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足一行人以瞬移的速度到了火派首城紅涯城的北部邊陲,紅月亮。

這裏,依然人頭攢動,聯袂成雲。

這裏,依然是神聖的淨土,隻要正常的祈禱都會靈驗。

這裏,風不冷,溫和如春,而別處朔風如刀。

這裏,天空似錦霞絢爛,而別處天空鉛灰一片。

如果在這裏大動幹戈,問題還真不少,這許多百姓往哪安排,摧毀這片紅月亮可是千古罪人。

經詢問,得知這麽多百姓聚集這裏是為了祈福。再詢問,這紅月亮古已有之,是百姓心目中仁慈的神靈。

這麽說,紅月亮的神奇與衣明朗無關,與鳴花王無關,選擇這裏作軍事基地隻是為了遮人耳目。

傅足對夥伴們說:“你們動動腦筋,是我們進去好還是叫他們出來好?”

夥伴們還未進入思索狀態,隻聽流宗一聲口哨飛出。

隻見,一隊六騎人馬奔來。黑色的俊馬,帥氣的美女。

傅足驚喜:“七公子!”忽地,他發現口誤,目光暗了一下。

流宗叫:“什麽,還有一個,在哪?”

有著兩道濃眉的公子陽在馬上掃視他們,說:“傅足,這都是你朋友?”眉毛皺著。

“是啊。”高興的口吻。

“除了雪寶,沒一個順眼。”眉毛皺得更緊。

流宗像聽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腰彎了。由於他緊挽著傅足的臂膀,是以傅足被他拽得彎下身去。

“傅足!”揚高聲線。

“是。”傅足聽令,一腳踢開流宗。

他與下馬的六位帥女走向一旁僻靜處。流宗等家夥緊跟其後。

公子陽霍地轉身,一個馬鞭揮出去,勁風卷起一片枯草,再加地表的浮塵,刹那間彌漫一片。

但是,頓時,清清爽爽,枯草浮塵勁風全部不見。

流宗揚眉,雙手插褲袋,踮著一隻腳笑。不是惡意的笑,也不是善意的笑,有點吊兒郎當逗你玩的樣子。

“你們別搗蛋了,人家姐姐們有要緊事,不要跟來。”傅足上去將夥伴們推出去老遠。

然後,他迅速閃到帥女麵前。

“姐姐們別著急,莫牙耳與莫小癡的事我全都知道了,我和我的朋友會最快的營救。”傅足急人之所急,將她們想說的話先吐為快。

“嗯,這個我們相信。”六位帥女齊齊微笑說。

“傅足,你不知道衣明朗那小子壞透了。”公子陽氣憤地述說莫牙耳姐弟落入魔窟的緣由,“小癡和我們的天跟他一點仇沒有,他硬是抓走他倆。抓小癡的是個跟他長一模一樣的叫什麽南宮血樂,抓我們的天的是衣明朗親自來的。你猜他說什麽?他說為了表示尊重,他親力親為。哼,這家夥簡直囂張得無法形容。更可恨的是,他說改變人的性格是他最大的樂趣,他讓小癡陪他對弈,臉上要帶著豐滿的笑容,他讓我們的天為他彈琴,眼睛要看著他。你說,這是不是氣死人了?那天大概是小癡姐弟被抓的兩個月左右,衣明朗一陣風將我們幾個卷進了那什麽地方,讓我們親眼看看小癡姐弟被改造得多麽成功。”

傅足一直皺眉聽她陳述,感謂衣明朗一定是因為自己被改造的緣故,他的性格上有了轉變,或者是種報複,對鳴花王無奈何,便對容易對付的人下手。

他問:“那麽,小癡姐弟被改造成功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

六位帥女齊聲叱他:“你說呢?”不過,臉上帶著微笑的。

幸好她們臉上有笑,否則,傅足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怎麽就問出一句廢話來了呢,被帥紅顏迷暈了腦子不成?

隻聽那邊的一直在注視這邊的夥伴們齊聲說:“喂,別嚇壞我們的寶貝傅傅。”

“什麽,他們叫你什麽?!”帥紅顏一色的驚怖狀,臉上仍有笑,估計是取笑。

“沒什麽,他們搗蛋。”傅足笑說。旋即轉身瞪視他們。接著用手捂捂臉,似乎仿佛泛紅了,幸好沒讓她們看見,嗬嗬。要知道,他別的本事沒有,讓臉瞬間退紅的本事一流。須臾,他即轉身麵對帥紅顏。

公子陽接著說:“我們的天在彈琴時喜歡閉著眼睛彈奏,你不知道那天我們在看著她在注視衣明朗彈琴時我們的心都要碎了,雖然她的眼神裏沒有一點憂愁,反而是豁達隨遇而安的樣子。那個小癡就更不用說了,不如他姐姐開朗,那臉笑得比哭還難看,叫我們看得難受之極。”說到最後,她的眼睛濡濕。

那邊突然爆發一陣大笑聲。個個目光投在這邊。

嗖的一聲,九道銀光飛過。公子陽射出九柄飛刀。

夥伴們跳著躲開。唯獨流宗中刀,右肋上。

“活該!”帥紅顏一致聲色。上馬,飄去。

“那個濃眉毛的聽著,你遲早是流宗的老婆!”流宗大叫。拔刀,一點血沒有,假傷,嘿嘿。

傅足閃過來,目光掃視,哼一聲,大步開走。

哼哼,這下他可不自由了,這麽多夥伴們全是油條,圍上來,伸出魔爪盡情騷擾。

仙銘欲加保護,可惜有那心無那力,恨得牙癢癢。這幫東西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老大也不放在眼裏,豈有此理。

傅足一聲命令:“雪寶,上!”

“是。”雪寶龐然身軀一橫,將傅足與仙銘與小色隔開那幫家夥們。

瞧見沒有,關鍵時刻,雪寶忠實於傅足。

流宗不服,一屁股坐在雪寶背上,俯身,大施左親右親的甜蜜戰略。

雪寶一陶醉,將流宗甩到傅足與仙銘的中間。

咳咳,此種阿諛行為也隻有流宗做得出。

夥伴們皺著眉頭哈哈笑。

傅足問仙銘剛才他們突然爆笑是為什麽?

仙銘拍拍流宗肩膀,眼睛說全是這小子惹的禍,請他老人家親自解答。

流宗笑說:“我也沒說什麽,我跟他們說這七公子才七個美人不夠我們九個帥哥分的。於是有必要刪除兩位有獨身思想傾向的,我看來看去終於發現兩位,首先去掉仙銘,隻愛跟兄弟們在一起,其次去掉肖逐,跟弟弟感情好,這樣子正好,一人一個抱得美人歸。誰知這幫家夥莫明其妙地哄笑。”

傅足聽了哈哈笑,笑流宗這家夥腦子真是很非常。突然,發現自己跟他們無二,趕緊跑,以免被二次騷擾。

哪裏逃!

夥伴們追。

突然,傅足僵住。

夥伴們緊在其後佇足,靜默。

你見過這樣一位女子嗎,美麗無方,柔弱至極,滄桑之韻,憂鬱深刻?

你見過這樣一位少年嗎,秀美無邊,靦腆微見,滄桑之睛,傲氣深邃?

她就是伊諾。

他就是衣明朗。

最最驚駭的就是傅足,這兩人的變化令他有一種徹骨的疼痛。伊諾的憂與弱仿佛又加重八分。衣明朗的成熟帶著冰冷的詭異的味道。

伊諾在衣明朗的攙扶下,緩慢地走來。她走每一步都很吃力。因為她幾乎整個人靠著衣明朗。

傅足按下心中震撼,快步迎上去還在二十米外的一身紅衣一臉蒼白的她。

夥伴們不用介紹,已知道這兩位是誰。

“伊諾!”傅足輕呼。他上前,想將她自衣明朗身邊分開,親自扶挽她。

一把刀伸出,刀尖距離傅足胸前僅一寸。

衣明朗舉刀,淡然說:“傅足,不要多管閑事。你這次來是專為了伊諾王後,她現在要告訴你她過得很好。”

屁話!

她一點都不好,就連瞎子也會感覺到。

伊諾挺挺身站好,滄桑柔婉動聽的聲音說:“傅足,請原諒我欺騙了你。我一直說的大魔法師就是我的丈夫,他是我曾經的愛,現在他對我很好,以前將來他都是都會對我很好的。傅足,我的事這樣微小,謝謝你的關心,無論我在哪裏,我都會記住你的可親可敬可愛。再見,傅足。”她淚盈於睫,神色堅定。她說得關於鳴花的每個字都是誠然可信,聽不出絲毫怨恨。

傅足不信,死都不信。有丈夫對妻子好,好到讓她飄遊黑暗宇宙無數年的嗎?有丈夫對妻子好,好到讓妻子從活潑嬌真到憂鬱不堪的嗎?有丈夫對妻子好,好到讓妻子從健康活力到弱不禁風的嗎?

他揮開刀,上去欲擁伊諾聽她的心聲。

但是夥伴們當機立斷抱住他,不讓他過去。管什麽都可以,就是別管人家夫妻間的事,不是不能管,而是出力不討好。見多了敵對夫妻複原為恩愛無間,倒打一耙仗義英雄的事。

隻聽衣明朗又說:“明日上午九時,在火派紅涯城的西部邊陲萬窟穀絕鬥。我早就在等著這一天,這對於我是無數次中的一次解脫。現在是上午十一時,你還有二十二小時是輕鬆的,好好自由一下吧。再見。”說完,他帶著伊諾憑空消失。

“伊諾——”

傅足大聲呼喚,淚流下,很多。不放心她,真的不放心。縱然她是別人的妻,她不快活就可以管一管,怎麽叫管閑事了呢,不明白,糊塗了。其實不是不明白,不是糊塗,實在不忍心看到她的不開心。

夥伴們帶著傅足瞬移,回到了錦客苑的家。

傅足不哭了,心情低落。

流宗將他摟在懷中,坐在長軟椅上,像哄孩子一樣哄他,什麽乖乖啦心肝寶貝啦等等詞匯全跑出來了。

夥伴們笑,流宗這家夥終於逮著便宜機會了,心中渴望已久的事終得實現,可以將他的傅傅摟在懷中疼啊疼。之前他作小鳥依人狀都是不得已,嘿嘿。

客廳雖大,但是人多,明顯擁擠。

小色嚷嚷:“我們要搬家了,這點巴掌大的空間快悶死人家小色了耶。”

仙銘附合說:“不錯,我們要有自己的小窩。”

旁岩說:“仙銘,你找個風景優美的所在。”

仙銘十分高興地頷首,對於這項任務他最樂意。他打開無極超腦,搜索目標。

翠山,一望無際,鬱鬱蔥蔥,生機盎然,清涼秀美。繁星樣的斑斕山花穿綴其間,漫溢迷人芬芳。

藍天,一望無際,遼曠高遠,無縫無皺,潔靜純美。小草樣的闊葉樹佇立在遠島上,問候來往葉舟。

碧海,一望無際,風細浪微,波光粼粼,深邃幽美。剪影樣的海鳥旋飛在海天之間,輕歌隨意世界。

十二個夥伴們呼聲一致:“好地方,我愛我愛我愛愛愛!”雪寶和他們一樣的嘴型,鑽藍眼睛閃爍快樂的光輝。

仙銘取出預備做大公館的建築模型。

大夥齊叫:“哇,仙銘這是你純手工做的?!簡直嚇死我們。”是的,太好了,完全是真實版的微縮型,足以嚇死他們。

仙銘摟摟傅足,揚眉說:“這是傅足和我的合作。”

傅足心情已恢複,笑說:“我隻是往裏麵放了一些現成的小零件。”

夥伴們爭著向模型內部看去,隻見裏麵的生活設施儼然一應俱全,布置巧妙,錯落有致。

“哇,傅傅,你這雙手放起東西來怎麽這樣好看呢,讓我仔細看看。”流宗說著就上來撫玩他的手。

傅足一巴掌甩開他。

他借勢轉著身子撞到了晴沙麵前。不知是有意或無意,流宗雙臂向晴沙脖子一圈,在他臉蛋上一邊打上一個啵的一響。

晴沙揍他。

“要打打傅傅,這是傅傅的主意。”

流宗靈光一閃,大叫,跳到傅足身後,故技重演,雙手握著他腰推他衝向晴沙。

現場一片混亂。

拜芒、旁岩、肖逐堅決擁護流宗,對抗,那邊的霧零、弄世、晴沙、意達。

可憐的傅足成了沙袋,受到拳頭問候在所難免。

仙銘逃出戰圈,坐在一旁的石塊上,雙目綻放迷惑的色彩:流宗這個東西,真不是東西,當初哪根神經扭曲招他入夥了,追悔不迭!!

小色舒服地躺在雪寶背上,懶得參與戰鬥,隻作壁上觀。現在,雪寶成了他的最愛,嗬嗬。

終於,傅足解除流宗的魔爪,一腳將他踢趴在沙灘上。

“好啊好啊!”

晴沙鼓掌歡呼,跳坐在他背上,抓起大把的沙子淹埋他的欠揍的充滿惡劣思想的頭顱,順便使勁搓搓揉揉。

另,晴沙的忠黨,意達與弄世與霧零纏住拜芒等家夥。黃白的沙子成了他們投擲玩耍的武器,飛揚彌漫在他們之間,淺淡的沙幕映射陽光的璀璨,妙趣橫生。

“雪寶,救我啊!”流宗呼救。本來他可以反攻晴沙,可是傅足坐在他腿上,死死地固定他。前有晴沙後有傅足,他是死定了,嗬嗬。

雪寶懶洋洋地舒服地享受日光浴,閉起的眼皮子抬也不抬一下。

仙銘看得咕咕笑。惡人自有惡人磨,流宗小子你活該。

瘋狂過後,他們建築屬於自己的小窩。

十個大家夥手牽手並成一排,彼此力量匯集一股巨力,施展膨脹術。

他們麵前,淡淡藍輝籠罩那隻建築模型,在膨大,膨大……

片刻功夫,一座精美豪華的白色大公館固定在半山的突出的平台上。遠遠望去,它是繁茂繽紛色中的一片簡約之風,散發濃鬱的尊貴、恬靜、優雅的氣息。該館是三層樓設計,四周是長走廊,裝有自動玻璃幕。

小色用微型攝影機錄下他們家的誕生過程。

夥伴們嚷嚷,給他們的窩起什麽名好,聽起來要親切,內容上體現家庭成員凝聚和平。

大夥一致要求傅足擔當如此大任。

傅足口吃半天:“親……親……親……”

下文怎麽還不出來?急死人了。

流宗一拍巴掌,笑說:“傅傅就是聰明,起出這樣好名字。”

他人納悶。

流宗哼哼兩聲,故作氣勢說:“親——親——”拖長調,頓一下,突地大叫出聲,“館!”

大夥眼睛發光,果然好名字。

“啊,傅傅,愛死你了——”

夥伴們擁住傅足,一層又一層,包粽子似的。

傅足莫明其妙,明明是流宗這家夥靈光閃現縐的好名,怎麽是他的功勞了?頓時,明白,原來這幫家夥們總在利用一切機會粘他。哼,你們會粘我,我就不會粘你們嗎?嗯,最想粘粘仙銘,可惜他總是被無情地擠在最遠的地方,嗬嗬,嗚嗚。

大夥再一次一致要求傅足為他們的窩題名。

傅足清楚自己的字是多麽爛,他死也不會上當。

他說:“我說你們的腦子生鏽了怎麽的,放著出色的書法家不知道用,霧零乃是一流書畫大師,找他多好,是不是?”

一語驚醒糊塗人。兼帶微微失望,本想再逗弄傅足一次,嘿嘿,就算他的字再好也要醜他一醜啦。

當下,霧零也不謙讓,右手食中兩指並立如箭,“嗖”一聲,一線光射出。

前麵一塊淺灰大石被切下一塊長方形狀,切口平整光滑。

旋即,他的箭指連連劃動,線光耀目不斷。

隻見,那塊被切下的石塊碎屑紛飛。片刻,三個字須飄逸的獨立大字“親親館”赫然入目。

字飛起,落在親親館的門楣上,浮雕式,更添氣派。

啪啪啪——

夥伴們鼓掌,慶祝他們的窩正式完工。這個窩可是要伴他們很久的啊,走哪帶哪。

接下來,他們為親親館的兩邊及中間整出一條路來,階梯狀,很長。

一切搞定,他們正欲進去時,兩位陌生人憑空出現在眼前。其中一位令他們橫眉怒目,除了傅足。

惡與善來了。

“喂,小子們,你們再橫眉毛瞪眼睛的,我可要帶走傅足了。”惡先拉過傅足,再笑著給予警告。

夥伴們一哄而散進屋去了,遠離這個在他們耳朵裏生了根的惡。

流宗在門口大叫:“傅傅,沒事就早點回家,別跟那個邪笑的家夥勾勾搭搭的。”砰一聲關門。

惡哈哈笑,說:“臭小子,說我邪笑,他自己還不是也在邪笑。”

善瞪他一眼,看著傅足,微笑說:“傅足,你高了許多喔。”

傅足高興說:“善,你比那個小女孩樣子更好看。”

惡說:“傅足,我老姐專程來看你的,好好陪陪她。”

傅足點頭:“一定一定。”他做請的手勢,“二位貴賓,進屋吧。”

善猶豫:“可以嗎,你的這一大幫朋友似乎不歡迎我們。”

“沒有啦。”傅足一手拉一個向屋中走去,“他們很好客。他們害羞。”

寬大的客廳,精致的陳設,巧妙的布局。家的芬芳漫溢在每個角落。

善幾句話就讓夥伴們對她唯唯諾諾,要多乖有多乖,一點也不頑皮,全成了彬彬紳士。他們愛和她說話。

惡和傅足在一邊重溫舊情。常常爆起一陣玩鬧的哇哇聲,破壞了優雅的寧靜,惹來一片雄性的烈火目光。

惡不管不顧,我行我素。傅足也不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裝傻到底,和惡侃得不亦樂乎。

善並無許多話要和傅足說,隻是簡單看看,簡單說說。

她說:“傅足,你真是帥氣!”

這是傅足聽到的最美麗最動聽的稱讚。他簡直頭暈了目眩了,不禁衝口而出:“善,你真好!”可不是嗎,別人都用漂亮來讚美他,這種讚語他才不要。

夥伴們或坐或站,全部矜持地微笑。

雪寶上來坐在善旁邊,用它的大嘴親吻美人一下。

善撫摸它柔軟的毛發,說:“雪寶在我們那裏的一段日子,吃得很少,因為想你。”

傅足驚呼:“不會吧,雪寶架子比原先增加一倍。”

雪寶回一句:“缺心眼。”我不吃東西就不成長了嗎?人家可是跟你一樣屬於神秘族的,笨死了。

夥伴們哄笑,東倒西歪。矜持的風度**然無存,頑童的麵目暴露無遺。

善及時讚揚:“很好,做真的自己。”

啊,善喜歡他們這樣子!

夥伴們齊聲說:“善,你真好!”

善說:“傅足,聽說明日你要與地球王決鬥,有信心嗎?”

夥伴們齊聲的有力的拖長調代其答複:“有——”

惡說:“喂喂,善問的是傅足不是你們。”他臉上掛著一副“請各位王子不要自作多情”的揶揄樣子。

善上去擰他的耳朵,痛得他哇哇叫:“老姐,眾目睽睽之下要溫柔一點。”

善詢問大家:“我不溫柔?”

大夥高聲說:“純屬造謠。”

善笑。

傅足觀察善很久,她一直微笑莊敬,與惡比較簡直截然相反。

大約兩小時後,他們起身告辭。惡留下一記神秘的回眸。

傅足凝視他們消失的地方,臉上一副“再見是何時”的悵惘神色。同時,分析惡的神秘眼神,但無論怎麽都不明白。

夥伴們將他拖到屋內,關上門教訓他。

陣陣歡聲笑語從屋內飄出,飛揚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