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光輝,已到了黃昏夕暮。麵臨崩壞的帝國,染上塵的色彩,賻儀,這個命途多舛的君主,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麽事?他為何要向鋼男求救?

血府內,一棵參天大樹被淩厲的刀氣折騰得不輕,血海義子血算盤手中一雙柳葉刀,旋舞翻飛,繞樹幹滾轉,刀式剛收,人尚未落地,大樹已被絞碎倒塌下來,可見功力非淺。

“爹爹,孩兒這招使得還不壞吧?”

“啊呸!這點微末伎倆,足見你疏於學藝,功力不純!虧你還敢自誇自讚!”血海看著義子的作為登時火大了。

“但……孩兒確實已盡了力。”血算盤還想辯解,可卻換來血海更為嚴厲的責罵:“盡力?哼!你給我放伶俐點,若不將我所傳授之武功練出點門道來,又或者辱沒了我血門的聲譽,我有得給你瞧!哼,你連你大哥一半也學不到呀!”

聽得血海責難,血算盤隻得鬱悶稱是,但內心裏頭卻抱怨道:大哥整天不見人,試問他怎麽學功夫呢?就知道罵我!

這時,血府大門外響起了一把聲音:“其實血賢侄的武功已然相當不錯,隻是血兄要求高,一絲不苟而已!嚴師出高徒,將來成就未可限量呀!”話音剛落,隻見血府兩扇精鋼鑄造,重超百斤的大門,猛被硬生生扯脫,朝園中急飛而入,隱約見到門後藏有一人。

何來的高手?血海疑惑,卻鎮定非常。而血算盤這毛頭小子顯然就不淡定了:“誰敢在血府撒野?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夫專程來見血海,聽明白的,就別擋我去路。”來者這樣說著,顯然血算盤聽不明白,或者說就算他明白,自視甚高仗著義父血海在場也得上前逞強。

可那來者顯然非一般高手,隻見他雙掌暗透赤紅光華,按於鋼門之上,竟然隱隱閃現出熊熊灼熱焰彩,功力既高且怪!

血算盤已屬高手之一,但一個照麵,竟然已沒有還手的餘地。撞在鋼門之上,烈焰飛騰,纏身焚燒,情勢不妙。血算盤快被火勁吞噬之際,一道刀光破空而至,轟中鋼板門,巧妙地將他震開。

鋼板門隨之墮下,直插沒入地麵,來者功力之高,實不在血海之下,絕非簡單之輩。

“閣下到此為何?如有存心搗亂之意,我樂意奉陪!”如此修為血海也不敢輕視,但嘴上自然不能示弱。

“休要誤會,老夫隻想你替我辦一件事而已。”來者淡淡然道,可要血海辦事,他憑啥?

“想指使我麽?得先看看你是什麽料子!”血海倒也幹脆,意思很直接,如果你沒那個能耐休想老子聽你說一個字!

“這個不難,你親自來試試便知。老夫可還有絕對的把握。”要知道其時血海已經雄霸下海,來者如此口氣,擺明了說他有淩駕血海之上的意思。想來自傲的血海又怎麽會罷休?

“好大的口氣!且看又有什麽大不了!”血海果然怒了,隻見他長袍一展,無數刀光已脫手擊出,幾乎同時,人也如箭離弦般急射撲前。來者也不答話,單手舞起掌中鋼板門,熱勁急溢,彷如平地湧起一股火雲,向血海迎去。

門掌相碰,方圓內熱風狂吹,化作灼熱烈焰如

瘋亂竄,相持之下,火勁由門後倒捲,疾罩血海,高下已略見端倪。火勁灼得鋼板門冒起陣陣焦臭煙霞,順著血海右手纏繞過去,壓力正在急速提升,血海老樹盤根的馬步也感不支,節節敗退!

血海心中一愕,忙沉腰坐馬,穩住陣腳。再度催動真氣,如川入海般朝對方源源攻去,及時將火勁逼散。來著全不在意,手一轉,鋼板門急旋起來,將血海攻來的力量盡數瓦解,化為烏有。

好家夥!舉手投足間,輕描淡寫地便能化解了血海的攻勢!

“刀皇功力非同凡響,果然名不虛傳!現在該輪到老夫了!”來著手底微微一施壓,火勁即刻如波動擴散,一浪接一浪湧至,四外溫度急速跳升,令人彷如置身烈火煉獄,苦不堪言。

灼熱勁流湧入體內,血海也感到難受之極,氣息逼迫,對抗之餘,還要將火勁導引至身後散出,目下是左支右絀,有點吃力了。若是普通高手,早已抵受不了,全身水分蒸發而亡了。

但他是血海,是刀皇血海!

鋼板門遭火勁高熱煮熔了,金屬七化爆射,又似靈蛇纏身,疾往血海臂上搭去,這怪異的情景,叫這惡魔也頓生祛意了!

‘幹爹已是天下有數的絕頂高手,但麵的此人,竟然會處處受製,他……太可怕了!’血算盤被眼前這一幕完全嚇呆住了。

場中隻見血海手臂被封住,他難以發勁,對方內力仍排山倒海而來,迫得他後退不斷。

“你究竟要我做什麽?”倒退到最後退無可退,血海這樣說,也算是默認了來者比自己強的道理,隻是不說破。

來者,也不去點破,隻是淡淡說:“老夫要你替我殺一個人。”納尼?世界上竟然有來者殺不了的人?可如果連他功夫那麽高的人也殺不了,那他血海又怎能勝任?

“事成後,我讓你充當下海提督,統率三軍,管治萬民,這個代價你該滿意吧?”來者聲音隨輕,可話中之意彷如千斤之重!

“提督?你究竟是誰?”這個代價實在大的難以想象,爭霸者誰能不對這樣的代價動心?血海自然動心,可這許諾之人,究竟何方神聖?他有這份權力?

“稍後,你的搭檔便會將整個情況告訴你。”來者收勁退開,血海壓力驟然消失,立時吐勁將鋼板門震開。可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卻從旁掠飛而至,“你麽您剛才對掌,好過癮呀,也來跟我試試吧!”

這個熟悉的身影話音剛落就已經出掌了,他準確地轟在血海震飛的鋼板門上:“接招吧,搭檔!”

血海慌忙運勁拍在鋼板門上,那人卻道:“一別數月,你的功力似乎沒喲多大進步,是到極限了?嘿嘿!”

血海聽得這話,訝異道:“我的搭檔就是你?”兩人功力相約,互拚之下,那扇可憐的鋼板門再也承受不住,‘隆’的一聲,登時炸成稀巴爛!

“兩位先生好好合作吧!事成後,老夫自不會忘記你們的好處!”那神秘的來者仿佛對場中之事,了無興趣,自顧自頭也不回就走了,他究竟要血海與卓平凡這樣的猛人做什麽事,殺的又是什麽人?

血海、卓平凡這兩個混世魔君合

在一起,已經不可收拾,再加上這身份神秘的絕頂高手,竟能將他二人控製得貼貼服服,他到底有何圖謀?

此其時,天朝已陷入內戰邊緣,北洋軍閥紛紛據地稱雄,賻儀被迫退位,天下四分五裂,再加上列強國的覬覦野心,一個動**的爭霸年代於此展開。

霓虹領事館前的森林中,一個提刀漢子低聲叮囑一同隱藏著的同伴依計謀行事。他們有何圖謀?

忽然間,十數名中原武林精英,聯合到此,強攻硬闖,顯然是有所謂而來,到底為了什麽?一場血戰,眼看難以避免了。

中原武林精英紛紛與霓虹浪人武士殺在一起,可就在這時使館內忽然迷煙四起,同時閃出五條疾勝飛鳥的人影,徑直向來襲的武林人士撲去。這五條人影既快又狠,出招變化比那彌漫迷煙更為難測,有如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連他們如何出招也未瞧實在,這十多人已盡數遭道殺害而死。

地上死屍狼藉,他們看也不看,便往屋內掠回,殺戮似乎是他們生存的唯一目的。

這時,鋼男與黃狗也到達了領事館前,難道鋼男要來此救皇帝?

“已有人比我們先到了一步,可惜失敗了!”鋼男看著地上的武林人士,皺起了眉頭,“賻儀被霓虹人軟禁在此,為何竟然有這麽多武林中人要來救他?”

這時,一隻垂死的手,握住了鋼男的腳,“你們……一定要將,賻儀救出!”鋼男隻覺得心中很疼,“為什麽?”

那奄奄一息的漢子,拚著最後一口氣,說:“列強野心入侵……賻儀,盡管並非好皇帝,他、他總是咱們國家的精神象征,任何一個有血性的……天朝人,都該……保,護他……”無名的漢子,舍棄自己的性命隻為保著那種國的象征,其心可謂讓人感動振奮,可他的手已經無力的垂落在地了。

不管為了什麽理由,拯救賻儀的行動勢在必行,鋼男、黃狗邁步向那殺機重重的領事館走去。繼承那些殞命當場的漢子的意誌。鋼男、黃狗二人居然未受任何阻攔,便直抵領事館大堂

突然,麵前黑影閃動,真氣爆作,明顯來意不善,黃狗也不搭話,長劍揮出,與領先一條黑影碰個正著,爆響出一聲金鐵交鳴!黑影一觸即發,忽然間平地射出另外四條黑影,疾風般撲向黃狗。

“這些霓虹忍者術士,交給黃狗兄你來料理,我先去找尋賻儀那二貨。”鋼男並不放這些黑影在眼內,同樣地他也對好友的實力一點都不懷疑,當下展動身法掠去。

“混蛋!整天忽悠我!”黃狗吐了個槽,雖然嘴裏鬥氣,但黃狗手底卻並不放鬆,劍舞成盾,讓過鋼男,盡數將來人截住。鋼男乘時往階梯上掠飛而去。

“天朝武術果然名下無虛!待咱們領教領教!”黑影中也不知道是那個說的話,隻知道話畢。五條人影半空翻飛,合而為一束強大真氣,猛向黃狗罩去。

霓虹忍者以為五人合力,就能將黃狗降服,他們顯然錯了,錯的離譜!錯的後果自然很簡單,隻聽‘嗆’的一聲,黃狗已經停了下來,傲然屹立場中,而那五名霓虹忍者,卻以被黃狗的一擊震飛而去,每個人都吐血不止,受傷不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