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全民戰爭（四）
鍾彧和看著剛剛有點兒不知所措地感覺，心中忽然湧起一種想要一輩子保護這個女孩的衝動。因為這一瞬間，陳思月像極了沈晨曦，是的太像了。
鍾彧好像沉迷在一個時光倒流地夢境中，仿佛麵前的這個陳思月變成了沈晨曦。她們一樣有著幹幹淨淨地笑容，一樣有著淡淡地黑痣。
一時間，鍾彧忍不住，覺得這個世界，仿若已經枯黃。
有些魂不守舍地，鍾彧離開了這個地方，然後來到了球場的另外一邊，就著球場就坐了下來，看著校隊的家夥們正在場上熱身，一個個都有一種逐漸開始認真的感覺。
楊雨翔投入了一個後仰，然後轉過頭來對著鍾彧道：“喂，那個誰，你想待會兒被我完爆麽？趕緊上來熱身吧。”校隊這些人終於有點兒懷疑楊雨翔和鍾彧究竟是不是有什麽基情，要知道楊雨翔這個家夥完全就是一個不會開玩笑的冷石頭，今天竟然這樣和鍾彧開玩笑。況且，平時楊雨翔也對鍾彧有一種對別人沒有的東西。
不過，現在鍾彧顯然沒有和他開玩笑地心情，他整個人在低頭思索著什麽。楊雨翔自討無趣，他們都明白了鍾彧這個家夥會偶爾發呆的樣子，說他是裝的又有點不像，讓人蛋疼，琢磨不透。不過鍾彧這個家夥推出那種狀態需要的時間也不算太久，果然，今天他也隻是經過五分多種就回到了場上，準備開始表演賽。
哨響過後，所有人的目光當中，兩隊的比賽開始了，今天兩支隊伍的識別方式就是套著不同顏色的背心，鍾彧他們是紅隊，套著紅色背心，對麵楊雨翔他們的隊伍套著的是黃色的背心。
跳球開始，鍾彧作為紅隊的控衛，他在於榮明把球拍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搶到了籃球，然後運著球過了半場，現在防守他的正式楊雨翔。
兩個人已經排演過一些動作，現在鍾彧直接兩個連續的體前變向，接上一個帥氣而讓人眼花繚亂的**變相，然後過掉了楊雨翔。
“好球……”
“好球！”
觀眾們紛紛起立鼓掌，這個球已經讓他們覺得有些不一樣了。要知道鍾彧的這個球，在行家的眼裏自然可以看到一絲絲楊雨翔故意讓鍾彧突破的痕跡，不過那是要行家，一般人看來這就是一次完美地突破，鍾彧用自己眼花繚亂地帥氣動作，突破了楊雨翔。
鍾彧突破之後，內線的廖恒宇和張海峰頗有幾分上來防守的姿勢，不過他們兩個人的站位卻剛好容得下鍾彧來一個三步上籃。
鍾彧完美地把握住了這麽一個空間，然後來了一個突破之後的在籃下跳起，然後直接灌籃。
單手劈扣！
幹脆利落！
這個單手劈扣讓所有人都歡呼起來，這裏有的人看過鍾彧扣籃，雖然很驚訝，不過也沒有太多地震精。不過在電腦前邊收看直播的人或者是沒看到鍾彧扣籃的人，都驚訝地站起來，吼道：“真帥氣啊！”
鍾彧扣籃結束，和楊雨翔使了個成功的眼色，楊雨翔也對鍾彧豎起了大拇指。
黃隊攻來。
楊雨翔直接麵對上了鍾彧，然後也有一點兒商量好的意思，楊雨翔盯著鍾彧進入到了罰球線附近的地方，然後是一個幹脆利落地翻身後仰跳投。
“唰！”
球進了。
觀眾們的歡呼聲響起，這一刻的楊雨翔帥得可怕。
兩邊的表演賽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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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注意到的陰暗猥瑣的角落，鄭老師和其他的幾個老師正坐在電腦屏幕的前邊，看著上邊的畫麵。
赫然正是楊雨翔用一個翻身後仰解決了一次進攻。
“雨翔這孩子技術不錯，幹脆利落，很有當年他叔叔的風範，而且他的後仰，技術都帶有一種說不出地靈氣充盈的感覺，總之就是很行雲流水。”
鄭老師笑了笑，道：“是啊，雨翔本來技術就很不錯，不過，這次看起來他們是決定要打一場真正的表演賽了，他們的防守幾乎不存在。”
“是的，剛剛那個六號突破雨翔的時候，也是有點兒讓他的意思，不過那個六號身體素質很好啊，一米八左右的人也能夠灌籃，並且有那麽快的速度。”
“是的，我前幾天聽到韓濤說他看到了一個好苗子，估計就是他了。”
“嗯，六號是一個可造之才。假以時日應該能成大器。”
鄭老師看到他旁邊的那位仁兄很驚訝而有些自豪的樣子，道：“褚老師，你看看吧，大家的熱情很高，技術也很漂亮，我覺得學校真的有點必要讓他們出去闖一闖，在全國大賽中留下自己的身姿，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如果他們這次再不能參加比賽，那麽對它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些？”鄭老師的語氣還算不錯，很輕下，也很有一種讓人產生身處高位的感覺。不過，那個褚老師聽到這個卻沒有肯定，而是道：
“鄭老師，有的事情……你不明白，學校真的有難處，你們要體諒。”
鄭老師看著窗外的落葉紛飛，忽然覺得有點兒涼，是啊，冬天來了。
這一刻，鄭老師覺得有點兒蕭瑟和蒼涼，這種感覺讓他抱了抱自己的胸脯，看著電腦裏邊正在浴血奮戰，盡力表現的校隊的球員們，鄭老師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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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現場，比賽已經進入到了第二節，紅隊領先五分，畢竟內線的於榮明和肖鋒遙壓製住了張海峰和廖恒宇地發揮，再加上鍾彧在外圍的輸送炮彈以及鍾彧良好的個人能力，這場比賽，紅隊基本上已經是穩操勝券了。
這個時候是紅隊的球權，鍾彧又用一個**的crossover過掉了楊雨翔，然後在內線一個輕巧地挑籃結束了進攻。
攻防轉換，楊雨翔用一個突破後的滑翔低手上籃獲得兩分。
兩隊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經過幾個攻防轉換之後，紅隊已經奠定了自己的領先基礎，這個沒有經過什麽安排。這次雖然校隊有設計一些動作，不過他們的動作也很少，其他的時間還是在用自己的想象力和自己的實力讓這些人看到一種漂亮而強悍的籃球比賽。
這下子，現場包括在電腦前邊收看直播的同誌們都有眼福了。
這兩個隊伍經常上演暴扣，灌籃，三分，空中接力這樣的精彩好戲。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平常很難，或者說是基本上就看不到的東西。
校隊有著扣籃能力的人大約有七八個，這些家夥們在有機會的情況下就毫無保留地劈扣砸扣了，這樣下來，兩支隊伍的很多進攻都是由灌籃來完成的，很多人都在驚呼，原來我們的校隊這麽利害，這麽霸氣！
是的，這次校隊真的太霸氣太變態太厲害了。
於是，這樣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校隊原來這麽厲害啊。”
“是的，你看看一個個扣籃，好像要把球架都扣倒一樣的，依我看那，我們的校隊這次是要法力無邊了。”
“是的啊，真不知道學校幹嘛會不讓他們參加CUBA的，這不是在抹殺學生們的熱情麽？”
“是啊，如果他們要有什麽活動，那我也要參加了。”
“嗯，我也參加，算我一個。”
…………
聽著這樣的議論聲，秦若蘭的嘴唇也逐漸綻放開了自己的笑意，然後對著鍾彧大聲叫道：“扣死鍾彧，在他頭上暴扣幾個！”
鍾彧聽到這句話，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趁著一個死球的機會道：“我說，死女人，你幹嘛要讓人暴扣我！平時我可是那麽好的一個人。”
“好吧，我會暴扣他的，那你能給我什麽獎勵？”廖恒宇差了進來。
這個鬥嘴基本上已經無疾而終，因為廖恒宇地突然插入。不過鍾彧已經有點兒高興了，看來秦若蘭並沒有真正對他生氣。
這麽想著鍾彧更加龍精虎猛了。
看著場上跑來跑去，經常貢獻出好球的鍾彧，劉悅詩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一直注視著鍾彧，因為這一刻的鍾彧，在場中一直飛奔，好像不會累一樣。
微風撕扯著鍾彧的頭發，這個球場上，各種歡呼聲，口哨聲，罵人聲，叫好聲交織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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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逐漸升入了半空，這場表演賽已經結束。
秦若蘭終於當上了記者，來到鍾彧的麵前，舉著話筒道：“鍾同學，你對你今天的表現有什麽看法？”
鍾彧麵對著攝像機道：“我覺得我表現的還不錯，有幾個球也很聽話地進球了，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
秦若蘭道：“那你們戰勝了紅隊，你覺得這樣對你們來說是一種實力地證明麽？”
“這個不好說，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隊伍的，再說了，我們這次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我想說的是，不管我們那支隊伍最後獲得勝利，這都是一種對校隊實力的發揚，我們都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嗯，鍾同學說的不錯，這是校隊實力的一種體現，那麽，我下邊要問你幾個私人問題，可以麽？”
鍾彧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第一個問題，我注意到你的球衣是六號，請問這有什麽特殊含義麽？是因為你喜歡哪個NBA球星，還是怎麽的？”
“這個嘛……”鍾彧遲疑了一下，秦若蘭接著說：“沒事的，鍾同學，你隨便說吧。”聽到秦若蘭的這句話，鍾彧撓了撓頭皮，最後說道：“這個……真說了啊。”
秦若蘭不耐煩地道：“說吧，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
鍾彧不好意思地說：“我選擇六號的原因自然就是六六大順，沒有其他原因……”
“我勒個去……”聽到這句話的家夥們幾乎都差點兒就當場在倒在地，這是他們聽說過的有關於球衣號碼地最滑稽最奇特地回答。
被鍾彧打敗的秦若蘭半天才緩過勁來，問鍾彧道：“好吧，下一個問題，仍然是一個私人問題。”
“嗯，你問吧。”
“你現在有女朋友了麽？”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若蘭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兒略微地緊張，不過她很快把這種緊張感覺壓入了心中。與她相似，現場的女生，還有電腦前邊的女生們都在認真地等待鍾彧的答案。她們都在翹首以盼。她們這麽熱切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是因為鍾彧畢竟長得很帥氣，身高也不錯，這讓女生們都有一種幻想。至於另外的原因，那就是女人天生的八卦心裏。她們想知道鍾彧這樣一個優秀的家夥有沒有女朋友了。
鍾彧也沒想到秦若蘭會問出這樣的話題，不過聽到這些話，他不由想起了沈晨曦，一時之間有點兒發呆，還是秦若蘭把他叫醒。
鍾彧這才答道：“沒有……”
旁邊竟然響起了低低地歡呼聲，而電腦前邊則響起了一些巨大的歡呼聲。這個歡呼聲讓廣大男同胞們都有點兒不滿和一些嫉妒，鍾彧這個家夥，也太受歡迎了吧。
秦若蘭聽到鍾彧說他沒有女朋友，不知為何，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然後道：“最後一個問題。”
“嗯，你說吧。”
秦若蘭於是問出了這次采訪最重要也是他們這些天來最需要準備的問題和事情：“你對這次校隊不被允許參加CUBA的事情，有什麽看法麽？”
鍾彧考慮了一下，然後道：“我想說，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作為學生，本來應該沒有什麽發言的權利，畢竟這都是學校決定的。作為一個學生，不應該有什麽怨言之類的東西，不過，作為一個球員，我覺得我有必要說幾句。”
“是的，參加這種比賽學校一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難，會有一些阻撓，不過，我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解決的。因為，打CUBA絕對不止是我們球員和教練的事，它還是一個學校的事情，是我們所有同學，所有師生的事情。”
“從球員方麵來說，CUBA，籃球是我們的夢，每一個球員的心中，都有一個關於籃球的夢想，這個夢想能夠實現的地方對於我們來說自然就是CUBA，如果能參加，我們抱著如同生命一樣重要的籃球，和一群與自己的心髒一起跳動的兄弟們一起打球。和大家站在一個戰線上，迎接挑戰，和兄弟們一起走下去，這是我們每一個人心中的夢。但是現在學校忽然說不能參加CUBA了，這是一種夢想的破碎，打個比喻，這就是一種自己希望和夢的碎裂，就像是《春蠶》裏邊的一家人，他們的希望就是賣掉蠶繭，然後有一個好價錢，這樣能夠養活一家子，也能夠賠債，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們的杯具……這就是和我們差不多一樣的夢的破粹……”
電腦前邊的褚老師和鄭老師不約而同地抹了一把冷汗，褚老師道：“合著我們兩個已經是一肚子壞水萬惡不赦地資本家了……”
鄭老師苦笑著點了點頭。
鍾彧的話還在繼續：“我說過，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球員的事兒，還是所有老師和學生，還是整個學校的事情。你們想想，就像幾年前我們忽然推出CUBA一樣，是的，明裏沒人說我們，但是背後卻有很多學校的學生們在指著我們的背影罵縮頭烏龜，說我們是害怕CUBA的挑戰了，說我們就是一群懦夫！如果這次我們已經有著這樣不錯的陣容但仍然避而不戰，我不敢想象那對我們學校的聲譽，對我們的臉麵是一種怎樣的打擊。況且，如果有一支球隊和全校師生們一起戰鬥，讓他們看到這些人的努力，他們就代表了一種學校的精神和氣勢讓人膽寒的氣勢，這樣下來，我們的凝聚力絕對會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提升……不過很遺憾，我們的學校好像要放棄這個機會了……”
說完這句話，旁邊聽著的一幹人，止不住鼓起掌來，特別是廖恒宇，衝過來道：“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小子這麽能說呢？”
周圍的觀眾們紛紛怒吼：“說得好！”
“我們要參賽，向學校上訪！”
“是的，上訪！”
群情激奮，大家都摩拳擦掌。
猥瑣的角落裏，鄭老師苦笑了一下：“這家夥的嘴很不簡單啊&……”
“是的，我現在都覺得我們是扼殺夢想的罪犯，是讓學校被人罵的罪魁禍首……我很慚愧。”
“說實話，我也很慚愧……校隊什麽時候來這麽一個主兒……讓人聽到他的話就熱血沸騰……”
兩個家夥對視了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同時歎息出聲。
籃球場旁邊，鍾彧他們安撫下了群情激奮的群眾們，最後才說：“希望大家能夠冷靜，畢竟我們的目的是能夠讓學校收回成命，而不是拆了學校。”
大家安靜了許多，秦若蘭這個時候說：“具體會有什麽活動，我們會通過BBS來通知大家的，請大家密切注視BBS的一切動態……今天，就先到這裏了吧，撤了……”
“嗯。”
大家說了一些話，然後已經有幾個人退場了，然後陸陸續續地有人離開，離開的人越來越多，不過最後還剩下大約一百多個人。
“你們怎麽還不走？”秦若蘭好奇地問他們。
那些人看著鍾彧，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