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懲罰自己,以他放縱

待包紮完,蕭奕辰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裏,輕問道:“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她哪有心情吃飯,冷冷地回了兩個字,掀起被角蓋在臉上。

他帶著醫藥包站起身,道:“那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寶寶。”又是半天因為喬燁冷落了寶寶,兩個小家夥真是可憐。

提到孩子,她終於有了點反應。出聲道:“我去吧。”她撩開被子翻身下床,穿上鞋搖搖晃晃地出了房間,推開旁邊房間的門。

房間內,楊晨抱著鍾毓正哄他睡覺。

謝雲舒上前將寶寶接過,低頭看著懷裏的小人,片刻淚又掉了下來。

他們還這樣小,就沒了爸爸,以後的日子,就隻剩他們與自己相依為命了。

楊晨今天目睹了一切,雖然自己比顧影憐年輕,卻體會到了她的不易,勸道:“顧小姐,別難過了,都過去了,以後你就安心跟著蕭先生,他肯定會對你好的。”

謝雲舒不語,繼續抱著孩子默默掉淚。蕭奕辰,讓她抉擇,讓她矛盾,也讓她心疼。

楊晨看不下去,出了房間對廳中安靜注視她的的蕭奕辰搖了搖頭。

蕭奕辰隻得走進房間,在她身旁停住。看著她無助的樣子,心疼道:“寶寶肯定不喜歡看到媽媽哭,你哭了他們也會傷心的。”她再這樣哭下去,眼睛早晚要壞。

她緘默,看鍾毓已經睡著,將他放回**,為他蓋好被子,怔怔坐在床邊。以前喬燁是她的弱點,現在這兩個寶寶也是她的弱點,她的下半生注定被他們牽製。

蕭奕辰上前為她披上外套,看看孩子又看看她的側臉,勸道:“走吧,下樓吃點東西,以後他們可還等著你哺育呢。”

她仍是呆呆坐著,他不理會她的漠然,牽起她的手將她帶下樓。

餐廳裏,楊晨已為她熱好了飯菜,熱騰騰放在餐桌上。

他將她按坐在餐桌前,將筷子遞到她手中。“你這樣不注意身體會留下病根的,以後段阿嬤做什麽你就吃什麽,都是調養身體的藥膳。”

她不答話,低頭開始小口吃飯。本來她此時可以悠然帶著孩子,他則在海城處理公務,可喬燁一出現,把原有的一切都打亂了。

他看著她吃飯,繼續道:“王嫂已經被我辭退了,明天會有新的月嫂來照顧寶寶,你放心。”

她仍是埋頭吃飯,靜靜咀嚼。難怪喬燁能找到這裏,原來是王嫂說的。

她始終不言語,弄得蕭奕辰有些無奈,卻還是拿起筷子為她夾菜,淡淡道:“你選擇不說話可以,但你必須思考清楚,自己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寶寶還等著你負責,不能做任何辜負他們的事。”

她抬目看他,輕道:“不會的。”

蕭奕辰與她對視,語重心長道:“我就怕你再想不開,事情都過去了還悶悶不樂。”

這下她是真的笑不出來了,事情過去了,可傷痛還留在她心裏,喬燁最後說的那句別妄想安穩呆在任何人身邊總在她腦中翻湧,擾得她陣陣不安。

他先是說祝她幸福,然後又說不會讓她安穩,他到底要怎樣,要每天折磨她,讓她提心吊膽嗎。

深夜,兩人一同躺在**,燈光調得極暗,房間內靜得隻剩兩人呼吸聲。

蕭奕辰奔波一天已是疲累,拍拍她的肩,輕道:“睡吧,明天還要照顧寶寶呢。”

她在他臂彎間靜默,突然側身麵對他,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使他平躺,撲在他胸膛上開始吻他。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濕吻,她極度主動,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舌探入他口中,企圖與他的舌糾纏。他卻是一路退讓,不理會她的挑逗。

她見他不回應自己,索性退出,對著他的胸膛開始啄吻,一邊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蕭奕辰握著她的手臂,看著索歡的她心痛不已,閉眼任由她自導自演。

謝雲舒細細在喘息著,其中滿是急迫和糾結,卻無一絲**的味道。

她解完襯衫扣子將自己的衣服也敞開,伸手向他的腰帶,他終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心中絞痛地喃喃道:“影憐,就算你真的想報複他,也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好嗎?”他愛她,但不代表會陪她做任何事,特別是這樣衝動荒唐的事,以身體的放縱來壓製心中的難受。

她一頓,埋頭繼續親他,將自己的上衣解了個敞開,又解裏衣。

蕭奕辰再受不了,翻身大力將她按在床麵上,眼神泛出薄怒,“我再說一遍!別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報複他,他根本不會被影響絲毫!”

他的力道真的大了點,震得床墊輕顫,她的五髒六腑跌了一下。悶聲一哼,閉眼不敢直視他。

蕭奕辰按著她,湊近才發現,她的淚在冥暗中悄然滑進了發絲間。

他心疼又無可奈何,低頭吻掉她的淚珠,沉默片刻輕柔道:“而且也不能把我們的關係搭進去,我寧願守護你一世,也不願你因為心中折磨想同我發泄。”

她哭得更猛,卻故意咬著嘴唇不發出一絲聲音。

他低頭瞥一眼她半露的豐滿,替她拉上衣衫,溫柔但嚴肅道:“做什麽事,都好好考慮,懂嗎。”他一個扣一個扣為她穿好衣服,在她額上輕吻一口,仿佛作為這場鬧劇的結尾。

她再沒了動作,任由他將她抱回枕頭上靠好,為她蓋好被子,抬手旋轉關上台燈。房間陷入黑暗,隻有窗外的一點點星光透入。

她翻了個身背對他,蜷成一團,抱住自己,在黑暗中閉上眼。

她還能怎麽辦呢,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心中說不盡的情緒急需找到出口,她想擺脫喬燁,拋開過去,可那些曾經全往她腦子裏鑽,想到的全是與喬燁有關的所有。

夜極其安靜,他在心中歎息一聲。一張床的距離,卻是貌合神離,她深陷於她的傷痛,他矗立於他的守候,伸手就能摸到,卻相安無事地沉默,良久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