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雙眼,愣愣的看著四周,並不是我想像中可能出現的醫院中的病房的景象,而是一個如被隕石砸過的坑洞,我就站在那裏麵。

我從沒有真正的想要過死亡,自殺也隻是對生活的厭倦。我曾經想過或許自己沒有死成,父母擔心的問,而我告訴他們真正的原因,得到他們的體諒與諒解,讓我以我想要的方式生活。活得更自由一些。這種像是童話故事一般的完美結局,但是那也隻是想想而已。

就在我對這莫名其妙的景像發呆的時候,一枚來自空中的導彈在我身旁爆炸,強烈的餘震把我轟飛。

意外的我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我疑惑的轉頭看向那枚飛彈的源頭。是一群批身裝甲的女子,很明顯她們就是發射飛彈的元凶。

“切,打偏了嗎。全軍,繼續發射火力飛彈。”一個狀似對長的人物發令道。

她的並不是中文,但是我卻能夠聽明白。因為能夠聽明白,我知道了她們對我並沒有多少善意。這時候,體內一股我並不知道卻很熟悉的力量提醒著我快回避,我運起這股力量,飛起躲開這轟在我原本所待著的地方的飛彈。

“請停下你們的攻擊,告訴我這裏是哪裏,你們又為什麽要攻擊我?”我帶著疑惑向著幾個女子問道。雖然我不認為她們會為我解答這些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僅僅是為了驗證我心中的懷疑假設罷了。

“閉嘴,精靈。不要這麽多問題,趕緊去死!”那名隊長似乎是一位脾氣暴躁的人,她打斷了我的話,並且再次號令其他隊友繼續攻擊。並且把手上的飛彈筒換成了光劍,朝著我的位置衝來。

我大概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或許就是傳中的穿越?我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曾經無數次期盼這種狀況能夠到來的我,實現願望之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逃避追殺。

從那名隊長的話語中我大概知道了,我現在是一種被稱為精靈的生物。我又看了看周圍那彷佛距大隕石坑一般的破壞痕跡,顯然是以我為中心造成的。綜合這些因素和我所見的那幾名女子的裝備,我認為自己可能是來到了那部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動漫裏,名為的中。

或許有人會覺得疑惑,我明明身處莫名其妙的危機之中,竟然能夠分析出這些東西。其實這沒什麽難度,縱使我沒看過多少有關於這部動漫的作品,但是還是大致上知道一些關於這個動漫界最出名的後

宮作。再加上ast那標誌性的裝備和這巨大的坑洞,想不起來的話那才叫不可思議。

就在我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那名暴躁的隊長再次朝著我的方向發射了不少導彈。但是身體中精靈的力量卻輕鬆的引導著我回避這波攻擊。

我趁著空檔,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象。除了那貌似由我造成的巨大坑洞,周圍大片白雪覆蓋,空中還飄著雪。這充滿詩意的景象卻完全不符合自己現在的處境。

現在我多少有一自己應該就是精靈的自覺了,不過看著周為陌生的景象我還是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裏怎麽看都不像是應該出現在劇情之中的日本啊。

雖精靈們的空間震應該是沒有限製地域的,全球各地都有可能發生,包括北極南極這種偏遠地帶。不過這裏應該不是那種地方,畢竟雖然被破壞了一些,但是附近還是有不少不像是會出現在南北極的建築。

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雖自己接受能力極強,生前父母在自己麵前大打出手喊著離婚我眉頭都可以不動一下。但是這種匪夷所思的狀態實在是有讓人混亂。先不莫名其妙就穿越了,還在剛睜開眼就被追著打。這種情況你要別人怎麽接受?

不過是被追著打,其實自己感覺就跟在玩沒什麽兩樣。自己看過的那半卷裏就曾有提到過,但是親身經曆之後我才發現,一般ast成員與精靈之間的差距是多麽令人絕望的。就拿這名ast隊長來,明明是一個隊隊長級別的人物,在麵對自己這名第一次使用力量的精靈,都顯得像是孩在和大人搏鬥那般無力。

這還是我自身並沒有把精神放在戰鬥上,而是在思考著這一切奇怪的事。但是這位隊長卻依然無法觸碰到我絲毫,她隻能做著無意義的攻擊,並且我輕鬆的回避。

這種情況持續了快十分鍾,雖然耐心這種東西自己從來不缺,但是被追著打這麽久還是會很不爽的,而且自己根本沒有還手,對方卻莫名其妙的一直追擊。

ratziel……”我輕喚代表著生命之樹第二質守護天使的名字,從虛空之中取出一把藍灰色的巨大弓箭。

我把靈力凝聚在沒有箭的弓弦上,鬆手射出這一發耗費了我不少靈力的箭。化為光束的箭飛得很快,ast的成員們可能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反擊,一愣之下幾乎所有成員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吃了我這一擊。

很明顯,隨意領域並沒有堅硬到足以檔下精靈耗費巨大靈力的全力一擊,不少ast成員都受到了輕傷或是內髒震殤,唯有一直追在我後麵的那名隊長因為距離較近,注意到了我的動作而回避了攻擊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失去了一戰之力。而那名隊長沒有愚蠢的繼續追擊,顯然她也知道失去火力掩護的她在自己麵前是不堪一擊的。

“可惡的精靈,不要讓我再次遇到你。”她咬牙完這句話之後便飛回其他人身邊,開始救助那些昏迷或是行動不能的隊友。

我皺了皺眉頭,我並不知道這其實就是這幾年來人類對戰精靈時大致上就是這種情況,打了打不過,對方還手了也根本防禦不下來。所以基本上隨著精靈的反擊,ast都會開始撤退。

不過這在我眼中就變了味。人類全力在獵殺精靈,但是精靈們卻是連反擊都沒幾次的消極應對,明明她們擁有的力量足以把這些所謂的對精靈作戰部隊屠個幾十次。偏偏人類還不知道理虧?

就算精靈是造成了空間震的凶手,本身處在理應退讓的地位上。但是這些人類卻連互相溝通的想法都沒有,一見麵就打。他們沒有想過用和平的方式妥協;

他們沒有問過精靈,是否她們有辦法控製空間震的損害;或許他們從來就不認為精靈可以和他們同時存在。

但是人類難道對的起精靈的善良?明明知道精靈並非本意在破壞這個世界、明明知道她們是善良的,卻不曾與她們溝通,利用著她們的善良來殺害她們,利用她們並不會真正傷害自己而肆無忌憚的攻擊。難道精靈就應該活該被打、被殺嗎?她們難道沒有權力生存在這個世界上,而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罪惡。這就是人類所的社會正義嗎?我憤怒的想道。

自己與其他精靈不同,善與惡的概念早就伴隨著生前的封閉而遺忘,在自己眼中隻有正確和錯誤,善並不一定是正確的,就如同憐憫是錯誤的是同樣道理。我承認自己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分辨是與非,正義與邪惡。既然她們的正義是在犧牲特定的人(精靈)的前提下成立的話,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對她們手下留情。

拿起手中的弓箭,再次用靈力凝聚一發箭矢。我沒有必要對扭曲的正義手下留情,也不會傻得留下對自己的威脅不管。這次我用了大半的靈力凝聚在這發箭上,如果單論破壞力,直接毀了一艘母艦都沒有問題的。

“請給予她們審判……”輕喃著天使之名,我放開了手中蓄著力的箭,微微感到有些氣喘,畢竟為了這一發攻擊,我凝聚了不少靈力,這也讓我產生了一絲疲憊感。看著它朝著正在攙扶自己隊友毫無察覺我的動向的那名隊長、以及她的同伴射去。

看著那名隊長露出的恐懼表情,我轉頭離去,不再看那些人。雖然因為自己已經不在意感情,對於殺人沒什麽排斥,但是我還不至於變態到會看著被自己殺的人還毫無所感。

我輕咬著唇,強行壓下心中的罪惡與不忍。她們早已在多年對付精靈的不殺做法中遺忘了自己該有的覺悟,殺人者要有被殺的覺悟。我必須告訴她們,精靈不是她們的玩具和施放壓力的東西,她們是活生生的生命、擁有著感情。不應該被當做害蟲一般的驅逐於這個世界。

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已經不同於身為人類的時候。不過對於相信著物質決定意誌這個看法的自己來,或許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