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齊巧玲家的樓下的小超市裏,蕭飛一臉憤恨的和齊巧玲爭執著,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麽呀,這都是什麽事,自己又不欠齊巧玲的,越想越不甘心,衝著齊巧玲不甘心的嚷嚷著:“去你家,憑什麽就讓我買東西,我憑什麽花這個冤枉錢。”

齊巧玲臉色通紅,也是狠狠地盯著蕭飛,白了蕭飛一眼道:“你第一次去我家,難道還能空著手嗎,哪有第一次上女孩子家去還空著手的,又不用你花多少錢,就是意思意思罷了。”

“我又沒想去你們家,你幹嘛拉著我去呀。”蕭飛哼了一聲,心裏冤枉死了,自己好心幫齊巧玲,又收留她在自己家裏住下,還要花錢買菜做飯給她吃,現在又要自己買東西去她家,憑什麽,蕭飛不甘心做這個冤大頭。

一張臉憋的通紅通紅的,齊巧玲小臉氣鼓鼓的,蕭飛這人就是死腦筋,第一次拜訪還能空著手,要不是自己把錢全花了,這東西就自己買了,怒瞪著蕭飛大聲道:“蕭飛,你這人怎麽這樣的,你不去我家不行,我都搬你那去住了,怎麽也要和我爸媽說一聲吧,要是不叫我爸媽見見你,我爸媽肯定不放心,你去一趟怎麽了。”

蕭飛也是氣呼呼的,臭著一張臉道:“去你家我也就勉強了,但是憑什麽還要我花錢買東西,又不是我自己願意去的。”

“蕭飛,你真不像個爺們,我要不是錢花沒了,這東西我就買了,不就是幾十塊錢嗎,你等著,我找人去借。”說罷,氣呼呼的轉身就要離去。

一旁超市的主人看不過去了,做人無恥也不能無恥到蕭飛這樣吧,心中一時氣憤,便出來打抱不平:“我說你這個小夥子怎麽這樣呀,哪有第一次去女方家裏空著手的,人家大閨女跟著你,你花這點錢還唧唧歪歪的不樂意,我見過鐵公雞,可沒見過你看這樣的瓷公雞,我要是這閨女,就立馬扭頭走人了,瞧瞧人家姑娘,身上沒帶錢去借錢也要給你充臉麵,你這麽個大小夥子就不覺得臉紅嗎,這就一點臉皮也沒有呀。”

這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巍顫顫的在蕭飛麵前一站,指著蕭飛的鼻子就是一頓挖苦,話說的也忒難聽了,偏偏一副仗義執言的樣子,又是這五六大十的人了,蕭飛又不好和老太太過分計較,心裏那個憋屈就被說了,看著老太太苦笑道:“大娘,你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別亂說,花這點錢我無所謂,但是關鍵我這錢花的太冤了。”

老太太一聽,倒也來的興致,上下打量了蕭飛一眼,一副深思的摸樣:“小夥子,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哪麽不知道好歹的人,也知道老幼之分,我說你就怎麽這麽摳門呀。”

蕭飛無語了,你說我們吵架,又沒你老太太的事,你老人家跟著摻和啥呀,臉上一副鬱悶的表情,心裏轉了半天,苦著一張臉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千言萬語才匯成一句話:“大娘,你是啥也不知道呀,這事情,哎,怎麽說呢。”

哪知道老太太見蕭飛這摸樣,更以為占住了理,便和蕭飛分辨著:“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第一次到這閨女的家裏去,第一次見她的父母?”

“是,可是——”蕭飛苦笑著想要辯解,但是該怎麽解釋呢,總不能鬼呀怪呀的說呀。

老太太揮了揮手,憐憫的看了齊巧玲一眼,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好白菜讓豬給拱了,不由恨恨的瞪了蕭飛一眼:“剛才我都聽見了,我問你,這姑娘是不是搬到你那裏住了,和你住一塊,對吧,我沒聽錯是不是?”

“是搬我那去住了,不過那是——”蕭飛越想解釋,就越覺得心裏亂七八糟的,都被老太太給攪迷糊了,這都是哪跟哪的事呀。

偏偏感覺食夢貘的事情說不出口,癡癡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心裏憋屈的不行,一臉的苦悶,猛地抱著頭蹲在地上,委屈的快哭出來了:“大娘,我冤枉呀我,我去哪說理呀,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我也不欠她齊巧玲什麽。”

老太太鄙視的看了蕭飛一眼,還真不像個爺們,不就是幾十塊錢嗎,瞧這熊樣,這麽俊的大閨女怎麽就看上這麽個貨呢,轉頭憐憫的看著齊巧玲:“閨女,聽大娘勸你一句話,這樣的男人你跟他有啥意思,哪一個不比他好呀。”

齊巧玲一聽,才知道這位大娘是把他們想差了,一張臉羞紅羞紅的,怎麽給想成那關係了,這顆怎麽見人,低著頭不敢看人,心裏又羞又急,卻偏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一著急反而委屈的想要掉眼淚,落在那位大娘眼中,哎,這可憐的閨女已經情根深種,不能自拔了。

哪知道已經頓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蕭飛,此時終於明白為啥這位大娘這般看不起自己,原來是以為自己和齊巧玲是那啥了,一抬頭看到齊巧玲垂淚欲滴的樣子,心中不由大樂,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真是風水輪流轉那,笑嗬嗬的站起來,隨手掏出一百大元,瀟灑的朝櫃台上一丟,高聲道:“大娘,給我那一箱奶和一些水果,咱第一次登門拜訪,咱也不能空手去吧,大娘教訓的是,我絕對虛心接受,嗬嗬嗬。”

那大娘一下子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金口玉言,這小夥子一下子就開竅了,不過總覺得奇怪,好像哪裏不對勁兒似的,剛才打死也不肯花錢的小夥子,一下子變得大方起來,而且還是滿心歡喜,反而是剛才的姑娘變得紅著臉,一副要哭的樣子。

老大娘有點納悶的搖了搖頭,轉身拎了一箱奶,又拾了一些水果交給蕭飛,語重心長的對蕭飛道:“小夥子,不是我說你,你看把人家姑娘委屈的,你是個男子漢,就應該對人家姑娘好一些,這姑娘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你要是對不起人家,你還是人嗎,做男人一定要有擔當。”

蕭飛樂了,接過東西,眼光斜著齊巧玲,看著齊巧玲那一副委屈的樣子,不由嗬嗬笑道:“大娘,您說得對,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老人家,我一定聽你的教誨,好好對待這位姑娘,決不讓她委屈,你說是不是呀,巧玲,大娘對你這麽好,你還不快謝謝大娘。”

最後一句話是對齊巧玲說的,還故意拉著長音怪調,去刺激齊巧玲,果然,被蕭飛這一氣,齊巧玲惱的也不理睬蕭飛,扭頭就跑了出去,甚至沒向這位為她仗義執言的大娘,說一聲再見,就氣衝衝的跑了出去,呆在這裏實在是丟死人了。

“大娘,真不好意思,你看她多不懂禮貌,走也不和您說聲再見,真是的。”蕭飛故意大聖衝著大娘訴苦,聲音卻遠遠傳進了齊巧玲的耳中,氣的齊巧玲更是羞惱,猛地加快腳步而去,就聽見蕭飛在後麵洋腔怪調的喊著:“巧玲,巧玲,你等等我呀,我可不認識你家,嘿嘿。”

眼看齊巧玲一轉身,拐進一棟樓裏,蕭飛也不著急,真的不著急,齊巧玲回家自己著什麽急,她丟下自己先回去,也就是大不了找不著她家,哪麽自己就先回去了,還剩下手中這些東西,大不了自己拿回去享用,心裏終於出了口惡氣,不由得哼著小調,慢慢悠悠的走著。

齊巧玲並沒有丟下他一個人,隻是轉進樓梯間裏等著他,心裏本來就氣的鼓鼓的,哪知道還偏偏蕭飛他哼著小調,氣人也不待這樣的吧,越想越怒,惡狠狠的等待著蕭飛過來,過了一小會兒,眼看著蕭飛雙手提著東西一轉身,出現在齊巧玲麵前,還一臉的悠閑自得,哼著小調,一看見齊巧玲,就不由得笑了,還是拉著怪調的嘲弄道:“幺,巧玲,你還在這等我呀。”

聽著蕭飛拉著一股子怪調,齊巧玲心裏登時怒了,想也不想,狠狠地一腳踢了出去,這個可惡的蕭飛,竟然敢這麽嘲笑自己,這腳可夠狠的,加上蕭飛也沒有防備,於是便重重的落在蕭飛可憐的腿上,踢的蕭飛一個趔斜,差點摔倒。

絲絲的疼痛從腿上傳來,蕭飛飛快的將手裏的東西放下,然後揉著退,蹲到地上,嘴裏倒抽著涼氣,怒視著齊巧玲道:“齊巧玲,你神經病呀,我招你惹你了,你下手這麽狠。”

哪知道齊巧玲毫不示弱,狠狠地瞪了蕭飛一眼,又是一腳踢來,卻被已經有了防備的蕭飛一把抓住,猛地一拽,齊巧玲一個站立不穩,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嘴裏猶自不甘的怒道:“蕭飛,你這個混蛋,沒你這麽欺負人的。”

蕭飛看著氣的鼓鼓的齊巧玲,嘿嘿笑了,我欺負你,剛才我鬱悶的要死的時候,你不是也在一邊幸災樂禍嗎,真是風水輪流轉呀,瞥了齊巧玲一眼,哼了一聲道:“你活該。”

齊巧玲大怒,猛地一躍而起,就要和蕭飛拚了,哪知道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很威嚴的聲音高喊道:“小玲,住手,女孩子哪有你這樣的,丟不丟人呀,像什麽樣子。”

齊巧玲臉色一變,和蕭飛一起向來人望去,是一個穿著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老頭,手裏還拿著一本書,正一臉生氣的瞪著齊阿玲,齊巧玲一看到這老頭,不由得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低著頭小聲喊了一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