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子沒見,依然死性不改!我找你很久了!”武元空怒瞪鋼男,鋼男笑道:“嘿嘿!我鋼男風格統一嘛!不會無端端性情大變的,隻會越來越帥,越來越酷而已!”

“不見多月,進來環境如何?”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驚險重重,武功大有進步這樣那樣啦。”鋼男輕佻的個性在熟人麵前自然不會有所掩飾,這也是一種真性情吧。然而武元空卻被鋼男這危機重重四字給挑動了神經,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爆發了:“你個撲街黃八蛋!到底將當兒帶那裏去了?”

武元空為人嚴肅鋼男早就習慣,但他從未見武大叔如此震怒,不禁呆了一呆,呆著又呆。

但鋼男經曆場麵不小,當時知機,馬上收斂起那嘻皮笑臉的神色,肅穆道:“武大叔,武當一向心慕江湖,樂意四出闖**,這回不過數月未返,幹嘛如此緊張了?”

“他離家出走本來是常事,但他這次留下一件天大麻煩,令我相當頭疼,頭疼非常呐!”武元空撫額道。

“麻煩?”鋼男奇怪道:“什麽麻煩?”

這時,忽然一把年輕,嬌爹的聲音如魔音一般傳來,那魔音在喊“師父!”

一說麻煩,麻煩便道,唉!鋼男與武元空迅速對視一眼,不禁大汗淋漓,想躲,可惜已經太遲,隻見那把嬌氣的聲音已經又發作開了,“哇,嗚嗚!師父,武當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嗎?他到底在那裏呀?”

江雲,這個鋼男糊裏糊塗掛名的徒弟,這次出現卻叫鋼男大感驚訝,都差點沒驚訝死了……隻見小江雲腹大便便,麵上淚流滿臉,哭喊的那是呼天搶地,甚為若惹人同情,這到底?

“嗚嗚嗚!天何太忍!武當狼心狗肺,拋妻棄子,我好命苦呀!”小江雲這麽說,這麽她肚子不就是!這時武元空別過臉去,低聲歎道:“唉,總之就是家門不幸!武當竟然將江雲肚子給搞大了!”

傷心欲絕的小江雲一把撲到鋼男的懷中,又是扯又是抹鼻涕的哭喊道:“師父你一定要幫我出頭!將武當那混蛋捉回來與我成親啊!”

鋼男撓撓頭苦笑道:“幫的了,我一定幫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武當去了何處,這如何是好?”

小江雲乃女人,女人天生都是敏感的,她仿佛在剛男的話中嗅出了一點異味來,她當即扯進鋼男的衣襟喝問道:“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武當遭遇了什麽不測?”

“蛋定,蛋定!雖然你沒有蛋。”鋼男的手擺得比風車還快,“武當這麽聰明,功夫也還不錯,一定不會有啥事的呀,放心!”

“鋼男,你別再胡說八道,究竟知不知道當兒的近況?”愛子心切,武元空的心情也可明白。

唉,這陣子逃到南方,鋼男也有陣子沒見過武當他又怎麽知道啊,“真不知道,當日分手是,他與黃狗一起走,距離現在也有三個多月了吧,照計爬都爬得回來啦,兩個混蛋一定去瀟灑了,膽敢不叫我,真沒義氣!”

“那你們到底去過什麽地方?速速從實招來!”武元空也是聰明人,一下

子就抓住了重點。

武元空這直指要害的問題,當真讓鋼男小心肝為之一凜,臉上是裝得極其嚴肅,但心中卻仿佛千萬頭草泥馬在呼嘯奔騰而過,末了還圍觀他一樣,這次真特麽的糟了個糕呀!如果讓武元空知道他帶武當去找皇甫一品送死,不得打爆他的頭來?不得將他煎皮拆骨丟到油鍋裏炸個七七四十九天天?想想都覺得害怕呀,沒辦法啦,就算是被迫也得說謊啦。

鋼男輕咳了一聲,皺眉道:“唉!正所謂那個醜婦終須要見家翁,事到如今,我已仁至義盡,良心發現難以再替武當遮瞞吸取,唯有將真相和盆托出……”鋼男長籲短歎了一會,才接著道:“說來真是冤孽,武當遇上了一個女子,那個兩情相悅你儂我儂,他怕受家庭反對壓迫,現已雙雙私奔,遠走他方,連我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什麽!武當另結新歡?”江雲原本緊抓鋼男衣襟的雙爪登時改成了緊抓鋼男的脖子,並且伴隨著各種搖晃的動作,她咆哮道:“天呀!他怎能如此忍心?我有什麽做錯,有什麽不好?嗚嗚嗚……”

得聞鋼男所述,原本應當大怒的武元空神情竟然不怒反笑,他忙轉過頭去,心中暗笑道:好咯好咯!當兒終於醒悟嘞!聰明啊!隨便找個做我媳婦兒也被江雲好得多啦!嘿嘿……

“始亂終棄、吃霸王餐的負情狠心人!我江雲做鬼也不饒你!”說不清是詛咒還是幽怨的發泄,反正這聲音環繞在武道館的上空久久不散,可能直到武當回來跪搓板前也不會消散。伴隨著這陣咒罵,鋼男與武元空當即施展開絕世的輕功,逃掠而去,直到武道館某處僻靜的院落,先對坐下後,武元空才終於忍不住問鋼男道:“當兒真的結識了另一個女子?你別騙我空歡喜,她是怎樣的人?人品可好?”

哎喲,我勒個去!這要怎麽說啊?鋼男想起皇甫枝枝的模樣,暗運起內勁才勉強壓下那嘔吐的欲望,他扯了扯嘴角,笑道:“說來確實不錯……她不但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件件皆通,難得是人品純良,賢淑知禮,”不行,太惡心了,再說下去就算用無限道的功夫強化,也必定忍不住嘔吐吧?鋼男馬上轉移了話題,道:“其實,江雲也不太差呀,現在她已懷你武家骨肉 ,有後傳宗總是好事。”

“好個毛球!江雲此女子不但貪慕虛榮,愛穿名牌,更是刁蠻任性潑辣非常,早晚欺負到我這個老爺頭上來!我總不明白武當怎會看上她,鑄成此大錯!”哎喲喂,武元空如此強烈的吐槽,看來小江雲這陣子在武家真鬧了個天翻地覆呐。

身為江雲掛名師父的鋼男此時那是相當頭大、頭疼,摸摸鼻子,他道:“武大叔,那個,江雲說實在還是小姑涼一個,給些時間與耐性她,不懂教到她懂嘛,俗話不是有雲,子不教,父之過,這媳婦兒也是需要相當的教育、**才能好的嘛,別那麽悲觀啦。”

“她求神拜佛都要保佑自己,千萬不要行差踏錯,否則……”說道此處,武元空眼神一暗,當的是凶光畢露,他狠狠地道:“我一定叫當兒休了她,來個拋妻要子!”

尼瑪!江雲

究竟是有多可惡啊?不過往深裏想,她又確實不懂做人,與夫家關係搞得如此惡劣,好難為她開脫啊!但畢竟也是她師父,隻好硬著頭皮昧著良心來啦,“武大叔,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還是等武當回來,自己決定好了。說到底,他對江雲總還有點情意的。”

“對!那勞煩你快點找他回來,在外多月,他應已玩夠。這事越早解決越好。”至此算是暫時說服了武大叔,鋼男接著問:“看來你似乎想他想得急了,是否有什麽原因?”

“夫人不見當兒多時,問卦求卜,那卦象示意不祥。她知道你倆經常混在一起,是以又再出門,存心尋你問個清楚。”武元空淡淡道出了這件嚇人之極的事,直嚇得鋼男手中的酒杯把持不住,顫抖著直摔往地上。

“什麽?師父她、她尋我來著?糟、糟了!”

各位讀者大大如果記性好,應該還未忘記,武夫人是鋼男的師父之一,至於為何鋼男這麽怕她呢?而她幹嘛由本書至今三十多萬字還沒出場呢?究竟整件事是怎樣?武夫人又是何方神聖?美或醜?

美自然是美的啦,畢竟已為人母,但禦姐也有很多種,這位武夫人也就是鋼男師父,武當媽咪,武元空老婆,是本故事一個重心人物,由她身上會牽引出一段影響性重大的情節,涉及商代恩怨,故事預計發展下去,會逐步回述這件可歌可泣,盡情表露人性善惡的塵世悲劇,沒錯,鋼家罪孽!

這宗悲劇,對日後故事具有莫大關聯,悲劇不存在,這小說也無從說起。所以,隻要武夫人一出場,本書也一定更刺激更精彩,好了扯了那麽多,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請大大們耐心看下去,謎底就能解開了。

說回正題,鋼男一聽到武夫人正在找他,當堂腳部出現酸軟現象,忙找藉口離開,沿路北上,尋覓武當、黃狗二人下落。武當的所謂豔遇,自然隻是鋼男抿心虛構。他回想天威城一戰,望能從中推測出二人取向,但不能避免地,他的心思飛到一個人身上,悠悠。

念及悠悠,鋼男那是喜愁交集,不其然又聯想到黃英哪兒去……當日,青幫總壇內,郭窮寇得以重生後,便遵守承諾要將三大神功傳與鋼男、重山兩人。但鋼男性格始終不喜歡學武,兼且在同一地方不願逗留太久,是以婉言拒絕。商討之下,重山決意留下協助郭窮寇,黃英自然不舍離開單戀的意中人,鋼男略感無趣,唯有獨自回來。

黃英對鋼男一直心存偏見,從來不給他絲毫表白機會。這點他是明白的,雖然不敢強求,但鋼男總有一種感覺,他與黃英有某些緣分的,縱然由事實上看來並非如此,他卻控製不了自己對她的惦念。

鋼男邊想邊走,不覺走到一處小鎮,他路過一處雜物攤檔時,忽然有所感應,似是收到一種熟悉的召喚,他立時停下步子來,那攤檔的老板見有客人上門,當即笑嘻嘻地招呼道:“客官,有啥幫襯呀?這裏全屬精品,看看吧!”

一看,不得了!再看更加不得了!鋼男雙目突然猛烈收縮,一件絕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物件,偏偏它就出現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