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卷末――戰起;易經至王離(二合一)

天地之靈被鎖定在這一片有限的區域之內,在黑霧遮蔽住天空的現在炎帝塚內,黑沉沉的環境更是讓在場的其他人覺得壓抑。

而白玉京將天地給封鎖住,無異於是將無限的天地化為了有限的存在,甚至伸出手都能感受到虛空裏產生的凝滯感。

那些邪氣的湧動也因此而變得有些遲緩起來,看來的確是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

但饒是如此,它們本身具有的吸取生機的能力還是沒有消失。

延緩的是他們的速度,而不是所有的速度。

“不能讓勝邪劍在這樣吸取強化下去,我們必須阻止他!”眼看著那一縷縷的生機被空氣裏彌漫著的邪氣給吸收全部歸攏到勝邪劍那殘缺的缺口處,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裏湧現出來。

這種感覺的來源就是眼前的這柄勝邪劍,天知道它一旦得到恢複,哪怕隻是在殘劍的前端有著些微的彌補,卻也不會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在毫無其他的彌補之下在殘缺狀態都已然如此強大,真的不知道有所恢複之後,還能更進一步達到何種程度?

“這...”縱橫加上白玉京,三人與勝邪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但饒是如此,被困在這片邪氣籠罩之地下的人們也都對此無甚了解。

但這除了同樣身處在這其中的農家一行人,田虎或者不會覺得有什麽,但也有了一種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脫離了他的掌控的感覺。

更遑論本就看的清楚的朱家?

今日的這些事情,果然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勝邪是羅網的殺手,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絕殺般的底牌的殺手,它出現在這裏,毫無疑問,東郡的局勢一直都在羅網的掌控之中,甚至根本就沒有脫離的時候。

他們農家,乃至於走到今日這種局麵下的場景,這一切,都是有羅網在背後推波助瀾。

“趕緊把這個黑色的霧氣給破開,不能讓勝邪持續的籠罩著炎帝塚,不然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裏!”有關勝邪的情報不多,是因為它出現的時日很短,就算戰鬥的次數不少,但也罕有多少人能夠看得到。

所以有關勝邪的情報本就不多。

江湖上人人口中流傳的傳言畢竟有著流言的性質,很有一份誇大其詞的緣由在裏麵,但總歸大體上是不會有錯的。

其中,勝邪最獨特也是最令人稱奇的本領,就是這一旦展現出來就釋放出無邊黑霧遮蔽住戰局的能力。

雖然還不知道在黑霧籠罩的世界裏會有什麽樣的可怕事情出現,但既然是敵人營造出來的世界,將其打破就可以了,反正不會是對除卻其主人之外的其他人有什麽好處的就對了。

“黑霧又不是什麽實體,我們要如何打散?”司徒萬裏詢問向了農家的女管仲,也是現在可能唯一能夠破解當下這個局麵的人,那就是田言。

司徒萬裏的眼神很是帶著一番希冀的感覺,隻怕他是真的想要田言拿出一份解決辦法來。

但他注定得到的,隻會是失望。

“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田言也無能為力。”就算能夠解開,田言也壓根不會解開,秋水明眸持續發動,金色的眼瞳裏映照著的世界是如此的獨具一格。

那縱橫交錯的黑色絲線,那一縷縷夾帶著充足的精氣的邪氣回歸勝邪,每一次回歸,都是在壯大這柄劍本身的威力。

奪取了淵虹的靈性以後,似乎勝邪又有了全新的變化。

“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我有一種感覺,我們若是繼續留在這裏,一定會出大事。”事關自己的安全,劉季的神色變得無比肅穆,但勝邪劍威能不可小覷。

劍者上的問題,自然也隻能交給同為劍者的人來解決。

比較巧合的事情就在於,他們外門這邊並沒有一個能夠稱得上是劍者的家夥。

“你們這些人,想要離開?”和金先生的戰鬥似乎已經結束了,焰靈姬扭動著腰肢突然出現在劉季的身旁,對著他的耳朵略微吹了一口氣。

在後者突兀的麵紅耳赤中,焰靈姬嬌笑著,抖動的身體讓人都看呆了眼睛。

火魅術縱使沒有被焰靈姬催動,但這本就是類似本能般的存在,哪怕是焰靈姬無意識的散發,一舉一動,也都充斥著讓他人為之迷醉,令他們瘋狂的魅力。

“不知道這位焰靈姬小姐,有什麽可以幫助我們的嗎?”焰靈姬和金先生的戰鬥結束,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勝邪的出現,這等大範圍全場上buff般的群體技能丟出來,就算是想要打那也不可能了。

因為有了顧忌,有了忌憚,在沒有摸清楚這個黑霧與邪氣之前,亦或者這些東西沒有消散之前,他們絕不會貿然戰鬥。

“對於勝邪的能力,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但毫無疑問,每一次的出現,每一次的戰鬥,下一次的勝邪必定比上一次的更強,這是它在戰鬥中吸收了足夠的靈性的關係,也是因為戰鬥讓它與諸多名劍爭鋒掠奪的結果。”

“要怪,就去怪歐冶子,這柄劍可是出自他的手,前四把人間正道,這最後一把,凶威滔天,邪氣凜然,也算是集天地之靈,容納前四劍之力歸納於一身了。”這本就是青龍會裏事關勝邪的記載。

這些,還是因為易經和他交手了兩次,蓋聶和他交手了一次才得來的情報。

得來不易。

但說真的,並沒有什麽實質意義上的有用。

大多都是一些無意義的背景板和傳說罷了,唯一弄清楚的,就是以上說的那些掠奪靈性還有對於名劍的壓製等等這些。

其他的,仍就是一頭霧水。

勝邪,可本就是一柄包容著無限可能的長劍啊。

別忘了,它乃是萬劍源頭!所有名劍的至邪大成體,隻要它想,沒什麽是它他無法辦到的。

“那可如何是好?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全都被困在這裏,宛若是...宛若是被困鎖在囚籠中,好似待宰的雞鴨一般。”朱家的臉色不斷的變化,那可謂是極為的陰沉的。

眼下這種情況,他依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田虎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居然到了現在這個危險關頭還不讓田賜收手,難道當真要和高漸離拚一個兩敗俱傷?”

田賜若是不僅僅使用寒冰之力的話,同時動用幹將劍並且一人成陣認真對待的話,對於高漸離可以實現全方麵的壓製。

但他沒有,在心智不健全的前提下他一門心思的想要和高漸離爭奪個上下出來,這樣的話,單獨以寒冰內力而言,農家陣法裏的四季流轉中的冬滅秋寒之力,如何能夠比得過易水寒?

四季輪轉雖是天相變化,但易水寒的冷,冰冷刺骨,冷入骨髓裏直至能夠凍結火熱的人心的森寒。

單獨以寒冰內力而言,這方麵領悟了易水寒的高漸離,甚至要比易經的還要更強,在劍譜前十的好手中,能夠超越他的人不多。

風蕭蕭兮易水寒,高漸離當時的心是有多麽的冰冷,才能徹悟出這樣的一招呢?

這不是身體上的冰冷,而是源於心頭,源於人心,源於人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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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裏,曾經見到過的武林好手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唯獨眼前這個,和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

就好似是和他們這個世界,和他們的認知中唯獨不同的那個人一樣。

作為帝國的軍隊,見識過了太多太多奇幻詭異的一切,可真正給人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的,也隻有眼前這個人。

萬箭齊發,但卻沒有一支箭能夠命中他的身體,派遣出機關獸前去,但機關獸哪怕是將地麵都給碾壓的粉碎,連他的立足之地都給徹底的化為一片廢墟。

可在那之後,他卻依然出現在了前方,自顧自的朝前走著,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個人,反而像是一個鬼。

像是一個執著著前進,無論如何都要過去的一個鬼魂般。

以人的手段而言,無法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