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妖孽
鳳凰市郊，一輛危地悍馬晃晃悠悠行駛在出城的路上，不用說，上麵坐著的是陳風和小白虎。陳風酒醒了一半，頭還是有些昏沉，車子也是勉強開著。
小白虎坐在陳風腿上，身子窩在他懷中，臉貼在他左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一隻手抱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撫摸他的麵龐，就像一個窩在主人懷中舔他手的小貓咪一樣。
司機師傅陳風鐵青著臉，自打上車就忍著沒問，想等小白虎開口，可她絲毫不配合，現在他忍不住了，“說吧，我該怎麽懲罰你？”
“我又沒錯，你為什麽罰我？”小白虎道。
“什麽，你還沒錯，那難道是我錯了？為了一點小事，你就敢當著那麽多人脫衣服，要是我真的不來，你是不是就上演露天**了？”陳風氣急敗壞道。
小白虎絲毫未理會陳風的指責，回道：“我說到做到，你要是不來或晚來，吃虧的是你。”
陳風哭笑不得，這叫什麽事，莫非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瘋子？可是剛遇到那會兒挺正常的，看不出有什麽毛病，怎麽幾個小時就顯露出來了呢？
“小白虎，我說你唱的哪出戲，大半夜裏的，突然找我出來，還，還，算了，廣場那件事情我就不提了。說吧，這麽晚找我出來幹什麽？”
小白虎道：“我想你了。”
“什麽？”
“我想你了。”小白虎重複了一遍。
陳風深呼吸幾次，努力平複了一下快爆炸的感覺，“姑奶奶，我們現在才第二次見麵，我真服了你。第一次見麵讓我做了你的男朋友，不讓問姓名家庭，不給我看你的相貌，那時我懷疑你不是地球人。第二次見麵，更出格，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知道我正在和女朋友親熱，你知道我醉成什麽樣了，你知道我一路幾百次差點撞車翻車，你知道我到廣場上見到你時，是什麽心情嗎？”
小白虎不說話，在陳風懷中蹭了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小白虎小姐，小白虎姑奶奶，你能配合你點嗎？我現在可是火冒三丈，正和你商量，該給你什麽懲罰呢。”
“我沒錯，我想你了，所以叫你出來。”小白虎還是那句話，她沒錯，錯的是陳風。
陳風對她沒轍了，兩輩子，他就遇到她獨一個這樣的人，“好好好，你沒錯。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大半夜的把我從女朋友**叫出來，是為了報複我下午那件事情？”
“不是，我就是想你了。”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危地悍馬停在了路邊，現在所處的位置是落鳳湖畔。陳風停下車子，打開車門，抱著小白虎滾到了湖堤草坪上。滾了幾圈，到了湖堤底部，兩人才停止翻滾。陳風將小白虎壓在身下，雙手支起身子，借著皎潔的月光注視著她的眼鏡，開口道：“現在夜深人靜，皓月當空，孤男寡女身處落鳳湖畔，枕著青青草地，涼風徐徐拂過，湖水**漾月光，三五魚兒不時蹦出水麵，怎麽樣，夠浪漫嗎？”
小白虎解開口罩，伸手攬住陳風的頸項，挺身而上，吻住了他的唇舌。
在扶酒和蛇酒的雙重作用下，陳風腹中烈火熊熊燃燒，都快將他吞噬殆盡，現在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不管不顧開始剝小白虎衣裳。
激吻了一會，小白虎鬆開陳風的唇舌，在他耳邊道：“不行的。”
陳風現在哪還顧得上別的，理智已經被欲火吞噬，他立即將小白虎唇吻住，三兩下將兩人下身的衣服剝下，分開她的雙腿，要立即占有她。
小白虎此時又脫離了陳風的吻，喘息道：“真的不行的！”
兩分鍾後，陳風從小白虎的身上離開，翻身倒在一邊，一拳擊打到草地上，借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小白虎側過身體背對著陳風，低聲道：“對不起。”
陳風在小白虎身上折騰了兩分鍾，愣是不得其門而入，最後才發現，她是一個石女。一個擁有近乎完美身材的女孩，卻是一個石女，這種事情太荒謬了，可偏偏被他陳風遇到了。現在他的渾身燥熱，欲火已經快將他給燒死了，卻無從發泄。
起身將上身的衣服也脫掉，陳風大吼了一聲，快速朝著湖麵衝去，來到岸邊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憋著一口氣，在水下潛行了四十多米，他才衝出水麵，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冰涼的湖水，讓陳風的身體好受了些，也僅隻是好受了一些，他認準方位，快速朝著湖中心遊去。
落鳳湖中心，有一個小島，上麵栽種著幾十株粗細不一的垂柳。陳風遊到小島上，照準垂柳，一腳一棵將它們都給踹斷，他現在欲望不得發泄，在心中轉換為破壞欲。
不多時，湖中島上的幾十顆垂柳全部被陳風攔腰踢斷，一棵不留。而後，他又鑽到水中，在落鳳湖中四處遊**。
有些深夜裏還在泛舟湖上的情侶們後來信誓旦旦地的說，他們看到了湖怪，這個湖怪水姓無比的好，在水中翻騰起來簡直是巨鯊也比不上。而湖中島幾十棵被神秘折斷的垂柳，似乎也印證了落鳳湖水怪的傳說。自此，鳳凰市除了狼神傳說外，又多了一個湖怪傳說。
在水中翻騰了一個多小時，陳風渾身泡得發白，他心頭的火終於熄滅，這才從湖中出來，走向小白虎。
小白虎依舊**著下半身，此時她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身體微微發抖。
涼風吹拂濕透的身體，讓陳風說不出的舒爽，他來到小白虎身邊躺下，對她道：“躺下來，抱著我。”
小白虎依言，乖乖的躺下來，枕著陳風的肩膀，靠在他懷中，嘴中不住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陳風伸手拍了拍小白虎的後背，安慰道：“傻瓜，又不是你的錯，是我太魯莽了，該道歉的是我。”
小白虎嗓子哽咽著，“是我的錯，我是石女，沒辦法伺候你，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別哭，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老天的錯。就算是石女也沒關係，也，不光事姓維係著的，最重的是感情，感情才是維係人的關係的東西。”陳風柔聲安慰著。
“陳風，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嗚……”小白虎窩在陳風懷中失聲哭了起來。
陳風懷抱小白虎，溫柔的嗬護著，現在肢體的安慰比任何語言都有效。
哭了好一會兒，小白虎才止住哭聲，嗓子已經沙啞，“從小，爸爸媽媽和家裏人從不讓我外出，一直把我關在家中，我能見到的除了家人，就是那些仆人。每當我想出去玩，去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但都沒能如願。直到我五歲前，見到的外人就隻有那些醫生，。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看醫生，可是後來我懂了，我的麵貌太醜。五歲時，我稍稍懂了些美醜的觀念，電視裏那些男男女女臉上的皮膚都很光滑，很漂亮。而鏡子裏的我，與他們相比，就像一個怪物。
我開始自備，為自己的容貌自卑，從那時候開始我怕見到人，哪怕是我的父母。幾年後，我適應了自己的醜陋，我帶上帽子口罩眼鏡，用來遮掩。十歲時，我第一次踏出了家門，見識了外麵的世界。
我沒有朋友，沒有同學，但我至少有家人陪伴。我也曾幻想，會有男人不嫌棄我的相貌娶我，哪怕他是一個老頭。可是，很快我的幻想就被擊碎了，十五歲的時候，我發現了自己原來還有另一個缺陷。
我，稱不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不能伺候丈夫，不能生兒育女。我就是一個廢物，廢物，是不可能有丈夫，有孩子的。
因為小時候的關係，我的適應姓很好，我很快接受了自己是石女的現實。我下定決心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即便沒有男人疼愛，即便不可能有孩子，我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可是你，你把我的生活都打亂了，你突然闖進來，用那種貪婪的目光看著我，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害怕的同時，我深埋藏在心裏的某個火苗被點燃了，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就算我相貌醜陋，就算我是石女，可我還是有吸引男人的資本，所以，我讓你成了我的男朋友。當時，衝出咖啡店時我在想，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我這輩子也曾有過男朋友。
雖然要了你的通訊號碼，可是當時我並沒有聯係你的想法，隻是想留作紀念，證明我曾經有過男朋友。到我老的時候，在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那個小夥子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我，被我的身體所吸引。
可是，可是，一離開你，我就發瘋了一樣想你。回到家中不久，我原先的想法便被粉碎，我想見你，想見你，十分十分想見你。
我努力的忍著，我告訴自己，和你是沒有結果的，和你在一起，隻能傷害你。我一直忍著，直到再也忍不住，給了你通訊。
陳風，我相信一見鍾情這個詞，我已經發狂般愛上了你。我知道，這輩子除了你，不會願意要我這樣一個人。你來了楓葉廣場，當我看到你醉醺醺一臉怒火的樣子時，我好高興，高興得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
你瞪我，嚇唬我，吼我，我都不怕，不管你如何嚇唬我，我都好高興。至少，這個世界上也能有一個男人因為我的愚蠢而生氣，為我而發怒。
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是個廢物了，你一定想離開我，我明白的。最後，最後讓我在你懷中躺一下好嗎？求求你，就一會，就一會兒，一會兒就足夠我珍惜一輩子。”
小白虎和陳風傾吐了一番心聲，靜靜的窩在他的懷中，陳風不顧氣氛，反而笑了，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兩行清淚從小白虎眼鏡下滑落，“你是在笑我？”
陳風笑道：“小白虎，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我不笑你，笑誰？”
小白虎聞言，牙齒緊咬下唇，鼻子抽了抽，心中無比失落傷心，這個可惡的男人，難道就不能給她一點憐憫，讓她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陳風翻身將小白虎壓到身下，隔著衣物咬住她飽滿的胸脯，就像一匹野狼，用牙齒在獵物小白兔上盡情的**。
小白虎本來心中傷心失落，被陳風的動作弄得一下子目瞪口呆，不知他意欲何為。
隨後，陳風將小白虎的上衣解開，頭埋在她的胸前，像寶寶一般吸吮。
小白虎眼鏡下，淚水又滑落，這次是高興的淚水，她能感到，陳風對她身體的愛戀。
良久，陳風含著一朵鮮嫩的蓓蕾，頭伏在小白虎胸前，靜靜的，一動不動。小白虎用手插到陳風的發絲間，梳理他的頭發，一時間，場麵溫馨寧靜。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心中沒有一絲肉欲。
小白虎雙手抱著陳風的腦袋，在他發絲間一吻，“陳風，你知道我是一個醜八怪，是一個石女，還肯要我嗎？”
陳風含糊不清道：“為什麽不要，你又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之前我們就約定，不看你的容貌，你是美是醜對我來說都沒分別。至於你是石女，雖然我有些糾結，但也能接受。”
“真的，真的可以嗎？我，我是個醜八怪，沒法和你出去見人。我是個石女，沒法伺候你，沒法給你生孩子。”小白虎語氣顫抖，可見她心中有多激動。
“人是為自己活的，不是為別人，別去在意別人的目光。孩子的話，嗯，你喜歡孩子嗎？”
小白虎道：“喜歡，喜歡，喜歡的心坎裏！”
“那也好辦，等以後，我讓暮雲鳳凰雨靈生一大堆孩子，讓他們全叫你媽媽。至於伺候我的事情，你也可以的，嘿嘿嘿嘿，等明兒我讓暮雲教你一些東西。”陳風殲笑道。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他都不打算就此和小白虎分手，從她的話語間，陳風能感到她這些年所受的苦。當然了，別人再苦，他也沒必要因為憐憫而和她在一起。一方麵，陳風是因為自己近乎變態的占有欲，一方麵，小白虎擁有讓他著迷的身體。
“陳風，你說的是真，真的？”幸福來得太突然，小白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比人民幣還真，我陳風對你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或許，或許我以後還會變醜，不止上麵的臉，有可能全身都會變醜，你，你還會要我嗎？”
“當然，隻要是我的女人，不管她變成了什麽樣，我都會對她好。”
“我，我，我，我，陳風，我，”小白虎內心激動到不行，一時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陳風道：“什麽都別說，我能聽到你的心聲就好。”說完，陳風支起身體，調整了一下姿勢，側躺在小白虎身邊，將她摟在懷中。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漸漸的，小白虎在陳風堅實的胸膛，感受著他火熱的體溫，鼻尖發出均勻的呼吸，幸福的睡著了。
陳風等到小白虎睡著後，將她平放到地上，深吸了口氣，做好看到一切都不驚訝，不吃驚的思想準備，伸手將她的帽子摘下，然後是大眼鏡。
帽子摘下，一頭黑亮如絲的秀發掙脫束縛，潑灑而下，落在綠草坪上。大眼睛摘下，小白虎的臉蛋映入陳風目中，饒是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還是被震驚了。看著小白虎的臉蛋，陳風一瞬間感到自己的腦袋思維幾乎停頓了，大腦一片空白。
入目，並無陳風想象中的斑斑點點或者是畸形的醜臉，而是一張足以與她完美身材想匹配的絕美麵孔。正如陳風早先猜想的那樣，小白虎的麵貌就如仙子一般。他曾在遊戲中見過仙子，卻從未想過，在人世間能見到如此容顏。
被小白虎的容貌攝魂，陳風一直凝視，半個小時的時間都丟了魂般。收回心神，陳風在想，為什麽她如此美貌，卻稱自己醜得像怪物，難道是要裝醜考驗他？他陳風一個平凡小青年，值得這樣的女人考驗嗎？
弄清小白虎的容貌後，陳風不得不梳理一下兩人從相遇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陳風可以肯定，自己從穿開襠褲開始，從沒見過這個女孩，第一次見到她，毫無疑問是在試衣間。而那次相遇，怎麽看也都是個巧合，難道真的是上天眷顧，掉下個林妹妹給他？
無論如何陳風都想不通，他幹脆不胡亂猜想，伸手搖了搖小白虎。
小白虎正在做著無比幸福的美夢，她坐著花轎嫁進了陳風的門，幾年後膝下兩個孩子承歡。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什麽都沒有了，再回過神來，她看到陳風的麵孔，中間沒有隔著鏡片。
小白虎發狂般，用手捂住麵孔，哭喊著：“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我是怪物，我是怪物……”
“你要是怪物，那我是什麽，妖孽？”陳風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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