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219.周家族譜(2)
莉莉安問他：“你怎麽了？”
司徒贇有些搞不懂目前的狀況，怎麽每個人都來問他怎麽了？難道自己真的怎麽了嗎？不就是一個喘息的時間嗎？不就是自己的思緒飄得遠了一點嗎？
“你們怎麽都來問我怎麽了？”於是他問出了聲。
莉莉安有些怔怔地；“難道你真的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嗎？”似乎還在觀察著他的反應，可是司徒贇表現得實在是太過於冷靜，她怎麽也看不出為什麽如此淡定的一個人會做出剛才那樣的事情。
“什麽事？”司徒贇更加費解；難道這麽短的時間會發生什麽？
“剛剛你像是著了魔，還沒有進門廳，就神經兮兮地立在門廊下發愣，像是入夢了一樣直直往外走，我們招呼你根本就沒有用，要不是伊文拉住你，估計你現在全身早就被大雨打濕了。”莉莉安企圖給他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
“可是我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所以伊文剛才問你怎麽了時，你竟然還反問。”莉莉安覺得有些為難，本來一些話是想說給他聽的，可是現在也變得不那麽重要了。於是又說：“人沒事就好了。”
兩人在門廊下談論了一會兒，也不見得有什麽結果。
正巧此時周思律又從門廳裏探了一隻腦袋出來，朝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幹嘛還不進來，是要背著我們談戀愛嗎？現在可不是時候，快點兒進來，林警官有發現。”
這才喚醒了司徒贇的思路，跟著進了門廳。
房間裏還是老樣子，隻是積讚了不少的灰塵，尤其是角落裏的蜘蛛網織得已經密密麻麻，莉莉安有些怵，緊跟著司徒贇的步伐也進了那間“雜物房”。
周伯死亡後的頭幾天時間裏，警察把周圍都封鎖了起來，就在一通沒有進展的調查過後，所有的警戒線又給撤了，找不到任何證據，又何必把別人的家給封鎖呢？
於是熱血片警林朝德和他的徒弟王克便成了唯二的兩個還一直關注著周伯死亡的警察吧？至少明麵上這樣的，但到底有沒有刑警來查案，誰都不知道。
司徒贇剛一走進那間堆滿雜物的房間，便被一股熏鼻子的味道給擊退了好幾步，愣是沒敢馬上入內，反而是周思律已經神情淡定地配合著林朝德的工作，又湊到門邊問幾人：“你們沒有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嗎？就像是一隻死了很久的老鼠，還沒有被發現屍體在什麽地方？你們趕緊找找。”
周思律聽到了司徒贇的問話，可是沒打算理會，而是又在一堆雜物裏翻來倒去。
司徒贇很是疑惑，一般周思律是最喜歡接他的話茬，可是今天的種種跡象又在向他表明著什麽？可是他又抓不住哪裏不對？於是轉頭去問跟他一樣立在門口沒有入內的莉莉安：“你聞到了嗎？像是什麽動物腐爛的味道。”
莉莉安稍稍一傾身，跨進了門。還特別配合著司徒贇的問話，朝空氣裏使勁地聞了聞，甚至還朝角落裏嗅了嗅，可是什麽味道也沒有。
“什麽味道也沒有啊！”莉莉安朝他說道。
“真的沒有味道嗎？”司徒贇似乎不相信般，繼續問道。
“是有一些發黴的味道，但是卻沒有你所說的什麽動物腐爛的味道。”莉莉安很真誠地回答，這讓司徒贇覺得她沒有撒謊，當然也沒有必要撒謊。
這讓立在雜物裏“辛勤勞作”的周思律很是不滿，叉著腰問兩人；“你們還給談上戀愛了？贇希，這裏根本沒有你說的腐爛味道，趕緊進來，幫忙找。”
“找什麽？我也來幫忙。”莉莉安反而好奇問。
周思律卻斜了眼司徒贇，解釋：“林警官剛剛發現了一些幹涸的血跡，就在這一堆廢棄的報紙上，我們再到處翻一翻還沒有其他的發現。”
姑且不談自己聞到的那股刺鼻味道，司徒贇卻開始思索起這個林警官的真實意圖來，一個片警能夠這麽專業的行事？能夠如此地臨危不亂？從那夜追到那個廢棄的垃圾處理廠開始，他的表現無數次的讓人疑惑。想到這裏，他也不再顧及什麽刺鼻的問道，直挺挺地走到林朝德的麵前問：“林警官，你為什麽會對周伯的死這麽感興趣？你隻是一個社區民警而已。”
還在四處翻找的林朝德顯然沒有料到司徒贇要開始“審問”自己，卻也表現地極度從容；“因為周伯是死在我管轄的社區裏。”
“雖然周伯的死亡原因已經被鑒定為心肌梗死，但是你肯定是在懷疑什麽吧？而且你表情得如此專業和熟練，是有經驗的吧？”司徒贇卻不依不饒起來。
“贇希，你在懷疑什麽嗎？”周思律也問道。
司徒贇回頭朝周思律解釋：“舅舅，你有沒有想過？林警官為什麽會一直幫我們尋找真相？難道就是單純地因為周伯住在先鋒社區？”
周思律不是傻子，當然也有懷疑過兩個片警的意圖，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既然沒有警察願意再調查周伯的真正死因，這兩個片警也算是熱血了，那何不利用他們達到相同的目的？
“我們的目的都一樣。”周思律提醒。
“可是中間透露太多古怪了。”司徒贇仍在顧慮著。
一旁一直沒有再發言的林朝德卻突然出聲：“司徒先生，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事後再告訴你，但是現在既然發現一絲線索，難道你想放棄？”
“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司徒贇辯解。
“那就先放下對我的懷疑，以後你都能明白，我隻是想知道周伯的真正死亡原因，在這一點上，我相信你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吧？”林朝德說完，又投入到了翻找莫名的線索當中。
司徒贇兀自地沉思起來，林朝德的話沒有錯，可是也透露著古怪。可既然被他叫來番禺，難道真要毫無頭緒的翻找那些若有若無的線索？
“林警官，你讓我們來就是來翻東西的嗎？不是發現了什麽嗎？”司徒贇暫時放下的懷疑，卻對他的現在的行為有些不滿。
上次就已經來過這個房間，知道了周伯的一些愛好，喜歡看一些清末的批判小說。但這跟他的死亡似乎沒有任何的關聯，於是提醒：“我想我們應該先找到那本周家族譜。”
經他這樣提醒，周思律也順勢附和道：“對對對，周家族譜。”
“就是你之前提到，案發的那天你原本就是來取這本族譜的？可是因為當時的狀況太過混亂，還沒有來得及拿到手，就已經忘了這件事，當你再回來時，它就已經不見了？”林朝德還記得司徒贇曾經說過的話，可是在環顧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難辦。
“對，就是那本族譜。”司徒贇卻堅定道。
“可是怎麽去找？你還確定它在這間屋子裏？”小片警王克也問道。
“我並不能確定，但是誰會去拿一本沒有用的族譜？凶手嗎？我想應該不可能。”司徒贇理所應當地分析道，但是讓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是，當一切塵埃落定時，真正的真相被揭開，其實凶手就是來找這本族譜的，這當然是後話。
“那先找找吧！”林朝德也說道：“還有在廢報紙上發現的血跡，應該是當時留下來的，之前調查的刑警應該沒有發現到，但是也不能當成什麽重要的線索了。”
“那您找我們來到底是為什麽？”周思律這時也開口問。
林朝德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尷尬，而後回答：“就是想讓你們配合我們來周伯家找找線索，你們畢竟是他的親人，這樣更合理一些。”
“其實就是拿我們當借口了吧？我就說嘛！怎麽突然就發現線索了。”周思律突然有了一種被這個老片警戲耍了一番的錯覺，忍不住嘲諷。
林朝德也不生氣，還耐心地解釋：“我就是對周伯的死亡原因感興趣。”
“那您怎麽會有大門的鑰匙？”周思律又抓住了一個疑點。
“是調查的刑警留下的，我雖然不是刑事警察，但也算是係統內，作為社區警察配合他們一起辦案也是正常，所以他們讓我交給你的，我就當著你們的麵借用了。”這個理由也可以信服，司徒贇不了解這種辦案的流程，但當時周伯家的鑰匙卻是有留給警察。
“意思也會還給我們？”
“當然，這可是你們的。”林朝德毫不猶豫地回答，倒是一點也沒有心虛。
作為一個自始自終都在狀況外的莉莉安，看著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完全蒙圈了，她雖然也知道周伯的死亡原因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具體情況卻並不知曉，什麽周家族譜？什麽凶手？什麽線索需要去發現？這一切已經超過她的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