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由你身上知道得更多。”拳無敵淡淡道。

文弱出招快逾疾風,波動雲湧,但拳無敵身法詭異莫測,別說衣角,連本根頭發也沾不著。

“你們陰謀計算血海,野心不小,可想過會失敗?”

“廢話少說,接招吧!”文弱不甘示弱,兩人身法翩若驚雷,兔起鳥落間,文弱已經攻出四、五十招,拳無敵隨勢後退,悠閑如漫步庭院,竟未還半招。

這樣還不止,拳無敵居然還有時間調侃文弱:“雙手翻來覆去,跟舞台花旦的做手差不多啊!”

文弱心頭不忿,碧雲掌舞動更急速,帶動數十道氣流,罩向拳無敵,他以靜製動,仍是漫不經心。對方功力明顯勝己得多,但偏偏就是不出手,實在是存心戲弄,文弱怒火中燒,決意一拚!

運起十層功力,文弱在半空中直擊出漫天羅網般的掌影,從上而下籠罩了拳無敵的所有退路。

“這招還差不多,”拳無敵出招了,快的無法想象間,隻覺眼前一化,動作已告完成收式,他身前一棵合抱大樹猛地被轟凹了一個巨洞,勢似就要斷裂翻倒。

拳無敵這一著,機選得異常精準,大樹中斷塌下,正正裝載文弱背後,戰雲密布的掌網還沒近得了他身,已經被瓦解。由於樹幹重逾千斤,挾勁壓下,文弱不得不回身迎接,同時,拳無敵已騰空而來。

“有前沒後,隻攻不守,便是此招掌法的最大破綻。”

驚覺時已經太遲了,文弱腰後猛地感到一陣沉疼,全身骨頭似要炸散,一股灼熱起落在體內急轉三遍,然後由前腹散出,貼身樹幹隨即炸裂,化成無數碎霄激射而去。方圓十丈之內頓時陷入一片煉獄混沌,隻有文弱口中激湧的鮮血,刺目而鮮明,就像一串串荒謬的裝飾!

“這、這家夥的拳勁好厲害,似乎尚未盡全力呢,”文弱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莫非,他便是拳無敵?不管了,不管那麽多了,這人招惹不起,三十六計,走為上!”文弱受傷不淺,鼓起餘勇,如風掠去,拳無敵也不追對文弱這小年輕,到頗為欣賞,剛才那一拳,他用的力度稍微重了些,文弱居然不但未死在當場,還有逃走的內力,真是英雄出少年。這夥人個個身懷絕技,他們對付血海也要勞師動眾,計算周長,血海,你是怎樣一個人?一切問題有待著解答,跟蹤那少年總會有點端倪。

拳無敵縱身一躍,展動身法,可轉眼已失了文弱那小子的影蹤,中了他一拳仍有如此能耐,不可小觀,身份之謎剛剛有點線索,自然不能就此放棄。

或者他應該到下海去,相信可以知道較多拳無敵這個人的來龍去脈?不過在此之前,先要找一個人,那個叫鋼男的青年。應該如此解釋?隻有他能令塌感到親切,那種記憶中從沒有過的情緒,他知道,鋼男定會幫他獲知真相。

“師父,小雲今天是不是特別漂亮呢?”鏡頭一轉,隻見江雲一身嶄新的打扮,長衫粉紅,圍巾輕漂頗有新一代俠女的範兒。

“是是是,最漂亮是你啦,小女孩就愛耍性子。”鋼男有點無語,忽然想起什麽,“對了,穿那麽漂亮做啥子呢?”

江雲咧嘴一笑,教訓起師父來:“和師傅你去下海咯,不穿漂亮點,會失禮這麽帥

的師父嘛!而且以我如此靚女,在打扮打扮,一定將下海的人都迷了魂。“

“你以前不是說怕被色狼盯上嗎?實話告示你下海滿街頭都是色狼,怕了沒?”

“我可一點都不怕,師父那麽厲害,在師父身邊老安全了呀!”

“整天油嘴滑舌的,也不害羞呀?要不是你爹叫你去傷害買東西拜托我看著你,我可沒那閑工夫陪你呀,醜話說在前,你得聽我話!”鋼男隻感小心肝各種淩亂,這小丫頭實在很麻煩,看她幫自己拿著‘殘劍’倒感到一種從沒有過的範兒,“劍重不重?累就還我吧。”

“不累,幫師父拿劍,拿一輩子都不會累!”江雲說的輕巧,至於有沒有別的潛台詞,當時師徒兩都沒有多想,呃,是沒有想太多啦。

走了大半天,師徒兩終於走到北平南門前,江雲看著南門的牌匾,問鋼男:“這裏就是下海啦?好宏偉呀!還有多久才到師父你家裏?走得我腳都要斷了,師父你背我好不好?”

“又撒嬌啦?很快就到了,下一條街就到我家鋼蘆。”鋼男隻感汗有點大,不過眼前這街頭是什麽回事?不妥啊,這街頭往日車水馬龍,熱鬧紛繁,為何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不見半個人影?為什麽?

“做啥子不走了,到了?”江雲看見鋼男停步,不禁問道:“哇,這裏就是師父家啊?金碧輝煌,原來師父你這麽有錢!可是師父,你不是說叫崗蘆嗎?怎麽招牌不同嘞?”

原本殘舊破爛的鋼蘆原地址上,這是屹立著一座美輪美奐,貴族宮殿似的豪華樓台,大門上赫然懸著‘血府’兩個奪目紅色草書,什麽狀況?

“血海,你這個殺千刀的,竟然連我祖屋也霸占了!”鋼男怒了,怒火衝天!

“這樣也可以?太過分了,還有王法嗎!”江雲也怒了,她一個箭步衝到如今血府的大門前“師父你淡定呀,等小雲幫你出氣!”

發覺江雲衝前,鋼男大驚,立馬追了上去可惜已經太遲,血府的大門已經打開了,血海的正室妻子可兒已經看到了闖入的江雲。

“好標致的小姑娘呀,可惜野性了點,亂闖人家,相是長輩沒教禮數吧?那麽待姑奶奶替他們管教一下吧!嘻嘻!”話音剛落隻見可兒右手一揮,宮裝長袖突地分裂成一團團綢帶,層層疊疊,向江雲席卷而去。

江雲那裏能夠閃避,全身都已被綢帶裹住,鋼男如飛撲至,情急如焚!

將鋼男飛至,可兒左手一揮,“臭男人多管閑事,滾開!”右手行柔,左手行剛,綢帶卷成矛狀,硬將鋼男震退,可兒已經卷起江雲,往屋裏掠去。

“兄弟,歡迎你來送死!”屋裏走出了一個人,正是仇人血海!

“這個小姑娘真不錯,最合適做我妻子可兒弄那雕刻玩意,她很喜歡呢!多謝你這份見麵禮,哈哈哈哈!”

“血海,別動她!快將江雲還給,否則將你碎屍萬段!”鋼男瞪著血海,氣得要炸肺了。

“妙,我最喜歡欣賞你的怒容,充滿娛樂性!嘿嘿,要小姑娘麽?先問自己是否有命過得我這關!”

“血海,別逼人太甚!”

“嘿嘿,逼你太甚又如何?你有本事反抗麽?注定一生被我玩弄於鼓掌中吧!

”血海相當得意,是實力,還是實力?

“決戰如期雖然未到,但今天大號機會,且試試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血海走進鋼男。

“你想怎樣?幹脆說吧!”

“嘿嘿,隻要你能接我徒手三招而不見血,那丫頭我立即放行!”

“好,來吧!”要打,難道怕你了不成?

“快人快語,可惜性命也快要消失了,嘿嘿!”血海話未說完,身形如電撲前,扯起陣陣真氣,聲勢嚇人,鋼男挺立未動,早已儲勁備戰,內力散發保護,身外煙塵泥沙紛紛被**開。

血海疾如驚電,重逾悶雷的一劈,轟然轟在鋼男胸前隨即激起狂流如潮。擊中鋼男後,血海順勢收招,右手移動牽引所至,地上立時被劃破一道長長半弧,可見力度之強猛無匹,鋼男傷得如何?

鋼男身形不住後退,上身衣服突然震裂,隻見左胸附近心房處,一道劈痕深深凹陷,筋脈怒張,亂串,那個情景叫人看了恐怖。

可血海並未給機會鋼男消化這一擊,他的第二招又來了。鋼男全無回氣餘地,血海第二招已重重轟在距離剛才創傷三寸四分之處,第二招的勁道似乎比第一招更強上十倍!方圓以內,立似天劫末日,轟得山崩地裂!鋼男身如敗葉,往後震飛。

鋼男體內血脈倒流亂串,表皮滲射出道道寒光,真是血海真力所起之作用!若非鋼男死命強撐。早已爆體而死。鋼男撞在血府大門牆上,禦去幾分力道,終於勉強站著沒倒下,碎瓦散落,全被鼓**氣勁彈開。

“老襟,別死撐呀!好傷身體的,哈哈哈!”血海步向鋼男,這裏不得不解釋下老襟這詞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比如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們認識,而且先後和彼此認識的女人發生關係之類,可以稱之為老襟。

“別廢話,還有一招,來吧!”先後兩招勁力仍有大部分在體內衝擊,鋼男雙目赤紅,全身青筋暴現,竟由青色轉成血紅,汗水由皮下滲出,這痛苦豈是凡人所能忍受?

“你不是恨煞我的嗎?竟然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丫頭,受我三招不還手,好一塊賤骨頭呀!嘿嘿嘿!”

鋼男全不理會血海的譏諷說話,盡量把握點滴時間,將翻騰不息亂串的內息壓抑下來。體內所有水分似要全化成汗水,一刻蒸發殆盡,鋼男血氣隨勁而湧,快要奪腔噴出,隻好不顧痛傷,拚命強忍。

血海的腳步,越走越近,看著鋼男的表現,他心想:啊!怎麽突然心跳加速了,以我修為,這是不可能的,是什麽?是誰的影響力?這裏有誰……鋼男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影響力的,是誰?

從沒見過血海流露那種眼神,是驚,什麽原因?

一條奇偉漢子,緩緩從血府外步入,平靜如止水,沉默如幽靈,渾然沒有半分剛悍霸氣,但那聶人心魄的壓力,正在無聲中跳躍。

他是誰?竟能令我產生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血海無聲的看著那走進的男人。

“血海先生,剩下來的一招,不如由我代替他承受,如何?”

“呸!我的興致已被你掃清,最後一招,不打也罷,你是誰?到此為何?”血海對這奇怪的漢子是誰的興趣,顯然比虐待鋼男來的強。僅僅是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