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隻是紅著臉,溫柔的喂著蕭飛吃東西,知道蕭飛全身疼痛,不能隨便動彈,但是偶爾看著蕭飛的眼神,卻是一份迷蒙,不管蕭飛說什麽做什麽都不會生氣,而蕭飛更是傻嗬嗬的笑,根本不敢多說話,生怕惹芸姐生氣,要是知道芸姐此時的心情,蕭飛隻怕就要驚掉一嘴的大板牙。

“小剛,看人家小兩口,你羨慕吧,羨慕就趕快找個媳婦,也了了娘的一點心願。”旁邊**的老太太看著蕭飛和程芸,笑嗬嗬的刺激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小兒子真是讓自己操碎了心,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沒有找個媳婦,急死自己了。

老太太的話落在蕭飛耳朵裏,並不是喜悅,反而是心中一驚,忙想程芸看去,芸姐可千萬別生氣,要是別人一句話,惹的芸姐不高興了,生起氣來,自己可就坐蠟了,哪知道一看程芸,卻發現程芸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臉更紅了,喂蕭飛吃飯的時候更溫柔了。

蕭飛鬆了口氣,芸姐不生氣就好,扭頭望向一旁的老太太,笑道:“大娘,也說不定你家大哥很快就能給你找個兒媳婦了,嗬嗬。”

哪知道話音方落,蕭飛卻不由臉色一變,看著老太太臉色一沉,就算是心亂中的程芸,也感覺到蕭飛情緒的不對,一旁的老太太和他兒子,本來還一臉笑意的和蕭飛對望,那青年正要笑著說話,卻見蕭飛臉色猛地一沉,一下子有些黯淡,母子倆不由一呆,這人是怎麽了,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難道以前和自己家裏有矛盾不成,可是不認識他呀。

“大膽,你這是怎麽了?你——”程芸臉色一愣,見蕭飛臉色暗了下來,不知道蕭飛是為什麽,但是卻不好說蕭飛,隱隱的在心裏地處自己去訓斥蕭飛,要是擱以前早就罵上了,人家剛才還幫過自己,你給人家擺什麽臉色呀。

蕭飛吸了口氣,苦笑了一聲,眼光有些複雜的看了那母子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我隻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哎,其實我母親也是這樣在心裏掛著我的,看到這位大娘,我就忽然想起我母親,都很久沒回去了,不知道她和爸爸過得怎麽樣?”

話中透出一絲蕭瑟,心裏也的確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要是知道自己住院了,母親也回來照顧自己的,但是蕭飛為什麽臉色一沉,卻並非是想起自己的父母,而是注意到那老太太的三盞命火,別人看不到,但是自己能看得到,這老太太命不長久了,很可能也就是這些天的事情,剛接手了人家的好意,就看到這樣一幕,心裏哪能好受,但是老太太不像是被鬼纏上,或是黴運纏身,而是真正的大限到了,沒有人能幫得上。

呆呆的望著老太太半晌,一時間病房裏四個人都沒有說話,都沉默下來,顯得很尷尬,隻是都默默地吃著飯,倒是很快就吃完飯了,但是卻再也找不到什麽話好說,就算是蕭飛和程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旁邊還有那一對母子。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位醫生領著兩名護士走了進來,先是走到老太太那邊,因為離門近,一聲笑嗬嗬的看著老太太道:“大娘,你今天感覺怎麽樣呀?”

老太太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也跟著笑道:“我挺好的,沒啥感覺。”

眼見老太太沒事,一聲就又轉向蕭飛:“小夥子,你怎麽樣了,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蕭飛掃了那老太太一眼,微微苦笑了一聲:“大夫,我除了全身的很肉疼,倒是別的地方沒感覺怎麽樣,胸腹沒什麽不適。”

見大夫點了點頭,想要轉身離去,蕭飛心中一動,忽然壓低聲音問大夫道:“大夫,能不能和我說一說這位大娘的情況呀,這為大娘除了心腦血管不好,還有沒有別的地方生病呀。”

哪知道那大夫上下打量了蕭飛一眼,有些不悅的道:“你問這幹嘛,行了還是關心你自己吧,這位大娘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哼。”

說罷,轉身就離去了,根本不理睬蕭飛的問話,讓蕭飛很無奈,一旁的程芸不解的看著蕭飛,用眼神詢問著蕭飛這是想幹嘛,但是蕭飛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跟程芸解釋,程芸心裏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在人前還是沒有給蕭飛擺一點臉色。

沉默了一會,蕭飛忽然想起一個自己剛剛遺忘了的事情,就是自己很想上廁所,偏偏自己還剛喝了一杯豆漿,這個時候就更不用說多難受了,幾乎都快忍不住了,苦著一張臉,有心自己想爬起來出去上廁所,但是一動彈就全身痛處,根本起不來身。

程芸聽見蕭飛‘哎幺’了一聲,不由得心裏一驚,半扶住蕭飛關切的道:“大膽,你怎麽了,又哪裏不舒服了?”

蕭飛臉色變了,不敢去看程芸的眼睛,猶豫了半晌,才低聲道:“那個,芸姐,我,我想,上廁所,我起不來。”

話音落下,消費已經是滿臉通紅,羞愧的不知道該將臉藏到哪裏去,但是自己真的快憋不住了,隻怕在一下,就要尿褲子了,真要是那樣可就丟人了,蕭飛心裏羞愧,不敢去看程芸,卻不知道程芸也是一臉通紅,不好意思看蕭飛。

遲疑著,猶豫著,心裏轉過許多念頭,程芸猛地一咬牙,紅著臉小聲的道:“要不我扶你去廁所,也不是什麽大事。”

後麵這句是對自己說的,畢竟蕭飛要去男廁所,自己就也要跟進去,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對於一個未婚女性來說,而且是一個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女人,真正去做起來確實很難,進去的話難免會被人當看怪物一樣。

蕭飛‘恩’了一聲,心裏也有些不自然,但是這人有三急,卻是由於不得的,於是想要強撐著全身的疼痛爬起來,但是這一動,就像幾千根針在身上紮,不由得呲牙咧嘴的‘嘶嘶’的倒吸涼氣,但是想躺回去卻也不行,因為程芸還在一旁扶著他,心裏亂糟糟的程芸顯然沒有注意到蕭飛的不適,依然用力的將蕭飛硬生生的扶了起來。

這一刻蕭飛咬緊了牙關,把牙要的‘咯嘣咯嘣’直響,全身刺痛,見芸姐要扶著自己去,也隻能最大程度忍受著,好不容易一步下地,但是這腳已著地,全身肌肉一用力,就更是疼痛難捱,不由得慘哼了一聲,這一次慘哼聲終於落入程芸的耳朵裏。

程芸被慘哼聲驚醒,趕忙關切的去看蕭飛,卻見蕭飛一臉慘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牙關緊咬,雙拳緊握,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程芸不由的心中一痛,臉色變了,緊咬著嘴唇,雙眼水霧泛起:“大膽,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不——”

蕭飛嘴角抽了抽,心裏一陣苦笑,這還用問呀,當然是不舒服,親愛的芸姐,你見過舒服會舒服成這樣的嗎,舒服的大汗白流的,舒服的呲牙咧嘴的,舒服的緊咬著牙關,舒服的臉色蒼白,在舒服下去,可就要舒服死人了,隻能苦笑道:“芸姐,我還能堅持,嘶——”

忍不住又是一聲慘哼,蕭飛強忍著全身抖動,看著程芸眼裏,卻是無比的心疼,蕭飛平時很堅強的,就算是流血也不待哼一聲的,但是這一次竟然痛哼出聲,可以想象這一身傷究竟有多麽重,即便是蕭飛也堅持不住了,都是程東這個混小子,程芸忍不住地罵了一聲:“都怪小東這個混蛋,等著在找你算賬,這事沒完。”

嘴裏低聲咒罵著,卻是將蕭飛有扶回了**,一臉的心疼道:“大膽,這麽難受咱不去了。”

說這句話真的沒經大腦,蕭飛臉當時就綠了,心裏苦笑著,芸姐呀芸姐,合著不是你憋得上,當然難受就不去了,你是巴不得不去,可是我不去,總不能尿褲子裏吧,這要是護士一查房,一看自己尿床了,不說罰不罰錢,就是說出去,自己這一輩子名聲就完了,看著程芸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芸姐,這個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看樣子他是真的挺疼的,難受就別去了,床底下有尿壺的。”旁邊的青年看著蕭飛那樣子,雖然剛才對蕭飛有些心裏不舒服,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還有辦法,蕭飛被程芸扶著順勢就躺回了病**,開始兩人誰也沒有想到什麽,但是當蕭飛安穩的躺在**,程芸拿起尿壺遞給蕭飛的時候,問題再一次出現了,蕭飛雙臂根本抬不起來,也就是說蕭飛自己還是解決不了。

蕭飛一臉的苦惱,這事可真是倒黴催的,這可怎麽辦,不由得望向程芸,卻見程芸一臉的通紅,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見蕭飛痛苦的望過來,心裏一軟,猛的一咬牙:“我來吧。”

人趴在病床邊上,將手伸進被子裏,輕輕褪下蕭飛的褲子,然後拿起尿壺放到裏邊,然後程芸就臉紅了,紅的像霞彩一樣,下意識的閉著眼,慢慢的伸手握住蕭飛的那東西,心卻不爭氣的‘撲騰撲騰’的跳個沒完,感覺到在自己的小手裏,那東西一點一點變硬了,程芸心裏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強忍著許多的想法,將那東西塞進尿壺一點,但是足足過了半晌,卻聽見蕭飛顫抖著怪聲怪氣的道:“我,我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