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鬼王悶哼一聲,卻是被寶塔砸了一記,軀體登時黯淡了一些,眼見英布鬼王朝百戰城遁去,哪還敢遲疑,一聲低嘯,也抽身化作一道殘影,朝百戰城遁去,瞬息而沒,幾乎與英布鬼王一起遁回百戰城,大陣催動,基層大陣疊加在一起,化作一片光幕,將百戰城籠罩起來。

旱魃臉色一沉,心中湧起一股怒氣,扭頭瞪了翰墨和鬼麵一眼:“你們兩個廢物,兩個人打一個還被人兔脫,也有臉晃**。”

翰墨與鬼麵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盡管心中有愧,但是卻毫不吃氣,翰墨冷笑道:“旱魃,你不也是久戰不下嗎,虧得你誇下海口,今日要斃一個鬼王,結果如何,還不是被英布逃脫,有何麵目笑話我們,真是驢不知臉長。”

旱魃嘴角**,怒火升騰,驅餓強壓著不想與這二人一般見識,若是以前便早已殺上去,但是如今為蕭飛所製,卻隻能強忍著,這二人是蕭飛最親近之人,得罪不得,冷哼了一聲,身形劃過,直取那邊的那尊鬼王而去,將怒火落在那尊鬼王身上。

而翰墨與鬼麵對望一眼,心中暗自冷笑不止,心中一股怨氣,之恩呢更發泄在陰兵們激起的大陣之上,神槍一擺化作點點繁星落下,有道則垂落,而寶塔則化作三十三層震天塔,往大陣上鎮殺下去,二人也起了真火。

於是那萬餘名陰兵便慘了,本來還在勉強應付蕭飛與域外天魔的攻伐,也就是勉強應付過去,但是如今旱魃三人一起攻來,卻哪裏還能支撐得住,大陣登時被迫,那尊鬼王慘嚎一聲也白旱魃的方天畫戟給劈散,就此消失不見,重歸於天地間。

大陣一破,旱魃的方天畫戟,翰墨的神槍,鬼麵的寶塔,域外天魔的血刀,蕭飛的大墓與生死薄,還有天巫神鑒與六道輪盤,登時全部鎮壓下來,便是一位大神通者也要三思,鬼王之流隻能退避三舍,而眼下這些陰兵又能如何,反卷的陰氣場域登時被砸破,有無數陰兵慘嚎著化作烏有。

“不要下殺手,鎮壓他們,鎮壓他們——”蕭飛疾呼,看著一片一片的陰兵被斬殺,心理麵那個疼呀,這可都是自己的獵物呀,你們倒是悠著點呀。

大墓飛鎮與天空,與天巫神鑒相合,鎮壓這一片天地,而生死薄撞向旱魃,域外天魔自然心領神會,與蕭飛一同動作,血刀橫向攔住翰墨與鬼麵,這才止住殺戮,便是這片刻而已,卻又數千陰兵被斬殺,隻餘下六千而已,好在蕭飛收了五百餘數,也算是聊有收獲。

“都住手,都住手,我咋交代你們的,都是豬頭呀——”蕭飛心疼的個臉上發苦,橫眉豎目的瞪著這三個敗家子。

神槍虛懸,寶塔橫空,旱魃更是手執方天畫戟與天空中遙指下來,殺機無盡,將這一片地域全部鎮壓,更有血刀吞吐血氣,六千陰兵不鞥合作大陣,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隨時等待宰殺,命運已經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哎幺,誰踢我屁股,那個王八蛋。”蕭飛一個跟頭趴在地上,回頭望去,就看見翰墨一張驢臉邋遢的老長,臉色陰沉,不由得一呆,脫口而出:“你這個老貨,是不是被人給霸王強上弓了,憋著有氣也不能那我撒氣呀。”

翰墨大怒,又是一腳,將蕭飛踢了個跟頭,重重的摔在地上,慘呼不已,卻聽翰墨‘呸’了一聲:“小王八蛋,敢罵我是豬頭,可不是招惹我,正好一肚子邪火沒處發呢,就看你屁股順眼,想踹兩腳,行了,現在沒事了,心裏舒坦多了。”

“老王八蛋,那我撒氣,我和你拚了。”蕭飛滿臉的鬱悶,自己說過翰墨是豬頭嗎,不記得了,不過挨了兩腳,到時不能白挨,縱身躍起,已經向翰墨撲去。

翰墨嘿嘿一笑,身形一動,已經讓過蕭飛,順便在蕭飛屁股上踢了一腳,奸笑道:“行呀,你有能耐,我的屁股就讓你隨便踢。”

笑鬧間,翰墨的怒氣散盡,此時倒是真心和蕭飛玩鬧,哪一個也沒真的著急,不過蕭飛在挨了一腳之後,便立刻定住身形,上下打量著翰墨,心智自己想正大光明的踢翰墨的屁股可不太現實,所以不再追逐,免得還是自己吃虧。

上下打量,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將翰墨看的心中發慌,眼見蕭飛嘴角**起一絲古怪的笑容,翰墨臉色一變,低聲喝道:“臭小子,你可別打什麽壞主意,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那點壞心思我可門清,別想算計我。”

蕭飛冷笑了一聲,便不再理睬翰墨,將目光落在那些敵軍身上,雙眼放光,隻不過旁邊的翰墨,終究是心裏不舒服,警惕的盯著蕭飛,卻見蕭飛大喝一聲:“嘛。”

六字真言咒迸發,邊讓六道輪盤猛地一震,金光更盛,灑滿一地,將敵軍籠罩在其中,隨著三千陰兵的詠經,任憑那些敵軍掙紮,卻也無可奈何,終究一個個開始朝六道輪盤之中飛去,沒入其中,成為六道輪盤果位上的之一。

也不知過了多久,場中隻剩下幾百陰將和道行高深的陰兵還在堅持,卻也是岌岌可危,看到這種情形,百戰城上的無數陰兵傳來一陣哀嚎,昔日同僚今日成了別人的獵物,息息相關,與他們就是明日的下場,如何能不悲號。

嘿了一聲,蕭飛不甘,又是六字真言咒炸響,不斷炸響,催動六道輪盤不住轉動,發出金光灑下,更有果位虛懸,招引這些殘兵敗將,終於有人堅持不住,沒入六道輪盤之中,場中再無一人,蕭飛才誌滿意得的將六道輪盤收回識海中,大笑一陣,好不得意,忽然心中一動,便有意試一試其威力,一聲大喝:“呢。”

便有六道輪盤飛出,顯化怒目金剛,此時不在詠經,觀怒目金剛的法身卻已經相當凝實,直如真身,大喝之間,已經被蕭飛催動,直往百戰城撲去,猛的一拳砸在百戰城的護壁上,砸的好一陣動**,塵土飛揚,果然不凡,堪比翰墨與鬼麵的道行神通。

眼見於此,蕭飛那還不得意,將六道輪盤收起,抬頭望著百戰城,手指百戰城,得意的大笑道:“來呀,再來呀,你們莫不成都是烏龜不成,龜孫子,龜兒子,哈哈哈——”

縱然百戰城頭上那些陰兵無不氣憤,卻不敢衝下,隻能拚命催動大陣,默默地升騰著怒火,哪知道蕭飛卻不肯幹休,朝身後一揮手:“兒郎們,對麵的這幫龜孫子不敢出來,大家夥一起將他們罵出來,可勁的罵,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停。”

登時間三千陰兵一起大罵不已,罵聲響徹天地,震動四方,讓百戰城的眾兵將大怒,便也隻能對罵回來,但是終究士氣低落,總是沾不得便宜,而蕭飛這邊,轄大勝之威,自然罵道舒爽,而且還不會焦躁,自然是占盡上風。

此時百戰城中的大殿之中,英布鬼王與寒山鬼王相對而坐,各自一臉的苦惱,沒想到來人這麽難纏,那個旱魃差一步便能成為大神通者,有各種神通手段,絕非他們能敵,心中慌然,該如何是好,他們尚且如此,底下的眾陰將便可想而知了,一個個垂頭喪氣,了無戰意。

“不如求和吧,求和尚能保住戰力,誰也不敢小視,不然待實力大損之後,便是講和也沒得談了。”一名謀士終於開口,為第一謀臣,有大智慧。

“求和?”寒山鬼王搖了搖頭,不由得歎了口氣:“咱們連他們來的目的都不知道,如何求和,剛才與大王交手的那個人,一身神通道行幾近大神通者,這等人物如若是在陰間地府,怎麽可能沒有聽說過,顯然是從外麵來的,那他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不知道這些,求和不過是妄想罷了。”

那謀士輕歎一聲,卻有不同見解:“大人,你這話我不敢苟同,我剛才也曾登上城樓觀望,其實那與大王交手之人不足為慮——”

“什麽?不足為慮,莫非先生有何高見?”英布鬼王與寒山鬼王一同失聲,如果那個人不足為慮,哪麽剩下來的那些人自然就更不足為慮了,縱然打不過,也別想踏進百戰城一步,英布鬼王更顯焦急:“先生快快道來。”

那謀士一陣苦笑,卻是搖了搖頭:“大王,我不是那意思,那人明顯是受人所製,我曾注意陰兵中為將者乃是那個年輕人,場中激戰的那幾個人都是聽命於他,不管如何笑鬧,但是那年輕人一旦發話,那些人願不願意,卻總會聽從的,所以我們要求和的目標是那年輕人,不過我怕來人胃口太大,哎。”

英布鬼王一陣沉默,心中暗自算計,卻是越想越頭疼,旁邊一名謀士有開口道:“大王,我看不妥,我看那年輕人卻為一軍之帥,但是那人胃口是小不了的,不見那人在度化咱們的兵將,我擔心他所謀甚大,隻怕是盯著我們這座百戰城的所有人,就算是咱們低頭,隻怕他也不會就此罷休,要將咱們度化過去,豈不是更加安全,那人的手段倒讓我想起了地藏王菩薩的度化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