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雙方相遇。古靈早就看到他們,心裏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回去呢?試問自己的心,好像一點都沒想家呢,但是有一點想念親愛的媽媽了,還有親愛的楚叔。看下傅足,也舍不得離開他。這樣猶豫著,便與六個本派中人麵對麵。

本是縱向一字排開的六騎人馬到了跟前,呼地一下變成橫向一字排開,攔住古靈他們。急飛中,傅足收步不及,差些撞上馬頭。他們雖然飛馳,並不是高空飛行,而是足離地麵尺許。幸虧被身邊的惡一把拽住,咒道:“這幫該死的,不想活了!敢攔本座的道路。”正欲舉手一掌揮出。聽到古靈說話,好像與他們是熟識的。

“喂,你們嚇著了我的朋友。”古靈訓斥,“林光明,我若不回去,你們還能怎麽著?”隻見六人齊齊下馬,圍到古靈身側,臉上一點懼意也無,笑嘻嘻。可知身為少掌門的古靈與他們的關係極好。那個林光明,二十左右年記,身形魁梧,濃眉大眼,道:“古靈,你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多苦嗎?每次你一偷跑出來,我們就遭殃了。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最起碼奔波五千裏路途。”說著摸摸後腦勺,笑說,“不過,我們還是喜歡接受這樣的任務的,一邊找人一邊賞風景啊。是不是,師弟師妹們?”另五人大聲應道:“是。”

傅足看到這六人的腰間均懸掛著一麵金牌,上有數字,從左向右依次是,101,102,103,104,105,106。這樣的標記,說明木派弟子眾多,便以數字標識。傅足心裏覺得怪異得很,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一件商品似的被以數字標識。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是傅足,我的朋友。”古靈拍拍傅足的肩膀,麵帶微笑道,“知道怎麽對待我的朋友吧?”“知道。”六人齊答,十二束目光唰地射向傅足,再唰地射向古靈,然後互視,俱都心領神會,這個叫傅足的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哦。因為他們都知道古靈出來玩,從沒向他們介紹過什麽朋友,這可是第一次,可見意義非凡哪。“那你們自我介紹吧。”古靈道。林光明上前一步,不由分說雙手握住傅足的右手搖搖,熱情道:“林光明。你好!”傅足回複道:“你好。”下一個跟林光明差不多的上前,同樣的熱情道:“林光明的弟弟林光亮。”然後一個接一個作了自我介紹,身形瘦削的叫李猛;比較胖的叫王飛;另兩個姑娘是姐妹,大的叫蔡瑤,小的叫蔡琪,相貌嬌好,十六七歲年記。其實這六人每個都是五官端正之人。傅足知道了這六個人的性格中蘊含著深沉的熱情,如古靈一樣。忽然想到武純青,他對待下人很殘酷,不知道對待師兄弟如何?

惡,眼睛盯著兩位小美人,不錯不錯。說:“傅足,你看,這兩位小妮子哪個更好看一點呢?”傅足心說:“不知道。你的眼睛少亂看。”惡一直摟著傅足,他捏著傅足下巴一轉,對向那個蔡瑤,說:“看好了,這個更好看,眼睛亮而有神,小嘴唇厚而性感。你知道男人的眼睛是用來幹什麽的,第一作用就是用來透視女人。”傅足白他一眼,“啪”的一聲拍掉他的那隻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林光明等人見傅足平白無故地抬手向下巴左側拍去,並未拍到什麽,卻聽到憑空一聲響,都奇怪的看著他。傅足笑道:“一隻蟲子。你們看。”手掌攤開,果然,一隻死蟲子橫屍於掌心。惡,忍痛拔了根金發變成蟲子放於傅足掌中。

“古靈,你看,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林光明說。

“我,我不想回去了,正好再過三天,土派的老爺子過壽,五派聚結。那天,我一定會到場,也會見到我娘了。”古靈說。

“啊?!”六人驚呼。“這可不行,師父她老人家雖然很好,但是對於不按時完成任務的弟子部下懲罰很嚴厲的。古靈,難道你想讓我們……”林光明為難地說著。“對啊對啊。”另五人俱都期待古靈的一個“回”字。

“那好,我回去。”古靈歎口氣幹脆說,看著傅足,臉上微紅,笑一下,“不好意思,我是偷跑出來的。”用眼睛說:“你願意去我家嗎?”“不。約個地方再見吧。我會想你的。”傅足用眼睛說。古靈點點頭,道:“我們暫分一段時間。大後天四月十六是土派掌門諸葛大智的壽辰,那天不光是五派,還有很多人去。那天我們再會。地點是北部剛風城中心,一座最大的宅子,一去就看到。你,一定要去啊,不見不散。”傅足應道:“不見不散。”

古靈飄身上了一匹馬,叮囑:“一定要去啊。”“知道了,你放心。快回家吧,你媽媽一定想你想壞了。”傅足揮手。

於是,古靈與六位同門師兄弟駕著馬兒朝北遠去。林光明與林光亮共乘一匹馬。

“傅足,你為什麽不跟古靈去?能生出這麽漂亮女兒的媽媽,她也定是美人啊。”惡,怪怪地說。話一說完,飛身飄遠些。因為傅足的一記猛拳襲來。“惡,你怎麽這樣啊?你回你的唱歌牆去。”傅足喝斥,飛身追去,恨不得挖了他眼珠子。雪寶嗚嗚,飛身跟上。

惡哈哈大笑,與傅足之間保持著半丈距離,飛馳追逐,說:“怎麽,傅足,我說你未來的嶽母漂亮也不行嗎?你也太小氣了吧。”故意慢了些,待傅足追上,身子一閃,向後飛了回去,又說:“如果古靈不是那麽漂亮,你能對她神魂顛倒?明明是愛好美女,偏要不承認。”傅足又往回追過去,笑道:“惡,我是愛好美女,但是我是專一的。你那個本事我學不了,希望你不要幹擾我。”停下,摟抱跟來的雪寶,說:“雪寶,你能看見我剛才追逐的那個人嗎?”雪寶點點頭,藍眼睛眨眨。“哈,雪寶,你能看見,太好了。”突然壓低嗓子輕聲說:“雪寶,依你感覺,他壞嗎?”惡,飛過來道:“我當然壞了,這還用問雪寶嗎?”摟著傅足,“而且我要讓你變得跟我一樣壞。”“我變壞,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惡。”傅足咬著牙齒,滿臉殺氣。“哈哈,傅足你又錯了,最壞的人表麵看起來是最好的人,這叫深藏不露。最會殺人的人,他在下手時,臉上在綻放著他所能有的最美麗的笑容。你這個表情麽一點都不像,用一成語形容最適合不過:色厲內荏。”惡,給傅足灌輸邪惡理念。“惡,今晚我們如何渡過啊?”傅足轉移話題,不想聽他長篇大論。壞不壞最終由一個人的心作主,心若不壞,他便永遠做不出壞事來。傅足堅信這乃是至理。

“漫漫長夜,最難熬了。如有花姑娘圍繞,那麽再長的夜晚也是易逝的。走,我們找最高檔次的佳人去。”惡,懶洋洋地說。“我不去,要去你去吧。”傅足瞪他一眼,堅定地說。伸手拍拍雪寶,“我跟雪寶在一起,走哪睡哪,天是被,地是床,自由無極限。”惡,咕咕怪笑,原來一隻手摟著傅足,幹脆兩手齊上,緊緊環繞住傅足的脖頸,小腦袋歪在他的肩上,道:“那麽,這夜,你就是我的花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