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沒走,齊巧玲的話提醒了她,一向精明的她,立刻就意識到蕭飛的樣子不對勁,此時心境不同,蕭飛眼神中,臉上透出的難過,那還會看不出來,原來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心裏難過,女人真的很奇怪,一旦心裏的感覺不同了,就沒半點不好意思,甚至於此時看著齊巧玲都感覺挺不錯的,看起來順眼多了,看著一臉焦急和怒氣的蕭飛,程芸抹幹了眼淚就笑了:“大膽,你在兩位女士麵前,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雖然我承認你這一身肌肉很性感,但是你這樣畢竟不太雅觀。”

說罷,還不懷好意的往蕭飛下麵瞧了瞧,等是讓蕭飛老臉通紅,飛快的穿上衣服,怎麽剛才就沒感覺哪裏不對呢,但是心中卻沉甸甸的,盤算著該如何將程芸攆走,不過卻不知道為何,程芸沒走,蕭飛反而鬆了口氣。

不管怎麽懇求程芸,程芸不但不走,反而拍了拍蕭飛,鄭重的告訴他,隻要蕭飛有危險,她是不會丟下蕭飛不管的,蕭飛急了,跳著腳把程芸狠狠地罵了一頓,吐沫星子都噴到程芸臉上,這一招果然管用了,程芸不笑了,但是蕭飛悲慘的發現,好像這個方法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因為程芸生氣了,生氣的方法和普通女人不一樣,於是蕭飛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無論如何也沒有將程芸攆走,但是該麵對的還要麵對,蕭飛也不敢耽擱了,此時都已經快中午了,蕭飛無奈的沉下心來,開始用舌尖血和金箔紙開始畫符,這一次不是那種簡單的驅魔符,而是五行符陣,還有金甲力士符等等,最後咬了咬牙,畫出了八張請神符,昨晚的遭遇,讓蕭飛知道自己根本對食夢貘構不成威脅,至於太高深的符咒,自己還施展不了,也隻有召請祖靈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是想到翰墨那個家夥,蕭飛心中很無語。

中午的時候,蕭飛指點程芸出去買飯,心裏卻是打算著隻要程芸一出去,自己就拉著齊巧玲逃跑,但是悲哀的是,這想法被程芸看穿了,於是程芸就打發齊巧玲出去買飯。

一直等到晚上吃飯,蕭飛才將那一遝金箔紙用完,但是卻還剩下一些舌尖血,於是蕭飛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不浪費的辦法,板著臉咳嗽了一聲道:“芸姐,齊巧玲,還剩下一些舌尖血,若是不用了太浪費了,所以,我想這樣,用這些舌尖血在你們身上畫幾張符,也好讓你們安全幾分,不過呢,這個——”

程芸性子急,見蕭飛遲疑不說,不耐煩的瞪了蕭飛一眼道:“不過什麽,你倒是說話利索點,別總是吞吞吐吐的。”

齊巧玲也是望著蕭飛,不知道蕭飛還在遲疑什麽,被兩個女人盯著,蕭飛臉一紅,不由得將頭低下,撓了撓頭小聲道:“不過,不過這樣畫符卻要脫了衣服,因為隻有畫在身體上,符咒的威力才會滲透進魂魄裏麵,若是畫在衣服上,對外來的鬼怪可能有用,但是對付食夢貘那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程芸遲疑了,雖然將蕭飛當做弟弟,但是畢竟男女有別,而且也都是大人了,要赤身**她辦不到,一張臉通紅通紅的,猛地打了蕭飛一拳,惡狠狠的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占我們便宜呀,告訴你,沒門,連我的便宜你也敢占,我看你真是皮癢了。”

蕭飛嘶嘶的吸著涼氣,程芸下手還真狠,這一拳都快把肋骨打斷了,自己真是冤枉呀,要不是擔心程芸的安全,自己說什麽也不會想這辦法,捂著痛處苦笑道:“芸姐,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我是真的想在你身上畫幾張符,希望能顧你安全,你有什麽便宜好沾的。”

“你說什麽,我沒便宜好占,是不是?”程芸臉色一沉,怒氣衝衝的瞪著蕭飛,雙手有攥成了拳頭,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給蕭飛再來上一拳。

蕭飛心中一緊,芸姐可真難伺候,趕忙陪著笑臉道:“芸姐你快別生氣,我就是臭嘴,你要身材有身材,要摸樣有摸樣,便宜自然是大大的有,我就想畫幾張符而已,芸姐,你別生氣了,都說生氣女人會變老的。”

“嘿嘿,你的意思是,就是想占我便宜了是吧,你這個混蛋,連老姐的便宜你也敢占,我踹死你。”說罷,一腳重重的踩在蕭飛腳上,然後用力一碾,幸虧程芸沒舍得上的蕭飛太厲害,否則小皮鞋後跟一踩,要是在這麽一碾。

饒是如此,蕭飛也是疼的臉都變了,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強忍著沒叫出來,嘴裏嘶嘶的吸著涼氣,隻要見到程芸,自己就成了沙包,蕭飛心裏感慨著自己慘痛的命運,忽然聽到齊巧玲低聲道:“蕭飛,你給我畫吧。”

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堅決,當蕭飛詫異的望過去,卻見齊巧玲低著頭,一張臉已經羞紅的像紅透的柿子,紅豔豔的快滴出血來了。盡管齊巧玲下了決心,但是真的要在一個男人麵前赤身**,卻還是心裏不敢想象,但是齊巧玲和程芸不同,因為食夢貘是找自己的,程芸不一定能進到夢裏,相信蕭飛也不會讓程芸進去,因為蕭飛始終並沒有給程芸用雙生符,但是自己卻不行,為了很多原因,即便是在害羞,自己也要努力一次。如果這辦法有用的話,自己以後就能擺脫食夢貘了。

就在蕭飛和程芸的注視下,齊巧玲閉著眼紅著臉,猶豫著遲疑著,還是將自己的衣服脫了,氣勢要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齊巧玲也不一定能下得了決心,自己在夢境裏已經被蕭飛看了個遍,而且兩個人還**裸的靠在一起,在夢裏和在現實中有多大區別,就算現在不脫衣服,但是等進去夢中,食夢貘也會將自己的衣服脫掉,自己還是會在蕭飛麵前赤身**的,看一次和看兩次有區別嗎,再說自己這是為了救命。

隻是一會的功夫,齊巧玲就將上衣和褲子都脫了,隻剩下**和胸罩,全身緊繃的站在蕭飛麵前,根本不敢睜開眼睛,紅著臉,緊緊地咬著嘴唇,顫抖著道:“蕭飛,我,我還需要脫嗎?”

蕭飛隻覺得嘴唇一陣幹渴,舔了舔幹幹的嘴唇,聲音也忍不住發抖:“別,別脫了,這樣就行,其實隻脫上衣就行。”

說真的,蕭飛心裏還是小小的邪惡了一把,隱隱的心裏巴不得齊巧玲脫光了,但是道德的約束讓蕭飛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隻要蕭飛點頭,齊巧玲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想到這些,蕭飛心裏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陣悸動。

深深地吸了口氣,蕭飛還是滿臉通紅,從桌子上拿起筆,猶豫著正要朝前走,哪知道程芸忽然紅著臉,伸手在蕭飛肋上扭了一把,低聲道:“瞧你這熊樣,大膽,像個老爺們似的行不,不就是拖個衣服嗎,沒見過女人呀,哼。”

程芸說完,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說出這麽一番話,雖然有點看不得蕭飛的樣子,但是心裏卻說不出一種滋味,哪知道蕭飛的回答,卻讓她頗為哭笑不得,被程芸莫名其妙的扭了一把,耳聽程芸責備自己,蕭飛臉更紅了,癡癡的道:“沒,沒見過。”

看得出蕭飛很老實,但是程芸是在不知道該怎麽說蕭飛,恨恨地將頭別到一邊,哼了一聲,心裏卻是在說自己,你說人家齊巧玲脫衣服,你跟著害什麽羞,蕭飛看的眼發直,你有跟著著什麽惱,真是自尋煩惱不是。

蕭飛手裏拿著毛筆,另一隻手端著碗,全身繃緊,站在齊巧玲麵前,這麽近看著齊巧玲姣好的身姿,又是一陣口幹舌燥,哆哆嗦嗦的開始在齊巧玲身上畫符,每次不經意間碰到齊巧玲的肌膚,齊巧玲和蕭飛都會禁不住一起哆嗦一下,說不出心裏在想什麽,隻是兩個人臉都是越來越紅,呼吸也都是越來越沉重,剛才的話,齊巧玲也都聽在心裏,原來蕭飛沒有看過女人的身子,也就是說還沒談過對象,現在還真的很少有這樣老實的男人。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齊巧玲偷偷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蕭飛紅著臉,滿頭大汗的在自己身上畫符,緊張的不像樣子,心裏麵忽然鬆了口氣,看著蕭飛這種摸樣,齊巧玲反而不再哪麽緊張,蕭飛這樣老實,應該是沒有什麽過分的想法吧。

終於蕭飛抹了抹汗水,符畫完了,蕭飛吐了口氣,轉身的那一刻,全身放鬆下來,卻一下子沒了力氣,就好像剛剛跑過十公裏一樣,畫兩張符原來這麽累呀,都感覺自己小腿肚子打轉,有些想要站不住了。

程芸在一旁看著,看著蕭飛滿頭大汗的幫齊巧玲畫符,畫兩張符有這麽累嗎,緊張成這樣子,不就是脫了衣服嗎,這不是還穿著**和胸罩了嗎,你去遊泳館看看,那個女人不是這樣,多了不得的事,又不是脫光了在**等你,瞧蕭飛那點出息。

心裏麵說不出為了什麽發狠,就是看著蕭飛這摸樣生氣,一時間氣血上湧,猛地走到蕭飛麵前,板著一張臉大聲道:“大膽,你也給我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