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章 劍主真武,喋血赤霄。

“既然已經洞悉了我劍意的特點,為什麽你還待在那裏,不攻過來?”玄翦的狠話放的很犀利,但是卻遲遲不見他的動作,易經的心裏自然知道他在忌憚著什麽,也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顯得格外平靜。

“我得承認,你的劍意很麻煩,但是...你的麻煩好像不僅僅隻有我。”玄翦說完,張良與弄玉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易經的背後,那本就該早早遠去的他們卻又再度出現在這裏,易經雖然想不通,但是...卻也能夠猜測得到具體是因為什麽。

“你沒將他們帶走?”就算沒有回頭,身後那熾烈的火光傳達過來的溫熱也是讓易經知曉,在他背後的是誰,但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發出疑問。

“想要走,但是...卻也不得不回來。”

焰靈姬徐徐走到易經的身邊,雙手各自托著一團火焰,在搖曳之中將這陷入黑暗的紫蘭軒給照亮起來。

同時下一刻,漫天的冰晶也從被玄翦轟碎的屋頂上飄揚下來,這一片寂靜而又雪白的冰晶落下,足以代表了很多事情。

比如易經知道了,為什麽焰靈姬去而複返,甚至她還站到自己身邊的原因了。

卻見不遠處的大門上纏繞著一條條猙獰的荊棘,在扭曲與纏繞之中將整扇大門給吞噬殆盡,隨著荊棘的蔓延,那徐徐站在門外倒映在窗戶上的身影亦也亦步亦趨的走向了這裏,最終在一雙蒼白的手拉開了大門之後,那血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他們哪裏都去不了,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永遠都逃不了我的手掌心。”冷漠而又孤寒的劍勢在瞬間籠罩了整座房間,天上的雪花飄揚的越來越大,一如還站在這裏的他們的內心一樣。

“你把我逼回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你說我是屬於你的東西?”焰靈姬的眼裏釋放出滔天的怒火,這是任由哪個女人聽到都決不能善了的話語,尤其是焰靈姬這種高傲的女人:“你自己又是個什麽東西,你不配!”

“我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隻可惜你們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若是焰靈姬真的被李斯押回了秦國,白亦非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因為那樣的話尚公子,也就是嬴政肯定會留在秦國,但這裏麵包含的涵義就截然不同了,起碼嬴政留在這裏,鬼穀雙劍亦也是會留存的。

白亦非的意思,就是這樣,嬴政既然走了,焰靈姬留了下來,那麽鬼穀縱劍傳人不在的當下會出現這種局麵,也怪不得誰了。

卻見與白亦非一模一樣的黑色身影自無邊寒氣之中出現,這一道黑色的幻影裏包含著的死亡是如此觸目驚心,但這一道黑色的身影卻是腳步不停的進入了白亦非的體內。隨即,這黑影提著的劍自然也落入了白亦非的手中。

一劍在手,白亦非的氣勢步步高升,很快就達到了一個巔峰的狀態,但這還不是他的全力,荊棘在扭曲之間將一把白色的連鞘長劍吐了出來,劍柄遞到了白亦非的手邊上,而白亦非也不客氣,伸出手將這把白劍拔出來以後,本就已經攀登到高峰的氣勢在這一刻,突破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境界。

極限中的極限,巔峰裏的巔峰。

“哈,什麽時候雙手劍客這般的容易出現了,而且我這一遇到就是兩個。”

易經捂著胸口站起來,此刻在藥力的揮發之下,他胸口的傷勢已經不再溢血,甚至都痊愈了不少,但饒是如此在獨自一人麵對玄翦的時候就已經艱難無比,此刻在加上一個白亦非...

“慌什麽,不是還有我嗎~”焰靈姬的美目一白,生氣的看著易經,這家夥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完全不把自己當做戰鬥力嗎?還是他也覺得,自己現在在這裏就是個累贅?

“?...算了,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牽製得住白亦非一段時間吧。”

說著,易經默默的轉過頭,看著再度回歸到此地的張良和弄玉那眼眸裏化不開的擔憂,颯然一笑:“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我不是一個太白,而是一個真武的話,或許會比現在的情況好上很多,真武防高血厚格擋高,以眼下這種局麵而言,真武或許會有奇效,但這種事情,由不得我自身選擇。”

“誰讓我玩了個太白呢~”

“又在說些什麽奇奇怪怪的話,太白是什麽?真武又是什麽?”焰靈姬冷哼一聲,從被易經隱隱護在身後的位置站出來說道:“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思想些別的什麽嗎。”

“不,我的意思是,雖然我不是真武,但這現實也不是遊戲。”說著,易經將淩虛歸鞘,在一陣青色的劍影迷蒙之中,淩虛插在地麵上,同時另一把長劍也被化轉而出,筆直的落在了淩虛的另一側。

這奇怪的發展讓白亦非和玄翦逐漸逼近的腳步都停滯了下來,完全不知道易經這家夥在搞什麽名堂,這怎麽又出現一把劍?而且是怎麽出現的?虛空裏突然蹦出來的?

紅繩係著的鈴鐺在劍鞘的末端圓環上叮鈴鈴作響,殺伐的氣息越是濃厚,這鈴鐺的聲音變越是急促,上下兩端雖未精鋼所鑄,但卻也形如古紋,看起來甚是神秘。

通體紅色的劍鞘上反射著劍主的殺意,紅繩束縛住劍鞘的端口,劍脊與劍格的交接處,亦也是被紅色的絲線所纏繞,寬大的端口足以將這把劍的劍格完全容納其中,而劍柄之上,紅色的絲線通體纏繞,就好像是紅塵之中的無盡煩惱之事一樣。

此劍一出,滿目殺伐之氣為之一滯,似乎縈繞在此的殺氣都被此劍收斂,進入了它的劍身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