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男又開始鄙視血海了:“廢話!剛才看見黃狗的劍譜,立馬狂喜難禁,無求無欲?騙神騙鬼!”

“哈哈……黃鶴的妻子為我所殺,他矢誌報仇——可惜不自量力,連年挑戰都敗於我刀下……他死前立誌學我’血債血償’教他又如何?他可是永遠也無法追得上我的!像他那種平庸之輩,死不足惜!”

“叮!”突然石柱下方傳來武器的打鬥聲。

“誰在’齊天柱’下?”血海問道。

“是秋色帶我來的。”

血海暴起對著鋼男後背就是一掌:“給我滾下去!”

掌出突然,鋼男萬料不及,被血轟飛崖外 ,往下急墜,情勢不妙!

“啊!要死啊!說的好好的,幹嘛無端端推我下去!”鋼男一邊下落,一邊心裏罵血海。

“崖底傳出刀聲!有人在交手!”血海也是從上麵跳下,然後對著鋼男解釋。

“那你也提早說下啊!這樣容易摔死我的!”

“摔死了你就是學藝不精,自己想辦法啦!”

“你真是冷血啊,我鋼家九代單傳,我死了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鋼男空中控製好自己的身形:“還好我輕功不錯,讓你見識下我鋼男的四級跳!”

“一、二、三,幹脆利落,姿勢一流,而且比你快!”

鋼男三下就在血海之前到達地麵。可是落地不穩,摔了個狗啃屎。

“噹!”

秋色佩刀被西洋挑飛。

“秋色!”鋼男大喝一聲。

佩刀離手朝著血海飛去,被血海一下捏在手中,然後血海一個飛竄,接住了身形不穩的秋色。

“你終於出來了!”秋色見到血海,興奮不已。

‘齊天柱’下,除了秋色外,赫然還有西洋以及血衣。

血海卻沒有回答秋色,放開手中的秋色,就徑直朝著西洋和血衣走過去。

而這一切卻是讓秋色很是失望。

“你是西方那老鬼的後人?”血海對西洋說。

“好!你竟然還記得我手上的佩刀,我爹的仇今日算清吧!”

“你受的傷怎樣了?”鋼男走到秋色身邊,關心地問道。

“沒大礙的,隻是皮外傷而已。”

“你怎麽會和西洋打起來的?”鋼男又問道。

然而不待秋色開口,卻是聽到了血海的聲音又是響起:“你已得西方刀術真傳?”

“得他真傳又如何?他本人也難免失敗!我的刀法當然遠勝於他,否則怎麽能殺你?”

這時秋色說:“那個魂淡,想占我便宜,就和他大了起來……”

“他定能替你出這一口氣!”鋼男看著血海對秋色說道。

“西家刀法共有十式,你父親隻練成前八式……最後兩式是維威力最強的精華所在,你繼承了沒有?”

“當然!西家榮辱盡在這兩式刀法上,我才青出於藍,什麽也比父親優勝,今天你休想幸免了!”

“哼!待我說你知第十式’分海一刀’的破法吧!功之強,一點所在,破之強,一點之外!這一式本主勁強,你能強的過我嗎?”

“西洋啊,你根本不應來的。十式刀招?就你另創十一式,甚至十二式,我一樣可以隨意破解!”

一個瞬閃,血海就已到西洋麵前:“當日、你爹總共隻能接我兩刀,你呢?可以嗎?”

“我……”

“告訴你!你連接我一刀的能力也沒有!”血海氣勢壓人西洋被嚇得連連後退,最終跌倒在地。

“我絕不容許一個像你一樣的膿包接得住我一招……你猜我會怎樣對付你?”血海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朝著西洋走過去。

“住口!你這醜八怪!我絕不會比我爹差勁的!”

西洋被血海話語一激,立馬血衝大腦,拿起佩刀就衝了上來:“看我西家刀法第十式的厲害……分海一刀!”

西洋羞憤恨意已至極點,提刀如瘋刺出,帶起狂風似的破空銳氣,席卷血海!

“你看清楚了!我出招了!”

漫天寒芒如狂雨暴射,刀皇血海揚臂竟以’驚夢刀’刺出一代劍俠名劍絕技……一八八!

“啊!這是名家劍法……一八八!血海怎麽懂得此招?”這招以鋼男的見識自然是認得,可是令他不解的是,名為刀皇的血海竟然會使。

“劍招?”旁邊的血衣也是不解。

長刀入鞘,伴隨著遠處的西洋緩緩倒地。

一八八全數刺入西洋的身體,他倒下了,卻至死也無法相信——他竟然真的接不下血海一刀!

“喂!你好奸詐狡猾,叫人接你一招,你一出就一八八!說過的話不算數麽?”鋼男憤然道。

“我根本一刀也沒出。那隻是劍招,不是刀招!”

這下輪到鋼男白眼了。

“你果然也來了啊!”血海丟下一邊白眼的鋼男,轉身對著血衣說道。

“沒有誰比我更應該來!”

“我不想兄妹相殘。你回去吧。”血海一扭頭。

“虧你還敢提兄妹之情!你有一絲人性的話,怎會殺我摯愛丈夫?這是他的刀!我就用它來算清這筆帳!”

“好一個為夫報仇的妹子!但依你的武功,要傷我一根毫毛也沒有可能呀!”

“失去所愛,我生存隻為仇恨。我宮永遠勝不過你,沒關係!我隻要和你拚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妹,這又何苦?我是不會跟你決戰的!”

“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快亮刀!”

“我勸你快快離去吧!”說著,血海就縱身起跳,欲向崖頂跳去,“我不想殺你,你也無法報仇,糾纏下去幹什麽?”

“你這膽小鬼,快回來跟我決一死戰呀!”血衣怒吼,失去了一隻眼睛,外加上滿臉的刀疤,使她看上去十分猙獰。

“血債血償的滋味是痛苦的,你強要來嚐,隻會後悔無窮!”血海依舊不顧血衣的吼聲,依然向崖頂跳去。

“他……又走了……”鋼男看著離去的血海,對著秋色說。

小溪邊,鋼男站在坐著的秋色身旁。

“太過分了……我受了傷,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秋色幽怨道,“雖為刀中不世事業,但對妻子…他怎能不置一顧?”

“喔!”

“他……竟是血海的妻子……?”鋼男聽的這話也是暗自猜出了秋色的身份。

“他總是隨自己的心意行事,從不考慮人家的感受,我跟他這麽久,和一個陌生人有多大分別?”說著說著,秋色竟然留下了眼淚。

“別臭著臉啦,最多我幫你勸勸他,要多開心的啦”鋼男蹲下來安慰道。

“……那多謝你了,不過你別說是我要求的……好難為情呢!”秋色抬頭說道。

“唉!女人……”

秋色、血海,一對好不相配的夫妻,但感情如此奇妙難測,莫非是命運作弄?我該怎麽做?爭取?成全?

秋色對血海的愛,深的無法想象,甘於犧牲、受苦……我若強求,可能破壞了現在單純的友誼……讓感情

埋於心底,隻為她設想,我受得了嗎?……

崖頂。

“你上來幹甚麽?”血海依舊盤坐。

“戰書已交我手,你還有何理由留下?”

“你對待秋色這樣冷漠,可知會令她難過?哀莫大於心死,你不怕她離你而去?”

“我血海永不會因任何人事而改變,過去,現在,將來也一樣!她是知道的!要走的話,我不會挽留。”

“你怎可以這樣說?她這麽愛你,知道你的無情,該多傷心!”

“咱們兩人的事,與你何幹?看不過眼就走!不送!”

“哼!蠻不講理!”

無奈,鋼男見血海是用道理說不通的,便下來了。

崖底,秋色焦急的等待著,看到鋼男下來立馬就衝過了。

“鋼男,他說了什麽?……”

“今天他不會下來見你了……明天我再嚐試勸他吧。”

聽的鋼男這番話,秋色又是落下了眼淚。

翌日。

“啊?”

當鋼男再次登上崖頂的時候,血衣正好向血海發動了攻擊。

“我沒時間和你耗下去,你不出手,我出手!”血衣半空中吼道,手中長刀就要劈下。

然後,鮮血飛濺,結局早已注定。

不知何時,月亮已悄悄爬上來。

“你說什麽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不喜歡見就不見!走吧!”

“但做夫妻的豈可漠視對方感受?秋色是寂寞的。”

“你記著——這是我的家事,外人無權過問!”

“淑女難求,秋色這麽好的妻子你也狠心不知珍惜,我還有什麽辦法?”

“你對秋色的關心是有異平常了嗎?”血海依舊盤膝而坐。

崖下的樹林中,秋色靠著大樹。

“我懷疑他對你的愛有多深?”鋼男說道。

“他近來冷淡得變本加厲……以前不是這樣的……”

“秋色,他究竟有什麽值得你這樣去愛?”

“我的心情不好,稍後再說吧……可否找些東西來吃?我有點餓了……”

“嗯。”說完鋼男便去尋找食物。

林子中隻剩下了鬱悶的秋色。

“嫂子,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不知何時,血衣出現在秋色的視線中,血海畢竟還是有人性的,麵對親妹妹沒有下殺手。

“血海的武功實在太可怕,我殺不了他!不過我不會就此罷休,我要他也嚐嚐失去愛人的痛苦……”

看到血衣來殺自己,秋色卻並沒有慌張:“沒錯!我始終還是他唯一所愛的女人……他是愛著我的!”

血衣暴起,手執長刀,邪劈下來,秋色舉刀相迎。

“噹!”

“刀刃交擊聲!是由秋色那邊傳來的……”鋼男也是聽到了打鬥聲。

二人功力本有差距,加上血衣的恨意拚勁,秋色的神思不定,交手不及數招,秋色已處劣勢險境!

“永別了!我的小嫂子!”

“海,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碰!”

電光火石之間,鋼男趕到,一腳踹在血衣臉上,毫不留情。

殺招被阻,血衣十分惱怒:“臭小子,你敢阻我報仇!我定會雙倍奉還今天的債!”

血衣一擊不中,立馬撤退,頗有當刺客的潛力。

“秋色,你沒事吧?”

“他……”秋色一下投入鋼男懷中,“鋼男!他沒來救我,他已不愛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