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農家線——刀口舔血者講法,是為荒謬

嬴政很恰當的表達出離開疑惑的意思,非但如此更是顯露出疑惑的表情,確認了尉繚子並未說的是玩笑話以後,他登時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裏充滿了諷刺和對於這些江湖人的不屑。

“畏罪潛逃?這畏罪潛逃的說法聽在我的耳朵裏真是猶若天大的笑話一般,這大秦的法律,何曾被他們放在眼裏?”

“遵守過一分半點兒?現在反倒是來和我說什麽,畏罪潛逃了?”

“這就是江湖人的嘴臉,這就是豪俠們的本事?”

“雖然可笑,但事情的確發生了沒錯,興許其中有什麽意外也不一定。”的確是可笑的一件事情,素來都無法無天將法律不放在眼裏的這些江湖人,現在居然再說另一個江湖人不守法律,說出來也不怕貽笑大方。

不過也卻是看得出來,對於易經本身,他們是不敢造次的。

也隻敢在這種時候背後,隨著人不在的時候過過嘴巴上的癮。

“區區一個田猛,殺了也就殺了,還需要什麽問話,什麽抵命?混江湖的人,對於殺與被殺沒有一個準備,混什麽江湖,可笑至極,好似一群庸人在喊著殺人償命一樣。”

嬴政的臉上極具表現出了鄙夷的神色,興許是因為這件事觸及到了易經的關係,嬴政難得發表了自己那充滿了憎惡感的說法。

這些江湖人,也就是大秦內部需要梳理自己的問題從而沒有什麽時間來對付他們,不然的話,嬴政不可能讓他們繼續還在這個江湖上蹦躂下去。

他看著礙眼的很,這個國家裏,也不需要這些人的存在。

這些豪俠義士,哪怕是諸子百家,在嬴政的眼中其實都屬於舊時代的殘餘,是留存到他這個時代,這個大一統的天下裏前代剩餘下來的毒瘤。

也許百家爭鳴的確輝煌的很,但那也是在春秋戰國的混亂背景下才允許誕生。

一個一統的國家裏,不需要那麽多的聲音,也不需要那麽多的思想。

因為一統,最重要的就是統一思想。

“尚公子說的輕巧,但冤有頭債有主,興許是農家覺得自己能夠對付得了易先生呢,也許是他們不會咽下這口氣。”尉繚子做出了許多假設,但這些假設換來的,隻有是在嬴政的心中對於農家越來越嫌棄的感覺。

當然了,他們兩個的眼中,隻怕都是不待見農家的。

“所以,現在在東郡消失了的易先生,到底會出現在什麽地方呢?這天下乃是朕的天下,但究竟有多大,想要在這等世界裏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哪怕隻是在這小小的東郡中。”

嬴政並不想在農家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而是直接轉頭詢問易經在什麽地方。

早在白玉京身處鹹陽,但江湖上仍舊有易經的消息的時候,嬴政就知道,在他身邊的那個白玉京一定是假的。

因為他知道白玉京就是易經,而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的,所以這裏麵必定有一個人是假的。

白玉京好假扮,因為除卻嬴政自己,誰人隻要戴上麵具,誰都是白玉京。

但易經不行。

所以這次來,嬴政也是存在敘舊的心思。

畢竟這個天底下能夠不介意他的身份和地位,和他站在同一個視線上心平氣和說話的人,不多了。

“他的消息從來就不是推算能夠推演的出來的,這一點我想各位百家中的幾位都已經知曉了,想要知道他在哪,隻能是我們去尋找他。不過恰巧,雖然找不到他,但和他有關係的人還是能找到的。”

尉繚子說著,看向了遠方,隻要走到這條大路的盡頭,直到那路標過去了以後,就是東郡的地界了。

雖然是微服出訪,當坐在這馬車上,稍顯簡陋才能不引人注意。

尉繚子和嬴政隻是來走走的,而不是來問罪的,更不是來顯露自己身份的。

沒必要弄的那麽誇張和富麗堂皇。

“哦?和他有關係的人,不知道是哪一位現在正在東郡裏,我很好奇。”和易經有關係的人就那麽幾個,當年在韓國裏尤其為多,那些人他嬴政基本上也都認識不少。

這些年易經也不曾聽說他和誰誰相約過,希望在這裏的人,會是他嬴政和易經共同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