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鋼男飛腿連連擊中狂凶,連消帶打地一點停歇機會都不留,狂凶已被鋼男踢得直吐血狼狽不堪。

狂凶暗想‘鋼小賊怒意衝天,和他纏鬥下去,不是尚算,如果姓武兩父子這個時候出手合擊,以一對三,自己勢難幸存,還是盡快開溜為好。狂凶退意頓生,再躲開鋼男一招怒濤裂石之後接著鋼男轟來的腿勁,加速往上升,兩人距離瞬即被拉開。

“休想逃!”武元空眼看狂凶掠起當即舉掌攻去,可惜狂凶輕功之高,在場無人能及,他打定逃走注意,身法更是又快又絕。眨眼間就翻出了武道館外。

“不用追了,你們根本追不上他,還是先照顧受傷的師兄弟吧!”武元空看門下弟子欲追,當即喝止了他們。

“眼白白讓他逃走了,真可惜,哼!”鋼男眼看被狂凶逃了去,甚是憤怒,但也沒辦法。

“鋼男,這事情似乎越來越大,你有何打算?要不要請你師父出山?”武元空指的師父,自然是他老婆,武當的母親。

“整件事情與師父無關,不必驚動她了,狂凶的目的在於黃狗,我會找他出來從詳計議。”鋼男直搖頭,要是被師父知道,可不是鬧個天翻地覆就可以完事的呢。

“這狂凶滿手血腥,人人得而誅之,為民除害,義不容辭,我也去!”還不是看小江雲在身邊,想趁機博取她好感,武當這死小孩的想法鋼男怎會不知。

“你的傷勢非輕,不宜勞累,還是留下修養吧。”小江雲語帶關切,武當登時大受感動,那小心肝一感動,眼泛淚光了呀,果然是死小孩。

“女仔心,海底針,”前些時候蕭江雲還對武當拳打腳踢的呢,如今關係看起來好多了嘛,“對了,你還是留下,替我好好照顧江雲吧。武當,人家對你關心,有成績啦,以後自己知道怎樣做了吧?”

“怎、怎麽做?”武當撓頭不解,鋼男隻是笑笑,不解釋他轉頭對大家拱手一拜,“各位仁兄仁姐,小弟先走一步啦,請啊!”一個翻身就掠出了武道館。

皇甫與黃狗之間已是多年積怨,為何他要等到如今才有所行動?當中到底有何關係、秘密?不管怎麽說,現在必須先找到黃狗與他從詳計議了。

血府前狂凶垂頭喪氣地走回,那十多個血府的門衛紛紛給他打招呼。然而,有一個家夥卻腦抽地調侃起狂凶來:“垂頭喪氣,鬥敗公雞似的,不用說,是戰敗回來啦,平日多威風,現在可好看了!”

那門衛聲音不大不小,甚至也沒有回避狂凶聽見之意,這樣的話,向來自視甚高的他怎能忍,加上輸給鋼男,自己誇下血洗武道館的海口無法兌現,這樣的話聽在耳中無疑是火上澆油。

“下次在背後說本大爺壞話時,請小聲一點,否則我聽到的結果是……死!”狂凶爪勁未至,血府門衛的頭顱忽地爆散,端的是身首異處!狂凶不由得大感愕然,是誰下的毒手?

“他是我的人,要殺也輪不到你來出手!”是血海,一出手就殺人!這種冷血之極的凶殘手段也隻有他才能還不猶豫地幹出來,“你最好清楚,這裏是下海不是京城,這兒隻有我才能下命令,操生死,識相的就給我

放禮貌點!”

“宵夜已經備好,你回房更衣沐浴後,再來一起吃吧。”這、這樣的話居然是出自血海的口,能嗎?可能嗎?事實上就是這樣,狂凶雖然不足道,但他代表著的是與皇甫爵爺之間的合作,而下血海正需要皇甫爵爺的相助。

“本大爺行事想來有一套,天下間,我隻聽令皇甫爵爺一人,其他的麽?嘿嘿嘿!”狂凶不愧是狂凶,夠狂,狂得不知得罪血海的後果有多嚴重。

狂得不知道血海心中已經對之鄙視,血海鄙視的人下場一般隻有兩個,死或者比死更難受。

狂凶受命到下海後,一直居住在血府之內,因為彼此均有互相利用之價值,但狂凶氣焰囂張之極,作威作福,血海早已不滿,但礙於他的後台,一時還未敢發作。在這末代亂世,皇甫爵爺憑著傳統皇族的勢力、財富,與軍閥、黑道巨頭勾結,再加上本身神話傳說。一般的超凡武功,權勢之盛,實是當今天下第一人。

狂凶身負驚世輕功與奪命爪,但也隻不過是皇甫身邊的一條走狗,連登堂入室的資格都沒有。可見皇甫爵爺勢力之大,能人之多。

廂房中,血海與妻子可兒在喝酒,桌子山的飯菜已涼,他們在等,等狂凶。

“海,那廝是越來越過分了!”可兒愁眉抱怨著,這時遠處響起一個刺耳的聲音。

“這件衣服穿起來,倒還挺舒服的!”

“哼!又弄什麽花樣呀?”血海聽著是狂凶的聲音,瞥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瞥,讓他氣炸肺了!

“嗯,翻遍你的房間,隻有這件衣服才叫做稍微看得上眼!咦?你瞪什麽眼?在生誰的氣嗎?”紅披風,金護手,金腰帶,這不正是血海的尋常打扮嗎?此時狂凶卻把血海的那身行頭給披在身上,這能不讓血海氣炸肺?

更氣人的是,狂凶這廝坐下來,瞄了眼桌子上的飯菜,輕蔑道:“嘖嘖,這些救菜太差了吧,不合本大爺胃口,下回何不先問問本大爺想吃什麽?”

氣,動氣!火,扯得很大,對扯得二百五一樣的狂凶血海直氣得無語了。

“嗬嗬,忘了告訴你,因為本大爺滅敵有功之故,皇甫爵爺已下達命令,對我給予獎賞。”你一隻皇甫腳下的走狗,獎賞什麽的回去找自己主子搖尾乞憐不就得了,煩的著在這裏炫耀?

“至今還未尋得黃狗下落,你憑什麽功勞來拿賞賜?”血海的殺氣已經滲透而出,而那狂凶倒如未覺般道:“正因為這樣,爵爺才授命我接管血府所有勢力,以方便找尋黃狗。”什麽是目中無人,這狂凶就是!

合作的人,互相利用的人想在想連自己的勢力也吞並了,血海的臉黑了。

“海!看來他是難留了。”可兒倒笑了,笑得極淡,笑得陰險。

“對!”血海眉頭緊鎖,凶光由雙目中迸射而出,麵色陰沉得像地獄中的判官,死神,似乎已決意將眼前逆他心意的人吞噬消滅。

“皇甫的走狗,今日之後,你永遠無法再享受他對你的護蔭了!”血海身剛站起,麵前的八仙桌忽然猛地應聲碎裂,一股無濤氣勁已向狂凶席卷過去。

“好膽!你竟敢對我無禮?眼

中可還有皇甫爵爺?且看他放不放過你!”血海的霸氣、殺氣、連冷血變態的狂凶也心生驚慌,慌忙抬出皇甫爵爺,望能將血海壓下來。

“對比我能帶給皇甫的好處,你的狗命算什麽?況且我血海天不怕地不怕,就用你來試我新創絕招……血夢刀訣!”

血海隨手一揚,血光閃現出幻成一柄噩夢似的刀氣,周遭邪氣籠罩,令人彷如沉墮入無邊無涯的苦海深淵,好夢,噩夢也要立遭劈碎!

鏡頭一轉,洗心湖畔,鋼男迎著微風,站立橋頭,他正在等一個人。這個人正在練劍。原本平靜如鏡子的湖麵,忽地泛起串串漣漪,接著變作沸水開鍋似的瞬間湖麵形成了一個洶湧漩渦。

巨浪由漩渦內直噴向半空,鋼男身形想中心急撲過去,隻見怒潮中劍光爆現,有如烈日入目,耀眼難睜,好淩厲剛猛的一招!

“鋼男!試試來接我這新創的劍招吧!”黃狗的聲音從湖底飆來。他的這一劍,劍勢之猛,直似卷起海嘯巨災的妖龍,鋼男心神被激發起無窮戰意,隻想好好品嚐這一刻對決的興奮,再無留半分餘力,他打出最強悍的腿法絕招……莫強求!

絕招互相拚搏,兩股巨大的力量猛然相互碰撞,無數劍影由翻騰的怒濤破射而出,漫天紛飛,眼前盡是一片炫目的銀芒。

收招後,鋼男翻身飛退,身上衣衫盡數化作翩翩飛碎,而肌膚卻無一處受傷的痕跡,對方劍招收發,已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想不到小別數月,他的劍法竟然又進步,進步到如斯境地……好!

朋友見麵,湖麵船中對坐。

“這些日子以來,你的進境,真是我所料不到!“

“對於劍道,我自信已到達靈神合一之地步。”黃狗,真特麽的但是黃狗,他說:“因為我心中有情。”這特麽的是什麽話?沒聽錯啊,黃狗這廝確實在說,自己有情什麽的,本無情的劍客黃狗竟然有了情?

扁舟分水穿越霧氣,載著三人想湖岸**去。到了岸邊時黃狗回頭道:“你送我到此為止,先回去吧。”

“你還記得答應我什麽嗎?”咦,那船夫居然是一個女子?聲音好好聽啊,更尼瑪要不得的是,她脫下鬥笠,一頭蜷曲長發流雲也似的灑落下來,雙眸黑如點騎,高鼻挺秀,好一副絕世妙容。

她的眉目間帶著一絲剛毅倔強,那份獨特氣質,與一般俗世少女非常不同,顯得脫俗而獨特。就算鋼男見盡天下美女無數,也不禁為她這超凡的容貌氣質所吸引。

“放心,我一定會回來,實踐對你的諾言。”黃狗對那美少女有什麽諾言,難道是造人的諾言嗎?

“知道你手中劍的來曆嗎?”美少女說的十分淡然,聲音之好聽,鋼男完全無視了黃狗的存在,但也聽到這廝在說。

“我已經徹底忘記了。”納尼?這、這特麽的是什麽話來著?好奇怪啊!

“你打算何時歸來?”黃狗的答案似乎令少女極為滿意嫣然一笑後,便向小船掠去,顯然也身負武功。

“三天後。”黃狗頭也不會地回答道,態度瀟灑之極。搖櫓聲漸漸遠去,漸漸微弱了,伊人獨舟已消失於夜湖煙波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