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高,地忙忙,風吹草地見牛羊,月黑風高殺氣凜然,二品諸侯沒命地對那些皇甫死士驚呼道:“上!上!給我擋!”自己就飛掠了去。可是,他真能躲掉郭窮寇的毒手嗎?

沒有生命的念頭,自然不怕死亡。雖然麵對天神般的郭窮寇,皇甫死士也一個接一個,如潮湧上來。

區區皇甫死士,郭窮寇又怎麽會放在眼裏,血紅旗一出,他便要殺個痛快。那皇甫死士雖然每個都經由皇甫一品的**,但麵對郭窮寇這淩厲一掌怎能抵擋?單體無法抵擋,那麽全部人加在一起全功抵抗呢?

也是,絕無生路!郭窮寇要他們死,但要死得有趣。他掌勁一催即爆,最前排的皇甫死士開始爆開了。連珠爆發,過百死士全數化作濃稠鮮血如巨浪泛起。如海嘯般的巨浪翻起,但不是水,是由百名皇甫死士的血肉組成的血浪。

“哈哈哈!”狂笑聲中,郭窮寇挺立於浪頭,代表了他的人生,永遠踏著別人的血肉站在高峰之上。

二品諸侯與神農奔入林中,聽到自背後傳來的哀嚎慘叫,已想象到身後的地獄場景。神農歎道:“撲街啊!連使者都殺,這瘋狗夠了!”兩人跑得再快,也快不過血浪。他們還以為避過一劫,又怎料到這是郭窮寇的玩敵手段。

就要追到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二品諸侯一念即停,當即回身儲勁,他這樣的貨色竟然敢與那郭窮寇對抗?不可能吧?這不科學啊!

“老兄,幫忙頂他一下!麻煩你了啊!”當然不,二品諸侯哪會如此不智。當下轟飛神農盼能阻擋郭窮寇一下。

“撲你娘……啊!”神農驚愕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郭窮寇已到,血浪也到,那血浪迎頭劈下,神農連抬手的機會也沒有。

“再見!”隨著郭窮寇的一聲輕笑,血的巨浪挾著無匹的內勁一壓而下,神農一碰,立即化作血流,與其混為一體。郭窮寇的狂笑聲中,那血浪聲中,隨著神農的慘叫後,忽然靜止了,那二品諸侯也不禁回頭一看。

死亡的恐懼,突然從頭而至,他在上麵?不明所以,死亡的感覺使得二品諸侯拚出畢生所學,雙掌狂轟而出,果然不下風雷之勢。

來了!郭窮寇已夾著血浪而下,二品諸侯的拚命絕招,在他的眼中,隻是小孩玩意:“以為一個垃圾能阻下我嗎?不知所謂!死亡的滋味是梟雄給予敵人的最高藝術境界,你要好好領會!”

二品諸侯的確在好好領會著,被人一掌貫穿胸部,看著鮮血湧出,這滋味絕不會好受。隨著郭窮寇手腕一轉,那二品諸侯已化作血水,這狂魔殺人的手法的確駭人聽聞。

過百活生生的人步入鬼嘯林來,現在隻剩下鋪天蓋地而下的血水了。

“皇甫一品,諸神聖帝,血海,拳無敵你們的死期到了!”郭窮寇仰天狂笑:“什麽當世高手,什麽天下無敵,全是廢物、垃圾!”

劈落在頭上的血浪,被郭窮寇一喝,全被催得衝天而起,把那深藍的夜空添上濃稠的鮮紅。血浪射到半空,爆作點點血花,一場名副其實的血雨灑落鬼嘯林內。遠處的一座高塔之上,兩條

黑影正冷冷站著。

他們正是為利益攜手合作的皇甫一品與諸神聖帝,兩人對眼前的情景沒有一絲反應,一絲表情,他們在盤算什麽呢?當代的頂尖霸主之爭,已漸漸見到端倪,他們的鬥爭會為江湖添加多少鮮血,多少死亡?

清室倒下潰散,那愛新覺羅賻儀投靠東瀛霓虹人,黃土之內,軍閥割據,互相廝殺不休,無疑是對草根窮民的一種折磨。一個有理想,有學問的新思想組織正拉攏他們,漸漸形成一股大勢力,這組織叫紅色會。領導人正是年輕有違的矛不群。

回說杜草人借著矛不群拳勁吧身上稻草射出,草箭全擊在他身上。隻見片片碎布飛散,矛不群身前卻冒出陣陣白煙來。原來那矛不群的內力使得全身爆發出烘烘灼熱的氣勁,稻草箭一觸及即熔燒化掉。

“哦!這難道是失傳已久的黑龍江武學‘赤染大地東方紅’?分舵主不愧是分舵主,史可郎江湖閱曆,還是很深的,一眼,就特麽的這麽一眼就把那矛不群的來路,家數給看出了個大概,但問題是他不覺得奈何不了這年輕人。

“青幫走狗全部都要死!”隨著矛不群的一聲怒喝,他全身功力全數聚集在右拳,一條烈焰般的火柱隨之衝了出來。絕招被破,那杜草人已被嚇呆了,眼見矛不群的火柱衝來,已欲避無從。

那火柱擊中杜草人的胸前,卻沒有將他爆體而過,反而全擊入體內,隻見那杜草人背後急劇地散出濃烈之極的蒸汽來。灼熱的火勁入體,一股爆熱氣流在體內鼠竄亂撞,那杜草人如同置身烘爐之中一般,他急忙運功鎮痛。但這樣反而卻令那體內的勁流搗亂的更厲害,隻見他身上蒸汽散得更急了。

火勁在體內與本身內力相交,灼熱的熱力更上升的急劇,把血液也給慢慢蒸發了。隻見那杜草人的貂皮內衣也漸漸給燒熔掉了。轉眼間,便已全身水分完全蒸發,杜草人隻剩下一團焦黑的幹屍!

矮人功力駭人,喜歡強者的風孽緣妹子更是情深款款,看在眼裏,樂在心中。但那青幫下海分舵舵主,史可郎自左右手先後被矛不群做掉,他竟然沒有一點要報仇的意思。他摸清了對方武功,已達到青幫幫主的要求。

“小子,接住!”史可郎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東西,甩給了那矛不群。史可郎出手雖快,但矛不群又怎會放在眼裏,反手一抄,已接住了飛來之物。矛不群低頭一看,是一張上書‘帝皇夜宴’的請柬,隻簡單寫著寥寥數字的英雄帖,字裏行間卻掏出主人的蓋世霸氣。

“三日後,本幫總壇舉行‘帝皇夜宴’已邀得皇甫一品,諸神聖帝,刀皇血海,拳無敵等出席,閣下有意逐鹿,也請來決斷商議吧。”史可郎說完轉身就走,矛不群倒也沒去追。所有不世高手全被邀請出席,青幫又在玩什麽把戲?

“小矛,原來你如此能打的呀!也被教教我,你好壞呀!”孽緣喋喋不休,他一句話也沒有聽進耳內,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眼前的天空。極目遠望,暗夜中雲層異動,雷擊四散。天象異變,卻不像是自然現象,難道是人力驅使?矛不群心中疑惑。

高空中,隻見一光球不斷

上升,球中爆出的電極,正把四周烏雲驅散開。撥開雲霧,晨曦的光芒透入,光球竟然使得那黎明提早到來。

光球內正是鋼男,參繭爆破之後,他被光球所纏繞,升到半空之中。他不斷吸收朝陽剛烈之氣,原來參精打通了他全身之百穴,但剛陽之氣不足,故在參繭爆破,藥力未散,盡吸四周烈陽剛氣,以充實鋼男真正力量。鋼男適逢晨曦,正是光華最純的時候。

癩蛤蟆醫館彷如早晨降臨,光球跟晨曦之光照得附近如同白晝,充滿一片洋洋暖意:“這小子定是練有未能發揮盡致的武功,如今貫通百穴,無限勁力便可發揮了。”一直緊閉雙目的鋼男,虎目猛然一瞪,一聲暴喝,光球隨之爆破碎開,融入陽光中。

“咦?我幹嘛在這裏呀?”可惜鋼男不是神仙,就算他輕功再高,也不能在空中懸停,又或者飛什麽的,所以他直直從幾十丈的高空中直摔了下來,直將那地麵給砸出了一個深坑來。

“你沒事吧?”那癩蛤蟆忙走近坑邊,往下看著。

“我待會把你扔上去,摔你下來,那你不就知道有沒有可能沒事啦!”鋼男從那深坑中爬了出來,看看自己,又看看那癩蛤蟆,怒道:“特麽的,不是說可以脫胎換骨,為毛摔得我這麽疼啊?”

“你猜那麽高摔下來也沒事,有沒有脫胎換骨呢!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暖烘烘的,很舒服呢?”癩蛤蟆道。

“呃……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呀!”鋼男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確實覺得全身貌似充滿了力量,那種澎湃的感覺,尼瑪別說,真有點可以與悠悠大戰個七天七夜,七七四十九發不帶皺眉的節奏耶!

不對,這種澎湃的感覺是武功!什麽亂七八糟的!

“終於證明了我的大補湯神效斐然,十四年心血總算沒有白費了!”癩蛤蟆才不管鋼男那點齷蹉的小心思,作為一個醫生,他更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成果來了。

“多謝癩前輩!”不管怎麽說,將自己苦心經年熬煮的藥讓給他,鋼男對癩蛤蟆這份情,是欠下了,而且絕非一般說還就還得了的。一句簡單的多謝,是在包含了鋼男心中不能言語的謝意,武功的提升,悠悠的生命,腹中的兒子,試問又怎能以言語道出?所以鋼男就沒想還啦,哈哈哈!

“婆婆媽媽的話不用囉嗦,要謝我,就將你的力量拿出來為國為民盡力吧!與我未來女婿去鏟除青幫吧,明白沒?”癩蛤蟆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聽著好像假大空的那種什麽理想玩意?鋼男奇怪道:“我說,前輩你什麽時候學了這種如此深奧的東西呀,不懂!”

“你未來女婿,他是哪根蔥啊?”鋼男想起了孽緣,想不到這漂亮的小妹子竟然有了心上人?可惜了!

“你望望後麵不就知道了嘛!”

鋼男感覺到自己背門忽然傳來一股灼熱的暖流,他立即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逼近而來的拳頭,和一聲:“我……矛不群!”

鋼男條件反射地飛去一腳,與那矛不群的拳撞在一起,此刻的鋼男,功力又何止爆升十倍,回身這一腳,已截下了那矛不群的火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