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蕭飛一臉陰測測的竟然已經到了鬼王身邊不遠處,大喝一聲便撲了上來,讓鬼王臉色一變,隻是讓他和潰兵一樣逃竄,終究是麵子上下不來,這一遲疑,卻已經什麽都完了,就見蕭飛衝來,無盡的殺機迸射,圍繞著蕭飛盤旋翻舞,轟的將鬼王籠罩在其中,登時間便有無數殺機如刀劍一般,切割者鬼王的身體,縱然鬼王的身體遠較一般的陰兵陰將要強橫,但是卻也唄殺的滿身是傷,精氣外溢不斷,甚至一條手臂都被斬斷,還虧得鬼王躲得快。

到了此時,鬼王心中大駭,這都是什麽,絕世殺機,讓鬼王也感到驚懼,自己根本無從抵抗,若是在葬陰原之外,或者還有些可能,最少不會這樣淒慘,不會有性命之危,但是此時此刻,道行被大道所壓製,身體被割破,便有精氣流出,這樣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將成為一個廢人,哪還敢猶豫,怪叫一聲,竟然放下顏麵扭頭就跑。

隻可惜他能逃跑,蕭飛也能追著他跑,最少速度上也不弱於他,無盡的殺機飛濺,時刻斬裂鬼王,不斷有血肉掉落,卻逃不出蕭飛的範圍,沒跑多遠,終於認清了一件事,自己無法逃脫,心中升起一股悲涼,看來自己生死隻在今日了,逃是逃不了了,猛地一咬牙,轉身就想蕭飛撲去,臨死也像拉著蕭飛墊背,可惜外圍的殺機沒有那樣濃鬱,就已經將他殺的這麽慘了,至於蕭飛身邊,鬼王還未撲進,蕭飛卻已經撞了過來,隻聽一聲慘叫,無數的殺機縱橫,將鬼王劈斬成無數塊,去勢未絕,等到了蕭飛身邊,卻已經化作一蓬黑霧,那是歸我那個身隕,所留下的一團精氣,卻為蕭飛用生死薄一兜,給放在生死薄之中,心中卻在盤算,這可不能浪費,如果給張倩煉化,縱然不能讓張倩化身鬼王,卻也相去不遠了。

自己妙計得逞,蕭飛自然不會再多等待什麽,一邊大喊大叫著,一邊朝剩下的那些大軍衝去,眼光卻落在那三十多位鬼王那個身上,登時讓那些鬼王臉色大變,沒有遲疑,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快退,咱們接不下那些殺機,推出葬陰原再作打算。”

有人喊出了大家的心聲,那還有人猶豫,一個個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顏麵,小命沒有了,還有個屁的顏麵可言,一時間就像是一片洪流朝葬陰原外湧去,最少比來的時候要快得多,一個個爭先恐後,丟盔棄甲,屁滾尿流。

而蕭飛此時卻在暗自心急,你們跑什麽呀,手中生死薄舞動,將所有被斬殺的陰兵的精氣收起來,給自己的兵卒煉化也是不錯的,一邊拚命的跑,一邊還大喊道:“你們他媽的還都是爺們嗎,是爺們的就回來打一場,我一個人挑你們十萬,敢不敢,我靠,還跑呀——”

幾十裏路,這一氣跑下來,無數陰兵死在這條山穀中,但是卻還有很多陰兵跟著鬼王逃了出去,直到葬陰原的邊緣處不遠,蕭飛也是在沒有力氣追下去,也不敢在追下去,人不能得意忘形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張臉憋的通紅,望著那些和他一樣,癱坐在葬陰原外麵的陰兵陰將,還有那些鬼王。

好半晌,蕭飛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朝那些鬼王伸出一根手指,呸了一聲:“你們這些王八,我一個人,你們這麽多人,跑什麽跑呀,回來打過,誰怕了誰是王八蛋,我鄙視你們,我看不起你們,你們就是一幫沒卵的孬種,我呸,膽小鬼,老王八——”

蕭飛將所有的自己知道的詞都用上了,這一番罵,罵的可謂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隻讓從遠處跟上來的兵站的大軍,一個個目瞪口呆,膛目結舌,對蕭飛的崇拜那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自家大王果真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一個人罵的十萬大軍無脾氣,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何人能有這般威勢。

可惜沒有人敢靠近蕭飛,不能將他們的崇拜之意表達出來,隻感覺他們前途光滿遠大,跟著大王身後,那是一個威風,一個人追殺十萬大軍,其中還有三十多位鬼王,更有接近於大神通者,這是什麽概念,他們都無法想象。

眼見蕭飛罵的痛快,這些大軍們也忍不住了,終於在翰墨的帶領下,一起發出怒吼:“王八們,膽小鬼,沒卵蛋的家夥們,不是爺們的東西,有種你們進來,我們大王一個人挑你們十萬人,沒種的玩意,真是丟死人了——”

最惡毒的語言迸發出來,響徹天地間,簡直讓那些陰兵們與鬼王們差點昏厥過去,曾幾何時,竟然這樣被人侮辱,卻又說不出話來,又不敢應戰,進去是沒有一點懸念,剛才那位鬼王,用他的生命,為他們證明了一件事,就是他們在大道壓製下,無從抵擋那些殺機,隻有送死的份,這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呀。

聽著罵聲震天,這些為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鬼王差點背過氣去,這叫什麽事呀,可惡的葬陰原,要是在外麵的話,也不會這樣畏懼這些殺機,大不了拚著受創,也敢拚死搏殺,隻是蕭飛會傻到遁出來嗎,那是絕對不會的,忽然有人想明白了這一點,不由得大為歡喜,就有陰兵大喊道:“你們有種,就出來一決生死,誰怕死誰他媽的是王八蛋。”

話音一落,隻見剩下來的七八萬大軍,還有一眾鬼王劇都是身體一震,一起朝這名陰兵望來,火辣辣的眼光,隻讓這名陰兵全身發冷,這是怎麽了,都看著自己幹嘛,這種目光的炙熱,簡直讓人不寒而栗,自己長的沒這麽帥吧,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喉間不住滾動,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眼見一位鬼王朝自己走來,這名陰兵心中大震,難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還是觸怒了這些鬼王,完了,完了,自己死定了,多什麽嘴,眼見那鬼王那般激動,還不將自己生撕了,一時間萬念俱灰,索性將眼睛一閉,愛咋地咋地吧。

鬼王一臉激動,走到這名陰兵麵前,一拍陰兵的肩膀,聲音微微顫抖著:“好,好,你說的太好了,道出了我的心聲,你軍艦隻就是我的福星,從今日起,我升你為千人將,總領一隊人馬,實在是太好了,這是靈符,你拿著吧,到時候去我的城中報道便是。”

天上掉餡餅了,將這個陰兵砸的暈乎乎的,這是怎麽回事,鬼王是被氣傻了,還是被嚇傻了,這到底怎麽回事呀,眼見著鬼王轉過身去,高傲的朝蕭飛一招手:“蕭飛,別隻是逞口舌之利,有種你出來,我一個挑你們這所有人吧,你們可敢出來。”

這名鬼王氣機衝天,有絕世法力,氣機恐怖,絕對不會比旱魃差到哪裏去,也難怪敢空出狂言,一個人單挑蕭飛所有人,就算是打不贏,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認輸,能將所有陰兵斬殺,隻怕能抵擋它的,也就是旱魃而已。

這名鬼王話音一落,等是讓所有的陰兵神色一振,特別是那些憋屈不一的鬼王,一個個臉色有神,不由得拍手叫好:“說得對,程兄說得好,蕭飛,你有種就出來,那個要是眨一下眼,也不是爹生娘養的,是王八生的如何。”

終於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剛才差點憋屈死,還從來不曾有人敢這樣怒罵他們,而且罵的這麽狠,這麽毒,偏偏他們沒有底氣還嘴,那種感覺真不如死了算了,知道那陰兵喊出來,原來還是有話可說的,那一刻的心情無法言語,激動萬分,終於不用隻聽著別人罵自己了,自己也可以還口了。

蕭飛一陣鬱悶,果然天底下沒有絕對這一說,本以為這些人無話可說,還是被人找到了破綻,不過也不畏懼,伸手一招:“有種你們進來,被我一個人追的屁滾尿流的,好舒坦嗎,不想報仇嗎,沒卵蛋了嗎,有種就進來,我等你們報仇。”

不氣不惱,自己占盡上風,蕭飛自然不會著惱,眼睛眯著,嘴角還掛著笑意,這時候誰生氣卻是讓敵人高興,蕭飛這般摸樣,身後的那些陰兵自然一起高喊,吆喝著:“你們有種就進來,是個帶卵蛋的家夥就進來,不敢進來,以後就別站著尿尿——”

那邊敵軍自然不服氣,一起高喊:“有種你們出來,不敢出來,就閉上肛門,有種就出來,誰要是怕了,誰就是王八的——”

終究是底氣不足,七八萬陰兵也不見得比這百年一萬多陰兵底氣更足,兩邊近十萬人馬,就這樣隔著葬陰原的邊緣,雙方對罵著,罵的天昏地暗,誰也不服氣,誰也不肯鬆口,仿佛不這樣罵下去,就不足以先是他們死戰的決心。

可惜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敢冒險,這樣罵下去終究沒有任何意義,除了到了最後,一個個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慢慢的,也就隻剩下鬼王們和翰墨等人在怒罵,其餘人等已經沒有力氣開罵,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最後蕭飛一擺手:“得了,看這幫龜孫子也不敢進來,咱們先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夠了,再繼續回來一起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