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個,在看到程東真的將錢拿出來的時候,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眼看著兜裏錢嘩嘩的往外流,口袋慢慢的癟了下去,程東不在乎那倆錢,老爹有的是錢,十萬也就是夠和那些當官的喝上一頓酒的,讓程東興奮的是,錢越來越少,但是碗裏的舌尖血卻越來越多,按照蕭飛的吩咐,就隻要男人的,所以程東拒絕了很多女同胞,卻著實被罵了半晌。

當十萬塊錢花出去了,一隻碗裏也有大半截了,程東朝周圍揮揮手,大喊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錢已經花完了,等我回去看看這些血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再拿錢回來,多謝大家捧場,多謝多謝。”

也不去管桌子什麽的,程東端著碗,小心的躲避著行人,生怕灑出一點,這可是十萬六塊錢呐,錢不要緊,但是真的撒了,再想弄這麽一碗可就難了。

眼看著就快到蕭飛那片宿舍去了,程東暗自鬆了口氣,哪知道就在這時候,一輛紅色的敞篷車猛地停在程東麵前,嚇得程東差點失手將碗給打翻了,三魂都嚇走了七魄,等反應過來,這就要破口大罵,哪知道看清了車上的人,卻忽然傻了眼,失聲叫道:“老姐,怎麽是你?”

來的人是程芸,聽程東咋咋呼呼的,程芸臉色一板,冷哼了一聲道:“怎麽,老姐就不能來嗎,我看你最近神神秘秘的,我問你你到底在幹嗎?你端著個破碗幹嘛,裝要飯的呀。”

說著,就從車上一躍而下,一下子就站在程東麵前,嚇得程東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從小到大,程東最怕的就是老姐,其實歸根結底,是被程芸給打怕了,程東嘴角一抽,望著老姐陪笑著道:“老姐,瞧你說的,你要來我是舉雙手讚成,嘿嘿,老姐這是幹嘛去呀?”

程芸哼了一聲,沒理睬程東的問話,徑自往碗裏看了一眼,這紫黑色的東西,怎麽看起來像是血一樣,不管不顧的伸手探到裏麵,沾起一點來放到鼻子尖聞了聞,登時臉色大變,狠狠地瞪了程東一眼:“還真是血,小東,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呀?”

程東心痛的看著老姐用手指沾了一下,就這一下也要好幾百塊呢,這些血可是來之不易呀,抬頭就想要責備老姐,但是看到老姐嚴厲的眼神,卻又畏縮的將頭低了下去,幹笑了幾聲道:“哎,老姐,你今天這一身衣服穿得很漂亮呀,嘿嘿,不會是去約會吧。”

程東不敢回答老姐的問話,索性來個乾坤大挪移,將話岔開,將老姐主意引到別的上麵去,這一招屢用不鮮,幾乎每次都能奏效,隻要自己提起這個話題,老姐一般都會發脾氣的,隻要一發脾氣,嘿嘿,程東就可以溜之乎也了,老姐自然不會追,最多也就是在自己頭上敲兩個包而已,絕不會再來糾纏自己。

但是今天注定程東失望了,十次有九次成功,但是今天可悲的就趕上那一次不成功的時候,程芸冷哼了一聲,伸手要揪住程東的耳朵,沉聲道:“你小子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剛才問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程東苦著臉,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卻一時間想不出該怎麽回答老姐,決不能說出蕭飛來,否則就老姐那個脾氣,還不非要弄個清楚,一旦知道了是怎麽回事,老姐那愛湊熱鬧的性子,對什麽都好奇的心態,那是肯定會去找蕭飛的,而且肯定會賴著不走,要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老姐能打,自己家裏有錢,一般的事情也不怕惹事,但是蕭飛這一次不一樣,那個女鬼可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萬一老姐出點什麽事情,那不慘了。

“哎幺,老姐你輕點,耳朵快掉了。”卻原來是程芸見程東連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知道程東在想理由應付自己,顯然沒打算和自己說時候,心中有氣,手上就加了把力氣,這一使勁兒,程東就受不了了,隨著程芸的手不由自主的踮著腳,偏偏還有小心的端著碗。

程芸惱怒的看著程東,竟然敢不和自己說時候,這還了得,手上一點點加力,冷哼了一聲道:“小東,你膽兒是越來越肥了,敢跟老姐玩心眼兒了,說,這一碗血究竟是怎麽回事?要是不說的話,我就給你潑了,你信不信。”

說著,伸手就要搶那隻碗,程芸就這脾氣,說幹就幹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嚇得程東臉色一變,忙將碗挪到一邊,下意識的嚷嚷道:“別介老姐,這可是十萬塊錢呢。”

“什麽十萬塊錢?”程芸一愣,疑惑的看著程東手上的碗。

眼見著就要說漏了,程東訕訕的幹笑著,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和程芸說起這事,耳朵在程芸手中不住變形,程東感覺著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被老師揪耳朵的,看著老姐凶巴巴的瞪著自己,程東苦著一張臉道:“你放開我,我跟你說實話就是了。”

程芸哼了兩聲,看著程東一臉你就是犯賤的表情,讓程東很受傷,心中悲歎了一聲,暗道大膽對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才低聲道:“老姐,其實這是大膽要的,至於是怎麽回事,你自己問大膽吧,我也說不很清楚。”

聽了程東的話,程芸一呆,這麽多天沒看見蕭飛,蕭飛到底搞什麽鬼名堂,弄得神秘兮兮的,真是的,倒要問一問蕭飛在搞什麽鬼,瞪了程東一眼,算你識相,轉身一扭,小高跟鞋‘噠噠’的響著,拔了車鑰匙直奔蕭飛宿舍而去。

“大膽,你可不要怪我沒義氣,我也是很無奈呀。”程東苦笑著搖了搖頭,很泄氣的自己嘀咕著,估計著蕭飛這一次慘了,這麽久沒看見蕭飛,老姐還指不定怎麽收拾蕭飛呢,自己是不是在晚一點回去,免得成了殉葬品。

果然不出程東所料,當程東小心的推快房門的時候,就聽見自家老姐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蕭飛的慘叫聲和呻吟聲,嚇得程東禁不住一哆嗦,卻不知道老姐怎麽收拾蕭飛呢,等蕭飛緩過勁來,指定是要在自己身上報仇的,我招誰惹誰了,程東很悲戚得想著。

一進屋,程東小心的將血放在桌子上,就沒敢大聲出一口氣,扭頭一看,李強也已經回來了,正一臉無措的看著程芸和蕭飛,皺著眉頭滿臉的猶豫,李強可不認識程芸,但是也看的出蕭飛和程芸好像關係非同一般,沒見蕭飛受孽卻隻是陪著笑臉嗎,程芸此刻就像是一隻地獄的魔鬼,正獰笑著將眼神放在蕭飛身上。

“大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呀?”程芸微笑著,就坐在蕭飛身邊,根本不顧及蕭飛直穿了一件**,當然也是礙著蕭飛一身的傷,才沒有暴打蕭飛一頓,不過這也不妨礙程芸施展八卦纏絲手,在蕭飛身上狠狠地扭上一把。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程芸興衝衝的一進門,就看見蕭飛隻穿著一件**趴在**,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男的,程芸不認識,不過也猜得到那是蕭飛的朋友,不過程芸大小姐是什麽脾氣,連理睬也不理睬李強,直接就坐到蕭飛身邊,這才注意到蕭飛竟然弄了一身傷,全身青紫青紫的,不由得皺著眉頭就問是怎麽回事?

雖然蕭飛看到程芸到來,一臉的苦澀,但是這件事情卻不能說,要是讓程芸知道了,自己這一輩子都毀了,還不被程芸嘲笑一輩子呀,再說也沒法說,自己和人爭風吃醋大打了一架不成,還是悶在肚子裏吧,就隻能陪著笑臉,盡量哄程芸,就出現了程東眼前的一幕。

蕭飛一看到程東進來,不由得惡向膽邊生,肯定是程東這小子不仗義,將自己給賣了,惡狠狠的看著程東,咬牙切齒的道:“東子,你小子出賣我,這筆賬爺給你記下了。”

程東一臉的悲哀,自己才是最冤的呢,比竇娥還冤呢,苦著一張臉道:“大膽,你不能怪我呀,老姐可是來找你的,管我什麽事,你不能冤枉好人吧。”

看著程東那一臉的委屈,蕭飛真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但是現實由不得他,程芸臉色一緊,一臉的不高興,在自己麵前還這麽囂張,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伸手在蕭飛軟肋那裏輕輕地溫柔的扭了一把,直痛的蕭飛嗷嗷直叫:“芸姐,你饒了我吧,我就是和人打了一架,也不是多大點事,至於這樣審我嗎,芸姐,你看我一身的傷,你能下的去手嗎,芸姐——”

蕭飛委屈的低聲訴苦,還特地拉長了聲音,著實撒嬌了一把,弄得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不過長久的鬥爭經驗看來,程芸還就吃這一套,果然,蕭飛這一撒嬌,程芸心就軟了,哼哼了幾聲,卻從桌上拿過紅花油,給蕭飛滿身擦拭,還一臉的不高興的道:“知道就好,要不是看你一身傷,我不把你打一頓,也對不起我大老遠的跑一趟。”

一旁的李強一陣惡寒,這女人太牛了,也隻有蕭飛能招架得了,哪知道這天底下就有不怕事大的,程東不知何時手裏拿著齊巧玲的衣服,和蕭飛的**,邪惡的湊到老姐麵前,低聲賤笑道:“老姐,告訴你一件了不得的消息,大膽這可是和人爭風吃醋被人打得,瞧,所有的罪證都在這,才認識幾天就把人家給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