,和個野人也差不多少。

當少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從頭到尾仔細的收拾了一番,換上幹爽的衣服,蕭飛對著鏡子一照,嗬,自己又帥多了,幾天不見,看上去就更是精神,也算是男人一枝花吧。

心中沉吟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來,給程東和李強打了個電話,李強倒是沒什麽,知道蕭飛平安回來,就已經很欣慰了,倒是程東不出蕭飛所料,電話一接通,就聽見程東在電話裏咆哮:“蕭飛你個混蛋,王八蛋,你還有臉給老子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等見了麵,我在和你算賬,敢拷我,我和你沒完。”

蕭飛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程東這樣罵自己,這樣衝著自己咆哮,其實並不是真的生氣了,根本就是在擔心自己,隻是不肯說些肉麻的話來關心自己,於是用他獨有的方式,來表達對自己的關心,蕭飛心中暖洋洋的,這就是兄弟。

於是蕭飛感動之餘,取出毛筆和黃裱紙朱砂,認認真真的花了幾道符,什麽驅魔符,鎮宅符,保命符什麽的,反正每樣都畫了幾張,這才滿意的抹了抹汗水,今天畫的可要比昨晚上好看得多了,這才滿心歡喜的直奔三人約好的地點而去,幾天不見,好好聚聚,久別重逢呀。

三人也不講究什麽排場,約好的地點隻是一家小餐館,遠遠就看見程東和李強站在餐館門口,伸著脖子張望著,一見到蕭飛,李強和程東便張開臂膀,向蕭飛迎來,充滿了幾日未見得關懷,蕭飛也是滿心歡喜的迎了上去。

眼看著三人那就要抱在一起,就在這時候,程東臉色忽然一沉,蕭飛心中暗道要糟,還沒等反應過來,程東猛的一拳砸來,可歎的是,蕭飛沒來得及躲開,正正經經的砸在蕭飛的眼眶上,當程東的手拿開的時候,好大的一個黑眼圈便出現了。

程東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滿意的看著蕭飛烏黑的眼眶,嘿了一聲道:“叫你小子不仗義,敢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跑了,要是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國寶。”

蕭飛哀怨的撫摸著烏黑的眼眶,心中卻是暖洋洋的,白了程東一眼道:“這下出氣了吧,行了,咱們進去吃飯吧。”

酒菜很快就端上來了,蕭飛給程東和李強滿上酒,沒辦法誰讓程東現在是爺呢,蕭飛實在是理虧呀,可不想在挨上一拳,蕭飛可知道要是自己在裝大發了,程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再將自己另一個眼眶砸黑,這個混蛋下手重著呢。

“來,東子,強哥,我敬你們一個,客氣話我也不說了,能見到自家兄弟,我心裏高興,我幹了,你們隨意。”說罷,蕭飛一仰脖子,將一大杯啤酒幹了。

程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認錯的態度還是滿良好的,‘嘿嘿’的幹笑了幾聲:“大膽,這次看你認罪的態度不錯,爺就饒了你,可記住沒有下次了,否則你就是喝上十大杯,爺也不會原諒你的,這樣吧,你在幹一杯,咱們就開始喝吧。”

“算了,東子,大膽也是剛回來,就讓他少喝點吧,”李強笑著攔住程東,幫蕭飛打了個圓場,免去蕭飛一大杯酒:“大膽,你這幾天都跑哪去了,說說,沒遇到啥危險吧?”

一提起危險這兩個字,蕭飛就是一陣苦笑,將自己去厥明山無量觀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李強和程東一愣一愣的,什麽行屍,什麽替死鬼,又是什麽祖靈之類的,還是什麽龍虎山傳承,和聽戲似的,都分不出真假,中間還插上一段警匪槍戰,要是拍出一部電影指定叫座。

“這麽刺激呀,”程東砸吧砸吧嘴,一臉的驚奇,嘖嘖有聲的道:“大膽,你小子命真硬,這樣都玩不死你,太刺激了,可惜我沒有趕上,說真的,大膽,我現在看著你的臉,有感覺有一種衝動,你長得太欠揍了。”

蕭飛大嘴一咧,剛忙朝程東陪著笑,安撫著程東:“東子,衝動是魔鬼,千萬要忍耐住,我還有好東西送給你們呢。”

說罷,從懷裏取出那些符籙,交給程東和李強二人,嘴裏還念叨著:“強哥,這是你的,這是嫂子的,這是你家我侄子的,驅魔辟邪,絕對好使;東子,這是你的,這是叔叔的,這是阿姨的,這是你姐的,鎮宅保命的良方。”

“謝謝你,大膽。”李強接過去,直接揣在口袋裏,雖然不太相信這些東西,但是終歸是蕭飛的一番心意,李強還是很高興。

至於程東的反應,卻是出乎蕭飛的預料,將幾張符拿在手裏,歪著頭尋思了半晌,那眼神瞄了蕭飛一眼,忽然咧嘴一笑:“大膽,怎麽你還想著我姐呀,真沒想到你還會給她準備,嘿嘿,不會是暗戀我姐吧嗎,直說,咱兄弟我幫你。”

李強聞言一愣,難道蕭飛和東子的姐姐還有一段不成,不由望向蕭飛,卻見蕭飛臉一黑,嘴角抽了抽,狠狠地剜了程東一眼:“你要是再敢提你姐,你信不信我揍你。”

如李強所料,蕭飛和東子的姐姐,確實是有一段,不過可不是美好的回憶,而是一段慘痛的經曆,當年蕭飛剛剛複原,和程東一起回了程東的家,因為蕭飛救過程東的命,所以程家的人對蕭飛很感激,也就拿著當自家侄子看待,對蕭飛百般照顧,當然也包括程東的姐姐,一個快三十的女人,絕對的聖鬥士,一開始也對蕭飛很好,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但是後來聽說蕭飛功夫不錯,於是一切都變了,因為程東的姐姐很喜歡武術,除了幫家裏打點生意,最大的愛好就是練武。

蕭飛倒是沒和程東的姐姐擦出火花,但是卻被程東的姐姐拿來做沙包,這也不是說程東的姐姐程芸就比蕭飛厲害到那裏去,但是蕭飛畢竟是男人,而程芸畢竟是女人,先天上蕭飛就吃虧,記的最慘的一次,蕭飛不過是一不小心碰了程芸的屁股一下,結果程芸怒了,非說蕭飛向占她便宜,著實將蕭飛打了個鼻青臉腫。

想一想,這前胸不能碰,屁股也不能碰,臉也不能碰,隻能打胳膊腿呀,但是還不能下重手,程芸說過,要是蕭飛把她打壞了,就賴他一輩子,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但是程芸可沒有因為這樣就讓著蕭飛,下手那叫一個狠呀,每一次都將蕭飛打得和豬頭一樣,從此,蕭飛再去程家,就隻能偷偷摸摸的,隻要程芸在家,蕭飛打死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