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天氣帶了幾分涼意, 褚蒼這天心裏惦記著,早早的起來了。想了想,在家有些待不住, 便收拾了一下出門。

秋天已經儲備好物資, 一般來說狩獵和采摘隊從今天開始就不出去了,這時候部落裏的人是最齊整的,走在部落裏隨處可見的人影。

褚蒼溜達著去了部落中間, 今晚的祭祀就在這裏, 祭祀之後還有一場篝火會。這會兒大家正在收拾場地,搭建台子、篝火、以及晚上食用的東西。

一個小獸人橫衝直撞的到處跑, 一下子撞在褚蒼腿上, 抬頭一下子嚇到了。

“沒事吧, 小心些。”褚蒼看了看小獸人, 他記得這好像是桑和塔目的孩子,好像是叫灌。

不過原始人身體好,整天磕磕碰碰的, 這麽撞一下應該不會出問題。

“沒、沒事。”灌捂著額頭,連連搖頭, 見他好像沒生氣的樣子,悄悄的後退兩步, 一下子就跑了。

褚蒼搖搖頭, 麵上帶著笑意, 眼看著大家在忙, 幹脆也準備搭把手搬柴。

“可別!”角見到他要動手, 嚇了一跳:“這些我們來就好, 您在這邊坐會兒, 馬上就好了!”

其他人也連連點頭, 看到褚蒼出現,他就已經感覺受寵若驚了,這會兒再看到他動手搬這些東西,那心頭的愧疚感都能冒出來。

褚蒼收回手,掃了一眼,覺得切肉的事情不錯,但他剛伸手,其他人就瞪大了眼睛。

褚蒼無可奈何的放手,總感覺這裏好像用上自己。

“忙那些做什麽,沒事兒不如跟我在這坐會兒。還別說,這炒瓜子挺好吃的,我剛跟人換了好多。”桑笑著招手道。

“你就在這吃東西?”褚蒼搖搖頭,順手抓了一把瓜子。自從褚蒼發現好些能吃的食物後,采摘隊看著各種東西總想帶回來些,這向日葵便是其中一個。

“這不是沒辦法嗎?他們根本不讓我沾手。”桑無奈的攤手,看褚蒼不以為意的模樣補充道:“連我都不讓幫忙了,你肯定更不可能!”

以褚蒼在部落的地位,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對了,你們就是今年了吧?”桑壓低了聲音,左右看了看塞給他兩個青色的果子:“這個給你!我那還有很多,用完了去我那拿。”

“什麽,兩顆果子還藏著掖著的。”褚蒼莫名其妙,攤開握著果子的手。

“真是……快收起來,那不是讓你吃的!”桑好氣又好笑,果然還是單身巫。不過就是因為單身,所以大概是不懂這些的。

“嗯?”褚蒼疑惑。

桑湊近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原來天然的潤滑劑啊,褚蒼恍然,神態自若的把它們收了起來。剛好他還擔心沒有這東西會比較麻煩呢,就是可惜沒能提前知道,好儲備物資。

他在這兒待了會兒,眼看著祭祀的祭台搭建起來,一個鷹身的雕像小心翼翼的被搬了過來。

隻是祭祀的時間在傍晚,褚蒼在外麵溜達了一會兒,還是回了家。

……

往年祭祀時的貢品,是他們所獲得的最新鮮的野獸肉。而這一次,所呈上的是堆得滿滿的凶獸肉巨鱷凶獸血。

他們會被把能夠拿出來的最珍貴的物品獻給獸神,所有人聚在一起,目視著前方獸神所在。

周圍一簇簇燃點的篝火,而正中間是寬敞的地方,是一個鷹身的石雕,由訾牙和蒲山呈送上他們的貢品。

凶獸血被淋在獸珠之上,大部分的血液都順著是獸珠滑下,落在地上浸入泥土裏。

褚蒼的目光落在訾牙側臉,或許是受到了氣氛的感染或是因為其他原因,清冽的臉帶上了一絲柔和,似注意到他的目光,他抬眸看了過來,琥珀色的瞳孔中漾起輕輕淺淺的笑意。

褚蒼唇角弧度上揚,心情頗為愉悅。

族長看向後方:“褚蒼,你過來。”

被點名的褚蒼從容的上前,接過族長手中的獸珠,沾染上獸珠上的血跡。

“把巫力送進獸珠內。”族長毫不掩飾激動的心情。

褚蒼麵色不變,隨著話音剛落,巫力沿著手臂進入獸珠,在圖騰亮起的同時,上麵覆蓋住獸珠的血跡緩緩退開,如同冰雪消融。

族人們的神色滿是激動,低聲唱起晦澀難辨的祭語,聲音逐漸抬高。

褚蒼感覺血液在發燙,心跳逐漸與祭語重合,咚,咚咚……他緩緩的閉上眼,耳邊卻隻能聽到重疊的祭語。

突然,神思在刹那間清明,他睜眼,祭語已經結束。而巫力的使用,卻比之前更加流暢如意,沒有絲毫的滯澀。

褚蒼眼眸裏閃過異彩,和訾牙對視,兩人清楚的看到對方眼裏的想法,看來這祭祀確實不同尋常。

隻是,接下的流程讓他暫時把這事放在了腦後……結契成婚。

原始人一年一次才有的集體婚禮,容不得他不給予重視。

方才的激動還在,但不妨礙結契開始。

這一次的祭祀,部落中有五對新人出現。更讓人意外的是,岩和薊猗在其中,都不知道兩人是在什麽時候湊到一起的。

褚蒼隻瞄了一眼,就把他們拋之腦後,連一秒鍾都沒有停留。眼裏隻剩下他麵前的訾牙。

向獸神起誓,接受祝福的讚歌,族人們圍著他們跳著舞,待到熱鬧散去之後,便隻剩下了兩人。

空氣驟然間的靜謐,讓訾牙感覺心髒被抓緊,莫名的緊張感讓他下意識摸向腰間,沒能碰到骨刀,他腦子裏稍微清醒了些。

注意到他的動作,褚蒼唇角掀起,眼眸中染上莫名的笑意。

“從猴部落換的果子酒,一直沒舍得喝,或許我們應該慶祝一番。”褚蒼體諒他的緊張,從善如流的在一旁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果子酒和木杯。

他猜測過訾牙曾經生活的地方,大概與西方相近,交杯酒是沒有的,但喝一杯緩解情緒應當是比較熟悉的。

褚蒼為兩個杯子倒滿酒,端起酒杯的他看著訾牙時,眼眸裏滿是笑意。

訾牙神色不變,眼底卻微微放鬆,端起一杯酒立刻就喝了下去。

清甜的果子酒入喉,壓下了喉間的幹渴燥熱,但酒液過去後,燥熱之感更甚。

一杯酒下肚,好似打破了束縛的枷鎖。

訾牙抬眸,睫毛上揚劃過流暢的弧度,帶著說不出的誘.惑,讓人想……抓住,親吻,攬在懷裏不放開。

“第一次見麵,我就在想,這人怎麽如此好看。”褚蒼輕撫著他的眉眼。

兩人鼻尖相觸,呼吸交.融,溫熱近在咫尺卻遲遲沒有靠近。

“現在呢。”訾牙唇微張,似有些無法呼吸。

“你說呢。”褚蒼一聲低笑,喉結滾動:“大概是,更加舍不得移開目光了。”

話落,他微抬頭,一個兩人期待已久的吻,落在了唇上。訾牙眼眸微張,好似懸掛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

“閉眼。”褚蒼輕聲道,語音含糊不清。

琥珀色的帶著些微醺眼瞳,溫軟得不可思議,他的睫毛如同羽毛般顫了顫,緩緩合攏。

黑暗襲來,但對對方的感受更加清晰。

從一開始的輕輕碾壓,溫柔的誘哄,到逐漸強勢。

訾牙攥緊的他手臂,好似承受不住,但那雙能夠撕裂凶獸的雙手,此時軟弱無力,連推拒都似有若無。

感受到訾牙的配合,獻祭般的姿態的令他無法不激動。心頭的情緒好似要脹滿,從胸口溢出來。

褚蒼微微一聲歎息,手往下移,一點點撥弄著他的每一處,不放過一絲一毫。

很快,訾牙便承受不住,喉間溢出無助的嗚咽,多年苦行僧的生活,即使不是第一次和褚蒼玩這個遊戲,但也還是無法承受這陌生的愉*悅。

訾牙青澀的反應著實可愛,令他心頭發軟,但卻更想讓人欺負他。

褚蒼安撫的碰碰他的臉頰,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甚至更加的過分。

他手中不知何時捏著一枚青色的果子,指尖一捏,果皮破了從裏麵流出粘稠的汁液,沾了滿手。

而後,帶著這些天然的潤滑,手伸向從未被觸碰過的地方。

訾牙眼睛在黑暗中猛的睜大,身體下意識的產生些許退縮的跡象。

“乖,不怕。”褚蒼啞聲道,一個吻落在他鼻尖、耳邊,帶著安撫意味,指尖技巧性的撩撥,帶著對人體的了解與這具身體的熟悉。

溫柔,卻不容拒絕。

訾牙眼神迷茫,琥珀色的瞳孔覆蓋上一層水霧,下意思的在黑暗中搜尋著什麽,最後落在那張無比靠近的麵孔上,倒印在瞳孔,刻印在心底,融入靈魂之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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