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互懟的倆人

朝起朝落,韓非一大早就出門去和張良審訊他的兩位王叔去了,而這一去,就是一天。

繁星夜空,當有懸月高掛,遍灑月華。

又是這樣燈火通明的世界,和不遠處漆黑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有些恍惚不可置信的感覺,什麽時候自己都能夠坐在這裏感受著屬於明麵世界上的美好了呢?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過的多了,總是也會厭倦的。

“喲~這不是易經易公子嗎,怎麽一個人跑到我這紫蘭軒來了。”從身側遞過來的爵杯裏滿是酒水,在紫蘭軒的諸多房間中,可能隻有這麽一個地方才有完全清淨的可能,隻不過要忽略了那邊站在窗戶那兒,瘋狂凹造型和表氣勢的某位鬼穀弟子才行。

“韓非去大牢等著審訊他那兩位王叔的結果去了。”微微茗抿了一口酒水,這就是韓非讚不絕口的蘭花釀嗎?還真的是沒有尋常酒水的那種辛辣感覺啊,這種好似甜酒一樣的東西,他真的能夠喝的習慣嗎?

“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這裏?”雖然站在窗戶那兒凹造型,可是衛莊又不是不知道易經來到這裏的事實,隻不過他尚未回頭,卻還是詢問,而他的語氣實在是稱不上有多麽的好,不過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本身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意思在其內。

“你這裏清靜啊,再者說了,我以為你不會介意的。”好似八字不合一樣,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吵起來的倆個人在平常人看來估計是關係很不好,但其實在一邊斟酒的紫女知道,這倆個看似整天都吵吵的人,其實都已經彼此承認了對方。

衛莊雖然傲氣,但是對於他承認的人是絕不會施加顏色的,隻不過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所以在對待同樣都是沉默寡言的易經的時候,常常找不到話題,而相互動不動就吵起來,也算是他們倆個彼此之間熟絡的特殊舉動了吧。

“我很介意。”微微側過頭看著易經,那分明就是透露出了一個眼神讓易經自己體會,隻可惜以易經的臉皮而言,衛莊的眼神殺是嚇不到他的。

“你既然來到紫蘭軒,總不可可能真的是來這裏尋求清淨的,你該不會...是來找弄玉的吧?”易經見過弄玉這件事,作為紫蘭軒的老板紫女怎麽可能不知道,就連易經如何將劉意嚇退,又在弄玉麵前的種種舉動,都被紅瑜以繪聲繪色的口述完全說給了紫女聽,非但不會有遺漏,說不定還會比真實的情況來的還要精彩萬分。

“呃...”抓住爵杯的手猛然一滯,易經有些詫異的看著紫女,不是很懂她為什麽能夠得出這種結論:“弄玉姑娘的琴音的確很好聽,我也很喜歡,可是我還犯不著平白無故的往這裏跑過來,特意的來尋她。”

“是嗎?那我的一番苦心可能要白費了,我可是已經通知了弄玉說,有一位貴客需要她接待一下,既然你不是來找她的,我這就讓人喚弄玉回去。”好似完全都是真的一樣的說法,紫女揮手做勢要揮。

“來都來了,我也不好拒絕。”臉上露出窘迫的神色,似乎有一閃而過的紅暈,雖然很快,卻還是逃不脫紫女的眼睛,她是絕對知道以弄玉的姿色,對於男人而言是一種多麽巨大的瘋狂。

“所以,你就是為了弄玉才跑到我這裏來?”語氣低沉,聲音戲謔,衛莊現在絕對是抱著高興的心情來看戲的,他總是不會放過這些有趣的事情,畢竟他身為鬼穀弟子,天然上想要需求的東西就不是很多,能夠看看他所承認的朋友的窘迫姿態,他也並不介意。

他現在尚且年少,表情還是很豐富的,遠不是過去十年以後奔三的他那副永遠板著的臉龐,那個時候的他,隻怕才是真正的不假顏色了吧。

“也不完全是,弄玉姑娘的琴音我雖然難忘,但是想要欣賞的機會總會有的,我來到這裏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說著,將手中的爵杯放在桌子上,易經直接出口問道:“你怎麽看待血衣候白亦非?”

紫女倒酒的動作猛然一滯,環繞在衛莊身軀周圍的高冷氣場崩散了數分,這房間裏一派和諧的氣氛,就因為這血衣候白亦非六個字而變得不再平常,甚至是於刹那間凝重了起來。

“白亦非...這還真是聽到一個有趣的名字。”衛莊終於是舍得從他那窗戶口裏走了出來,更是難得一見的在嘴角勾勒出一抹有趣的笑容,這才來到了易經的麵前說道:“你怎麽會突然想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