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欣看一眼莫離,瞧他的眼神貌似走出這裏很難。如果魔帝都沒有辦法,我怎麽能出去呢。又望著喜極而瘋的小烏顏欣陷入沉思。本以為這結界與捅破窗戶紙一樣簡單,看來自己的運氣確實不怎麽樣。難道自己又要被困在這陌生之地六千年嗎?

“碰”的一聲令她回神,原來是小烏欲衝出結界被反彈回的聲音。而小烏用它的小爪揉著額頭。此時它才發現這裏不是禁地,而是遠古的洪荒時代。它也納悶怎麽一覺醒來就到這裏了?不過它那靈動的小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隨後很快湮沒眼底。這舉動沒有逃過魔帝的眼睛,這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小烏竄入顏欣懷中,吱吱呀呀的說著什麽,同時還比劃著。顏欣雖與小烏相處時間不短,也瞧不出什麽名堂。可也知道自己是出去的希望。隻是這古怪的東西怎麽破解呢?小烏一直重複的應該是咒語之類,顏欣想破頭皮也不之所雲。她們交涉無果後雙雙躺在地上望天。

徐風吹走烏雲,露出皎潔的玉盤。不知不覺已到晚上了,晚上的洪荒之境也是美輪美奐的,遠處的森林似披著一層薄紗,朦朧的美感較白天更甚。隻是四周滲人的吼叫聲破壞了全部的美感,好好的一處景致被這些神獸攪得如閻羅大殿。顏欣也被這聲音弄得坐臥不安,這些吼叫聲之大傳之廣也曉得其主並非善類。

百無聊賴的顏欣看了看魔帝,那廝已經會周公了。真是頭豬,一天到晚就是睡覺。她不知,其實這是魔帝的一種修養方式。而且魔帝能安睡一是因為身體早乏,二是結界豈是爾等小獸能破的。不過她也蠻羨慕的,能在這種環境中睡著也是福氣啊。聽著吼聲,看著近處那泛著綠光的眼睛,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休息啊。誰知會不會成為它們的腹中餐。那真是神界死的最慘的仙人了。

小烏那個貪吃的家夥現在也安睡了,不過那姿勢真不敢恭維,四仰八叉不說,貌似嘴邊還滴著口水,看來連睡夢中也惦記著吃。自己的臉麵都快被它丟盡了。白天為吃的發瘋不說,現在又這樣。自己真是交獸不慎啊……顏欣望著月亮,回憶在禁地的時光,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最終沉睡。

日月交錯,鬥轉星移,他們被困已三天了。顏欣每每望著龍玉發呆,要知道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魔帝則維持豬一般的生活,當然吃飯改成打坐。隻有小烏是鍥而不舍的勇闖結界。它也經常對顏欣吱吱咕咕,看來語言不通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而小烏也喜歡在夜間打坐。顏欣每看到都笑的肚子疼,要知道一個球打坐的摸樣是多麽的有喜感。魔帝也知道,隻是不確定鬆鼠這樣做的原因。

又是那片櫻花林,顏欣又在做夢了。這幾天次次如此,原來自己還是喜歡那裏的。時間仿佛又回到那天。她從櫻花林出來隨後被魔帝所抓要挾父皇。那種對峙的眼神,那不得不抉擇的場景,那淩厲的奪魂箭……“啊。”顏欣從睡夢中驚醒。箭,白色的光,仿佛是一種難以逃脫的夢魘。原來有疙瘩的心,此時又添加一道傷,顏欣略有失落的望天。月亮被烏雲遮住,隻有漫天的星星,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有多好……

“以吾之血,行萬物之始。界魂,出。”是誰在說話。顏欣驚恐的看著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清靈的聲音是誰?這裏如果還有別人,那……魔帝在安睡不是,小烏在打坐也不是。難道是什麽靈獸?

靈獸,未經劫難便可與仙人靈識溝通;火劫後方可言語;雷劫後即可化形。靈獸化形者乃萬中之一。這是《神獸列》書上說的,那時也是顏欣從他們眼神中知道小烏不是凡類,專門查看的,莫非這處竟有靈獸。她不知,此處的靈獸雖不若天上星辰卻也少不到哪裏去。

“別找了,是我小烏。”小烏還是一副打坐狀態.,隻是眼睛睜開望了顏欣一眼隨道:“欣,我也是最近才學會的,以靈對話,要不,我們再過幾萬年也出不去。剛我說的是咒語,明天你試試。”

顏欣錯愕:“小烏,你知道我不會法術的。別騙我了。”

“明天你出去,記得給我摘一樹的龍玉。要是出不去,隨你怎麽懲罰。”小烏說完便歪倒睡去。顏欣無語,它還真是自信啊,看明天自己怎麽懲罰它吧。要知道自己的儲物格還有小烏丸的,真是懷念小烏黑黑的樣子啊。

這一夜是顏欣最難熬的一夜了。在得知破解之法時,她雀躍的想試一試。要知道她多想自己學會法術,可又害怕自己不成功。畢竟不是每個仙人都能經曆如此的大起大落的。每次抱著希望嚐試,又是失敗落終。但是顏欣也沒有放棄希望,隻是沒有得到自己期盼的結果。這次也是如此吧。

“嗚嗷。”淒涼的吼聲把她從沉思中拉出來。這裏是保護他們的地方,如果,隻是如果自己破除掉了,他們怎麽在這裏生存。此起彼伏的吼聲證明這裏的神獸絕對不是少數。“放心,你能出去,但是這個結界不會破除。”以她現在的能力能出去已是萬幸。至於破解看運氣吧。總之,小烏覺得他們要回到神界的時間也隻有看顏欣的表現了。但是少則也需萬年光陰吧。

“小烏,你什麽時候能化形呢?“顏欣問出自己一直糾結的問題。小烏翻個白眼,看來他們回去的時間不止萬年了。要不是她,自己能現在才會靈識溝通。越想越生氣的小烏翻身給顏欣一個背影,不管顏欣說什麽就是不說答話。

玩鬧的她們沉睡後魔帝才睜開眼睛,有點心焦自己的處境。現在的魔界怎樣?自己能否回去?重要的是顏欣看起來無害,不過也不能不防。誰知她是真的單純,還是城府極深之類。彼時天際滑過一顆流星,他想起媽媽說流星是實現願望的星星。那時他是相信的,但是何時自己丟棄了年少的純真?應該是那個時候,自己才知道隻有站在巔峰者才有機會實現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