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幺,誰暗算我?”蕭飛剛才無限霸氣,刀鋒所向,縱橫披靡,天上地下簡直就快唯我獨尊了,終於有人看不過眼去,在蕭飛屁股上重重的踢了一腳,讓蕭飛跌了個狗吃屎,結果本來威風凜凜的場麵,卻變成一場笑鬧,好在三千陰兵此時都已徹底降服,不管蕭飛怎樣也沒有人發笑,換做昨日時分,隻怕已經是哄然大笑了。

蕭飛大怒,這簡直就是打自己臉嗎,自己可是一軍主帥,怎麽能這樣對人家呢,打臉呀,徹底的打臉呀,眼光掃過翰墨鬼麵,想一想鬼麵應該不會,最後將目光落在翰墨身上,咬牙切齒的道:“翰墨,你這是徹頭徹尾的打臉你知道嗎,這很讓我沒麵子你知道嗎,老混蛋,我和你拚了。”

說罷,飛起一腳,直趁翰墨而去,不過翰墨老奸巨猾,身形情動,自然不可能踢到,不過也略解蕭飛的怨氣,哪知道翰墨不怒反而大笑:“不錯,果然不錯,是在打臉,是很沒麵子,不過我很懷疑,你的臉是不是長錯地方了。”

蕭飛一呆,卻聽域外天魔一陣巧笑,就連平素最為嚴肅的鬼麵也是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蕭飛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他媽的說錯話了,自己屁股上被踢了一腳,怎麽能說打臉呀,真是給氣糊塗了,不由得大怒:“翰墨,我和你沒完。”

說罷,便要衝將上去,哪知道翰墨一臉的無辜,遠遠躲開:“這次你可找錯人了,可真的不是我,你猜猜是誰幹的。”

說著還不住的朝域外天魔那邊瞄,蕭飛那還不知道翰墨的意思,一臉懷疑的望向域外天魔,卻見域外天魔眼光流媚,眼中似笑非笑,俏臉微紅,說不出的嬌俏,讓蕭飛一呆,半晌,才恨恨的道:“算了,這次我就不計較了。”

不過心中不免有氣,轉向翰墨‘呸’了一聲:“早晚和你算賬,老家夥你等著吧,別讓我逮住機會才好。”

翰墨一愣,不由得大敢冤枉,這次真不是自己下的黑手呀,苦笑著撓了撓頭:“管我什麽事,是域外天魔踢得你,你找她算賬去呀,和我較什麽勁,神經病呀。”

“我樂意,不放呀。”蕭飛嘿了一聲,抬頭望天,不可一世,愛咋地咋地。

翰墨無語了,一臉的哀怨,怎麽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落呀,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人要是倒黴,什麽事情也能攤上,上下望著蕭飛,半晌苦歎了一聲:“我招誰惹誰了,還有沒有天理呀,這世界真是沒法混了。”

蕭飛一聲冷哼,手捂屁股,長刀一指,刀鋒所向,隻聽蕭飛大喝道:“出發。”

不過現在這造型,渾然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誰家的將軍要捂著屁股出征,眾人莞爾一笑,剛才緊張的氣氛便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路歡笑,便是那些陰兵心中也是大為高興,自家大人果然好脾氣,或者這一路並不寂寞,倒是旱魃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在他眼中,這些東西固然是蕭飛有意所為,這也太有損威嚴了,這樣一個主子,是不是太丟人現眼了。

三千陰兵卷起無盡陰風,一路望城隍廟而去,所過之處便如一下子進入了寒冷的冬天,讓路上行人紛紛打噴嚏不止,不知道這鬼天氣,怎麽會突然間變冷,這也太說不過去了,更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黑霧,從大路上衝過,每有行人車輛經過,就如墜入黑夜之中,隻以為天色大變,都驚奇不已,可惜瞬間一閃而沒,便消失在西去的方向。

也沒多久,蕭飛與眾人便已經趕到城隍廟,豐城隍早已經在恭候多時,眼見蕭飛到來,便是躬身行禮:“久候大人多時了,早已經為大人準備好路標接引。”

話音落下,豐城隍不過輕輕伸手一招,便有一道門戶出現,那門戶黑洞洞的,有無窮陰風自其中吹出,直如一出魔鬼的洞穴,端是陰森無比,還不住傳來鬼哭的聲音,不時有鬼魂想要從此遁出,卻被看守的陰差打回,慘叫聲不絕。

蕭飛點了點頭,朝豐城隍一抱拳:“那可辛苦你了,情義自在心中,蕭飛就不多說了,各自保重,我這便啟程了。”

話音落下,一眾人率領三千陰兵,聲威浩浩的殺進門戶,嚇得無數偷窺的陰魂四下躲避,生怕被衝撞了,落得個魂飛魄散,殺機衝天而起,倒卷陰風而行,一瞬間便已經衝進門戶,隨著眾人一閃而沒,門戶自行閉合,就此陰陽相隔。

黃泉路上,無數鬼魂驚恐的看著這一大隊陰兵,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難道還有鬼王作亂不成,一個驚慌躲避,不敢靠近,頗讓蕭飛感到不好意思,隻是如何奧前,這些鬼魂也不敢接近。

一路前行,經過無數岔路,炙熱的沒有來過的域外天魔與旱魃心煩意燥,旱魃甕聲甕氣的沉聲道:“大人,可有近路走嗎?這一路行來,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卻不見一點變化,頗讓人煩悶,這樣走下去,卻不知多久才能趕到地點?”

聽聞旱魃相問,蕭飛撓了撓頭,仔細算計了一番,苦笑道:“從此地到酆都城,怕不要三四天,至於再從酆都城趕往集合地點,那就不知道需要多久了,不過我倒是略知道一點,聽說那地點在下九層地獄,從泰山王轄下經過,往西有幾千裏,有一處荒漠名為絕魂之地,那便是咱們要去的地方,聽說是個苦寒之地,卻舒服不了。”

莫說旱魃一聽就煩惱了,就是翰墨和鬼麵也是一臉的苦楚,域外天魔更是說道:“這樣不行,不是讓你今天便趕到酆都城報道,在趕往絕魂之地嗎,這樣太耽擱時間了,咱們根本趕不到。”

蕭飛一陣苦笑,卻隻能搖了搖頭,這有什麽辦法呢,卻忽然聽旱魃哼了一聲:“待我抓人來問問,就不信沒有近路。”

話音落下,也不與蕭飛商議,低喝一聲,大手一探,便將遠處一名陰差攝過來,抓在手中,微微用力,隻聽那陰差哀呼不已:“饒命,饒命,諸位大王,小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陰差,實在是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閉嘴,我來問你,此地去酆都城可有近路,不說的話我便讓你魂飛魄散,快說。”旱魃聲音凶惡,一臉煞氣,差點沒將陰差嚇死,問路有這麽問的嗎,這是霸王強上弓呀。

蕭飛皺了皺眉,旱魃所作所為實在是有點過了,也不問一問自己,看來,想讓航吧這等人物降服,卻不是一點恩惠便能行的了得,輕歎了一聲:“旱魃,我來問吧,你可答應過我,不準傷人的。”

旱魃哼了一聲,眼光掃過蕭飛,變得有些低沉,將手中陰差一把丟在蕭飛腳下,嘿了一聲:“我隻答應你不隨便殺人,難道鬼也算人嗎,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隨便食言的。”

說罷,將頭扭到一邊,神色間有些不快,這等小事也要拿來說事,這小子果然很麻煩,有哪裏有殺伐決斷的摸樣,自己十有八九跟錯了主子,不過這小豬子好像麻煩挺多,自己到不慮沒有仗打,這倒還是不錯的。

蕭飛苦笑了一聲,卻不想太過緊逼旱魃,過去將那陰差扶起來,溫言溫語的道:“這位差大哥,我乃是旬陽一地判官,今奉宋帝王手令,特前往酆都城,準備討伐阿修羅界,隻是礙於時間緊迫,所以想問一問大哥,這邊是不是有近路能到酆都城,而不用從惡狗嶺那邊一路走過去。”

那陰差驚魂方定,還是一臉的驚嚇,不過見蕭飛和顏悅色,終究還是不那麽害怕了,所以膽子壯了一點,趕忙跪倒行大禮:“拜見旬陽判官,大人倒是問對了人,小的的確知道一條近路,隻是那條近路為英布鬼王把持,凡經過之人不是被誅殺,就是被弄去做苦力,確實走不得,老聽說那英布鬼王手段了得,曾與嬰車鬼王大戰,而沒有落下風,並且將寒山鬼王招之麾下,實力很強大,還請大人三思呀,哪路走不得。”

陰差一番好意,見蕭飛納對自己客氣,自然不希望蕭飛身陷險境,卻哪知今日他所遇見的就沒有一個怕事的主,出了蕭飛,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亂,話音方落,酒桶旱魃哈哈哈一陣大笑:“這便好,這便好,正愁找不到人來出氣,便有人給我去殺,當真是睡覺有人送枕頭,蕭飛,咱們便一路殺過去,我來當先鋒如何?”

旱魃最近算是憋了一肚子氣,先是在雲貴被人圍攻,雖然幾乎將那群人滅盡,但是也落得重傷,後來又在回龍口,為老祖宗與蕭飛打得淒慘,本就本源之力大傷,偏偏好不容易回到老巢,卻被主人放棄,抽走了本源之力,那是便已經心灰意冷,生了必死之心,結果遇到蕭飛,卻將它救了,而蕭飛竟有手段幫他恢複本源之力,這讓旱魃便有希望,但是為蕭飛所製,心中憋屈得很,隻想有人大戰一場,而今聽見有人能打,還不見獵心喜,自然是極力躥騰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