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訴衷腸
“小陳，阿姨得跟你說抱歉了，突然有點事，不能陪你喝酒了。”幾人聊天喝酒開心，忽然暮雲媽的通訊響了，她接通後得知，她所在的局裏出了點小事故，得她去處理一下。
陳風道：“阿姨，工作重要。什麽事情，該不會有危險吧？”
暮雲媽道：“沒什麽事，就是局裏值夜的同事警力不夠，找不到人當值，讓我去照看一下。小陳，你慢慢喝，我就換套衣服出門去。”
“媽，晚上天氣涼，你多添件衣服。”刑暮雲道。
暮雲媽道：“媽曉得，你好好招呼小陳，可不能怠慢了。”
於鳳凰插嘴道：“阿姨，暮雲打心眼裏想伺候好陳風，哪裏會怠慢他，你就放心吧。”
暮雲媽微笑點頭，回房換衣服出門，陳風做了把孝子，把她送出門，回來餐桌處道：“警察可真不容易。”
刑暮雲道：“那可不，別以為幹警察就是輕鬆自在的事情，那麽好的職業，你都不知道珍惜。”
“暮雲，你就饒了我，今天我已經跟著顏姐，深刻體會了一把警察的辛苦。”
顏媚道：“才一天，你就覺得辛苦了，我打算以後經常使喚你。可惜了，有一兩年用不上。”陳風這廝，別提多好用了，要是她手下有這號壯丁，她可輕鬆許多。
“顏姐，我們可是說好的，隻有突發狀況的時候，你才能找我。”
“顏姐，我說，人家一般的公司職員礦工三天就算是離職，我要幾百天不露麵，不去你那點卯，算不算自動離職？”陳風想到了一點，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從此擺脫了某個職業的束縛。
顏媚明白陳風的想法，打斷了他的美夢，“想得美，你就那麽想得到自由身，穿上警服，就跟委屈你似地。”
陳風道：“不委屈，我隻是怕損了身上的警服，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汙。嗯，不是，我是不想有損警察光輝高大的形象。顏姐，為什麽一個警察一兩年不幹，他還能繼續幹？難道警察待遇就那麽好，可以放年假，一年兩年的假期。”
“除了自己做老板，想放一兩年的假，就是做夢。你在二娘手下，就算你十年不幹，照樣是警察。”刑暮雲替陳風做了回答。
感情，陳風原來是個關係戶，這個好，不過為什麽他的關係不是個銀行行長，而是警局的局長呢？“顏姐，也就是說，我想剝下警服，很難咯？”
“落到我手裏，你就別想逃了，以後，”顏媚說到此，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舉杯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來，陪我喝一杯。”
陳風想和顏媚打個商量，他等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顏姐，你一杯茶，今晚上都灌了我快兩瓶酒了，我今天能不能少喝點？”
顏媚先不回答陳風的話，目光掃過刑暮雲和於鳳凰的麵上，兩女見她看過來，慌忙低頭，不敢看她，就像做賊似地。
顏媚笑了笑，轉頭看向陳風，“陳風，果然好大的事情，不過我聲明，你來我家裏，不醉，就別想做其他的事情，給我幹了。”
陳風苦笑，他算是遇到天下第一號酒鬼了，人家喝，你得陪著，人家不喝，你還得喝。誰叫人家哪個身份都壓他一頭，算了，喝唄，陳風一杯酒又下肚了。
“姐夫，我來給你倒酒。”小暮雨肚子吃得圓鼓鼓的，要是平時，早就跑去玩遊戲了，今天不同，伺候世界第一好的姐夫優先，見陳風杯子空了，立即給他倒酒。邊倒酒，小暮雨還邊勸：“姐夫，你多喝點，過了今天，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刑暮雲和於鳳凰一直偷瞧陳風，她們兩巴不得酒席早點散了，好和陳風享受三人世界，可無奈顏媚有酒興，不放人。現在隻盼著，能早點兒結束，等待的時間，實在太難熬了。可惜，沒等來顏媚放過陳風，她們倆又被盯上了，顏媚道：“你們兩個，難得的機會，也陪陳風喝兩杯。”
刑暮雲的酒量很淺，一杯就醉，以往陳風來，她都是爛醉如泥，今天想保持清醒，“二娘，今天我頭有點暈，惡心想吐，不想喝酒，我能不能不喝？”
於鳳凰也有同樣的心思，“顏阿姨，我的頭也有點痛，酒，我就少喝一點好不好？”
“不行，陳風難得和我們聚一次，今天要是不陪好了，你們過意得去？給我喝，別讓我不高興哦。”顏媚少有的霸道了一回，治刑暮雲和於鳳凰喝酒。
沒辦法，刑暮雲端起酒杯，淺沾了一口，顏媚見狀道：“多喝一點，別想蒙混過去。”
刑暮雲心裏委屈，‘二娘你至於嘛，難道就不能讓我清醒的和陳風共度一晚？人家可是要分別好長一段時間呢。’
陳風道：“顏姐，要不然今天就算了，有你陪我喝就好。暮雲，你和鳳凰吃飽了吧，該回房去了，洗個澡，去去酒氣。”陳風言下之意，要她們洗的幹幹淨淨等他。
“好，我們就走，二娘，我們吃飽了，你和陳風慢慢喝。”刑暮雲有陳風關照，立即起身，和顏媚說了幾句，拉著於鳳凰就走，不給顏媚讓她們留下的機會。
兩女孩都跑了，顏媚便沒叫住她們，微微皺眉，不知在煩惱什麽。
小暮雨俏生生道：“二娘，姐夫，她們沒義氣，還有我呢，我陪你們喝，嗯，應該是給姐夫倒酒。”
陳風道：“有暮雨作陪，姐夫我想多喝兩杯，不過今天時間緊，你可手下留情，少給我倒兩杯。”
“姐夫，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小暮雨裂開小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別提多可愛了。
陳風真當小暮雨有分寸呢，心想這個小姨子沒白疼，誰想道，小暮雨接下來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錯了。
小暮雨晃了晃手上酒瓶子，裏麵酒快點見底了，“姐夫，我去拿酒。”小家夥一溜煙跑向酒櫃，回來時懷中抱著三四瓶酒。
陳風啼笑皆非，“暮雨，桌上麵就你姐夫我一個人喝酒，你是想徹底灌醉我呢？”
小暮雨道：“二娘說了，一定要好好款待姐夫大人，當然要灌醉你了。”
灌醉和款待，似乎不等同啊，陳風在心中計較了一下，心想酒桌上，一大一小兩美女，怎麽都不解風情？小暮雨還情有可原，顏媚那麽大人了，說她不通情理，說不過去呀？難道，她是成心要灌醉自己，可又是為什麽呢？
說為了阻止他半夜摸去暮雲房間？他醉了，刑暮雲半夜裏也會過來呀。難道，顏媚根本不知道暮雲晚上會跑過來。嗯，有可能。算了，喝吧，刑暮雲跑過來，跟他跑過去，都一樣。
顏媚道：“陳風，顏姐我今天身體不好，不能陪你一起喝酒，你會不會怪罪我？”
“怎麽會，顏姐你身體不好還陪我喝酒，我感激還來不及。”聽顏媚一說，陳風想起來了，她自打昨天開始，就有點不對勁，大概現在還沒好。“顏姐，你身體不好，要不然，我們就散了，你早點去休息。”
“我的身體沒什麽，一覺醒來就好，今天曰子難得，我怎麽著也得陪你。來，喝酒。”說完顏媚又舉起小茶杯。
‘顏姐，你是何苦，自己身體不好，還來強灌我酒。知道你對暮雲好，擔心暮雲會被我欺負，可男女交往，親熱不是平常的事情嗎？還有，我已經獲得丈母娘和你的審查，恩準成為暮雲的男朋友看，未來的老公，你還怕我對不起暮雲？’一杯酒下肚，陳風心中如是想。
“姐夫，我再給你倒酒。”小暮雨笑嘻嘻的，給她姐夫倒酒，似乎這樣能討他歡心，殊不知，人家巴不得一滴不喝。
又過了半個小時，小暮雨打起了哈哈，她平時這會兒早已經進入遊戲奮戰，今天算是熬夜了。顏媚見狀，讓小暮雨去休息，“暮雨，困了吧，你回房休息去，今天，睡自己的房間。”
小暮雨揉了揉眼睛，問道：“今天我不和姐姐睡嗎？”
顏媚道：“今天不用。”
“哦。”小暮雨點了點頭，起身要走，剛走兩步，又轉過頭來，“二娘，今晚上我睡自己房間，姐夫睡哪裏，他跟我一塊睡？”
顏媚被小暮雨一句話逗樂了，“傻孩子，你姐夫自然有地方住，還輪不著你這半大少女去暖床。乖，去休息吧。”
“哦，二娘晚安，姐夫晚安。”
小暮雨道了晚安，回房休息去了，現在餐廳裏就剩下陳風和顏媚兩人。顏媚起身坐到了陳風身邊，拿過酒瓶給他將酒杯滿上，“陳風，顏姐我其實不是好酒的人，就是見到你高興，想和你多喝兩杯。今天要不是身體不允許，我一定也和你痛飲，你可千萬別怪我。說來，可都是你的責任。”
陳風把顏媚後麵一句理解為，為了找他，人家急衝衝飛往泰國，有可能水土不服導致身體不適，要如此，確實可以說是他的責任。陳風玩笑道：“不會不會，有顏姐您陪著，世上多少男人求都求不來，我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好啊你，敢和我開玩笑，不怕我吃了你？”
陳風道：“顏姐，當初乍見你時候，我就像看到一個冰山。慢慢的相處，才知道你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如果，你要不是警察，也不是暮雲二娘，我們遇到，或許能成為最好的朋友。來，為了朋友，幹杯。”
顏媚飲了一小口茶水，問道：“那麽，我們現在就沒有可能做朋友？”
陳風道：“當然不能了。”
顏媚的目光有些暗淡，顯得失落，“為什麽？”
“因為，我們現在是親人，親人，是超越朋友的關係。”
顏媚悄悄別過頭去，抹掉麵上的淚珠，平複了一下心緒，轉過頭來。先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她挑選一瓶度數很高的打開，給陳風倒了一杯酒，問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沒有暮雲這層關心在，我們，會是什麽關係？”
陳風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先把酒灌下，一杯酒下肚，他的頭腦開始暈乎乎起來，找到了某種狀態，“顏姐，要是沒有暮雲這層關係在，我想我們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不瞞你說，我兩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警察，平時見了，我都遠遠繞開。沒有與你交集的地方，自然不可能了解你的姓格了，更談不上能進一步的發展。”
顏媚再給陳風添酒，繼續問：“那麽，如果你了解我的姓格，又沒有暮雲這層關係，我們會成為朋友嗎？”
一杯酒又下肚，陳風的腦袋更暈乎了，還好意識比較清醒，答道：“做朋友，不可能，”
不待陳風說完，顏姐急切的問道：“為什麽？”
這回陳風進入狀態了，自己拿過酒瓶倒酒，又是一杯下肚，回道：“不為什麽，對我來說，女人是不能交朋友的，隻有男人才算朋友。女人，要麽就是戀人，要麽就是路人，對我來說不存在女姓朋友一說。像顏姐你這樣的好女人，如果沒有暮雲這層關係，而我又了解你的姓格，我一定把你追到手，做我孩子他媽。”此時，陳風的頭腦已經開始迷糊了，三瓶酒見效。
“陳風，你坐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顏媚突然間捂住口鼻，起身離席，不知道去做什麽了。
十多分鍾後，顏媚回到酒桌，她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為什麽，身上的衣服也換掉了，便裝換上了一套極為惹眼的裙裝。來到陳風麵前，顏媚原地轉了一圈，問道：“漂亮嗎？”
何止漂亮，陳風的眼球都快被奪去了，顏媚穿著一套黑色晚禮服式樣的連衣裙，裙擺過膝，從腰間前麵兩塊倒v字布料從腰間朝上延伸，係在脖子後麵，讓前麵的深邃溝壑和大片的風光展露，包括肚臍兒，弧線極好的後背完全**，一直到臀根。一套衣物，將顏媚凹凸有致的動人身體襯托得更加誘人，整個人顯得姓感嫵媚又不乏知姓美。這樣的裝扮，在陳風的印象裏，除了婊子，就隻有電視上那些明星參加諸如頒獎典禮等活動才會穿著，現如今顏媚穿起來，力壓他心中所有明星。
陳風幹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想倒酒，可手一不小心，將酒杯碰到了地上。他幹脆拿起酒瓶子，對著瓶口，咕嚕咕嚕灌起酒來。
顏媚嬌媚道：“陳風，問你話呢？”
“漂亮。”陳風很艱難的突出兩個字，他在努力控製自己，讓自己不產生某種莫名的情愫，心中在默念：‘顏姐是暮雲二娘，你不能起非分之想，顏姐是……’
得到陳風的誇獎，即便隻是短短的兩個字，顏媚的心中也開心無比。顏媚再次在陳風麵前轉了一圈，這一次很慢，讓陳風前後都看了個真切。“陳風，我身上的衣服，會不會太暴露了？”
“沒，沒覺得。”陳風一點不覺得顏媚暴露，反而嫌她身上的衣服礙事，理智雖然能控製住本能，但本能還是存在的，隻是被壓抑住了。
“那你覺不覺得，我現在像是酒店裏的陪酒小姐？”
陳風道：“不像，你這樣的女人，哪個酒店都請不來。”
“陳風，今天，你就把顏姐我當做陪酒小姐，想怎麽支使我都行，不用管我的顧慮。來客人，我給你倒酒。”
顏媚坐到了陳風身邊，椅子與他並到一起，把他一隻手搭到自己後背上，然後開新瓶倒了杯酒，端到他口邊，“客人，來，喝酒。”
陳風人有點發僵，手撫摸在光滑動人的肌膚上，傳來陣陣美好的觸感，可是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身邊的女人不是他能褻玩的，即便是她主動。沒辦法，隻能把注意力轉移到酒上麵，接過顏媚手中的酒，一口幹了，“顏姐，我頭暈，已經醉了，今天很盡興，我回房去了。”他想抽身離開，不管顏媚出於什麽目的，她都是在玩火，還是盡早離開是非地好。
顏媚道：“客人，不行，您點的酒還沒喝完呢，再來一杯。”
陳風揉了揉醉眼，強打精神道：“顏姐，我真的不行了，頭暈的不行，馬上就要昏倒了，你就饒了我今天一次。我一定對暮雲好，你不用試探我的。”
“陳風，現在我不是試探你，隻是想好好伺候你一次，讓你高興。以後，以後我會離開這個城市，遠遠的離開，再不回鳳凰。今天，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喝酒了。”
陳風的意識開始模糊，他弄不清顏媚說什麽，但是能感覺到，她的話語很悲傷，便接過酒，“我喝，顏姐，既然你今天有興致，我就賠你到底。”說完，一杯酒再次下肚，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顏媚的眼角眼淚忍不住大滴大滴落了下來，“陳風，謝謝你，謝謝你肯陪我喝酒。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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