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你確定沒有耍我?”五日時光彈指一揮即逝,別說破除結界,她甚至都感覺不到體內的能量還談什麽破解。這五天顏欣也沒有閑著,有時間也練習一下簡單的冰決,可惜那種也沒有學成。此時顏欣細想起小烏常偷笑的模樣,原來自己成它現成的笑料。

假寐的小烏眼一瞪嘴一撇,道:“真是好心沒好報。”其實就算好心,也讓小烏加了點利息。根本不是咒語的原因,隻是讓初學者啟用高級法術能學會才有問題。不錯,欣姐還有那麽點信心,加上自己要見到的也滿足了,還是從易開始。

“本來這種小兒科的你理應會的,看來資質甚愚。記得以前你看過神術初級篇,現在我考你一下。最簡單的是?”小烏裝模作樣問道。

顏欣知自己對法術確實不開竅,但是聽小烏這樣評價她心裏還是有點酸澀的。不過,她會證明自己的。“水、冰、雪和霜。”算是一種物魂的四種存在體,會一則全通。

“那就冰吧,這天氣還真是炎熱。”別看小烏隨口一說,但是卻正好觸到顏欣的內傷。聞言顏欣快抓狂了,什麽簡單的,還不是自己前幾天練過的。以為小烏會教一些神獸法術,還不是神仙的。小烏要是知道欣姐這樣想還真是無語,大神啊,你是神仙又不是獸類。

莫非她注定學不會法術?不會,結界她還能出去。反正在結界中無所事事,就當學習是打發時間。小烏說要感受,用心。感受?就想象她處於寒冷之中,地下似堅冰,漫天都是飛舞的雪……與之魂相通?和小烏那樣的溝通,可是哪裏才是冰魂?靜心,茫茫白色仿佛有一縷漂浮的魂,這應該就是冰魂。

在顏欣妄想之時,體內一種莫名的能量汩汩而動,一開始是一點,後來如江入大海洶湧波濤。沉思的她不知,在她四周由依稀的白色光霧到濃重的光霧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種情景讓小烏和魔帝錯愕,她啟用的竟然是終極冰決。要不是原先知曉,誰會以為是一個初學者所為,這麽短的時間不亞於他們。兩者都忍不住探究,突見顏欣周圍白光一閃,還沒有防備便凍結成冰。

顏欣在默念咒語時感知兩道眼光,來不及細想已然發出冰決。睜眼尋找到底是誰,卻看見小烏和魔帝如兩尊冰雕般矗立結界中。她柳眉一挑,成功了,居然成功啦。甚至連魔帝也中招,要是傷害類法術那……將來她終結魔帝或許並不是夢。

解除冰決後的魔帝麵色如常,熟知者會發現他嘴角那無奈的苦笑。知道顏欣是要防的,尤其是在練功時刻。上次走火,這次成冰,下回……以後還是安睡穩妥些。這樣的另類自己還是少招惹,他知要的僅是結果。

沒錯剛才確實是她啟用的冰決,想起另三種咒語,顏欣一一嚐試果然很簡單。假以時日這裏終會被自己解除。她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然後在小烏的指引下掌握了體內的能量。

慢慢從簡單到複雜,顏欣也學會了不少實用的法術。時光匆匆,轉眼已到魔帝暗自定限的那天。

顏欣和往常一樣深吸一口氣,調動著身體中的能量。認真的念完咒語,結界已然如故,還是感覺不到結魂。或許是最近法術學習太過順利讓她認為結界會輕鬆解除;或許是自以為是;或許……心思千思百轉還要堅持。他們不說她已知自己才是走出去唯一的希望,否則他們不會無動於衷等到今日。

從日出到日懸中天,從下午至黑夜,顏欣始終沒有放棄。見她額頭布滿汗珠,別看她表麵風輕雲淡,實則內心早已焦急不堪。她忘記了欲速則不達,不過現在的她做不到平心靜氣。小烏雖知出去是早晚的事,不過也有點擔心。魔帝時不時探究的目光讓它不安,難道他耐心早已殆盡……

皎潔的玉盤懸掛於天際,顏欣終疲憊的靠著結界休息。萬物皆有魂,可是為什麽偏偏感受不到結魂?結魂,結魂,該死的結魂。她如何不失望,每當學會新的法術夜間趁他們熟睡,她嚐試過破解結界。十日光陰,終不得其所。今日小烏道近日應能成功,誰料她如此愚笨。

結界不破終困於此,憶起那日情形她始終不甘。父皇欠自己解釋,欠自己原因,還欠著愛。還有,娘親是否安康?神界中還有她牽掛的仙人,那日沒見土地和欣菲、欣童,他們是否無礙?真不知何時才能返回神界。隻有解除結界,才能心存一絲希望。成功,隻要成功。

悲憤的顏欣試念咒語,結果可想而知。恍惚中記得小烏那天說萬物為空,平心靜氣。最近不是喜便是悲,這才是問題的症結之處吧。感受結魂,想起那天使用冰決的情景,她背靠著結界盤腿而坐嚐試放空一切。

子時將近魔帝一副熟睡之姿,實則暗中盯著顏欣。即不中用豈會留之,今天他會等到最後一刻。近日她表現縱然出色,可離他心中的目標差之甚遠。看月色子時一到,他用意念將嗜心法術聚成光線,隨後隻見一道灰黑的光射向顏欣。

嗜心,顧名思義是嗜其心,讓中法術者如無心之物存於世間。空留一副外表,實於死去沒有分別。他會選擇這樣的法術亦是存僥幸心態,如若將來能知道解法,她體內被封印的能量絲毫不會浪費。

自入夜小烏就提防著魔帝,怕他暗中搞鬼。現今它法力不如魔帝,化解是不行了,不過提醒欣姐或者關鍵時刻做盾牌還是可以的。幸在它留心否則那道光線還真不易察覺,隻是沒想到速度如此之快,連做肉盾的機會都沒有給它。

急忙告知顏欣,讓她避開的時間還是有的。誰知她竟無反應,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這也不能怪顏欣,她現在放空一切,自然感覺不到外界一切,不然意識下是會避開的。眼見那道光來到她的身前,然後見她倒下。小烏驚慌中遁到她身邊,卻未見紅色的血液。低頭細看欣姐的胸口沒有任何傷口,奇怪,這是怎麽回事?

明明見魔帝的法術飛到她胸口然後她才倒下,倒下!對了,原來是這樣。應該是在關鍵時刻她成功破解結界,逃過此劫。欣姐啊,以後不要再弄如此驚險之事,它的心髒承受不起。看模樣她隻是法力空虛,休息好便可,隻是那道光飛哪裏去了?

魔帝無奈歎氣,大神你不用掐著時間。要知這種法術最是傷身,何況裏麵加了三滴魔血。這樣才能將嗜心發揮極致,如今沒殺死她不算,還不知道那個倒黴的受害。不過結界解除算是意外的收獲,也許洪荒中會給他帶來福音。

洪荒某處河邊,剛沐浴完的一個身影正顧影自戀。自己的模樣真是百看不膩,這洪荒境地再找不出第二個了。雖靈獸不勝其數,可外貌參差不齊。那個最厲害的一直是獸身,死對頭肯定不如自己,思索中感到一股法術朝之襲來。

真是大意,每次欣賞自己都如此。法術即將射中,那道身影揮臂一擋已然化解。“啊!”高分貝的聲音穿透叢林,令方圓數百裏的神獸一顫。是那個該死的敗類惹這主啦,他們還是老實點,別不小心成為炮灰。

那個身影眼眸含霧盯著自己的手臂,自己愛惜的皮膚竟留下傷痕,其實不過一個細小的擦痕。吸一下空氣,好像有淡淡的魔血。很好,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別碰上我。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