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殺了你,你要是敢動,我會將這兩個女人殺掉,把她們的孩子掏出來,姓藍的,這可都是你逼的——”冷天曉狀如瘋魔,滿臉的猙獰,因為過於用力,嘴角都咬出血來,眼中的淚水迸射,已經有血淚濺出,淚水與鮮血,與口水一起飛濺。

在場所有的女人都不忍心的轉過頭去,看著你別的女人被侮辱,她們無法接受,不但是女人,很多宗門弟子長老也看不過去,終於一道身形動了,虛空按住那個已經脫光了衣服,準備提槍上陣的年輕人,就在那年輕人已經趴在冷天曉妹妹的身上的時候,這個人影便是昆侖的路真人,此刻一臉的決然,歎息道:“諸位,藍長老,不能這麽做呀,我們都是宗門之人,若是這樣做了,與出生何異,與魔頭何異,算我多事,就算是殺了他們我也無話可說隻是這樣做,我看不下去。”

“不錯,路真人說得對,還是罷手吧。”小蓬萊的掌教邱真人也走上前來。

“不能如此呀,不如殺了他們。”馬家的掌教也走了出來,出言阻止。

一個個站出來你聲討,那藍長老臉色不變,卻是猛地一喝,周天八卦鏡飛出,虛懸在冷天曉妹妹的上空,登時隔絕了一切氣機,也唯有身懷祖器的人,還能勉強透進去,壓製住那個年輕人,其實此刻藍長老心中也是一鬆,真的有人站出來了,這樣做對於他也是一種心理負擔,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退縮,冷然道:“諸位,既然你們不肯讓這樣做,哪麽諸位那個能救下蕭飛的兩房妻妾,不讓她們受到傷害,既然不能,又怎麽來阻止我,待我做了,我會自絕於此,以謝天下人。”

說出這話,卻是古井不波,自己的生死仿佛毫不在意,讓場中所有人心中一震,都知道藍長老是什麽意思,此時盡管手段有些卑劣,但是這顆心卻是烈性的很,誰說草莽無英雄,英雄不一定就是那些神通之人,藍長老其實也是一個英雄。

不知何時,齊巧玲身後緩緩地有一個人在接近,就當齊巧玲發現的時候,卻忽然見那女人一躍而起,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同時一尊寶塔飛出,虛懸於頭頂之上,竟然是張雲霞,這變化讓所有人一呆,這又是演的哪一出,不由得將目光望向張天師,這是怎麽回事?

張天師也沒想到張雲霞會忽然出手,止住齊巧玲,這是怎麽回事,心中這樣問,嘴裏也這樣問:“雲霞,你這是想幹什麽?快些放開齊姑娘。”

“哼,放開她,我不,讓蕭飛出來,我今天也要和他算賬,我要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張雲霞忽然滿麵怒容,緊咬著櫻唇喊了出來。

一時間場麵大亂,都不清楚究竟有發生了什麽事情,那知道這個時候,張雲霞卻控製著齊巧玲朝冷天曉那邊靠去,同時卻在沉聲道:“張倩,你快去給我叫蕭飛出來,陳鳳儀,那一日是你害的我被蕭飛給那啥了,今日借著機會,我也要殺了你,不想齊巧玲死,就上來受死。”

眾人都知道張雲霞和蕭飛拜過堂,縱然在俗世或者無法承認,但是修道界那個不知道蕭飛與張雲霞拜過堂,是蕭飛的妻子,隻是這是怎麽回事,莫非蕭飛還是霸王強上弓不成,不對呀,這主持魂力的可是張天師,可是張雲霞的父親,難道還是封建婚姻不成,張雲霞不願意,張天師卻是硬做的這盤菜,要不然張雲霞怎麽會這麽大的怨氣。

說話間,便已經快要到了冷天曉的身邊,這變化讓冷天曉也是膛目結舌不知所以,這都是哪一出呀,自然,張雲霞一直追殺蕭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可不是作假的,張雲霞可是真心想殺蕭飛,所以冷天曉根本沒有懷疑張雲霞的決心,不過為啥是在這時候呢,為啥會挾持齊巧玲呢,為啥非要和自己的事情攪和到一塊。

冷天曉也鬱悶了,半晌,才不解的道:“張雲霞,你這是幹什麽,你的仇,你的恨,你就不能自己挑個時候解決呀,我殺非要和我攪和到一塊。”

“閉嘴,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也輪不到你來管,今日不做,難道等你殺了蕭飛,我找誰報仇去,哼,猶猶豫豫,你還是男人嘛,哼,待我助你一臂之力。”張雲霞話音落下,忽然自寶塔之中一直神劍電射而出,直取冷天曉的母親而去。

“不。”冷天曉大喝,下意識的祭出一把拂塵,將那把神劍截住,救下父親,不可能眼巴巴的看著張雲霞將母親殺了不是,卻一臉憤然的望著張雲霞:“你這個神經病,你——你殺我的母親幹嘛,我們和你有仇呀。”

哪知道張雲霞不以為意,譏誚的看著冷天曉:“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能活命嗎,死在誰手裏不是死,再說,她們死了,對你何嚐不是一個解脫,對她們不也是個解脫嗎,難道你想看著你的母親和妹妹,在這無數人麵前表演活春宮嗎,還不如我來殺了她們呢。”

冷天曉一呆,哪知道便在此時,張雲霞忽然大喝一聲:“哼,你這廢物,殺人罷了,哪有這麽多毛病,看我將蕭飛的女人先行誅滅再說。”

話音落下,神念催動,那寶塔竟然轟然朝程芸與秀兒砸下,隱有雷鳴之聲,有大道法則交織,聲勢駭人,仿佛這一擊要壓塌虛空一般,便在這時候,忽聽張天師大怒道:“畜生,張雲霞你是想死是不是,那我這當父親的就成全你。”

一道神光飛出,是那張道圖,徑自朝張雲霞壓下,殺機四溢,無盡殺機壓過來,幾欲將張雲霞等人壓的粉碎,而此時那寶塔也已經要砸上程芸和秀兒,場中已是大亂,許多人喝止,一個變了臉色,這是怎麽弄的,亂套了,而此時域外天魔也已經搶出,高喝道:“張雲霞我殺了你。”

一柄血刀飛射而出,直取張雲霞而去,血光滔天,有無盡威勢,殺機刺的場中眾人肌膚生疼,一個個心中驚訝了,這個域外天魔又強大了,張雲霞這下子隻怕是必死無疑了,這——這可真是亂七八糟的,究竟哪跟哪的事情呀。

眼見程芸和秀兒就要被砸成肉醬,第一個驚叫起來的卻是冷天曉,幾乎是下意識的催動體內已經殘破的玄天寶鏡,關注了全部神力,轟的迎上寶塔,一陣動**之後,冷天曉竟然控製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本來二人實力相當,但是冷天曉畢竟神器受損,又是倉促之間,這一撞之下,自然被震得退了幾步,但是就是在幾步,為了抵擋寶塔,明知玄天寶鏡受損,冷天曉雙手抵住玄天寶鏡,無盡神力湧入其中,平日裏這也不算什麽,或者能與差不多的對手比拚也無所謂,但是此時確實致命之傷,剛剛將寶塔推出去,就見一道血光卷來,根本不急躲閃,一刀將冷天曉劈成兩段,就連玄天寶鏡也一起劈碎,一團血氣將冷天曉淹沒了。

倉皇之間,肉身被斬,冷天曉大哀,猛地催動元神,強行耗盡本源,衝出血光,直趁程芸二女而去,直到此刻,冷天曉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也唯有去拉程芸秀兒二女墊背,但是什麽也晚了,張雲霞與齊巧玲冷冷的站在二女麵前,一個虛懸寶塔,一個手執殺神炮,莫說是元神,就算是冷天曉肉身不滅,再來上十個八個,隻怕也經不起二女聯手一擊。

轟的一聲,一片七色彩光打出,彩光沒處,冷天曉的元神哼也不哼一聲,便已經徹底消散,卻聽張雲霞哼了一聲:“你死也就死了,卻要連累家人,真是罪該萬死,哎,藍長老,現在可以放了冷天曉的家人了吧。”

齊巧玲將程芸與秀兒擁入懷中,三女哭作一團,而張倩也奔上來,眼淚長流,四人有哭將起來,唯獨域外天魔站在一邊,臉上也說不出什麽,隻是望著張雲霞,臉上有一絲怪異,而張雲霞也冷冷的盯著域外天魔,眼中殺機迸射,忽然嬌哼一聲,寶塔轟然朝域外天魔砸落。卻被域外天魔一聲輕笑之後,血刀橫斷,將寶塔倒震而回。

萬餘陰兵圍攏上來,在幾女身邊結成一座大陣,將幾女圍在其中,陰氣衝天,除非大神通者來此,不然休想其輕易攻破,刀鋒所向,卻是直指張雲霞,殺機衝起,激的四周勁氣激**,正要對張雲霞進行攻伐,卻見域外天魔一擺手,登時便止住了,隻是殺機不散。

這一切的變化太快了,在場眾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切就改變了,冷天曉被斬滅了,程芸與秀兒二女獲救,但是隨之張雲霞與域外天魔有動上了手,這又是怎麽了,沒有知道幾個女人在搞什麽,簡直就是亂套了,隻是明白剛才卻是張雲霞聯通域外天魔出手救人,不過一計爾。

張雲霞冷冷的望著域外天魔,眼中不住的迸射這殺機,緊咬著櫻唇,心中卻不無顧及,正遲疑間,張天師卻大步走到身邊,冷哼了一聲:“雲霞,別鬧了,跟我回去吧。”

嗯了一聲,不敢違逆父親,但是心中終究不甘,走了幾步,張雲霞忽然扭過頭來,望著域外天魔冷笑著道:“陳鳳儀,你告訴蕭飛,我不會饒了他的,此生此世我一定要殺了他,不然我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