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能發揮作用,龍影身形過處,衣衫盡數被割碎。戰鬥甫停止,隻見除了那偷襲者及龍影外,另還有私人正踏著海麵浮木而來,架勢派頭端的是高貴冷豔不凡!

血海反握‘破神’跪倒在海麵上一塊浮木之上,他身上受傷不假,在運功療傷的同時,嘴角卻不知為何牽扯起笑意,叫人難明,隻聽他道:“當今世上,出腳比鋼男快的人,據說隻有皇甫以前的屬下,腿神棍魔任清狂!但任清狂已死,而你出腿的路數,又與傳說中的任清狂相似!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和他一定有密切關係!”

血海笑態若狂,麵對這眼前罕見的強敵,竟然似乎全不在意,推理分析得頭頭是道,這人到底是瘋子還是天才?真叫人摸不透!

被血海斷言與任清狂關係非淺的人,正是魔教護法長老之首,血影。他冷冷地聽著血海的說話不發一言,深沉陰側。瞧他麵容,倒也確實與那死在鋼男手上的任清狂有九分相似,隻是他的霸氣猶在其上,他們到底有何關係?

龍影和血影已經這麽厲害,其餘四人能夠與之同列長老地位,縱然還未出手,已可料到必是高手中的高手!傳說中,神秘的魔教在教主之下,曆代均有七影長老,作為鎮教護法,他們是其中之六,那麽尚有一位呢?難道是……?

反正此時此刻,在場的此際局麵越發凶險了。

此時天色在火山噴煙的影響下,顯得更是陰霾密布,閃電由濃雲間交加吞吐,陣陣雨箭穿雲投下,不尋常的氣氛正在逐漸堆積,李布衣忽然朗聲道:“各位可否暫時罷手,先聽在下一言?”

“嘿嘿,你也看見,可不是我要跟他們打的!”血海忽然笑道:“哈哈,你們有本事便上來殺我吧!老子打架最講心情,我不喜歡打的話,你們又可以奈何我嗎?省省吧,嘿嘿!”血海跳回了神風不死與李布衣身處的甲板上。

“血海,你實在語無倫次得叫人懷疑你是否瘋了!我越來越欣賞你的個性!”神風不死話音剛落,忽然,他們身處的旗艦身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就連血海和神風不死這等高手也險些站立不穩!

原來是血影連同其餘五影長老,由海麵洞穿船身甲板,直抵眾人麵前,路這一手,無非是存心是威而已。

“血海,好自大的家夥!你奪我徒兒的艦隊,咱們身為師父,好應該替他討個交待!”長老之首,血影發話了。這形勢劍拔弩張之下,一眾水兵都駭得慌忙逃入船艙裏去。這皇甫爵爺的師父來了,萬裏望情虛膽怯,也想悄悄溜之大吉,卻被點名了!

“萬裏望!誰是你的主人?告訴我!”血影冷冷地喝道。艦隊失陷於血海手上,萬裏望是難辭其咎此刻血影嚴詞責問,萬裏望急得滿頭大汗,半句話也答不上。

“他問你,你就即管回答他嘛!”這時血海大笑著走了過來,他伸手搭在萬裏望瘦削的肩膀上狂笑著:“告訴他,你是我刀皇血海最得力的部下啊!”

血海冰冷的手搭在肩膀上,萬裏望這是答是死,不答又是死!彷徨中,這汗就下得更厲害了!

“萬裏望,你

竟然將主人的艦隊拱手送與別人,該當何罪?看來我應該代徒兒執行家法!”哦謝特,這不是判了死刑是什麽?萬裏望隻感自己的尿意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更可惡的是那血海竟然還在旁煽風點火道:“咦!原來你對他這麽感興趣呀?”

血海猛地將驚惶失措的萬裏望給一把推了出去,“你想殺他是吧?好,好!隨便!”

“血海你特麽的別得意!你道我真不敢斃了他麽?哼!”龍影生性暴躁,那堪血海言語挑釁,登時邊舉起爪向那萬裏望迎頭抓去!就在龍影鐵爪已到萬裏望麵前數寸之際,同一時間地血海已如鬼魅閃至,‘破神’疾風般向龍影的咽喉掃去!

此時的形勢極其微妙,也很明顯:如果龍影抓斃那萬裏望的話,血海的刀也會毫不猶豫地砍入龍影的脖子裏,破神鋒利如何?吹發而斷等同兒戲!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一條人影忽然在三人之間出現,竟然是李布衣!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法,閃電般右手扣住龍影的手腕動脈間,同時左手捏住了‘破神’刀背,就這樣製止了萬裏望血濺當場的局麵。血海和龍影俱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料李布衣來得突然,竟然被製住無法寸進,不由得心中大愕!

“這兒沒你的事,還不快滾!”李布衣施展巧勁,伸腳挑起萬裏望,那萬裏望輕功本就高,立時借勢遁上旁邊的另一艘巨艦去。打發掉萬裏望,李布衣雙手左右撥引,將血海和龍影的攻勢禦到甲板上去,二人竟然無從抵抗之餘地。血海和龍影二人的功力豈是尋常貨色,擊在那甲板上,立時令艦身猛地下沉,激起水花橫飛。

“原來是你!一別十年,功力更高了!可喜可賀!”血影想起了一個人,他心中也確實不知道除了他當今世上還有誰能同時將血海與龍影這等級數的高手玩弄於股掌之內。

“豈敢,豈敢!血影任先生,閣下才是威猛更勝往昔呢!”李布衣對血影拱手道:“大家都是江湖道上的朋友,若不嫌看相的嘮叨,請先別再動手,一切好說話。”

比拚中途被硬生生阻斷,血海和龍影都有點不忿,互相對視冷哼起來,但形勢上看,血海似乎稍稍占了光彩,他不禁沾沾自喜,得意地傻笑。

而那長老之首血影則冷哼一聲,對李布衣冷冷地道:“哼!我沒資格跟李神相這樣的高人做朋友!”哇了個叉,李布衣究竟是什麽來頭呀,連這魔教長老之首都這樣說,嘖嘖……

“嘻嘻,往事提來做什麽?任先生太看不開啦,”剛想說點什麽忽然此時天上的雷聲越來越大,李布衣心中凜,驚呼道:“啊,糟糕!天象又有異變了!”放眼望去,隻見那天空下起了雨來,然而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多大,多小的雨都用不著‘異變’這種字眼來形容,若用上那‘異變’的字眼,必定不是一般的雨。

黑色,此時天上所下的竟然是黑色的雨!天降黑雨,這詭異的景象,叫所有人,尤其另外船上的水手們驚奇不已。

“書雲:火峰吐煙哲天暗,陰雲結聚雨色黑,大劫頃刻避不得!唉,莫非真的是定數?”李布衣望向那濃煙滾滾的

聖火峰,接著道:“這座諸神島天幹地支全在劫數位上,太火蠢蠢欲動,北鬥七星本主一線生機,可惜已昏黯無光。如果你們不想全部葬身在此,還是不要妄動幹戈的好!唉,遲了恐怕來不及解救了!”

這諸神島外天象異變之事咱們暫且按下,且先看那火地獄中一場幾乎是一麵倒的生死鬥。火地獄內,一團強光在烈焰團中連串爆閃,牽扯得四外火柱如風中殘燭。強光裏,隱約可見四條人影,正在翻騰飛舞。

鋼男、黃狗正發狂似的向皇甫和諸神聖帝作出潮水般的攻勢,一時間,鬥得激烈。拳無敵早已全身虛脫,無力加入戰團,隻能跌跌撞撞的閃過亂射的火柱。佳琪死了!這可怕的事實令拳無敵哀傷、痛苦、憤怒!但,他除了接受,還能夠怎樣?

鋼男的腿招很快,無限道功力加上怒意的加成,竟然一腳踢中了諸神聖帝的咽喉,但鋼男功力與聖帝顯然差距甚遠,雖然擊中咽喉要害,仍被那聖帝給反震得吐血來。而另一邊廂,也就是旁邊不遠,黃狗將奔雷劍法催至巔峰,瘋狂地朝皇甫攻去,麵對綿密劍雨,皇甫悠然不俱,他徒手如電,或拍或按,竟然將黃狗的劍勢盡數瓦解。劍勢一盡,黃狗頓時露出空門來,皇甫當然絕不會放過,猛地搶入黃狗的空隙狠狠地轟上一掌!

黃狗和鋼男先後受創,他們均感到各自為戰不是辦法,改變戰略吧!黃狗、鋼男久經合作,心意自然互通,主意既定,黃狗當先打頭陣出擊,他刺出漫天劍雨向諸神聖帝罩去,忽然間,劍雨聚合歸一化作具有爆炸性的劍芒!

劍芒來勢快極,諸神聖帝卻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地右手一引,帶起身周圍烈火與黃狗的劍芒一撞即爆,烈飆橫飛之中,那諸神聖帝也得閃身一旁,以避開其鋒芒!

俗話說‘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既然要改變戰略打出雙人的配合來,那麽這一擊必定不會就此簡單。剛迫退諸神聖帝,黃狗果然已電奔流星般直撲向皇甫!鋼男也不怠慢,同步配合進攻。

黃狗來勢洶洶,皇甫不敢輕視,隻見他五指猛張,五束氣芒立時激噴而出。同一時間,一股急疾勁風帶動火柱如龍貼地捲至。黃狗的絕招‘殺無赦’猛烈異常自不必說,那皇甫的指芒擋之不住,慌忙間他不敢托大,雙掌齊出硬生生挺住了劍芒,算是壓下了黃狗的攻勢。

但,這雙人的配合,擋住其中一人,還有一人呢?隻見鋼男毅然打出‘追命四絕之將軍令的奧義,令速度更為快絕,身如遊龍緊貼地麵,猛向皇甫下盤蟬去,這是有去無回的拚命打法了!

鋼男滾到皇甫的腳下,‘將軍令’當即轉化成‘卷起千堆雪’,以無限道的雄渾真力,同時猛轟向皇甫丹田、氣海、足肘過處,立即響起有如爆竹串燒的碰撞聲來!

丹田、氣海遭到猛擊,強如皇甫也不由得真氣一怔,就這麽一怔間手上氣勁略減了。黃狗當即把握這大好良機,猛催動真力,鮮血由口鼻奪腔而出也在所不惜!

此消彼長的形勢下,皇甫一雙手肘被壓得往後退縮,黃狗絕招‘殺無赦’的劍芒已迫近至麵前不足半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