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四公子

贏了嗎?其實根本沒贏,而易經的自動退去也就代表了是易經輸了的事實,雖然能夠在這位鬼穀傳人的手上撐很久,但是長久打下去本就沒有什麽收益,而且他雖然沒有直接說,但是也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樣,他是想要輔佐韓國成為七國最強的,這是鬼穀縱橫的弟子,亦也是他的傲氣與自信所在。

又或許絕大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另一位同門的原因?不過不管怎麽說,他既然選擇了韓非成為他的合作人,而他就絕對會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出現在韓非的麵前與他見麵,想要輔佐韓國,又怎麽可能不去尋找一位皇子投資呢?他既然看中了韓非,就絕不會將韓非綁架出來,換句話來說就是,這家夥的目標真的是自己。

也許這樣試探自己的武力,是他想要確認的事情,不過這家夥又是因為什麽將目光投注在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身上,也真的是想不通,進入這樣一位鬼穀傳人的視線的眼中,可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他的武功相當的高超,易經本身知曉自己的極限在哪,在一年前與那位組織裏的一級殺手大戰的時候也隻是慘勝,而現如今的自己比起那個時候真的是宛若天壤之別,已經比起那位一級殺手也不差分毫了,而這位衛莊居然能夠在短短的交手之中快速的壓製住自己的鋒芒,是絕對很恐怖的。

前麵三十招互有來往,而在三十招之後,自己就開始落入下風,在劍式的對撞中也落入了下風,這樣的人,絕對沒有人想要被他惦記著。

從黑漆漆的巷子口裏的轉角處走了出來,隻是這一轉過彎道,所看到的就是眼前這燈火通明,繁華若新的紫蘭軒,這明媚的燈火奢靡場景,與一路上經過所處之地看到的那些黑暗真的是倆個極端,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最光明處,是被無限的黑暗所襯托出來的。

平複了身體裏有些躁動的內力以後,易經腳步不停直接走入了紫蘭軒中,麵對湊上來的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們的動作根本沒有一點兒想要理會的意思,直截了當的登上了樓梯,在踩踏的階梯聲中一步步的登上了二樓,然後朝著盡頭所在之處,也就是韓非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一路上完全板著臉的模樣,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害怕,更遑論還會有人想要接近他了。提著劍的手推開了麵前這大門,易經所看到的第一個場景,就是在這本該韓非所處的包廂中的人,已經不再是韓非了。

而是另外一位衣著華貴,穿著錦羅衣服的男人,搖晃著酒杯的動作隨著易經的闖入而略微一停,隨後...便若又再次旁若無人的欣賞了起來。

在他的麵前,還有一位在不久之前易經見過的熟人,那就是在另一處所看到的,叫做弄玉的姑娘。那素手微微撫琴的動作在看到易經的刹那間有了些微的波動,導致本該是完美無瑕的琴音有了那麽一絲絲的波動。

“你是什麽人?膽敢擅闖四公子所在的地方,還不速速給我退去!”站在這位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不凡的男人的背後的,是一位穿著藍色勁裝的少年,俊朗豐神的外表讓人頗有好感,隻不過此刻的他卻是怒目直視,一手按在了腰間佩戴的長劍之上,似乎隻要易經給不出來一個回答,就會拔劍以對一樣。

“韓非呢?”這不是在問坐在這裏的人,而是問站在門內分立在倆邊的侍女,在易經那默然以注視的目光之下,很少有人能夠以平常心回答易經的問題,尤其是...隻不過是普通人的侍女們。

“韓非公子在您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離開了,說是如果您回來了的話,就回去找他就行了。”在易經的注視之下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這句話,似乎都用盡了她的力氣,額頭細密的汗水不住的落下,讓她都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嗎!你是什麽人?膽敢擅闖四公子所在!”

“回去了?也好。”直截了當的轉過身就準備離開這裏,對於易經而言,雖然在此見到弄玉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高興也是要看場合的,在眼下這種弄玉有客人的情況下還需要打什麽招呼,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麽都別說,直接轉頭就走最好。打擾到了她,對誰都沒好處。

“鏘!”劍器拔出鞘摩擦的聲音,是一個殺手亦也是一個劍客決不能夠聽錯的東西,易經本想要踏出去的腳步被他收斂了回來,回身的刹那間就夾住了刺過來的長劍,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劍上卻沒有附帶絲毫的內力。

要麽這個人根本就麽有習練過內功,要麽就是他隻是想要告誡自己,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這都代表了麻煩的來臨,易經不是聾子,他自然是能夠聽到這家夥是怎麽稱呼那個坐在那裏淡定自若的人的,四公子...能夠在韓國被這樣稱呼的人,還能夠有誰?

這也是他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出聲跟弄玉打招呼的原因之一。

“我是來找韓非的,他既然不在,我這就離開,沒有別的意思。”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四公子麵前又豈能讓你如此放肆?!”

“誒,你先退下。”就在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幾乎快要劍拔弩張的時刻,聽著琴音的這位四公子終究還是出聲了,坦然的國字臉上沒有了嚴肅的表情,看起來就好像是在享受什麽一樣,正規嚴謹的梳理的頭發被他整齊的梳在腦後,被一頂士冠固定住。這位四公子並未轉身,而是就這樣說道:“我若是猜得不錯的話,這位一定是在中街上,拚死保護九弟安危,一路上護持他歸國的那位劍客...易經易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