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審訊

十點來鍾,一個叫劉風的青年被人警察從家裏揪了出來,拷上手銬,拉上警車。

“喂,你們為什麽抓我?”坐在警車後麵小牢房中的劉風拍打著鐵窗,大聲問道。

一個警察聞言,轉頭瞪了他一眼,“為什麽抓你你心裏有數。”

劉風大聲咆哮道:“我有什麽數,你們這是胡亂抓人,我犯什麽事了,你們有證據嗎?”

“你小子落我們手上了還不老實,等下回局裏有你好受的,告訴你小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想想。”

警察說完別過頭看向路前方,任劉風再怎麽叫屈都不再理他。

來到警局後,把車停好,兩個警察押著劉風走向大樓,把他帶到一個密封的房間裏,讓他坐在一張桌子對麵。

劉風現在心裏都要緊張死了,心髒提到了嗓子眼,打量了一下現在的環境。

不大點的房間,靠門的地方擺著一張桌子,就是他現在坐著的,兩個警察坐在他的對麵悠閑的抽著煙。房間靠裏點的地方,還坐著一個年輕人,穿著便服,沒帶手銬,不知是什麽人。除了這些,就是房間靠裏的地方有一大堆東西,被帆布蓋住,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任劉風是傻子,也猜出來現在所處的是什麽地方,一看就是審訊室來著,他做的桌子是審訊桌,兩個警察擺明了要審訊他來著。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被帶到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劉風還沒等對方開口,渾身冷汗就冒了出來。

兩個警察把劉風帶到審訊室就顧著抽煙,時不時瞟他一眼,他們這是對付嫌疑犯慣用的伎倆,故意打熬一下嫌疑犯。特別是對付一些初犯的家夥,這招很是慣用。

兩個警察每人接連三根煙抽完,才進入正題,年輕點的那個從桌子抽屜裏取出了一個文檔和筆,準備記錄。另一個警察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對劉風道:“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麽找你來嗎?”

劉風大氣都不敢出,結結巴巴道:“不,不知道。”

問話的警察麵色一冷,一手使勁拍桌子,厲聲道:“你他媽還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心裏都有數!”

突入其來那麽一下,劉風的魂都差點給嚇掉了,臉色刷的白了,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顯然給嚇得不輕。

“我說什麽你答什麽,千萬別跟我耍心眼,不然有你的好看,叫什麽名字?”

“劉,劉,劉,”劉風剛才被嚇得不輕,這會兒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問話的警察不耐,啪的一巴掌打到劉風嘴上,大聲道:“劉什麽?”

挨了一巴掌,劉風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再也不敢結巴了,回道:“劉風,我叫劉風。”

年輕警察將劉風二字記到文件上後,問話的警察繼續審訊,“籍貫?”

劉風回道:“鳳凰白龍區縱橫路花園小區4-十五號。”

問話的警察又是一巴掌打到劉風臉上,大罵:“草你娘了的,誰他嗎問你家庭地址了。籍貫哪裏?”

挨了兩下,劉風兩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溢血,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可他沒敢哭,深怕再挨一下,趕忙回道:“鳳凰。”

問話的警察繼續問道:“年齡?”

“十八歲。”

“民族?”

“漢族。”

“家庭住址?”

“鳳凰白龍區縱橫路花園小區4-十五號。”

“職業?”

“高中生。”

“婚姻狀況?”

“有三個女朋友。”

問話的警察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你他娘的,誰問你有幾個女朋友。婚姻狀況?”

“未,未婚。”劉風硬挨了三巴掌,臉腫得不像樣子,嘴裏全是血,可是現在的情況他也隻能把血水咽肚子裏了。

把基本情況問明白了,問話的警察道:“昨晚上八點鍾在哪,幹了什麽事還記得嗎?”

劉風做思考狀,而後回道:“昨晚十點,我,我在家裏玩遊戲呢,在做一個任務。”

“噢,玩遊戲呢,還做任務呢,得到什麽獎勵了啊?”問話的警察眯著眼睛盯著劉風,一臉奸笑道。

“就,就得了一些資源,沒別的。”

“就得了一些資源,你怎麽那麽差勁呢,也學學人家金錢獵手,玩個遊戲一天上億的賺。”問話的警察繼續奸笑道。

“我,我,我哪能和人家比,他是高手,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玩家。”

“什麽高手,新手,還不都是一個人,人家能做到,你為什麽就不能做到?是不是人家用功的時候,你開小差,把時間用在別處了?”問話的警察話中有話。

“他可能是全職玩家,我,我還得上學,算是開小差了。”吃了幾巴掌,對麵的警察說什麽劉風都不敢反駁。

“除了上學,估計還有些別的事情吧,比如,晚上出去晃**一圈,做一些自認有趣的事情。”

“沒,沒錯,我時不時會和女朋友出去逛逛街。”劉風道。

“就和女朋友逛街,沒別的了?”

對方口氣不善,劉風立即補充道:“有,還有,我經常和她們去開房,有兩個已經和我睡過了,還有另一個沒跟我睡,說是要結婚才行。”

問話的警察似乎並不滿意,繼續問道:“還有沒有別的?”

劉風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和自己臉一樣漲了,對方問話,不得不答,想了想,回道:“前些天,我,我還去天上人間叫過一次小姐,一共要了三個。”

“可以嘛,女朋友有三個,還去叫小姐,竟然還一次三個,你小子胃口不小啊。”

劉風哪敢反駁,算是默認了。

問話的警察繼續道:“算了,你的胃口我管不找,找幾個女朋友是你的事,天上人間我也差不了。咱現在說說,你昨晚上真的就在玩遊戲,沒幹別的事?”

“我,我真沒幹別的事啊。”劉風想了想,回道。

問話的警察收起奸笑的表情,一巴掌甩了過去,“你他娘的還裝蒜呢,你要沒幹什麽事,我們今天能把你抓來,非要老子我大刑伺候是吧?”

“警察叔叔,我真沒做什麽事,真沒做啊!”劉風捂著臉,痛苦的求饒著。

“看來你小子真根我強上了,好,我就遂了你的願,你等著。”問話的警察起身走向房間裏麵,掀開帆布,取了件東西過來。

問話的警察手中拿著兩個綁在一起的髒兮兮小口袋和幾塊磚頭,他把東西先放桌子上,指著劉風:“給我站起來。”

劉風此時腿都已經嚇軟了,掙紮了兩下才勉強站起來。問話的警察待他站起來後,取出鑰匙打開他的手銬,把他一手從後腦別過去,把他的兩手銬在背後。

這種拷法,時間長了,被銬住的人會感到十分難受,不過這並不是警察的手段,他的手段在下麵呢。

將劉風反銬後,問話的警察把兩個小口袋裏一邊裝了一塊磚頭,而後放到了劉風手銬中間,給他雙手增加負擔。

把人反銬住,再在他手上加重量,會讓人的關節受到巨大的負荷。兩塊磚頭,讓劉風手上吃痛得緊,他雙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著,冷汗加速冒。

“給我站直了好好想想,要是你說了,我就給你取下來,要是你不說,我就再給你加兩塊。”

問話的警察說完回到桌旁,取出煙繼續抽起來。一根煙抽完,扔掉煙屁股,向劉風問話:“想通沒?”

“警察叔叔,求求你們了,我真沒幹什麽壞事,你們放過我吧,你們一定是把人弄錯了。”幾分鍾,劉風痛得臉都糾在一起,可是實在沒什麽可招的。

“喲嗬,你小子行啊,不僅嘴硬,還管起你大爺我來了。好,我倒要看看,你最能硬到什麽地步。”問話的警察說著,取過一塊磚塊塞到了小口袋裏,給劉風加了重量。想想不解氣,又給他加了一塊。

“啊,媽啊,”劉風吃痛,忍不住痛呼出聲。

“你叫你爸都沒用,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就甭想好過了。我勸你一句,趕緊把事情說出來,你少受苦我也輕鬆。”

劉風痛的不行,撐不下去,軟倒在地上,止不住大哭起來。

“我靠,你竟敢抗拒執法,反了你了。”問話的警察怒罵了一句,從抽屜裏抽出一根電棍,來到劉風身旁,打開開關,照準他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隻一下,高壓電流流過,劉風兩眼翻白,整個人抽搐起來,口中白沫子和著血絲就出來了。

問話的警察一下不解氣,又給劉風來了兩下。關上電源,用皮鞋踢了踢劉風,爽不爽,你要覺著爽,我再給你幾下。

劉風抽搐還沒過去,屎尿都出來了,思維有些不清醒,好容易回過神來,聽到警察的話,拚命的搖頭。

“你他娘的搖頭什麽意思,是招呢還是不招?”

“招,招,我招,我什麽都招,”劉風躺在地上,含糊不清道。

“賤骨頭,早招了也不用嚐那些苦頭。我問你,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大概範圍在九點到十點半之間,你做了什麽?”

“我做了,我招,我招,”劉風哪知道自己犯了什麽法,他昨晚上九點多就出去買了次東西,就回家玩遊戲了,什麽壞事也沒幹,你讓他能說出來什麽,現在的情況是,他不認,可能命就沒了。

問話的警察鄙夷道:“看你那慫樣,就跟我屈打成招似地。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侮辱了一個人,你這家夥碰了人家的車,還罵她沒長眼睛,她下車想找你理論,你小子卻跑了,跑之前嘴裏還不幹淨。”

劉風想了想,還真有那麽回事。昨天晚上他買完東西回家的時候,路上踢著一個易拉罐玩,不小心踢到了一輛行駛中的車子上。易拉罐砸到車上,被反彈回來,差點兒打中了他,他就罵了一句。沒成想,對方竟然停下車,把車開回來,顯然是要找他麻煩。於是他就跑路了,跑時候最裏幹不幹淨他忘了,想來應該有那麽回事。

問話的警察道:“想起來了?我沒冤枉你吧。”

終於弄明白自己為什麽被抓來,劉風反而不怕了,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警察破口大罵:“草你娘了的,就為這麽點小事你就能把我抓來打成這樣,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你覺得是小事,那你就罵你自己,為毛找別人麻煩,告訴你小子,一個侮辱他人的罪名你跑不了了。”問話的警察罵罵咧咧道,說完,他一棍子砸到劉風臉上,讓他幾顆大牙和著血噴了出來。

受此打擊,劉風身體轉了幾個圈才落地,捂著臉哀嚎起來。問話的警察聽著心煩,啟動警棍電源,給了他幾下,直到把他電暈過去才罷手。

這時,負責書記的年輕警察拿著文件和一盒印泥來到劉風身邊,蹲下身子,拿起劉風的手沾了印泥,在文件上按上手印。

對劉風的審訊算是完結了,問話的警察用對講機叫了幾個警察進來,把劉風拖走,順帶把屋子打掃一下。

十來分鍾後,屋子被打掃幹淨,屎尿味被芳香劑壓下,兩個警察把目光投向了屋內的另一個年輕人,示意他坐到審訊桌這裏。

年輕人坐下後,兩個警察和前一樣,一個負責書記,一個問話:“叫什麽名字?”

“陳風。”

“籍貫?”

“鳳凰。”

“年齡?”

……

把陳風的資料問明白了,問話的警察道:“知道我們今天找你來什麽事嗎?”

陳風反問道:“我倒想問問你呢,你們把我找來有什麽事?”

“你!”問話的警察做了那麽多年的警察,審訊的嫌疑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從來沒見過這麽嗆的,火立馬冒了出來,忘了原本的目的,習慣性的,一巴掌甩過去。

意料中的拍打聲並沒響起,警察揮出的手落到了陳風的手中,他握著警察的手臂,微微使力,“警察叔叔,自己的手可要放好地方,不然要是有個閃失該怎麽辦?”

問話的警察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斷掉了,忍不住痛呼起來:“媽呀,快放開,快放開啊,啊!”

“放開你,也行,先告訴我你們找我來的目的,該不會我昨天也侮辱了某個人吧?被我侮辱的那個人是男是女,懷孕沒?”陳風笑眯眯道。

“陳風,陳大少,有話好說,隻是個誤會,誤會而已。”負責書記的警察見狀,丟掉筆,勸道。

“不會吧,你們把我抓來就是一個誤會,我倒想知道,你們誤會我什麽了?”陳風已經抓著警察的手,手上又使了點力氣。

問話的警察分明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已經斷了,痛的連呼都呼不出聲來,大張著嘴巴,兩眼翻白。負責書記的警察道:“其實,其實這些都是我們局長的指示,她讓我們把你抓來嚇唬一下。”

“你們局長?”陳風想不通了,一個警察局長,和他小市民作對幹嘛?

“沒錯,就是她。”

審訊室這裏僵持著,門忽然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陳風看到來人,趕緊送手,迎了上去,“顏姐,你來了。”

顏媚眼中的擔憂的神色難掩,拉著陳風,關切道:“陳風,讓我瞧瞧,沒有哪裏受傷吧?”

陳風還沒回話,問話的警察向顏媚哭訴起來:“局長,這小子竟然襲警,您看,我的手臂都斷了。”

顏媚看了眼手下的手臂,青紫一片,稍稍有些變形,應該是斷了,她沉聲道:“斷了活該,讓你嚇唬一下陳風,你竟然敢給我動手。我看你這警察也別再幹了,明天等調令吧,城管大隊那裏正缺人呢。”

問話的警察沒想到上司竟然是這種判法,腦袋一時沒轉過彎,蒙住了。

不理手下的反應,顏媚道:“好了,這裏沒你們的事情,給我出去。”

負責書記的警察年紀不大,但現在的情況,是個豬就明白。麵前這個叫陳風的,在他們局長大人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自己同事想打人家,落得這個結果活該。還好動手的不是自己,他趕緊從房間退了出去。

問話的警察可想不通,自己為了局長大人辦事,竟然落得這麽個下場,他回過神來,哭訴道:“局長,您不能這樣啊,我可是按您的吩咐辦的。”

“按我的吩咐?我叫你嚇唬陳風一下,叫你動手了沒?剛才那個劉風,挺小一件事情,你偏生能把人打殘了,你這樣的人,我看十分不適合當警察。讓你去做城管就是留了一條路給你,以後好自為之,要是犯了什麽事情落到我的手上,一定嚴懲不貸!”

顏媚語氣生硬,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從監控室裏看到他動手,顏媚一顆心差點跳了出來,火速趕到這裏。還好陳風沒事,要是有事,即便被擦破點皮毛,她都能後悔死。

將手下都打發走了,顏媚瞅了陳風一眼,指了指椅子,讓他坐下。

顏媚讓人把他抓來,陳風摸不清半點頭緒,坐到椅子上,看看接下來她要做什麽。

陳風落座後,顏媚板起臉,“陳風,知道犯了什麽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