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6 end

馴龍者的嗬斥與那些暴怒而狂躁的西方有翼蜥蜴類生物似乎依舊在禁森中加重獨角獸或是八腳蜘蛛的困擾,而三強爭霸賽第一場測試的過程卻已經駐紮在Hogwarts之內所有成員的嘴巴中接近三十天。

學生們的津津樂道或是與之相對應的組織者們的勞累都無法鬆弛那日益拉緊的戰爭的神經。

貴族們看似花費更多時間在即將來臨的聖誕交際季節,而鳳凰社則親民地在巫師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裏瘋狂地流竄,Lucius Malfoy那個優雅的鉑金貴族旋轉得像個陀螺,貴族或是鳳凰社……也許他的舌頭無法對主人的差遣感到滿意。

店鋪中的魔藥銷售短期內獲取內平時四到五倍的利潤,(這是我與教授對貴族聯盟內部優惠銷售後的結果,大概鳳凰社最近的消費瓜分掉不少白胡子校長的甜食專款,——當然,減少攝入糖分對一個老年人的健康來說十分有益。哪怕那個老人不願意承認這一點。)而根據近期得到的消息,市麵上的魔法器具店(無論地點隱秘與否)生意同樣興隆。考慮到如今那個人經濟上的拮據(貴族的離開與他本身力量的衰弱大大削減了那一方經濟上的收入。),縱然了解這一點的所有人都為此無比欣慰,也無法抹去事實上,他並沒有為巫師界的經濟發展起到什麽貢獻。

期待那個明白經濟發展的意義是十足荒謬可笑的,哪怕有人用金加隆穿過他蛇頭,重金屬帶來的蛋白質凝結也無從增加神經對人類社會正常發展——這一論題的敏感。

不過,現在問題的核心並不是經濟,而是力量——用金加隆拍死一個“You-Know-Who”絕對是所有聯盟內貴族家族的美妙渴望。他們正極度愚蠢地訓練他們之中善戰的精英,試圖用錢堆出來的成果(訓練中使用的魔藥,身上的魔法防護道具,訓練場所的維護等)和鳳凰社無以倫比的勇敢且一往無前巫師界中堅力量一起與那個人戰鬥。

You-Know-Who與其僅有的不足十人的追隨者簡直要變成玻璃瓶裏的螞蟻,(很多人願意在此成為不道德的偷窺者。)第七個魂器已經確定——Voldemort的寵物蛇,Najinie(娜吉妮)。值得慶幸,經過無數次調查與驗證……並沒有另外七個魂器的存在,事實上,這個蛇已經是最後一個。且可以追蹤,活體的魂器不同與教授以前碰到過的那些近乎封印的,無活力與波動的魂器,它的活躍加大了教授追蹤的可能性。(更妙的是,這個魂器的產生似乎不足半個月。活動範圍的局限似乎使得那個人並沒有多少親自謀殺的機會,這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更多魂器的產生。)

那些人最近常常探查某個不可以稱呼的人父母所在的村莊,(雖然他們已經盡量做到隱秘,但卻無法擺脫跟蹤者,畢竟那些人的人數是他們的三四倍且主要任務就是盯著他們。)這使得Malfoy與教授不放鬆地在那個村莊五十米外布置了隱蔽的魔力感應魔法和門鑰匙著陸點。

這一切隨著時間的前進一點點發生著,命運同時間一樣,從來不以任何人的主觀意誌為基準,它們是那樣規律而無情的排除一切情緒地奔湧著。

白色的雪花一層層將Hogwarts的一切掩蓋時,聖誕老人的腳步又一次到來。即使我最迫切地渴望的禮物是“戰爭的勝利”,但那同Albus Dumbledore一樣有著銀色長胡子的老人卻無法將它放到裝禮物的襪子裏。

不同於幾年前,連聖誕節這個節日都幾乎忽略的情形——習慣性準備好親友的禮物,一樣樣包裝好並送到貓頭鷹屋,在教授的陪同一起向地窖漫步。

雖然已經進入假期,但今年的聖誕舞會使得這些剛剛進入青春期,滿身荷爾蒙亂竄的沒腦子白癡們執著於在Hogwarts裏相互傻笑,而非往常那樣地坐著Hogwarts特快離開。沉默地教授一路上看向從我們身邊路過的,表情突然從羞澀熱情地笑容變成冰涼地符合此時溫度地小動物們時,他們的問候也隻換來教授不明顯的鼻息聲。

我得承認,以上形容詞出自我那不耐地板著臉的伴侶,似乎他在責怪這些小白癡們在假期時依舊不放過一個可憐的,滿受騷擾的嚴謹的教授難得的平靜時光。

尤其在一個無畏地Gryffindor女孩慷慨赴義般地走向我們,試圖邀請我一起參加今晚的舞會時,教授的不悅迅速地轉化成怒氣。如果不是我盡可能地在物理上將教授的身體從那個可憐的被教授的目光凍成冰雕地女孩麵前拉開,Gryffindor將會在開學後扣上不止兩百分。

果然,Gryffindor的勇氣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地奇跡。

讓我不得不承認的另外一點,就是聖誕節也是個熱鬧的節日——在我與教授看到的房間門口那個穿著禮服長裙,沒有帶上任何首飾,金發零亂地披散著,眼圈通紅並且瑟瑟發抖的Elizabeth Black時,歎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當緊裹著一條毯子,縮在靠著壁爐沙發上的金發女孩,終於不再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後,(在近半個小時的等待過程中,教授出乎意料有耐心地安靜品茶,隻是用漆黑的目光研究著沙發上的人,且固執地將我鎖在身邊,不允許我上去安慰那個似乎崩潰的友人。)我嚐試著消遣道:“Betty,我想你不需要那麽急切的加入一場還沒有開始的舞會,保守估計那還有四個小時以上。”

“Lyra,都是我的錯,明明發現那很不對勁……我卻猶豫著什麽也沒有做。”斷斷續續地,Betty猛力地吸著鼻子,但她的抽泣聲很快就消失了。

假笑地教授毫不留情地問候飛快的使情緒激動的Betty安靜下來,“Black小姐,原諒我們並沒有聰明得足夠理解你邏輯完美用詞恰當地表達方式,*請*確保你有一個正常巫師的舌頭。”

向教授微微挑起一邊眉毛,對這樣還算客氣的詢問保持緘默,指示召喚來的House Elf給這個焦慮不安地Black小姐遞上一杯熱可可。

“先喝一口熱飲,”安撫地微笑著,滿意地看到金發女孩似乎還在顫抖的肩頭靜止下來,“鎮靜下來,我們必須先了解發生了什麽才能想辦法解決。”

“Lyra,我早就應該看出來不對的地方,”Betty棕色的裏充滿了水霧,但她猛地吸氣,將冒著熱氣的杯子緊緊捧在兩手中,“你知道,我到魔法部(MOM)後成為Malfoy先生的助手——Narcissa是我遠房的姑母,她在我工作方麵給予了很大的幫助……從我六年級起,我們陸續有過幾次會麵,她求我幫助她觀察Malfoy先生的交友情況,她很苦惱……你知道的,就是一些夫妻間的交流問題,她害怕有什麽人……”

猶豫地停頓了一下,Betty抬起眼看向我和教授,但又很快畏縮地低下頭瞪著杯子裏的熱氣,“好吧,Lyra,我承認那種情況是不可能的,但Narcissa確實要我適當地和你多談談……甚至有一次她要我把兩個小Baby抱去,並向我解釋——她真的隻是想弄清楚……但,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們長得多像你和Snape教授。我對此有些懷疑,慢慢地關注起Narcissa。然後發現,她偶爾會秘密地與什麽人見麵——直到一周前,我開始懷疑那個人是Bellatrix (Black) Lestrange (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萊斯特蘭奇)。”

教授微抬下頷地把眉稍揚起微妙的弧度,嘴角扭出輕蔑而嘲諷地曲線,有那麽幾秒,我幾乎以為會聽到,‘多麽令人驚歎的智慧’或是‘Gryffindor式的好奇與冒險精神讓人讚歎’之類,值得慶幸的是,教授無意使Betty的讀白變得更加艱難。

“Bellatrix (Black) Lestrange (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萊斯特蘭奇),”我平靜地重複,雖然有些意外Malfoy夫人的不謹慎,不過卻不對她們有所聯係而感到意外,“Betty,是什麽讓你產生了這種懷疑?”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萬聖節前碰到的那次嗎?”Betty動了動嘴巴,困難地吞咽下嘴裏的可可,並沒有等待我的回複繼續訴說,“那次Narcissa聽說我要同Malfoy先生一起進駐Hogwarts,她找到我,指示我想辦法把寫著Harry Potter名字的紙條投到火焰杯中,並解釋說,她隻是想Malfoy先生更忙一些,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

她飛快地抬頭看向我和教授,並且用更快的語速解釋,似乎我和教授的臉上寫滿了疑惑什麽的,雖然不知道我自己的臉上有什麽表情,但教授那一向難懂的臉上隻有冷漠而諷刺地假笑,一切都很正常……起碼在我看來。

“Betty,我想你沒有相信這種完全不合理的解釋,對嗎?”我盡量溫和地詢問,“通常情況下,如此關心Harry Potter這個救世主的人,除了Albus Dumbledore校長外就隻有那個人……你是因此產生懷疑的嗎?”

“是的,我什麽也沒有做。”Betty又低下頭,也許是被教授不那麽柔和的表情驚訝到……好吧,我不明白她為什麽如此的畏懼教授,他明明從沒有傷害過無論哪一個在校的Hogwarts學生。金發女孩似乎在看不到教授的角度恢複了些說話的勇氣,“有那麽一次我在對角巷撞見Narcissa和一個女人在飯店的角落裏,我猜想那個人應該是Bellatrix (Black) Lestrange (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萊斯特蘭奇)。但,今天我才確定了這一點。”

她一口氣喝幹杯子裏的可可,獲取到更多的熱量,“Narcissa約我今天到Malfoy莊園,要為我準備禮服,並一起到Hogwarts參加舞會。Malfoy先生也有這種意思……所以,這次我沒有推托,但是,我們剛剛選好禮服,正在試穿的時候Narcissa突然有些慌張地離開房間,過了十分鍾左右依然沒有回來,要知道,她的禮服還沒有挑好,我出去找……卻在她的房間外聽到隱約的爭吵聲,我偷偷地聽著,聽她叫Bella,還提到什麽‘主人’,‘命令’,‘為了Draco考慮’,後來她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我聽得更清楚了一些——Bellatrix (Black) Lestrange (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萊斯特蘭奇)似乎要Draco完成什麽任務,但Narcissa 堅持不同意Draco現在標上Dark Mark,她願意自己親自完成……最後,房間裏突然一聲爆響,過了一會我去小心地查看的時候,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了。”

低喘了口氣,Betty像是卸下了重壓,小聲啜泣起來,“Lyra,我隻敢來找你了,Malfoy先生那裏我不敢去。”

“Betty,感謝你的選擇來到我這,而非其它。”清了清喉嚨,我輕聲說,不太確定自己這樣說聽起來像不像是安慰,“至於Malfoy先生那裏,不用擔心,我和教授會負責傳遞消息。”

“Black小姐需要好好休息,”教授打開辦公室的房門,天鵝絨般的聲音依舊絲滑而平穩,“我猜想Ravenclaw的Elizabeth Black小姐明白休息的含義,指揮一對肢體呆在它們安全的地方,不會超出你足夠聰明的腦漿運轉範圍。”

明白教授不會同意她留在我們的房間內,無論是從安全方麵考慮還是保密的方麵來說,地窖都是我們的私人領地,思考了一會,我輕聲說,“使用幻身咒,我帶你去有求必應室,那裏很安全……不知道你想的房間名稱的人永遠無法進入。”

Betty停止了哭泣,她披著毯子站起來,隨即隱藏了身形。

我看向教授,他幽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我,目光深處那隱秘地熱度點燃了我血液的熱度,貼上前我將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與教授的接觸,雙手緊緊環過教授有力的腰,我們都知道,時機到來,今天一切就會開始,同樣也會在今天結束……如果事情按著我們計劃的軌道……

教授的聲音近乎輕柔地吹在我的耳邊,他將下巴放在我的頭頂,雙臂將我放置在它們環繞出的溫暖與安全之中,“小Snape,你會小心的,對嗎?”

“是的,”我的聲音被教授的胸膛吸收,“就如同我謹慎的伴侶。”我許諾著,最後收緊手臂感受著教授身體的熱度與力量,然後向後退開,小小的對著Betty剛才站立的位置示意,當先走了出去。

我明白,在我離開後,教授也會開始他的準備……Lucius,Dumbledore校長,還有其它人,鳳凰社,貴族成員……以及Lupin,Black那對狼狗……還有那個已經沒有了魂片的Harry Potter……陰雲已經很是厚重,大概今年的聖誕節會有雪花做為點綴。

Hogwarts的Great Hall(禮堂)裏三五成群的學生褪去了灰糊糊的校服長袍,一個個穿著光鮮得體的禮服交頭接耳。

Beauxbatons(布斯巴頓)的女學生們的晚禮服色彩繽紛,而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男學生穿著統一形式的禮服,類似於十八世紀的軍裝,紅色立領,寬腰帶褲腳膝蓋以下全部收到黑色長靴中,斜披的披風隻有一個皮質的搭扣使其固定在肩膀處,滾邊的黑色皮毛加重了服裝整體的力度。

Hogwarts本身的學生根據他們各自所在的學院分別有著不同的特性,Slytherin的學生秉承一貫的華貴與優雅,基本上衣飾的每一部分都價值不菲,其中幾個七年級學生的舞伴穿著類似於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的軍裝,但顏色上卻是偏向綠色或是黑色。他們每一個路過我和教授所站的位置都會禮貌的行禮,包括一身全黑的天鵝絨高領禮袍嚴肅而傲慢的Draco Malfoy,縱使他身邊粉紅發亮的Pansy(潘西)也無法掩蓋一點他的風度。Draco目光技巧性地停在我們的臉上卻又很快滑開,臉上的假笑弧度一如他的父親,在我同樣微笑回複的時候,我猜想他已經從我或是教授的臉上得到了什麽信息。Ravenclaw的學生們有著幾乎完全相同的文雅,而Hufflepuff的學生的禮服多半顏色柔和,至於活躍地Gryffindor忠誠體現了個體之間的差異性。

注視著場內翩翩起舞的三對英雄,還有斷續下場的學生和老師們,身在裁判席的Albus Dumbledore難得品味正常地套著一件深藍色的禮服長袍,包括上麵的繡花圖案(纏枝藤蔓)與顏色全部正常得讓人詫異,他正幽默而不失風度的與滿麵憔悴地Karkaroff(卡卡洛夫)搭話。剛剛還站在他們身邊的一身正統服裝的Black與Lupin此時已經混入舞池中,自然,他們沒有抱在一起……而是采用中世紀傳統同性巫師之間的舞步。

教授的目光已經幾次不著痕跡的與舞池中那對鉑金貴族夫婦相遇,銀色長袖禮服長裙的Narcissa和墨綠色收身長袍的Lucius Malfoy和諧而優雅地吸引著周圍人們羨慕的目光,至於白襯衫,黑色禮服的Harry Potter則異常嫻熟地踩著舞曲節奏,他對麵的女孩一身印度紗麗,在滿是歐式風格的服飾中非常搶眼。

不再費心觀察他人的舉止,(包括早已經坐在一邊,魔眼亂轉的Moody和縮在禮堂角落裏,服裝非常之古典的Ronald Weasley。)我輕握了一下教授的手掌,與他一起走向舞池。

隨著音樂踏動著腳步,教授那黑色軍裝式禮服與外罩的黑色披風隱約地顯示出其下張馳的肌肉線條,特別是披風下淺米白色的毛皮分外顯出他筆挺的腰背與修長有力的雙腿。

他腰側的長劍上精巧的花紋正是精靈中才能得一風的樣式,而掛著長劍的腰帶上那排各色的寶石內藏有各種戰鬥中急需的魔藥。我們的手臂相交,魔杖套緊緊貼合在手臂內側,在我身上與他同款同色的披風蓋住我們緊握在一起的雙手,他的指腹有力地扣住我的手背,掌心的薄繭摩擦著我光滑的掌心……我們的目光糾纏,身後束起的馬尾偶爾交纏……

我微笑,在舞曲中釋放著埋藏在心中的熱情,目光牢牢鎖在教授的眉眼之間,卻沒有一句交談。有些事情,有些話已經無須再說。

而我們全都明白,一曲終了交換舞伴時,交握著雙手教授帶著我坐在靠近門邊的位置,默默放了一杯果汁在我手上。教授一手環著我,另外一隻手仔細探索著我雙手的每一絲細節,安詳的氣息在這熱鬧無比的舞會裏包圍著兩個人,我們享受著彼此之間的陪伴。

直到他緊握了一下我的手後突然站起身,走向Hogwarts高大的門扉,在他身邊剛才還跳得起勁的Black與Lupin,還有那幾個同樣身著軍裝禮服的Slytherin們的舞伴,每個人的表情都足夠嚴肅。

手扶在桌麵上,我站起身注視著教授將披風翻轉,重新披在身上,米白色的毛皮像是溶進飄飛的雪夜,他的步伐有力而堅定,像是走向戰場的國王。冷風尚未吹散他留在我身體上的溫度,臉上的微笑像是直接雕刻而上,有那麽一會兒,我不知道是否還會有別的表情出現在我的臉上。

Lucius Malfoy同樣穿過大門走出的身影並沒有喚起我的反射神經,直到一個奇怪的依然穿著校服長袍的Harry Potter奔跑著消失在又一次打開的大門外,似乎才有什麽越過我五官外的迷霧……那與教授,我的伴侶,我靈魂的那一半相連的連接處,溫暖依舊。

轉過身,我緩慢地用目光掃過整個大廳……Malfoy夫人已經不在視力範圍內,任何一個Harry Potter(禮服版,或是校服版)也消失無蹤,同等所有的鳳凰社成員都已經離開……Draco還在舞池中旋轉,但他的微笑並沒有傳達到眼中,而那個出奇正常的Albus Dumbledore有風度的微笑著坐在他原本的位置,我們目光相對……他的笑容變得更有溫度地點頭。

深吸口氣,我維持著應有的儀態,臉上的微笑沒有半分變化,挺直腰背走向地窖……大廳裏一片喧鬧,而我的耳邊卻寂靜無聲。

親愛的Elvis,

我的族人,敬愛的長輩與導師。

身為一個精靈,這是我今生沒有預想過的幸福。不是因為生命的延長,不是因為外貌的光耀,僅僅因為我們……我,你和全部的族人之間無關利益的團結與友愛。

我以我的身份為榮,雖然,也許你看到這封信時名為Lyra Augustine Thomas-Snape的個體已經消逝在這豐饒而美麗的世界。但我的觀念不會為此而有絲毫改變,存在與否,都不能影響我真實的看法——精靈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親人。不同與Thomas家族,不同與Hogwarts的師長。

誠摯地感謝您帶給我的疼愛與保護,這並不足以表達我全部的,真誠的感情。現在,我隻能簡單而幹巴巴地寫下“萬分感謝”。

留下這封信時,我正平靜而虔誠地等待我的伴侶。他正麵對一場生命中無法避免的危機與戰鬥,他已經勝利。(縱使在我的角度來說,完全信任我伴侶的力量才是我應該做的。但是,我覺得無論這份勝利是否是肉|體意義上的,肉|體的腐朽與灰敗全然不能改變他堅定而勇敢的信念。)我會為他做好一切需要的治療準備,就像他拿起魔杖與寶劍直接麵對戰火的洗禮。

這是Severus Snape的選擇,也是Lyra Augustine Thomas-Snape 的選擇。在此,我希望獲得我認可的長輩的讚同,即使,這也許會讓你感到為難。隻是,我猜想,您一定會理解並支持我們的決定。對嗎?

不是為了權力,不是為了金錢,也不是為了正義之類的虛名,那僅僅為了生存的尊嚴。請您相信,我們的一切決定都出於本心。

選擇現在向您表明,單純是為那不可預知的未來。對您,我隻能單純地祝福——願您永遠健康快樂。

PS:兩個小精靈承蒙照顧,他們的雙親永遠愛他們。這份感情同樣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改變。

而我,多幸福。既被人愛又能愛人。

我堅定,別人也休想動搖一分。

您誠摯地學生與晚輩,

最後在薰黃的羊皮紙上畫上一點,我近乎虔誠地,緩慢無比的將寫滿字跡的信紙吹幹,並折成平整而均勻的三折,用蠟封好。

羽毛筆小心地放入筆筒中,仔細地擰緊墨水瓶蓋,將手指伸直放在微微閃爍的燭火邊端詳……那上邊除了長時間用力書寫留下的紅印沒有半點汙漬,指甲修整的恰到好處,圓潤而整潔,銘刻著我們名字的誓約之戒像是被一層朦朧的光籠罩著。

剛才因為激烈的舞動而散落的頭發早已被重新束縛,用手撫過為聖誕舞會準備的禮服,再次確保那上麵沒有一絲不妥的皺紋……扣在前臂上的魔杖套中完好的保存著我的魔杖,腰帶上的小空間袋中存放著幾套完備的急救藥物,襯衫上的珍珠扭扣,外袍上的寶石胸針,完美的駐守著它們的崗位。

站起身,挺直脊柱走出地窖回到那充滿歡聲笑語的Great Hall(禮堂),寫好的書信安靜的躺在書桌上,關上的門隔斷可能的回望。沉澱著時間積痕的城堡中,溫暖地石製牆壁溫柔地擁抱著它懷中的每一個生命,它悠遠的脈動在腳步間躍動,每一步都跨過同樣的距離,每一步都有城堡內的燭光劃過我睜開的眼睛。

厚重的大門像是電影中轉動過慢的膠卷,一格一格的打開,城堡外的天空中飄落灰白的雪花,雪之神的手接觸在地麵時發出聲聲飄渺地吟唱,像是行星運轉時宇宙湊響的天籟。

正文部分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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