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你吐出的煙圈真是一流水準。”

書房,傅足讚揚小樓噴煙圈技藝高超。

小樓坐在軟椅上,未語,隻是看著麵前的靠著書架的他的一張笑顏。

良久,他問:“為什麽你還能對我笑得出?”他臉上一副茫然不解的神色。忽然,他就低頭哭。

來了,終於來了。愛到痛,痛到哭。

“瞧瞧,一個大男人淌眼抹淚的,像什麽樣子?”傅足笑顏依舊。他過去坐到傷心人旁邊,拍撫他的背,表示他在關心他。除了這般,還能做什麽?

“我不能忘記你。”小樓嗚咽。

“嗯,我會記住你。”這個答複應該不錯吧。

小樓似乎感到欣慰,抬頭,握起他的手貼在臉上,說:“謝謝。”

“為什麽這樣傻?”

“讓我傻下去。”

“我是無辜的。”

“我有怨過是你的錯嗎?”

“嗬,你癡情到這份地步。”

“我戀愛數次,結婚一次,隻是認為到了時候就走尋常路。遇見你,我知道人世間竟真的有一種感情叫刻骨銘心,痛徹心扉,永遠單戀,亦無怨無悔。”

“我不懂。我不會對不愛自己的人整日憂愁。”

“現在你知道有一種人如我,為了震憾靈魂的感情讓自己頭殼壞掉。”

“是哦,你若是頭殼完好,怎能很傻瓜?哈哈——”傅足大笑,倒向旁邊的椅子扶手上。

小樓不理解地看著眼前快樂像老鼠的家夥,他真的很無情,不是他的錯,他就真的一點都不負疚。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改變初衷,看他還能磊落大方地在我麵前說笑自如,這讓我更加迷惘。他對我這種感情的態度不再是之前那般憎恨,而是給予極高的尊重,這已足夠。是的,我應知足。

哎,就要走了,擁抱一下。

傅足輕擁這位可愛又可憐的小樓。

誰知這一擁,讓小樓情緒失控,他再次哭,唏哩嘩啦,沒完沒了。

我就是想哭。我也想和他做朋友,可是我做不到。夕夕多說我是感情上的低能兒,連女人的萬分之一都不如,她哪裏知道有一種愛叫情不自禁,洶湧澎湃。可以控製感情的人那不叫人,那是機器人——小樓。

瞧瞧,應該痛苦的人是我啊,無端端背上一個拆散他人家庭,頹廢一個國家棟梁的罪名。如今我要反過來安慰他。我懷疑小樓的心智大幅下降,已恐怖地降到了兒童水準。

傅足親手為他拭淚。同時,他溫柔說:“小樓,喜歡一個人,應該讓他開心是不是?”

小樓未抬頭,伏在他肩上點著頭。

“那麽你這樣子我還會開心嗎?”言外之意就是你開心我就開心,我的心情因你而變哦。

“為什麽?”

這家夥想要什麽回答,一清二楚。

“因為我在乎你。”順他意思,謊話一下。神啊,救救我,我快崩潰了。哎,如果這能夠挽救一位迷途的大好青年那也值了。

“真的?”小樓確定性地探問。我知道他說的是善意的謊言。

“保證不假。”傅足堅定有力地說。

“謝謝,謊話我也愛聽。”小樓直說,語氣卻是天真的要命。

傅足暈倒。咳,小樓你怎能挑破真相呢?心裏明白就明白嘛,真是。

“你的電子郵箱是什麽?”小樓問。

“哇,你想寫情書給我啊?不要了吧,我會害羞的。”傅足笑,站起到另一張椅子坐著,拿起小幾上的橙紅玻璃茶壺為小樓的杯子添滿,再給自己的滿上一杯,兩手抱杯,咕嚕一聲喝光。小樓情緒大為好轉,他要與他保持距離。

“你會害羞時,全宇宙就爆炸了。”小樓一雙憂鬱的眸子看著他喝茶時的小男生樣子。嗬,就是這樣還有些稚氣的男孩子讓我神迷不已。

“不會吧,你這樣看我?很多人都說我是靦腆的男孩子。”傅足用手背抹抹嘴角的殘液。

哈哈哈——

小樓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可能是他多天以來第一次笑,雖然不是十分開心,也有八分快意。這樣的男孩子,我愛上他是不是一點錯都沒有?我是這樣愛他。

就這樣,他們在歡笑中,分別。

有一種美麗叫驚心動魄,有一種性格叫灑脫不羈,有一種印象叫根深蒂固,有一種感覺叫精神飽滿。為他,我沉迷,我不能自拔,我痛苦,我也快樂。和他,沒有現實可言,還有幻境可遊,沒有未來可盼,還有記憶可追——小樓。

傅足送他出了書房,出了客廳。在廳外的長廊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嗚,那背影似乎比來時輕鬆了些,又似乎更沉重了一些,很矛盾很矛盾很矛盾,很蕭索很蕭索很蕭索……

“你哭了?”仙銘從後麵擁抱他。

傅足轉過身靠在他身上,額頭擱在他肩上,喃喃說:“他再不會回到從前的了,我剛見到他時,他是可惡的猢猻,現在……”

仙銘用手輕輕抹去他臉上的淚。

天琴王睡房,空間寬敞,陳設簡單,色彩溫和,尊貴華麗,一塵不染。

傅足與仙銘在他床前站著,他們來向他告別。

天琴王坐在**,一隻胳膊與腰上纏著紗布,下身用薄絨毯子蓋著。他看上去無大礙,但是神情極是疲倦,眼睛更是神采寥寥。嗬嗬,他傷得不輕,複原有待時日。

“仙銘,你不可以走。”他幾乎懇求地說。

聽說仙銘要離開,他十分詫異。他知道仙銘要去幹什麽。對於叛徒,鳴花王不會放過他。天琴所有公民對鳴花王不忠都是叛徒。

“我要去哪裏,不需要你來規定。”仙銘眼望窗外,依然用他的代言方屏說話。

“仙銘你聽大哥話,留下來。”天琴王哀求。嗚,他對仙銘深情似海。

仙銘不語,懶得與他廢話。

“大哥,你安心養傷。人各有命,什麽時候走什麽路早已注定。”傅足向他說真理。

“傅足,你讓天琴失去了一個半人才,還要搶走二王子?”天琴王看著他,意味深長地微笑地說。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傅足你害人不淺啊!走哪害哪。他口中的人才,最渺樓與深島非。人才,不分黑道白道。小樓整日無精打采,隻能算半個人。

砰!

仙銘一腳踢翻身旁的椅子。

然後,他拉著傅足走人。

“大哥,我與二王子共存亡。”走到門口,傅足扒住門框回頭送上一句千金之諾。

“好!你的話我相信。記住要有自己的腦子,不要全聽仙銘的。”天琴王先信任,再交待。

宮中小徑上,兩旁花團錦簇。

傅足要仙銘解釋,天琴王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仙銘嘿嘿地恐怖地笑,說:“他叫你有選擇地跟我去闖禍。”

傅足頓悟,這家夥跟著他不是去尋歡作樂,而是惹事生非。他退後一大步作懊悔狀,說:“我看你確是很危險,我怕。”說完,腳底一溜,逃。

“哼哼,沒見過上了賊船還有被逃脫的事件。”

仙銘撲上去,蓋在他背上,雙腳離地。

咳咳咳……咳嗽聲聲。

傅足的脖子被背上之人一雙手臂箍緊,喉嚨受迫。

仙銘知道,鬆鬆手臂。

傅足仍是無力地叫:“真重,就是一頭豬嘛。少說也是兩百公斤。”嗬,超度誇張,“哦,不行了,快斷氣了,快、快……”他故作大聲喘息狀。咳,烈日當空,酷熱難耐,背上伏一個大火爐,猶如火刑加身。

“行啦,別叫苦連天了,這麽大小夥子背我這樣體輕如鳥的帥哥就哼哼嘰嘰的,還能幹什麽呀你?”仙銘跳下。

突然,仙銘拉起傅足的手狂奔。

“幹什麽,吃瘋藥啦?!”

“是啊,我吃了最強烈的瘋藥。我要跟我最好的朋友去放飛青春,你說要不要瘋一瘋啊?”

哈哈哈——

幻影號載著傅足、古靈、舒嘯、仙銘、小色五個人穿越天琴世界,飛向地球。

經過幻影號的電腦檢測,選了一處僻靜的山水清幽的地段降落。

五人下車。

漫山遍野的綠,七彩小花點綴其間,無酒自醉嗬。

涼爽的風送來陣陣草木芳香,清新甘甜,神清氣爽。

水中波光瀲灩,讓人情不自禁低頭欣賞她。

撲通撲通,幾尾魚兒跳躍嬉戲。

仙銘吹聲口哨,稱讚:“嗬,好美!絕對自然!”他張開雙臂擁抱這樣清新的自然。嗬,天琴世界估計沒有這樣的景致了,處處是人造的東西,看不到自然美。科技太發達,人類文明的悲哀之一。

小色擦擦鼻端,嗅嗅,打一個阿嚏,叫:“我聞到水的腥味和魚的腥味了,刺鼻耶。”他飛到傅足身上勾著他的脖子,阿嚏阿嚏,嚴重過敏。

傅足笑說:“適應需要時間。”

古靈手中有淡淡白光一閃,掌心坐著一對半精致的潔白陶土小動物,長長的尾巴豎起纏繞著,兩顆大腦袋靠在一起似兩個小球,沒有五官。

她托到傅足眼前,說:“給你。”

“這是什麽?”傅足疑惑,接過,審視數次不能確定是何物。

古靈鼓起雙頰,悶聲說:“這是那日我和夕夕多去手工坊做的,我們的生肖,嘿嘿。”

另三個家夥的頭顱湊上來,得不出結論。

傅足再笨,也知道自己的生肖是什麽。

他慘呼:“象征機靈聰慧的小老鼠!”大有怪她糟蹋小老鼠光輝形象的意思嗬。

他將古靈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如同剛認識她似的。咳咳,她的手工實在不敢恭維。

另三個家夥齊齊暈倒。

古靈氣急,伸手去收回。

傅足閃過。

“不喜歡就不要勉強了。”

“我不喜歡早扔了,還捧到現在?”

哈哈哈——

古靈要回去看她的娘親和楚叔了。

傅足說:“有事聯絡我。”

他和古靈從天琴世界摸了通訊工具,手機,宇宙聯網。咳咳,這種東西在他們的地球能使用嗎?這個問題麽,據仙銘說,這是宇宙聯網的手機,在哪兒都可正常使用。

他們當場試驗,背向飛馳數裏,一個拔號,一個接聽,聲音放小,果然猶如在耳邊說話。

“漂亮的女孩子行走江湖,很危險。帶上這個,可以讓我們放心。”

仙銘送一個約一尺高的仿真智能機器美少年戰士給古靈。

“他比我曆害?”古靈嗔問。不信這個小東西強過她。

“不比你強多少,也就是稍勝五籌。”仙銘看著她的眼睛說,絲毫不給她麵子。

嗬,這家夥開始報複我。哼,我經常堵他啞口無言,他沒理才閉嘴的,他比我笨。

古靈也不與他耍嘴皮子了,接過機器戰士,說:“怎麽指揮他?”語氣相當謙虛。咳,給他點麵子,好套出他的真話。否則他讓機器人整我可不得了,嗬嗬。

仙銘很高興,說:“從現在開始,他就以你為中心,你什麽都不用說,她會為你忠誠服務。”

古靈驚呼一聲,手裏的美少年戰士“噌”地一下飛起,在空中做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落下,懸浮於她眼前。嗬,這小東西表現欲挺強,先露一手讓暫時的主人看看,他可是有真才實學的,不是吹的。

他一口幹淨動聽的聲音說:“尊敬的主人你好,從現在開始,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護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啊,我叫揚,飛飛揚揚的揚。報告完畢,尊敬的主人。”說話幹脆利落,頗有軍人的作風。

古靈為他折服。

揚,很美哦,淡藍短發,柔軟發亮;一身碧藍筆挺製服,兩邊肩章上各有顆金星,齊膝馬褲,同色低筒皮靴;晶瑩潔白的皮膚;五官細致,冰藍眸子,睫毛長長;身材一流。嗬,人家是機器美少年,從頭到腳每寸每分都接近完美。一個一身藍的揚。

忽然,揚身體一縮,成為一個點,鑽入主人頭發裏。

“啊,你幹什麽?”古靈驚問。

“主人你隻管吃喝玩樂,一切危險由我負責。沒事時我喜歡閉目做夢,嘻嘻。”

“不。待我需要你時,你再幫我。否則我一身本領豈不白學了?”

“好說。”

嘻,揚的智力不低,可以和他天南海北地侃大山哦。

古靈很滿意。

然後,她偏著頭注視傅足,一副理智超然,若有所思狀。

咳,她這樣看我幹什麽?難道她要重新認識我?

傅足全身發毛。呃,相信天下也隻有一個她能令我擔驚受怕了。這說明什麽?嗯,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到了非比尋常的地步。

終於,漫長的冷靜淡定的注視結束。

古靈上前,握過他的一隻手,將靈犀鏡交還與他。

嗚,太傷心了,她真的要甩了我?

傅足睜大眼睛等待她解釋。在這一刹那間,他心中湧起波瀾壯闊的酸楚,心愛的人要拋棄他遠去的滋味真的是沒法形容。他的臉色看不出什麽,他的眼睛裏卻是滿滿的寫著呢。

所有人都吃驚。他們不知道鏡子代表什麽,卻能看出傅足很緊張她的樣子。

嗬,瞧他緊張我的樣子真讓人高興。哎,他難過我更難過。

見此狀況,古靈趕緊微笑說:“不要胡思亂想啦。”她指指鏡子,“它對我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

“什麽,是麵妖鏡!?它欺負你了!?”傅足訝異,關心之態盡顯於色。同時,欣喜之意鋪上麵龐。

“聽我說完再發言好嗎?”古靈笑得更豐滿了,嗬,心裏高興嘛,“這麵鏡子照過誰就對誰過目不忘,隻要你對鏡子說想看這個人就能看到他,當然在一定範圍內,估計是隻能在地球上。那些你消失的日子,我被它害苦了,整日捧著鏡子看呀看,卻總看不到你。”她爽快一歎,“所以,我不想讓它再害我了,給你或許對你有些用處。放在我手裏總想知道你在哪裏,幹什麽,是不是有別的女孩子在你身邊等等。嘿,就是這樣。”

聽到這裏,傅足仿佛看到他失蹤的日子裏,她鬱鬱寡歡,幽幽啜泣的模樣,又仿佛看到他與七公子在一起時,與伊諾在一起時,被她看到現場直播時她噘起小嘴時的酸溜溜的樣子。嗬,她這樣喜歡他呢。

他感動。

小色一把搶過鏡子飛開,對著它照來照去,從肚子上的大口袋裏掏出小梳子梳梳頭,漂亮地甩一個頭,說:“小色酷不酷?”

大夥笑。

“古靈,你放心,我是你的。”傅足向她保證。

古靈大笑,用手指輕輕蓋住嘴巴轉過頭笑。雖然這話已聽過數遍,但是每一次聽來都是趣意盎然,溫馨恬美。男孩子說這種話說多少遍都是歡欣好笑的。

有一個人不高興。仙銘皺皺眉頭走開去,不聽傅足的廢話。這小子什麽不能說,總嚕蘇這一句話,可恨,可惡。男人的尊嚴被他丟盡了。

仙銘這一微妙的反應逃不過古靈的眼睛。嗬,這家夥典型的男權代表。

傅足欲親自送古靈去府上,被她婉拒。

古靈握著他雙手,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牢他,說:“你看山巔上的那個天然石像,多像秀女,這就是秀女峰。這是木派地盤的首城清舞,我家很近。我是獨立俠客,你一送就影響到我獨立的名譽,嗬,再見。”咳咳,我說我獨立,他不會生氣吧。獨立是很好的,我認為。我希望他不要理解成獨身才好,嗬嗬,他有時很笨的,比如那一對生肖小老鼠他居然看不出來,當真叫我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嘿。

“是,你是女強人。”傅足笑說。咳咳,在女強人麵前,男人的用處通常都不是很大。拋卻她的武功不論,在性格上她絕對不是依賴型。當然,依賴型的人也不好,她這樣剛剛好,獨立一點,溫柔很多。嗬,很好。

古靈走了,一次頭也未回。

傅足看著她與舒嘯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他心中一陣悵惘,好想她不要走。嗬嗬,這就是什麽什麽愛情吧,兩個人在一起,什麽話都不說,看看對方也是愉快的。原來如此,原來小樓對他那麽依依不舍是因為他怕看不到他的無數個思念的日子。原來如此,原來深島非不能忍受永久在思念中熬日子的痛苦,於是斷然走上極端路。噢,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可憐的人們,可憐的你,可憐的他,可憐的我。人類,一群可憐蟲。

突然,仙銘一掌大力拍在他肩膀上,嚇得神遊的他一跳。

“傅足,我請求你別再說那句話好嗎?你可以說我愛你之類的等等。你是男人的代表,要時刻維護男同胞的尊嚴,懂嗎?”仙銘按著他的雙肩諄諄教導。

“我說什麽啦?”傅足不解,一雙迷茫的眼睛令人眼花。

“你是誰的?”

“哦,你指這個。古靈不在,我是我自己的。這有什麽啦,大驚小怪。”傅足笑。

“我聽著不舒服。”仙銘瞪他。

“嗬,等你有喜歡的人,你也會這樣說。”

“下下輩子。這也是我禁忌的問題,不準再說。”仙銘威脅他。

“哦,知道了,我是超級聽話寶寶。”

哈哈哈——

他們將幻影號移入設定的結界,相當於隱形。

仙銘問他哪有高檔舒服的賓館或者公寓出租。

傅足一概不知。

“天啊,傅足,如果沒有我你怎麽辦?”

“沒有你,我不能活了。”

哈哈哈——

“哇,我家兩位小親親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耶。靠近一些,在綠色希望中留個影。”

小色用微型照相機對著他們勾肩搭背的組合喀嚓一下。

仙銘威脅地將自己的右手與傅足的左手十指交扣,並肩行走在綠色中。

“叫人見了準說我倆是神經病。”傅足笑。

“神經就神經,理會那些閑言幹什麽。”仙銘不以為然,“我們應該唱歌,才對得起這樣的景致。”

“我不會。”

“你騙誰。那天音樂碟片放什麽歌星的成名歌,叫什麽《一千零一夜情歌》,你哼了半天打算哼給誰聽的?”

“哈哈哈——”傅足大笑一陣,冒出一句驚人之語,“我不知道。”

最後,兩人放聲高歌,先是仙銘主唱,傅足跟著他拖了兩遍,然後默契配合,整齊如一個人唱似。

這是一首節奏明快的沸騰熱血的歌《我的兄弟,我的愛》——

“我的兄弟,我的愛,我愛你勝過愛自己。不管白天還是黑夜,清醒還是幻夢,每一個角落都被你占據。黃金很重要,美女很重要,但是我的兄弟更重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今生今世執手走天涯。上天堂下地獄,我無所謂,回首往昔實在華美。喔……我的兄弟,我的愛,我愛你勝過愛自己,我愛你勝過愛自己。”

漫山遍野的綠色,兩位美麗的年輕人,一個可愛的小不點,旋律昂揚流暢的歌聲。嗬,你眼前是否呈現這樣一幅畫麵,賞心,悅目,有聲,有色!

傅足忽然說:“如果美女是老婆的話可就比兄弟重要了。”

嘿,在兄弟麵前說這種話招來的一定是拳頭!

哦霍哦霍,嗬哈嗬哈——慘叫,怪叫,尖笑,鬼笑……

他們打鬧著闖入喧嘩的市區。

嗯,小色很公平,兩邊倒:“哇,傅足親親加油!哇,仙銘親親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