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草莓小屋。軟禁古靈的場所。

寬敞的童趣味十足的大廳內。

一位頭戴黑帽的年輕冷豔女子跟在古靈後麵,苦口婆心的樣子說:“噢,古靈小姐你就笑一笑吧。看你來了之後就這樣悶悶不樂的樣子,小臉上的神彩比較剛來時暗淡許多。如果你的男朋友來了,看到你這樣一副憔悴的容顏,他不是傷心而是不理你。那時,你後悔莫及哦。”說著,她吹起一直含在口中的小喇叭,嗚哇嗚哇嗚哇……

來了多天時間,古靈的耳膜便一直受到響亮的喇叭嗚哇聲的荼毒,以及這位年輕女子的聒噪。古靈雙手捂耳在大廳內兜圈子,以為可以遠離嘰嘰不休的她,誰知此女這樣有耐心地跟著自己走來走去。

古靈初來乍到時,曾跟他們大發雷霆將廳內好多精貴東西砸得稀巴爛。以最渺樓為首的幾個神官未加阻止看著她砸。他們的原則是讓她隨性而為,東西多不怕她砸。待砸到無物可砸時,最渺樓好心地命令新的物品補充,讓她繼續砸的運動。後來聽說傅足也會來,她說:“你們白白浪費我的精力,屆時,我一個眼神,傅足讓你們個個體無完膚。”然後,她再無一句話。

那個與古靈一起被擄來的舒嘯跟著砸過東西後,跑到圖書室看書去了。整個瀏覽一遍,似乎全是為他們準備的,兩個大書架,一個是童話類,一個是驚悚類。他叫古靈一起來看書,回答他的是一記瞪視。反正沒事可做,再加那個黑帽女人未騷擾他,哈,便誼他了,捧起一本厚厚的驚悚類小說津津有味地翻閱。

黑帽女人便是夕夕多,天琴空間的製痛專家。她可以模擬各種痛苦送給她要整的對象。之前,傅足感應古靈痛楚時心肌有如萬股力道向四麵八方拉扯,便是夕夕多所為,甚至那一聲虛弱的“傅足救我”也是出自她口,將古靈聲音模仿得維妙維肖。她外冷內熱,廢話暴多,口裏總是含著一支紅色的輕金屬的小喇叭,說話時也不用取出,咬字依然清晰。她見古靈一張嬌美的容顏總是繃著,於是童心大起,看自己是否可以將她逗笑。結果,至少現在,還未博得佳人一笑。各種方法笑話試過,均無一成功,是以,她苦口婆心狀地以傅足來影響佳人的意誌。多麽辛苦的付出,隻為俏佳人一展笑顏。

“哇,這位就是古靈小姐呀,很漂亮耶!我家傅足配你很合適。”

小色一進來就飛到古靈麵前仔細地上上下下地觀看。同時,歪著嘴巴流口水,不是那種瀑布流,而是那種小溪流。

他緊接著介紹自己:“我叫小色,小小的小,色彩的色。古靈小姐你看我是否很可愛?”他一向對自己很滿意,因而他自介時臉上掛著一副超級自戀的神色“你敢說我不可愛嗎”。

眼前突然冒出這樣一個長著大尾巴的小家夥,對於從未見過怪人的古靈來太駭然了,她嚇一跳。一步躍後很遠,結結實實地撞進一個溫柔的懷抱裏。

是哪個壞蛋等在後麵?!

古靈未回頭,先彎肘向後襲去再說。

“嘩,古靈你真凶哎!”

傅足輕輕托住她襲來的柔軟的肘。

多麽熟悉的聲音,盼了又盼的聲音,日日夜夜思念的聲音!

古靈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便轉身,於是看到她最想念的麵孔。千言萬語都不要說,隻想在你懷裏靜靜地依偎著。古靈雙手環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靜靜地聽他的有力的節奏穩定的心跳聲。這顆心裏有想我嗎?

嗯,他在想我。他在緊擁我。這是最好的證明,我還需要什麽呢?這種平和而溫暖的愛,充滿恒久的味道,我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喔,心愛的古靈,原來你這樣想念我!感謝上蒼送我這份幸福。我們之間如此自然又親切,感覺是這麽美妙。上蒼,再次感謝你。

傅足閉上眼睛,臉頰貼著她清香的頭頂,享受此時的溫馨。

在這一刻,時間停止,芳香流逸。

這樣美好的靜默時刻,偏偏有人要搗蛋,此人不是別人,也不可能是別人,除了小色誰這樣無品。

小色趴上傅足的背,腦袋探前,小小胖胖的食指勾起古靈的一縷秀發繞啊繞。

他嘻皮笑臉地說——

“古靈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的可愛打一百分可以嗎?”

古靈心笑,本來不錯,可惜一臉浮滑相,可愛指數為零。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家傅足很凶,掄起拳頭來招招致人眉青眼腫。你可不要被他外貌騙了。”

古靈心中讚揚,有什麽不好嗎?

“哦對了,他還有間歇性的拿人當炸彈甩的臭毛病。你可要隨時睜大眼睛防範他呀。”

確實,你這小東西當炸彈最適合。

“啊,還有……”

他每說完一句,腦袋就滑下一次直到古靈眼前,幾乎碰到她,然後再滑上去。

沒完沒了,真是個小討厭!

傅足一巴掌掃過去。

不料引起古靈一聲輕呼。

她的秀發仍拽在小色手中。

她並不惱,不知不覺對小色的感覺一下子由恐慌到熟悉。她放開傅足,站到他旁邊笑問:“這是你朋友嗎?你怎麽成了他家的了?”

傅足還未回答,已有一個動聽的女音搶著開口。

“啊,太傷自尊了,古靈小姐笑起來這樣容易,卻不是我的功勞。”

夕夕多以手覆額,一副自信遭到沉重打擊的樣子,聲音極度誇張地消沉。但是她細長而嫵媚的眼睛含滿笑意。但是她的視焦集中在傅足身上,並且款步走近。

哦,美女!

傅足目光落向她,表情輕鬆微笑。咳咳,見的美女多了,就不幸地淪為美色豔上天也還是一副神色自若的境界。真得很不幸。

她,頭戴圓頂無邊黑色軟帽,深棕大波浪長發,白皮膚;身穿閃著金屬光澤的銀白的無袖高領露臍裝和係皮帶的窄腳長褲,足蹬一雙同色細高跟的皮鞋,手上套著黑色無指小網格過肘長手套;臉型很美女,五官很美女,身材亦很美女。若不是看到她眼睛含笑,言行詼諧,你乍看到她會刹住腳步,因為她冷若冰霜,但是又不得不多看她兩眼,因為她賞心悅目。整體看來,外表成熟,正值韶華,然而言行舉止十分兒童化。

哦,可憐的女人,外表與思想完全不搭調,很痛苦吧。

傅足瞬間得出如上結論。

果然,夕夕多像好兄弟般抬臂搭上傅足的肩,眉頭打圈,說:“嗨,我這個鬼樣子嚇倒你了嗎?”

傅足笑:“我站得很穩。”意思是不要小看我。

古靈將傅足拉過幾步,讓他的肩脫離夕夕多的臂肘。這個夕夕多折磨自己好多天,氣死我了,我的傅足豈能讓你當支柱。

小色立刻大叫:“哇,古靈小姐這樣小氣哦,”他摟住夕夕多的脖子,“我們的夕夕多小姐說什麽也是二等美女級的,完全有資格與你竟爭我家傅足。夕夕多,不要自卑,小色總是站在你這邊的,香一下。”說著噘起嘴唇碰她的唇。

夕夕多開始以為小色真的為她設想,感動得內心一陣溫暖,忘記了他以前的惡行。不想他仍惡劣如前。她一點也不手軟,揮拳襲去,嗔怒:“死小色,搗死你!”

小色又是早有預謀,嘴裏“哦霍霍”鬼笑地閃了開去。

他如蒼蠅一樣飛向古靈身上。

古靈逃。

早知道這小東西不是好東西,當著許多人的麵胡鬧。怎麽沒人管管呢?

夕夕多跑過來拉住傅足,對著小色揚聲叫:“小色加油,古靈小姐的唇那是真真香!”哼,這個小氣的丫頭讓你受點教訓。

傅足的手剛一接觸她的,頓時一股較強的掙紮的訊息傳入體內。他驚訝地凝視她,看到她身上罩著淡不可視的罩子,啊,這不是自己送給古靈的超級保護罩?在她身上?……啊,掙紮的訊息,比開始時薄弱很多,估計是抵抗不了的緣故。明白了,仙銘說古靈根本沒有危險,那麽從頭到尾感應到的訊息都是此女!

他指著她說:“原來是你?”

夕夕多坦白地承認,抿著嬌唇“嗯哼”一聲。

傅足看出她是想做個抿唇笑,但是看起來隻能是冷笑,還好看看眼神有那麽真切的笑意。哦,這個可憐的女人。

傅足也不與她計較了,伸手一拔,便將手從那隻玉手中拔出。他迫不及待地看看古靈怎麽樣了?呼,還好,小色這家夥良心未泯。

隻見小色在古靈後麵不緊不慢追著,差距兩尺左右。這家夥馳速不亞於古靈,很有可能略勝於她。

他嘴裏咕咕笑著,說:“古靈小姐,小色這樣可愛,為什麽怕我呢?不要怕了啦,小色再色,也不會非禮我家傅足寶貝的人。”

古靈見這小東西在自己身後保持穩定的距離,知道他的曆害。很快知道這小東西搞鬧劇了,但她還是臉漲紅了。她很想嗔怪傅足,你怎麽跟這樣的東西搞得這樣熟?這樣想著,她還未轉身,聽到小色“哇啊”一聲慘叫。

可憐的小色被抓在傅足手裏,四肢熱烈揮舞,好像坐在地上撒潑的小嬰兒。

傅足雙手叉著小色的腋下向前一送,說:“古靈,你說怎麽處置他?”

嗯,傅足你真好,給我大大的麵子。

古靈心情一平靜,臉紅漸淡。她偏頭微一思索,上前,負手而立,抿嘴一笑,輕啟不點而紅的櫻唇,柔美的聲音說:“我心腸好,親自動手就免了。我下命令可以嗎?”

傅足說:“怎麽樣都行。”

古靈又一笑,說:“請小色用自己的舌頭舔自己的手肘。”

傅足一聽,立刻知道這是個懲罰的好法子。他向古靈傳遞一個“你真棒”的眼神。

他說:“小色,立即執行古靈的命令。”

小色沒反應,他被古靈方才的兩個一笑震撼住了。噢,老天,我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了,卻從沒有誰這麽淺淺一笑具有如此驚心的魅力,極致的溫柔加上幾分獨立的味道,這簡直是完美。一個女孩子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半強半弱又不夠味,像她這樣,就好得一塌糊塗。嗯,女人中的精品!噢,老天,這兩個家夥的寶寶會是什麽樣子?嗬嗬,會不會像小色這樣可愛呢?……

小色的神遊徜徉在無底洞。

這家夥怎麽回事,靈魂出竅了嗎,怎就沒反應?

傅足“啪”的一下重重拍了他的屁屁,說:“小色,想什麽呢?”

屁屁上的一陣巨痛知會小色的大腦關注眼前的事,他“哦霍霍霍”地亂叫。然後,聽到傅足重複古靈的命令。接著他又一陣“呃哈呃哈”地鬼笑。

終於,他說:“這也叫懲罰嗎?簡直是玩啊,看我的!”他以玩兒似的心情抬肘,伸舌頭,舔舔舔。隻見他額頭直冒漢,偷眼瞧瞧周圍,好家夥都在興災樂禍地看他好戲!原來他們早知道普通身手是這個結果,哇,欺負我不會幻術啊,壞透了。

可憐的小色無論怎麽樣伸舌頭都不能碰到手肘。

他眼一瞄古靈,嗯,就屬她笑得最是老奸巨滑,但是,依然那麽好看。但我也不能貪戀俏佳人的笑顏,失卻了小色的尊嚴。是以,他眼一閉,呼嚕起來。他不怕會被甩在地上,有傅足抱著他呢。這家夥我相信,他欣賞小色的可愛。哼哼,我必須耍賴,沒辦法。

哈哈哈——

傅足,古靈,夕夕多,仙銘,四人笑得前俯後仰。

之前,仙銘一直在旁微笑地靜觀。他看到傅足與古靈如此親密,心裏有點不舒服。他媽的,這小子年紀輕輕搞什麽女朋友!古靈,你在剝奪我們兄弟間的時間。噢,老天,我說過我沒有獨占他的欲望,我是這樣說的,沒錯。現在我仍是這樣認為,並且確定。我隻是想和他多些在一起的時間,或者好幾個兄弟在一起。兄弟中,有個女孩子攪在中間,有些別扭。女人與男人永遠不會有溶為一體的時候。哎,女人的思想就是兩個字,安全。這樣我們怎麽去衝鋒陷陣呢?我要和他收羅大把的氣味相投的兄弟,可能是六個,可能是八個,最多十個。太多了,總是鬧哄哄的,影響到耳膜健康。哎,我就是這麽想的,僅此而已。

那個舒嘯在圖書室看得深入狀況,未聽到外麵一絲聲音。

突然,他手中的書被一隻潔白的小手搶走了。他皺起眉頭,抬頭一看是古靈,頓時展眉笑眯眯。

“啊,這位就是舒嘯大哥吧!年輕英俊,又愛看書,挺好。”傅足笑著走來。

這是誰的聲音,清爽幹淨得不像話。這樣的聲音該有怎樣一副容貌!

舒嘯的聽覺使他的大腦“嗡”地一聲響。然後,他看到一個修長的衣著簡便的身影從旁邊過來,於是他怔愣得身體木然,眼珠子定住。這個男孩子是什麽美,令人心悸,驚心動魄!

哦,天啊救救我!古靈有點急有點怒又有點羞的伸手戳他腦袋,輕喝:“正常點,你又不是井底之蛙。”該死的舒嘯,真是給人家的臉丟盡了,二十多三十的男人了還這麽傻氣。這叫傅足怎麽說我,木派的師兄弟都是這樣愛發愣的麽?

對於舒嘯的反應,傅足早就習慣成自然,他很隨意地笑,目光將散在舒嘯周圍的有著明顯翻過痕跡的小說掃視一遍,一邊點頭說:“哦,《夢中烏鴉》,《午夜血瞳》,《變種生物》,嗬嗬,還有童話,《恐龍公主》,《十二隻狐狸》,《藍邦的小屋》,啊哈,原來舒大哥既驚悚又童話,看樣子性格不錯。古靈,舒大哥很好哦。”

舒嘯隻是簡單地“啊啊”地應聲。幸好,他臉上笑眯眯的樣子一直存在,盡管是僵硬的,總好過目瞪口呆型。

“那麽,舒大哥繼續在小說裏暢遊,我們不打攪你的雅興了。”

傅足一行人出去。

古靈又回來瞪視他,低聲說:“舒嘯,你氣死我了!”

舒嘯看著古靈出去,一下子從軟椅上滑坐地毯上。他喃喃說:“古靈,這樣的男孩子你怎麽可以要?他很危險的,他的吸引力已不僅僅針對異性。嗬,無論怎麽說,作為女孩子能和這樣的男孩子相愛一場毫無疑問是幸福的。”他大力一咬自己的手指,抖著手“霍霍”兩聲,拍拍腦門徹底清醒,輕鬆的自言自話:“我還是來看我的小說,剛才看到哪兒了?”他拾起剛才看了一半的書翻頁,“唔,就是這兒。”

傅足與古靈等人在大廳內四處轉了一下,談談鬧鬧到了室外。

留心觀察的傅足未發現室內有絲毫監控設施,他感歎,待遇一流,古靈的言行絕對自由,可惜這是軟禁,這片小天地與外麵的無垠天地不能比。

室外,一派蔥蘢。

傅足回頭一望,見小色與仙銘及夕夕多就在身後,他笑說:“你們上別處去,讓我和古靈靜一會兒。”

小色頭一個不讓,嘻嘻哈哈說:“有什麽話非要秘密進行,告訴你我們都是大大磊落的人,你愛講什麽盡管滔滔不絕好了。”

仙銘瞟一下他們的位置,快到這片園藝區的邊線了,他知道傅足想幹什麽。他把傅足拉到一邊,認真說:“你不用這麽心急,你看看邊線上有些什麽?你冒然行動並不明智。”

傅足垂目看去,隻見邊線地麵表皮下有一線殷紅色的光圈,不消說這片園藝區全被這種光圈圈住了。他說:“這個圈就是天琴王設下的監控?”他用腳在上麵來回劃過,“沒什麽反應呀?”

仙銘說:“我不是告訴你這監控圈隻針對古靈,這是可以識別人體氣味的辨味監控圈。她半步也走不出這裏。也不知她走沒走到這裏過?你如果不信,你拉著她試試看。”

傅足問:“會有危險嗎?”

仙銘說:“對這麽可愛的小姑娘誰忍心弄個危險呢?你試試就知道了。”

嗯,試試才有底。

傅足若無其事的拉著古靈向外走去。

頓時,邊線豎起光幕,透明的殷紅,擋住古靈,她一個指尖也透不出。他們手拉手繃直胳臂,光幕就繞過傅足的手腕。

傅足站在光幕外用盡力道拚命拉古靈,額頭冒漢,背部汗濕,仍是無用。古靈身體的一寸一分都不能透過光幕。憑他的可以摧毀一座山的力道,竟不能穿破這薄膜一樣的光幕。相信如果他吸收宇宙能增加力量,這幕光牆亦能與他對抗。如果從上空飛,也是一樣的結果,不用想也是知道的。除非他能在瞬間吸收巨能,在光幕產生相應的對抗力之前的一刹那將古靈救出光圈外,否則別無他法。

善良又體貼的古靈立刻微笑說:“傅足,不要這麽使笨力,去想想靈巧的法子。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我出去的。這裏雖然太狹小,過得還挺舒服,你靜靜地思考,不用急。”

傅足不知道說什麽好,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他踏進圈內,審視古靈的麵孔,喔,她憔悴許多,卻依然是笑嗬嗬的,古靈,你為什麽這樣好?他不禁伸手貼上她的麵龐,用眼睛說:“你等我。”

古靈用眼睛對他說:“我一直在等你。”然後,笑著躍後一大步,說:“傅足,讓女孩子等得太久可不是一個好男孩。我進去了,再見。”說完,頭也不回,奔進大廳。啊,傅足,不要怪我狠心,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傅足的確不理解她這種幹淨爽落的行為,呼了兩聲“喂喂”,俏佳人的身影已沒入室內,轉一個彎不見了。喔,古靈,傅足佩服你,今生今世,我是你的人,嗬嗬。

仙銘也不禁為古靈喝聲彩,他豎起兩個大拇指送倒傅足眼前,說:“你女朋友一流棒!好了,走吧。”

夕夕多眼含笑意,口中喇叭嗚哇一聲,懇切的口吻說:“傅足,你送我的保護罩是否可以去了?”她睜大眼睛等著答案,有一點點擔心這家夥不要小氣巴啦才好。哦,雖然我使他那麽痛苦過,但是,我不是存心的,奉命執行任務而已。嗯,他是大方的男人嗎?

傅足察言觀色,將她的思想估得一清二楚。他一笑,抬手一揮,消了她身上的保護罩。嗬,這個女人,諒她也不敢再亂送痛苦給我了。

他悄悄問小色關於夕夕多的能力,得知她是製痛專家。當時,他在心中大吃一驚,這個女人冰冷的外貌與她職業的性質正好吻合,再加上其兒童心理,是個叫人怕的角色。哦,回憶一下當時心肌遭受巨力拉扯的痛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