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真的很愛秋色?”

“事情已經過去,何必再提。”鋼男真的不想提起這傷心事!

溫柔黯淡的眼神亮起了一絲火,“你怎麽不問我,為何要嫁給血海?還是說,你根本不關心?”火,溫柔眼中閃過的是怒火,既然已為人妻,這又是何必?

“因為,你仍然愛我。”

“鋼男……”這一刻,溫柔明白到鋼男是多麽了解她的心意,真氣的熱浪已經布滿大地,融化一切冷漠和誤解。

她的淚流下來了,不是傷心的淚,是……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就讓四瓣唇片緊緊接合,吻出新低的熊熊愛火,盡情率性地燃燒吧!這一刻,鋼男不再逃避,不再逃避溫柔的深情,命運大神,你何以殘忍如斯?明明是錯,怎麽教人泥足深陷,一錯再錯!可是呐濃濃的柔情癡意,叫人怎能硬起心腸?

這美夢也似的一刹那,可以天長地久嗎?溫柔願意以她的性命去交換,延長!

抱著她,他不鬆手,說出了她曾經期盼而不得的話:“你留下別走,我會保護你。”

這請求,這承諾,溫柔渴望多久了?可是這錯誤時刻,不邸一盆冷水當頭淋下,溫柔赫然一驚,這是不可能的呀!

“不……如果我不在預定時間前返回血海身邊,他、他會立即前來殺你的。我的命運已經注定,有你方才一句,我死也無憾了!隻望你能為我殺死血海!”溫柔哭著轉過身,離去的步伐越來越快,這時她轉過頭來,說:“勤加努力練功吧,好好保重自己,我便很快樂了。”

秋色過世後,多久沒有哭過了?因為死去的心,此刻卻在滴下熱淚,不管未來要麵對多少屈辱痛苦,我會為你忍受,為你等待!浪子的心聲,不會說出口,難以啟齒,以前是現在也是。

溫柔去了,餘香猶在,凝結於冷冰空氣中,是難耐的空虛和失落。

溫柔啊,你怎可為他付出這麽多?他值得嗎?他配嗎?傻,太傻了!傻得讓人痛徹心扉!

且說山神廟那一麵的情況。

全無敵暗想,這個堂主中食二指長的出奇,他好像認識他,偏偏就是想不起來,看來她要向姓花的女子下毒手了。

“你身為酒色財器四道中的小數僅存者,一定知道不少有關血海的事,勸你別在我麵前耍硬,乖乖的和盤托出,自然有好處。”二天堂伸出長得怪異的兩指,自然不是學加藤鷹啦。

“放聰明點吧,你以為血海會信任一個對他懷恨的人麽?有關他的機密,根本不會讓我知道。”

“我要了解血海身邊有什麽得力人物,你最好交待清楚,否則後果不止這兩道傷疤那麽簡單。”原來將花落紅毀容的就是二天堂。

“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麽值得我去害怕?你不相信,就盡管來吧!”

“好倔強的姑娘啊,兄弟們,你們要好好學懂怎樣去欣賞她呀!”隨著二天堂的叫囂,眾不下如潮湧上,氣勢更勝排山倒海,花落紅孤身一人,反抗力全無,但麵上卻無祛意,她顯然是準備拚命了。

拳頭密如雨下,擊在肌肉上的悶響,,難聽得人心生動搖,破廟牆瓦紛紛震飛,可見力度之猛!

在廟外窺探

的拳無敵卻並沒有出手相救之意,畢竟是在刺探嘛,暴露了行藏可不是好事。

隻是,那班人對一個女子也下此辣手,太過分了點!但那女子也飛弱者,中了百多兩百拳,仍然苦苦支撐,不吭一聲。

轟的一聲,廟內的花落紅終於被打跪在地上了,如果沒有那鎖在腳上的大鐵球,或者不止於此。

“何必作賤自己呢?一副大號的嬌媚同體,濃的血肉模糊,看著也覺可惜呀!”二天堂話中之意,不用解釋也知道,硬得不能讓她妥協,那得來‘軟’得了,數百拳不能打翻她的意誌,那麽數百人的輪……花落紅不禁顫抖起來,這是氣得顫抖,大不了也就咬舌自盡,絕不生受這幫禽獸的淩辱!

“我的仁慈之心叫我給你一個最後機會,你若不珍惜,到我出手之時,後悔便來不及了!”二天堂不緊不慢地撇撇嘴,顯然是給手下下達那齷齪的命令。

“看看是誰後悔!”花落紅自知絕難幸免,也顧不得那麽多,既然沒武器的話……她紅袖抽七囚身鐵球,向二天堂狠狠掃去,他一直收在衣衫的左手,似有動作了。

然而這時,突然一股灌滿柔勁的輕風忽然掩麵而至,似慢實快,直往廟內湧去。

一直潔白秀氣的手,佻地橫裹伸出,近百斤重的鐵球,在疾急紮打之際,既然被無聲無息的吸住了!

“你這混帳!又來搗亂?”二天堂顯然知道來者是誰,熟人?

“姐夫,硬來行不通的。何不讓我來嚐試一下?或者把握比你更多呢、”來人功力極高,年紀卻是甚輕,斯文秀氣直像一名讀書的書生,那裏有半分習武人氣息?竟是二天堂的舅子,他名叫文弱。

“別在姐夫麵前擺款了,我潘恒良久,軟硬兼施,也問不出絲毫頭緒來,你憑什麽說有把握?”

“這個你無須擔心,總之交給我就成。但你先要答應,她說出真話後,你不可害她性命,立即放她走。”

“你這算是跟我討價還價嗎?有頭緒才說吧,若果到時心情好,不殺她也沒所謂。”

看在眼裏的拳無敵想,又來了一個高手!輕功之佳,我竟要他入廟前一刻方才發覺,人不可貌相啊!

廟裏,文弱蹲在花落紅旁邊,道:“姑娘,不介意我坐下來跟你談談吧?哦,你傷得不輕啊,要盡快治療了,”說著文弱坐了下來,“請怒在下直言,姑娘冒昧求死,實非聖賢所取之道,有雲,螻蟻尚且偷生,性命是何等寶貴呀,姐夫他想知道的事,於你無損,既能保存有用之軀,便可藉此製衡仇敵血海,何樂而不為?塵世多煩憂,此間事了,姑娘大可遠走高飛,尋那避世樂土,安心度日,卻不是好?”

文弱說話酸溜溜的,書呆子本色表露無遺,但其中那份回護欲救的善意,卻是清楚不過。而且話中有理,花落紅不覺有點心動了。

“姑娘傷勢,不能再稍延遲,請盡快決定吧。”文弱的話,花落紅怎麽不知道,她比誰都清楚她這身體是撐不住了。

“好!我就說出來,但你要明白,我非因怕死,隻是不願意似的沒價值!”花落紅決定了,嘿嘿,想不到還真有點門道,人長得俊俏溫文,哄女孩確實占多點便宜。

“現在

血海獨霸下海黑道,由於當日一場屠戮,酒色財器精英,死傷殆盡,隻剩下一些三流角色,偷生血海凶威之下,全都不堪一提。”花落紅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數月前,徐海突然娶妻立妾,並收了兩名義子,其中除了小妾溫柔武功低微,不必理會,正室極兩個義子都絕不簡單,必需留心。”

血海這貨的正室名叫可凶,乃是異族之女,外表豔麗大方沒錯,但骨子裏確實刁蠻狡猾奸詐,精於一門‘毀容爪’邪功。這個‘毀容爪’每每遇到美女,總是毀其容貌而後快。

長子名叫血算盤,在組織中,主理對內事務,賬目、防衛等等皆是他的責任,但從未有人見過他的出手,是以功力深淺難測。

“至於二子,我卻未有機會見過根據傳聞,二子叫血算賬,主責對外,收賬,滅敵等等。他行跡神出鬼沒,血海交下任務,無不如期完成,而且手法狠辣利落,是個難惹的敵人。”

“照姑娘所言,三人中以血算賬最為可怕,要接近血海,恐怕絕不輕易!”

花落紅點點頭,道:“血海武功已達神魔境界,就是能夠近身出擊,相信也無半分勝算。”說道這裏花落紅話鋒一轉,“我所知道的,已經完完全全相告,可以解開這鎖了吧?”

“花姑娘提供的資料寶貴而精要,請怒我以往相待無禮之罪……”一直在旁聽著的二天堂這時走近花落紅,臉上帶著笑,但那笑充滿殺氣,他伸出那奇長的兩指,道:“至於那鎖不解也罷就當是我送給你陪葬的禮物吧!嘿嘿!”

二天堂談笑間,殺機疊起,長而怪異的兩指疾刺入花落紅腦額,再抽出來時,已帶著串串死亡的血花,文弱搶救不及,不禁駭呆了。

“姐夫!你……你食言而肥,好不要臉,叫我怎麽向花姑娘交代?”麵對文弱的責難,二天堂置之不理,笑道:“哈哈,待我詳細分析花落紅的話後,便是將血府夷為平地,雞犬不留之時。

文弱自知姐夫殺性已起,不知又要傷害多少無辜生靈了,他感到無奈,但他又能做什麽?什麽也做不到倒也不至於,起碼能將不幸身死的花姑娘好好安葬,讓她安息。

“花姑娘,在下無法救你性命,實在羞愧難當,現在草草將你埋葬於此,總比暴屍荒野好些,望別見怪……”說著,文弱想著花落紅那簡單的分頭低下了頭,“凡事總是命中注定,由不得人,你安息吧,唉!”

文弱祭拜過花落紅,便轉身離開,忽然閃身入林,是何原因?

一股猛厲真氣忽然襲擊而來,文弱反應好快,轉身就出招,掌勢飄忽多變,正是其獨門絕技,碧雲掌之雲龍橫空。

掌勢緩中有急,棉裏藏針,拍在樹幹之上,立時轟穿,掌勁已直線射出,當前幾棵大樹隨即被洞穿,好厲害的內力!

作為被攻擊的目標,拳無敵對文弱的攻擊連抱著胸的雙手也不帶放一下,略一閃身就避開了,“小兄弟伸手不弱啊!”

“你一直在附近窺探,知道的太多了,留不得,休怪我!”文弱立馬飛撲而上,話中意思是要殺拳無敵滅口了,可他做得到嗎?

文弱雙掌齊出,追著全無敵連連出手,可不管怎麽揮掌竟也不能沾到拳無敵半片衣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