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時間:06年4月

推薦歌曲:鄭伊健---蟲兒飛

聲明: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百分百是巧合!

拿水用力潑到臉上,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江逸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黑眼圈越來越明顯,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有些脫皮,眼睛裏的血絲少了許多,可是從黑色的眼眸中,卻缺乏了往日的神采。江逸寒用力閉了閉眼睛,眼皮上的沉重,讓人有些昏沉,腦子裏不斷在轉圈,江逸寒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下,深呼吸一下,才走出了衛生間。

今天錄製的節目,是KB的一檔休閑節目。之前雖然和KB鬧過不愉快,可是由於江逸寒的高人氣,節目組還是低頭了,現在的合作還算順利。

走進集體待機室,江逸寒頭依然有些昏,迎麵走過來一個人,江逸寒正想避開,可是對方卻直接撞了上來,讓本身就有些虛弱的江逸寒,直接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出於禮貌,江逸寒正準備道歉的時候,對方卻先發火了,“你怎麽走路的,看吧,現在水灑得我一身都是。”

江逸寒打量了對方的衣服,果然被水灑得到處都是,“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沒有注意,真的很對不起。”江逸寒暫時沒有去想,到底是誰對誰錯,而是先為自己的不在意而道歉,畢竟人家現在衣服已經濕了,自己還是道歉比較穩妥。

“說句對不起就可以啦?你當這裏是哪裏啊?不要以為你有點小人氣了,就目中無人了。要知道,在韓國,前輩永遠都是前輩,你沒有說話的份,去,去給我換衣服去。”對方依舊咄咄逼人。

江逸寒老覺得聲音耳熟,抬頭一看,原來是老相識,呂先奉。江逸寒本想直接就頂過去,可是猶豫了下,還是忍了下來,依舊低著頭道歉著。

“你倒是說話啊,現在你紅了,就可以目中無人啦,前輩和你說話,你都可以不應。”呂先奉依舊不依不饒,持續地說著。

江逸寒也努力的按耐住自己的怒氣,心裏還要安慰自己,還好李然不在這裏,不然李然突然暴走,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可是,2分鍾過去了,5分鍾,8分鍾,呂先奉還在持續自己的“火氣”,而且似乎越來越大了,更奇怪的是,節目的導演和助理們,誰也沒有上來勸,上次薑虎東幫忙解決的事,在KB為什麽沒有得到解決呢?按道理來說,導演和助理是應該上來幫忙勸住的才對。

江逸寒就納悶了,這到底有什麽好生氣的,自己本來就不是故意的,而且事情似乎也不是自己的錯,是對方直接撞上來的,而且後果也沒有多嚴重,為什麽對方這麽不依不饒的。猛然間,江逸寒才反應過來,呂先奉是M公司的,他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KB,更不用說,這裏麵的內幕自己已經領教過一次了。想到這裏,江逸寒累積的怒氣就再也控製不住了。

“呂前輩,作為一個後輩,我承認我的錯誤,但是您為什麽這樣一直追究呢?您有什麽不滿,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會努力改正的。”江逸寒撐起自己的氣勢說到,即使在發火,依然說了敬語,保持自己的尊敬。

“你小子,給你點臉色,你還上臉了。”呂先奉氣勢更加高漲起來,“你有什麽資格還嘴,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

這回,江逸寒沒有再低頭,而是直直地和呂先奉對視著,表示自己的憤怒。

呂先奉被江逸寒的眼睛盯得有些發毛,心裏的不安開始擴大,繼續說了幾句話,發現江逸寒的眼神太過於強勢,自己的氣勢則漸漸低了下去,再說幾句,卻發現怎麽也說不下去了,再加上心裏的不安,呂先奉突然伸手用力推了江逸寒一把,江逸寒一個準備不急,向後退了好幾步,江逸寒積壓了幾天的鬱悶,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江逸寒心裏隻剩下這個想法,平時的冷靜在1秒之內,全部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鬼使神差的,江逸寒衝了上去,和呂先奉臉貼臉,鼻子貼鼻子的對視著,江逸寒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一樣激烈的心跳,呂先奉再次氣勢不敵,又是伸手一推,這次江逸寒作好了準備,沒有動搖,而是用力的借力一頂,呂先奉一個措手不及,反而摔倒在地。

江逸寒沒有動手,卻讓呂先奉摔倒在地,這讓呂先奉惱羞成怒,站起來,揮手就準備打。可是突然,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用力而準確地抓住了呂先奉的手,是李然,李然的怒氣絲毫不比江逸寒差,“你給我動手試試,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動我們的藝人了?”

江逸寒和李然的怒氣,甚至可以讓周圍的人都感受得到,強烈的氣場讓人害怕,呂先奉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你,你,你們,等著後,呂先奉不氧不疼的說了一句氣話,就先走了。

江逸寒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用力到關節開始泛白,指尖深深的陷入手掌心的肉裏,隱隱滲出了一些鮮紅,江逸寒的全身都在顫抖,直到他感覺一陣從心底湧上來的虛弱,才把手逐漸鬆開。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李然,江逸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才坐到椅子上去。

“成時,我剛才和江逸寒吵了一架,丟臉死了,還摔倒了,真是。”呂先奉和成時碰麵之後,就開始抱怨起來。

“什麽?你把剛才的情況再仔細說一遍。”成時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

當呂先奉把事情全部說完以後,成時眼珠轉了幾下,說到,“走,我們先回KB去。”

幾個小時過後,成時掛了幾個電話之後,兩個人又重新走了出來,消失在黑暗的陰影當中。

突如其來,是江逸寒最近生活的主旋律,包括外婆,包括李亦美,也包括今天的電話。

來電的是張年,Begin的記者,當初由於力挺江逸寒,而成為現在韓國一線的記者,他來電的第一句話,表達了自己的遺憾,“逸寒,對於你外婆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張哥,人有生老病死,我知道。外婆也年事已高,我也知道。隻是,她走得太突然,很多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幫她做,很遺憾。”江逸寒說話的時候,雖然鼻頭十分酸,但還是努力把自己的話,平靜的敘述完了。

“恩,我想她老人家在上麵,知道你這麽關心她,愛護她,這麽努力的工作,她也會微笑的。”張年安慰著說到。

“恩,謝謝張哥。”江逸寒微笑著點了點頭,“張哥,今天掛電話找我有什麽事嗎?你應該知道最近我不接受采訪的。”

“我知道,我隻是有些事想問你。”張年的聲音突然有些緊張,“逸寒,前天你是不是在KB和呂先奉發生了衝突啊?”

“前天?對啊,怎麽了。不過都是他先挑起的。”江逸寒想起那天的事,依然很是氣憤。

“那你動手沒有?”

“沒有啊,再怎麽樣,我也會忍住的,我就是和他*很近,他來撞我,我借力回了一下,他就摔倒了,我真的沒有動手的。”江逸寒急忙解釋起來。

“那你們就是有身體接觸咯?”張年有些擔憂的說到,“那還真不好辦。”

“怎麽了?張哥,不過那家夥又出什麽事賴在我身上了吧?”江逸寒的語氣也緊張起來。

“恩,他明天要召開新聞發布會,說你和他發生肢體衝突,導致他住院治療。”張年歎了口氣。

“他放P,亂說話,他就自己摔在了地上,什麽住院治療,就會亂說話。”江逸寒已經在努力克製自己罵粗話的衝動了,還是忍不住。

“逸寒,你不要激動。”張年把語氣放緩,試圖讓江逸寒先冷靜下來,“現在明天新聞發布會上會發生什麽,我們都不知道。可是M是個大公司,呂先奉也不是小角色,他們的閱曆足夠了,所以他們不會打沒有把握的戰。估計,明天還真會什麽大動作。”

“他們可以怎麽說,不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吧?那天,我本來就沒有錯,怎麽會有這樣的結果呢?”江逸寒已經無奈了。

“逸寒,在我們的圈子,有很多潛規則,你知道的可能隻是冰山一角,這個圈子遠遠比你想象得黑。所以,不要嘀低估他們顛倒黑白的能力。也許,明天,黑的真的會成為白的。”張年的語氣很是擔心。

“潛規則,我知道,我接觸的已經很多了,可能還有很多我無法了解。但如果他們真的要把黑的說成白的,我就不相信真相沒有人敢說出來。那天看到的人,何止十個八個,我相信會有人給我一個公道的。”江逸寒還是年輕氣盛,有些賭氣的說到。

“恩,逸寒,我知道了。”張年也知道年輕人的脾氣,也就沒有再說,“你也先不要氣,明天會發生什麽,我們都還不知道,再看看吧。總要等事情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們才可以解決啊。我相信你的,你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恩,謝謝張哥。”江逸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畢竟張年是一直對自己很好的,生氣也沒有必要和他發火。

掛了電話,看著也剛剛掛電話的李然,想必李然也從公司知道了這個消息,江逸寒和李然都安靜地坐在大廳沙發上,等待著些什麽,也許是等待明天,也許是等待好運,也許是等待結果。

“成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林爾翔臉上的不相信,顯示了他的年輕。

“爾翔,在這個圈子,想要有強大的競爭力,除了要有實力和運氣之外,還需要的是計謀。”成時陰冷地笑了笑,“要知道,現在江逸寒的人氣,已經是如日中天了,如果不遏製他的話,他會到什麽程度,還不知道呢。所以,這次是個好機會,我們一定要狠,下個連環套,讓他再也沒有辦法翻身。”

看著笑得有些恐怖的成時,林爾翔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他真的不確定自己要不要這樣做,他甚至心裏有些排斥這樣的做法。沒錯,他是不喜歡江逸寒,他確實羨慕江逸寒的成功,可是這不代表他想通過這樣的手段來達到這樣的目的。他隻是想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取得成功。

“爾翔,一句話,做還是不做。”看到林爾翔臉上的陰晴不定,成時迅速打斷了他深入的思考,拋出一句話來,“大丈夫就要敢做。下決斷要快,不要婆婆媽媽的。”

此時的成時,就象拿著罌粟花的惡魔一般,用手中誘人的果實,引誘著林爾翔。麵對著**,林爾翔仿佛被催眠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了成時黑暗的那麵。

KB電視台。

李P坐在凳子上,有些坐立不安。雖然自己收過不少錢,可是也隻限於安排藝人上下節目,鏡頭給予多少這樣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可是這次的計劃如果成功,往好的想,是人不知鬼不覺,往壞的想,這可是犯罪。李P的心有些動搖了,他甚至失去了判斷能力。

李P拿出口袋裏的那個信封,信封並不厚,隻有薄薄的一層,把裏麵的支票拿出來一看,數數第一個數字1後麵的零,這是一張1億韓元的支票,來自M公司。李P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值不值這個數目,可是這個數目卻讓他心動了。閉上眼睛,李P想起了當初李然的態度,也想起了之後公司對自己的懲罰,李P把支票塞回信封,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成時此時正在和一群中學生坐在一起,忙完了和林爾翔的談話之後,他又來到了這個小公園。如果李然和江逸寒在這裏,一定會知道,這些中學生是誰,可惜他們並不在現場。熟悉的成時的聲音響起,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交代過後,中學生們很熱烈的討論了起來,其中還夾帶了一些歡笑聲,持續了半個小時以後,才停了下來。

中學生逐漸散了開來,和成時道了再見之後,消失在夜幕之下。成時臉上的笑容,讓人心底開始發毛。成時撇了撇嘴之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尹姐嗎?對啊,我小成啊,有事想找你幫忙下。”

成時在結束了和一個中年女人通過電話之後,撥通了今天最後一個電話。號碼,很是熟悉,隻是會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