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以德報怨,隻得停手

謝雲舒越想越怕,喬燁狠戾的時候她不是沒見過,一個衝動會把殷蒲弄成什麽樣,她不敢想象。說不定他不會自己動手,讓其他壞人傷害殷蒲,而殷蒲根本不是對手。

喬燁感覺到她在楚楚可憐地求自己,心中百感交集,放鬆語調回道:“雲舒,你不用勸我,我有分寸。”此時的她身體情況特殊,不能受刺激,不然隻怕又要暈倒了。

謝雲舒欲哭無淚,無助問道:“我以為你是去找爸,你怎麽跟殷蒲在一起,你把他怎麽了?”難道他準備背著自己將殷蒲打傷,釋放心中的恨意,可冤冤相報得到什麽時候了結。

喬燁不想她擔心,應道:“你放心吧,我沒動他,我這就回來。”今天隻能放過殷蒲了。回頭看殷蒲,正期待地看著自己,關注著事情的動向。

謝雲舒感覺到眼淚掉出眼眶,都不抬手抹,氣道:“老公,我不想你手上沾著別人的血來親近我。”雖然那個人曾愛護過她、傷害過她,她對他有太多的失望和無奈。

喬燁聽她說出這樣嚴重而直白的話,不想再惹她情緒激動,隻得無奈道:“好吧,我放他走。”

她在電話那頭根本弄不清情形,直接道:“你把電話給他,我要跟他說話。”她至少要確定殷蒲是不是無恙。

喬燁皺眉,低聲質問道:“他曾經那樣害你,你還護著他,為什麽?”這是她的善良嗎,還是傳說中的婦人之仁。他都替她覺得那些傷害是不可饒恕的。

謝雲舒知道此時不能跟他硬碰硬,柔聲勸道:“喬燁,是人都會犯錯,現在我回到了你身邊,我也就不在乎以前他的過錯了,你也既往不咎吧。”否則他懲罰回去,殷蒲報複過來,這一生都沒個止境了。

喬燁想到她完全不知喬連城要對她做的事,不知殷蒲對她造成的巨大影響。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道:“我現在讓牧文放他走,你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謝雲舒稍鬆了口氣,回道:“老公,我相信你,快回來吧,別管無畏的事了。”還有什麽是比一個家的溫暖更讓人有歸屬感的呢。

“好,我這就回來,先掛了,拜拜。”喬燁掛斷電話,情緒卻是雜亂。

無畏的事,她什麽都不知道,幾個月後他們兩人將麵臨什麽,她根本不知道。

喬燁收起手機,走到門口打開門,喚牧文到近前。

牧文在門外聽到了殷蒲的那一聲呼救,隱隱猜到了是什麽情況。簡潔問道:“喬總,怎麽處理。”

喬燁偏頭看殷蒲一眼,淡淡道:“放他走,我去找雲舒了,明天別安排事情。”明天是周末,他還是把心思放她身上吧。

牧文點頭,“好的。”

喬燁最後看殷蒲一眼,提醒道:“殷蒲,今天看在她的麵上放過你,你最好別想再興風作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選擇,不然鬥得更凶也可以。

殷蒲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回道:“你不動我,我就不會。”之前他害了謝雲舒,不想今天還是她救了他。

喬燁大步走出寫字樓,讓司機載他回南湖的別墅。

此時正是晚高峰,從北到南的交通幹線有些堵,夜色初上,汽車尾的紅色刹車燈顯得略微刺眼。喬燁靜靜坐在車後排,看著長長無際的車流,心中感到無力。

真的要告訴她自己找殷蒲的意圖嗎,那樣她是不是會猜到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他不想她傷心,也不想讓她知道殘酷的現實。他想永遠保護她,卻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保護得了。

別墅內,謝雲舒看著滿桌的飯菜,卻是沒了一點胃口,她要等著他回來,向他問個清楚。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突然去找殷蒲算賬了呢。

而殷蒲呢,他是不是被打傷了,他與他說了些什麽。自己要不是打電話過去問,隻怕都還被蒙在鼓裏呢。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的心應接不暇。而時間卻推著她向前走,命運不準許她停步。

一旁的江琦看著少夫人的一臉愁容,關心道:“少夫人,先生應該是在路上堵車了,你先吃吧,不然肚子裏的寶寶餓了。”

謝雲舒看一眼旁邊的小保姆,無奈道:“江琦,你不知道從前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喬燁剛剛在那邊發生了什麽,真的很嚴重。”

“少夫人,肚子裏的寶寶也很重要啊,你先吃飯吧,不然待會兒先生回來怕是要責怪我們沒伺候好。”

“我不會讓他責怪你們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少夫人,要不你坐沙發上去,冬天天一黑就冷了,我給你拿個毯子,寒從腳起,對寶寶不好。”

“好吧,反正坐在餐桌前也沒胃口。”謝雲舒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也脫鞋收在身下。

江琦忙拿過毯子蓋在她腿上,勸道:“少夫人,您別動氣,遇事多為肚子裏的寶寶想,不然先生也擔心呢。”

“江琦,謝謝你勸我,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再叫你。”

“好的。”江琦不敢再多說,悄聲走開,將客廳的燈換成較暗的一檔,回了自己的房間。

喬燁會擔心她嗎?就是因為會才瞞著她去報複殷蒲吧,豈知她卻剛好撞上。殷蒲躲過這一次,那以後呢,她護不了他一世,他得為他自己做的虧心事複雜。

謝雲舒窩在沙發上,心中越想越亂,終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喬燁到達別墅門外時,已是一個小時後。他站在門口踟躕,思考著待會兒如何向她解釋。

看客廳沒開大燈,猜測她可能在樓上,可樓上臥室的燈卻是完全沒開。喬燁掏出鑰匙,開門走進了客廳。

客廳沙發上,她正蜷在一角,腿上蓋著毯子,睡顏沉靜,卻帶著一絲愁容。靠在扶手上的小臉,被長發遮住臉頰,隻餘精致的鼻。

他輕輕走近,伸手將毯子向上拉,為她蓋到肩膀,退後一步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自己本是要教訓殷蒲一頓,卻剛好被她碰上,及時阻止,這難道是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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