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皺了皺眉頭,看著昏迷的淩傑,心裏不由的歎氣道:

“可惜了,一代天驕,就這樣完了。”

“修為,煉丹,每一樣都是天才中的天才,現在……”

“一切都是空談了,哎!”

慢慢的站起身,看了看呂梁,再看了看李長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向嘻嘻哈哈,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李長豐,麵無表情的問道:

“怎麽樣了?”

“可有辦法治療?”

李長豐心裏擔心著淩傑的經脈,生怕修為有什麽問題。

齊老搖了搖頭,說道:

“肉體的情況已經穩定了。”

“但是……”

齊老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

“修為的恢複,我還沒有想到辦法。”

“我得回去翻翻典籍,看看有沒有什麽丹藥能夠治療。”

李長豐聽著齊老的話,心一下就冷了下來,冰冷的說道:

“現在請你們離開,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說著,單手一揮,身後的房門徑直打開,意思很明顯。

呂梁歎了口氣,說道:

“李長豐,你放心,這事我回去後,就會請教水蘭五老,肯定會有辦法的。”

“另外齊老也會盡心盡力的,畢竟他的師父對咱們學院有大恩的。”

李長豐沒有理會院長和齊老,徑直的走到竹床旁邊,坐了下來,一點點的擦拭著淩傑的臉龐,把血跡抹掉。

呂梁和齊老相視一眼,朝外麵走去,一出了昌鬆山,院長便問道:

“怎麽樣?”

“淩傑傷的重不重?”

齊老歎了口氣,說道:

“淩傑的修為恐怕恢複不了了。”

“他體內的經脈……”

齊老一五一十的把淩傑體內的情況說了一邊,連帶著自己的分析和猜測。

呂梁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就對了,難怪李長豐這樣說話。”

“換做是我,也許比他做的還要過分。”

“誰心愛的徒弟受了這麽重的傷,誰也不好受。”

呂梁說完,接著對齊老說道:

“你去告訴其他人,最近不要來昌鬆山了,讓李長豐冷靜冷靜。”

“我去問問五老,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醫治淩傑的傷。”

齊老點了點頭,身體一轉,向其它山峰的方向轉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學院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但是私下裏,許多人對淩傑受傷的事議論紛紛,下至雜役弟子,上到長老,有的人搖頭歎息,有的人暗自竊喜。

“可惜了,當初淩師兄還幫組過煉丹和嚐試靈草。”

“淩師兄作為學院修為進階最快的學員,一下子失去了修為,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哼!修煉的過快肯定根基不穩,出事了吧……”

………………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昌鬆山卻是不平靜,李長豐站在淩傑的房門前,鬥氣湧動,強大的氣勢引的周圍空間轟轟作響。

在李長豐的對麵,站著十多個人,如果淩傑在這的話,肯定能夠

認出來人,有院長,有厲星河,陸文博,端木鴻德,學院的一眾高層全部到齊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站在最前方的水蘭五老,看起來就像是五個普通的中年人一樣,身上一點鬥氣波動都沒有,但在李長豐強大的氣勢下,一點也不受影響,仿佛強大的氣勢是微風一般,沒影響不說,看起來還十分享受。

華晨三兄弟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門前發生的一幕,互相注視著,一邊是自己的師父,一邊是學院的高層,全部是自己的長輩,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這時,李長豐說話了。

“請你們現在離開。”

“等淩傑醒來,我會帶他離開這裏!”

“這裏也不歡迎你們!”

李長豐說的十分絕情,因為淩傑受傷的這件事情,李長豐徹底想好了,等淩傑一醒,師徒二人就回豐隆鎮,徹底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當初淩傑的師父渡劫飛升,把學院毀於一旦,但正是因為如此,淩傑的師父才賜予諸多好處,讓大家的修為齊齊提升了不少,甚至得到了許多秘法。

那時候淩傑的才華一點點展露出來,無論是嚐試靈草還是煉製丹藥,每一樣都打破了學院的記錄,成為了學院的傳奇。

但就是因為這事,執法堂竟然協同貢獻堂以一個奇妙的理由來捉拿淩傑,淩傑不得已情況下才展示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院長呂梁得知了淩傑的真正身份後,對淩傑也是讚許有加,但因為淩傑的才華,學院裏麵許多人紛紛進言要懲罰淩傑,甚至還有的人希望把淩傑攆出學院。

最後接著外麵的混亂,更多的人建議讓淩傑出去曆練曆練,院長熬不過大家的多次說勸,也動了心,讓淩傑出去曆練,

李長豐對於這事也沒有多想,大咧咧的就讓淩傑出去了,可是這一去,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所以李長豐現在非常自責,自責自己親手把淩傑攆出去曆練,自責的同時順帶著把學院的所有高層全部恨上了。

呂梁等人理解李長豐此刻的心情,沒有在意李長豐的氣話,溫和的齊老打了個圓場說道:

“李長豐,先別生氣。”

“院長這次親自把五老請來了,幫助淩傑療傷。”

“以五老高深的修為說不定就能把淩傑治療好呢。”

呂梁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長豐,你不要這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幾個心裏也不好受。”

“快讓開,讓五老看看吧。”

李長豐猶豫了起來,臉色快速的變幻著,最後咬著牙說道:

“好,我就相信你們這一回。”

李長豐說完,也不管什麽五老不五老的,就算是自己的前輩,也沒心情理會了,轉身就進了淩傑的屋子內。

五老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回頭對呂梁說道:

“屋裏麵就是那個人的徒弟吧?”

呂梁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

“是的,前輩。”

五老相視一眼,其中一個人說道:

“按照規矩,學院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們五個是不能出來的。”

“但是,我們受過那個人的恩惠,再加上受傷的

年輕人是那個人的徒弟,我們就看看吧。”

說話的老者一頓,接著語氣一轉,說道:

“這麽做,我們是為了還那個人的人情。”

“所以,這個叫作淩傑的傷勢,我們五個會盡全力去醫治。”

“不管能不能醫治好,那就和我們沒什麽關係了,我們不會出手第二次,你明白麽?”

呂梁身體一顫,不知道為什麽,身體一寒,像是墜入萬丈深淵似的,連忙說道:

“是,前輩。”

“我等明白。”

五個老者點了點頭,這抬步朝屋內走去,呂梁和齊老等人跟在身後相繼走了進去。

走近竹屋內,隻見李長豐靜靜的站在一旁,慈祥的看著竹**的淩傑,誰也沒有理會。

竹**的淩傑比剛回來的時候好了很多,隻是一直遲遲未醒,臉色紅潤,呼吸平穩,四肢的傷勢看起來也穩定了許多。

五老的老大點了點頭,一個老者走上前去,一隻手指搭在了淩傑的肩膀上,麵無表情的查看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老者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鬥氣一進入淩傑的體內,頓時發現了淩傑的傷勢並不是和外表看起來的一樣,體內經脈錯亂加上斷裂,亂糟糟的一片,簡直成了一團亂麻,鬥氣沿著經脈前進根本無法進入丹田,更是無法得知丹田的情況。

現在的情況很簡單,那就是把斷裂的經脈先接上,然後在療傷,可是把斷裂的經脈接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哪個人經脈斷裂成這樣還能接上,就算是淩傑飛升的那個師傅再現,也不一定能夠治療好這樣的傷勢。

老者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沒有說話,從新站回了五老中間。

第四個老者從容的走上前去,手指一搭,查看起來。

接著第三個老者。

第二個。

第一個,五老的老大。

時間一點點過去,最後五老相視一眼,齊齊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李長豐,轉身向外麵走去。

呂梁和齊老等人臉色一暗,朝李長豐抱了抱拳,無精打采的朝外麵走去。

大家一個接著一個和李長豐打了個招呼,向外麵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到,從開始到結束有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那就是厲星河和端木鴻德,二人一出竹屋,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時候,相視一笑,接著默契的點了點頭,各自向自己的山峰走去。

赤木峰,半山腰處。

還是桃林的亭子裏麵,劉輕鳳美麗的麵孔上掛著笑容,心情十分的好,一首歡快的曲子在自己的手上輕鬆的演奏著。

亭子的外麵,劉偉站在一旁,背著雙手,臉上帶著喜色,仰望著天空,一改平日的奴才樣。

一曲終了,劉輕鳳抿了一口茶水,脆聲說道:

“這次的事情太好了。”

“原本我以為他必死無疑。”

“沒想到上天給了他一個更好的結局,那就是廢了修為!”

在鬥氣世界,作為一個武者,廢了修為,那比殺了他還難受,繼續活著那就是生不如死。

所以當得知淩傑重傷回來,一番救治之後的結果是修為盡失的時候,劉輕鳳那是相當的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