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間,門打開了。

一絲幽暗的燈光透過那陣陣的黑暗,如同扭曲的厲鬼一般,照在那房間內的這人的臉上。

借著這一縷的幽光,露出的居然是一張布滿重重血絲的,充滿著瘋狂殺意的眼睛。

驟然間看到這雙如同餓狼一般的眼睛,沒一個人都會從心底感覺到一陣陣的惡寒。

更加讓人為之驚訝的是,這人沈承也是認識的。

源著門外那時明時暗的燈火望去,隻見一名身穿黑袍,臉上戴著一個奇異麵具的人走了進來,森嚴地坐在了那人的對麵。

那張麵具之上,居然是一個頭上長著雙角,那猩紅的舌頭伸出在外的惡鬼之樣。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好不嚇人,活脫脫一個從地獄而來的魔鬼。

那男子如同寒冰一般的眼睛看著他,冷漠地開口道:“說出你要刺殺之人的姓名、實力,你的出價。”

一股如同秋風掃落葉的蕭殺之意,隨著這地獄一般的男子開口說話,極快地擴散在這幽暗的小屋之中,讓人憑空感覺到溫度一下子下降到了零度。

聽到眼前這黑袍人那不帶感情的話時,那人反而高興起來,十分得意地從旁邊的嘴邊上,拿起了一個包裹。

看到對麵的黑袍人沒有任何的動作,那人臉上帶著猙獰的笑臉,伸著雙手快速地解開了那包裹。把其中的物品,微微的挪開一些空間,用手指著它們分別說道:“這裏有一顆‘慧靈丹’,外加一錠白銀,還有一本下品武技。”

看到那黑袍人沒有打斷自己,那人臉上露出森冷的笑意。

這意味著他的委托,被初步通過了,從給予他們的報酬這一關。

後麵才是這次會麵的重頭戲,被刺殺之人。

“多寶樓內見習骨師一名,實力是培靈境二重。”

原本已是鬼氣彌漫的此間,在這人說出目標所在之時,居然有著一絲群魔亂舞的趨勢。

“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他死之前,你要把他的筋骨一根根的給我挑斷,並且我要求在一邊親眼看著。”

每一個字都如同擠牙膏一般的,帶著無盡的恨意從那人的口中緩緩說出。

麵對請求人那瘋狂的情緒時,那黑袍之人隻是略微的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的詫異和絲毫的波動。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腐朽了的木頭一般,散發著絲絲的死氣。

黑袍男緩緩的起身,拖著如同老人一般的步伐,走到房門之前。他拉開那扇門,走了過去,隻是在離開這房間前,隨意地開口道:“行動前我會通知你的,成功時財貨二清。”

“哈、哈、哈……”

黑暗的房間中驟然間響起了一陣陣,讓人聞之心中為之發毛的瘋狂笑聲。

他那如同瘋狗般充血的眼睛裏,似乎已經看到沈承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樣子了。

與此同時,沈承又在幹著什麽呢?

“火竹?”

那侍從低聲念道一次,顯然是記

下了,才抬起頭對沈承道:“麻煩骨師大人你先稍等,我去去就來。”

不過在她離開之時,還是先把沈承引到了一處稍息的房間裏。

此時的沈承隻能暗自按捺住,打量起這個房間裏的裝飾來,好渡過這等待的時間。

等待的時候,永遠是漫長的。在他的印象中好像過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其實那不過是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裏,房門被輕輕地拉開。

回來的卻不單單是那一名侍從,還多了一個人。確確的說是一名美女。

那侍女雖然也是水平線之上的儀容,可是眼下跟來的這一位,卻明顯的更勝一籌。

沈承疑惑地望去,“難道這火竹居然如此的稀少,連多寶樓中都沒有存貨。”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承的困惑,先前離去的那位侍女率先開口道:“骨師大人,我身邊的這一位是大堂的執事。關於火竹一事接下來,就由她和你詳談。”

聽到這侍女的話後,沈承反而平靜下來了,靜靜地看著那侍女的離去,等待著這執事帶來的消息。

這時沈承也才真正的打量起眼前這位美女來,而且是位位高權重的實力派,要是放在現代,那也是一個高層領導來的。

此女身體修長,那淡黃色的的長裙十分的合身,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嬌好的勾勒出來。衣擺邊上那一條微微的金線,讓其女透著一種高貴的氣質,卻絲毫沒有一點庸俗之感。

“要是讓她穿上職業的套裝,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公司骨幹了,真是想不到我今日可以在這裏,如此近的打量這個層次的女人,不容易啊。”沈承帶著讚賞的目光,望著眼前的女子,一時間似乎都忘了主要的時間了。

感覺到沈承那帶著一點回憶的目光,執事女子有些不解了。原本的她是想先讓對方開口的,那麽就可以掌握著自動權了,但眼下這個情況啊似乎有些不同。

麵對這種突發的情況下,那名執事在微微一頓之下後,便十分自然的坐到沈承的對麵,笑意盈盈的笑道:“沈骨師你晉升後,小女了玉華都還沒給你道喜呢?”

沈承頓時間便是一個恍晃,心中差一點就樂壞了,看著眼前這巧笑如花的大美女,略帶恭敬的祝賀自己之時,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起來:“這樣一個身份的美女,居然如此平和的恭喜起自己來。”

沈承臉上揚溢著親切的笑容,對著那執事擺起手來道“不礙事,執事大人你每天的工作量如此之大,也甚是不容易的。”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執事臉上的笑容,如同被一股寒風凝固了一般,隻見她帶著幾分嗔意道:“沈大骨師可是看不起小女子出身不好。”

這一下,沈承便疑惑了,他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執事來。

看著她眉宇間,那一股怒意,似乎不是故意為之的,這一下沈承便不知所以了,“難道我剛才說了什麽不應該說的話嗎,要不是她怎麽就一下子翻臉了,真是奇怪了。”

那執事,看到沈承皺著眉頭

的樣子。心中頓時便是一動,臉上的寒意,如同遇到春風一般,冰消雲散了。

“小女子都自稱玉華了,可是沈大骨師你還一口一口的叫人家執事大人,你這是成心要氣我的嗎?”

那位執事還在沈大骨師這幾個字上,咬得十分重,一副極度不滿的嬌嗔之樣。

沈承看著執事那楚楚動人的樣子,心中不由地為自己的失誤而懊惱起來,“自己還真是笨啊,顯然眼前的這個執事,是想和自己建立一個熟人關係。然以先前自己的表現來看,顯然是不想建立這種關係的,那也難怪她不高興了。”

心中這麽一想的沈承,一下了便開竅了。他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對著那執事真誠地拱手道:“玉華姑娘你說的對,是沈承我的不對。”

那玉華看到沈承霍然間站了起來,還以為他是怒了,想要一走了之。此時的她不由地感歎道:“這些青年骨師們一個個都是眼高手低的,連基本的交際都處理不好。”

然則想不到的是,沈承居然是向她道歉來著。這一下間,她是真的有點失措了,目光中帶著一絲的異樣望著他,震驚的想到:“這人好有趣!”

執事自然不是普通之人。在沈承微微一拱手之際,她已然是輕盈的站了起來,輕移蓮步走到了其身邊。

隻見她伸著白玉般的手腕,從下往上,輕輕的托著沈承的手。

那雙動人的大眼睛中,帶著幾分的喜悅,口透夜鶯般的嗓音緩緩而道:“沈骨師真是太客氣,要是這般,玉華可是承受不起啊。”

沈承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禮貌般的行動,會帶來一個這樣的效果。

當沈承看到這玉華執事,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來到自己身邊時,感覺著她那帶著溫和體溫的手腕之際,心中一時間有點慶幸起來。

沈承明白,這時一定不能露出色狼的表情來,於是他十分自然地收回了雙手。

雙眼平靜地望著這玉華執事,看著那觸手可及的如花俏臉,心中不由的暗自小心的告誡自己,此時還不是深入發展的良好時機。

好一翻心理爭鬥後,沈承目光變得澄清,開口道:“玉華姑娘也請直呼我的名字吧,我還隻是一個見識骨師。離成為一個真正的骨師還有一段距離呢。”

“玉華姑娘請坐,不知那火竹之事如何了。”沈承伸出手來,請她坐下,也問出了此行的目的來。

玉華也不托辭,大方的坐在沈承的旁邊。

聽到沈承詢問起關於這火竹的事時,她便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一個十分有目標的人,心中對於他的打分又加了一些。

玉華看著沈承隻是一瞬間,眼神便變得清時,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的異彩。

玉華在心中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臉中便露出一絲的為為難之色,隻聽她落落大方的說道。

“沈公子,我也給你交個底吧,這火竹雖然算不上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可是一時間要收集起來,還真的是不容易,特別是你要求年份要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