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墓虛懸,天巫神鑒鎮壓其上,有無盡神文流淌,旱魃大喝一聲,全力壓製住寒山鬼王,域外天魔也不甘示弱,身形遁起,血刀吞吐,自有神力迸發,與翰墨鬼麵合力將寒山鬼王鎮壓,大墓在蕭飛的催動下裂開,轟然將寒山鬼王裹進去,待閉合之後,神文亮起,天巫神鑒灑下一片金光,將大墓勾動,登時有無盡神威激**。

大墓之內,寒山鬼王死後不斷,掙紮著想從大墓中破開遁出去,卻為無盡神文所擋,接著有天地秩序之鏈垂落,一條條將寒山鬼王束縛起來,就此,寒山鬼王再不能動彈,隻能長歎一聲,引頸待死,心中懊惱之際,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吞不下就帶噎死,如果自己不是心生貪念,想要拿住蕭飛威脅眾人,何必落的現在的下場,哎。

蕭飛一招手,大墓變化做一方印璽那麽大,輕輕落在蕭飛手中,隨著寒山鬼王的掙紮,大墓還在不斷顫抖,蕭飛嗬嗬一笑,雖然拋給旱魃:“旱魃,你先收著吧,我可鎮壓不住。”

旱魃自然無話可說,這大墓本是自己的家,結果為蕭飛所祭煉,變得有些古怪,就連自己也能鎮壓,即便是自己收起來,隻要蕭飛想要的話,隻要一個念頭便能找回去,由不得自己,那些神文為天巫秘文,別人無從掌握,也隻能收起來,心中悶悶。

百戰城頭上,早有陰將望見這一幕,不由得一個個大驚失色,便有人如飛也似的直奔大殿而去,也不等有人通報,便已經闖了進去,見到英布鬼王納頭便拜:“大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寒山鬼王被那群人給鎮壓了——”

“什麽?”英布鬼王聞言,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先是一驚,借著麵如土色,心中淒涼無比,百戰城多了寒山鬼王,等於是增強了一倍的實力,寒山鬼王實力不在自己之下,本來還能勉強抵擋蕭飛那些人,但是一旦寒山鬼王被鎮壓,百戰城隻怕將危矣了,心中一動,忽然大怒:“這些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寒山鬼王去與他們談判,不成也就罷了,我們也沒怨言,而如今竟然鎮壓了寒山鬼王,這也太不講規矩了,整個地府也沒這樣做的呀,來人呐,集合禁衛軍,我也出征——”

“大王不要呀,事不可為呀,事不可為呀,大王三思——”一眾謀臣高聲勸阻。

那進來冰雹的陰將眼見大王暴怒,心中遲疑,猶猶豫豫的望著自家大王,半晌,才壯著膽子道:“大王,其實寒山鬼王是因為想擒下那個領頭的年輕人,才落得如此下場的,本來已經抓住了年輕人,卻不知道那年輕人竟然也是個高手,將寒山鬼王重創,雖然將寒山鬼王鎮壓了。”

話音落下,大殿之內登時一陣安靜,所有人都望向這個陰將,那年輕人竟然是個高手,隱藏不漏的高手,這可能嗎,英布鬼王不敢相信,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豈不是真的糟了,咽了口吐沫:“你說的可是真的?”

“大王,小的在您麵前,哪裏敢說謊,況且這件事情也不是小的一人看到,城頭上千萬兵將都看在眼裏,小的豈敢說謊欺蒙大王。”陰將惶然,一個腦袋磕在地上,聲音越加高亢,生怕大王真的而懷疑自己說謊騙人,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得呀。

英布鬼王發了一陣呆,忽然身子一軟,跌坐在王座上,這可如何是好,又出來一個能鎮壓寒山鬼王的人,這樣算來,真要是有心的話,自己這百戰城,絕難抵擋下去,攻破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心中越見惶然,眼光望向大殿之內的謀臣,卻見一個個很是頹廢,還有何妙計,偏偏這個時候,又有陰將進來回報:“大王,那群人又開始攻伐護壁了,如今第二層護壁已經被破開了,第三從哪個也是危在旦夕,大王——”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英布鬼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臉的苦惱,這麽快就攻破第二層護壁了,這樣下去,豈不是要真的麻煩了。

殊不知有雄飛在此,天下間就沒有什麽禁製不能破去,大神通者的禁製尚且困不住雄飛,何況他一個鬼王布下的大陣,原來,旱魃不住轟擊護壁,一旁的翰墨與鬼麵也一起出手,就連域外天魔也按耐不住,血刀翻舞,不斷劈出,但是這護壁大陣,並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能破開的,畢竟是近十萬大軍在催動,神威無窮。

眼見眾人賣力的轟擊,蕭飛跌坐在地上,苦笑不已,剛才一擊讓自己成了半個殘廢,此時隻能老老實實的呆著,但是看到眾人吃力,就連旱魃也是怒吼連連,竟然要催動本源之力,心中難免有些煩悶,卻忽然心中一動,來之前自己封鎮了百餘滴鮮血呢,可不正好拿來破這些大陣,第一層最弱,已經被旱魃攻破,如今第二層便這般費勁,哪麽裏麵的三層,豈不是要將旱魃他們累垮,不行,自己還是用鮮血來破陣吧,天底下就不信還有天巫血脈破不開的禁製。

將旱魃他們招呼過來,蕭飛神神秘秘的道:“大家注意了,我要取出一滴血來破陣,解開護壁的禁製,也不用完全破去,隻要弄開一道門戶,能容我們進去就好,你們可要注意著。”

自然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道行高強,自然不怕鮮血隱藏的殺機,徑自一點頭,便見蕭飛取出一團神文所化的東西,神文無盡,將一滴鮮血包圍在中,蕭飛大搖大擺的走到護壁麵前,身邊旱魃域外天魔與翰墨鬼麵一起相護,生怕出點意外。

隻見蕭飛輕輕地抽回神文,一滴鮮血虛懸於半空,便有無數殺機迸射,卻為域外天魔四人困住,蕭飛一催,一滴鮮血沒於護壁上,果然登時消融了護壁上的禁製一點,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缺口,旱魃大喜,也不等蕭飛吩咐,大喝一聲,雙手探出,抓住那一層護壁,猛地一聲長嘯,雙手一分,便將護壁撕開一道門戶,就此第二層護壁被破開。

自然眾人不耐煩在用剛才的笨辦法,一個個望向蕭飛,蕭飛嘿嘿幹笑不已:“看我的吧,我帶了不少滴鮮血呢。”

說罷,又取出一滴鮮血,可惜城頭上的敵軍看不清怎麽回事,隻知道蕭飛取出一團神文,便將大陣撕裂,一個個嚇得不輕,自然有人衝回去回報,待見到第三層大陣又被弄出一個拳頭大的洞口,城頭上的陰將陰兵一個個臉色大變,有一名陰將頓起,全力衝向大殿,與剛才過來回報的陰將打了個照麵,便匆匆進去,根本不等人回報。

“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第三層大陣護壁又被破開了——”陰將高呼,聲音顫抖。

不待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震驚了,這麽快第三層護壁便被破開了,這還得了,這樣下去百戰城還有什麽可以阻擋他們的腳步,縱然一個個不願意相信,但是卻又無可奈何,英布鬼王麵色如土,陳坐在大椅上,已經不知所措。

“大王,不能猶豫了,不如詐降吧。”一名謀士果斷的道。

“詐降?”英布鬼王一怔,不解其意:“如何詐降,咱們有心,須知人家是否有意呢——”

那謀士略一沉吟,便咬了咬牙道:“大王,我相信那些人一定也不願意拚個你死我活的,我們不妨投降,但是實力不撤,隻落得口頭答應,請他們進城,每一萬陰兵組成一座大陣,便等若一名鬼王,這樣一來,即便是他們在強悍,也不敢輕易的動手,何必在消耗在護壁上呢。”

英布鬼王心念連轉,輕歎了一聲:“也隻有如此了。”

“來人呐,”英布鬼王站起來,一臉決絕,高聲道:“傳我命令,大軍按萬餘為一部,結成大陣,放棄護壁,成軍,吳憲,張海,你等各領一部,催動大陣,結成鬼王法相,大不了便是拚死一戰,兒郎們與我一起出去,倒要看看他們能如何——”

話音落下,英布鬼王當前大步朝外走去,眾人隨後,一個個便奉命出去結陣了,至於英布鬼王,則直奔城頭而去。

蕭飛等人正研究者準備破開第四層禁製護壁,哪知道那一滴血剛剛滴落,就見護壁整個消失不見,眾人一呆,蕭飛撓了撓頭:“什麽時候竟然有這等威力了,不應該呀,大陣竟然全部化去,不對,其中有詐,大家小心。”

話音落下,便抽身後退,與三千陰兵合在一起,身邊域外天魔相護,登時便衝起一座大陣,有無窮陰氣繚繞,望向百戰城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卻望見英布鬼王站在其上,朝自己一抱拳,微微一躬身,正要說話,卻聽旱魃高呼道:“待我來殺你。”

眼見方天畫戟轟然砸落,五行神則演化大嶽,鎮壓下來,道則交織,砸塌一片虛空,形成一道真空斬,橫劈而來,威勢強橫,雷聲滾滾,讓英布鬼王臉色一變,趕忙與眾人一起飛身而退,同時高聲大呼道:“住手,我們是來投降的,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