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 回歸龍首第一局,桑海暗夜第一戰,齊齊變局,雙雙開始(二合一)

苦苦等待到晚上的時光,是漫長的。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情。

這句話的來源已經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但他說的沒有錯。

陰陽家的到來,象征著這一役的開啟,扶蘇的到來,代表著風雲起始將要開啟最終盤。

這一輪,勝負猶然,這一局,生死難說。

成敗之間,便是萬千屍骸,無數人的性命全都係於此上。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天下若定,作為和大秦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陰陽家,就是諸子百家裏最大的獲益者。

這天下間,或者是在諸子百家裏,都可以借助大秦的力量成為上上者,尤其是他們現在還能夠為嬴政完成他的執念,更是加重了嬴政對他們的信任。

江湖上絕大多數的勢力還有豪俠們,俱都不想與陰陽家產生太多的衝突,能夠規避一下的話總歸是規避一下。

江湖很小,小到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次狠下心殺了,這份業果日後總有要償還的時候。

“你看,那是什麽?”

因為白玉京的計劃,也因為要執行接下來的行動,在這黃昏之時,天明和少羽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不再是一身素白儒士服的他們靠在圍欄上。

看著在海浪的翻覆中,一眼根本忘不到頭的地平線和交接處。

二者難得有這一份自由的時間,那必然是要相互打鬧個夠才可以的。

“傳聞中,在大海的某個地方,存在有一座仙霧繚繞,雲山縹緲的仙山,那便是仙島,出海打漁的人們都說,那座仙山時不時的在海上浮現。”

“但無論你怎麽過去,你都無法接近它,似乎對於人而言,就是一個亙古不會改變的距離一樣。”

那在眼前所能看到的仙山,卻是在海潮的繁複下,遮掩住了山峰的山腳,讓人看不清它的具體所在。

少羽能夠知道這些傳說,那也是在外麵行走的久了,久而久之聽別人說的。

“人們無法接近,但卻時長能夠看到似乎有仙人禦劍從仙山上飛出來,在那座島嶼上,居住著仙人,這是以打漁為生的漁民們全都相信的事情,但真的到底有沒有,沒人知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那座仙山我們隻能看得到,但卻上不去?”

天明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這才伸出手指指向了在一邊規模龐大,幾乎站在下方就能遮天蔽日般感受的巨型船隻說道。

“所以這座大船,就是為了登上那座怎麽也上不去的仙山來建造的?然後上山了以後,去拜師學藝,要學習仙人的本領嗎?”

“還記得上次說過的那個白玉京嗎?江湖人稱長生劍,更有甚者有人稱其為仙人。”

“在江湖上眾多勢力都無法調查到他的來曆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有人說,他其實就是從海外的仙山上下來的仙人。”

少羽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神色:“然後這個傳言越傳越邪乎,最後甚至被絕大多數的人們相信,自此以後,白玉京就真的變成了仙人了。”

“那你說,這座仙山上到底有沒有仙人?”

極為好奇的踮起腳,以攤開的手掌放在眉間遮蔽著光亮看著遠方,似乎借此就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另外,我可是聽說了前些日子,那個白豆腐跑到客棧裏,威脅班老頭他們的事情,我作為墨家巨子,遲早有一天要把這筆賬給討回來,嗯~要找他算算清楚。”

“你還真敢說啊~”

這仙山的顯化導致在這海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刨除天明等人,還有不少人都看著這裏。

在相互接頭和嘈雜的人聲中,越來越多有關仙山的傳言和討論,也都映入到兩人的耳朵裏。

單單是剛剛少羽說過的那個版本,就接連聽了不止七八個人再說。

在桑海這裏,對於仙山的憧憬和向往,還有真正見到以後的那種震撼,是難以言喻的。

而就在這時,談笑間的少羽突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至於為什麽熟悉,那是因為少羽自從見到了別人以後,就從未放下過關注著對方的目光。

在越加放肆打量的目光中,自然也就越來越將她的身形和模樣倒映在了腦海裏,哪怕在這人群聚集的地方,匆忙一瞥也難以忽略。

目光轉去,在自己身邊的不遠處,有間客棧的小廝,也就是石蘭提著食盒出現在隔著幾個人不遠處的地方。

單單就隻有她出現的話還沒什麽,但關鍵是她的眼神,那種眷戀,渴求,甚至是滿溢出來的哀傷,幾乎就隻是這樣凝神看著,少羽似乎就能夠感同身受。

並且同樣被石蘭的這種表情和眼神帶入了進去,心緒莫名低落下來。

“他...在哭?”

想要一直看著對方,卻又因為不好意思而收回目光,來來回回的猶豫中,盡顯此刻少羽的緊張。

但在看到對方眼角那滴淚水落下的時候,少羽一方麵隻感覺疑惑,另一方麵卻又不得不同樣為之感到心痛。

少羽並非那種多愁善感的人,能夠這樣,足以證明在長久的觀察中,石蘭在少羽心中的地位,其實不知不覺早已上升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

雖然少羽並不知道石蘭是一個女孩,他甚至還在自我懷疑,為什麽會對一個男孩子這麽關心,並且開始質疑自己的喜好問題。

但其實在古代,男男這種事,並不值得驚詫。

龍陽之好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更別說還有一個大佬,更是叫做龍陽君了...

“對了,你還沒說我們這次出來帶到是因為什麽呢~”

天明一巴掌拍在少羽的肩膀上,這才把少羽的魂給拉了回來。

身體一個激靈,少羽轉頭看著天明那疑問的臉,有些茫然,卻又有些呆愣。

變得有些傻乎乎的少羽再度轉頭,但那個令他極為在意的身影,卻已然消失不見。

不知道為什麽,少羽的心中產生了一絲絲的低落,就連語氣都不由自主的低沉了下來。

“沒什麽,隻不過是因為白玉京那件事,墨家的大家在接下來的計劃裏要做出一些改動,通知我們回去商量對策,也好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商量什麽的,我們就算去了,也參與不到裏麵講話吧。”

天明雖然說的是個大實話,但未必不是有些喪氣的意思在裏麵,雖然成為了墨家巨子,但墨家集體上下都是把它當做小孩子。

說真的,年齡方麵是一個因素,還有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的不成熟,不過人都是有一個成長曆程的,天明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知道了也好,白玉京那樣的人,突然到訪墨家,真的很令人在意他的做法和想法。”

思考之間,時間飛逝,本就是屬於黃昏之時,那短暫的黃昏消失的速度真的很快,快到超乎人的預料(說真的黃昏之時過的很快還是在我看了你的名字以後我才知道的,那麽短一點時間的見麵然後天就黑了)。

等到少羽和天明察覺到周圍本來聚攏的人群俱都消失不見,甚至整個大街上都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以後,這才發覺了不對。

“咦?大街上的人呢?怎麽突然之間,就隻剩我們兩個了?”

出海打漁的船隻,港口滯留的人群,在大街小巷上行走的買賣呼和,在這個時候全都消失不見,仿佛這諾大的桑海在這瞬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存在一樣。

天邊,越發鮮紅的太陽再以最後的餘暉照耀著大地,鮮紅的如同鮮血一樣,遍灑在桑海大地,似乎在預示著這片土地未來的命運。

“不好,你忘了子聰在我們出門之前叮囑我們什麽的嗎?!”

少羽的腦筋轉的還是比較快的,或者說他的確將子聰的告誡記在了心裏麵,這才能一下子想起來。

“桑海近來施行了宵禁,夜晚上是不允許有人出行的,秦軍加強了巡邏,一旦發現在夜晚還在大街上行走的人,格殺勿論。”

“真是糟糕,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掉了!”

“晚上要施行宵禁的話,那麽現在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