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232.自然科學(2)

實驗室建立在一片巨大的熱帶植物背後,乍一看像是進入了熱帶叢林,要不是頭頂的巨大穹頂遮住了天空,認為是叢林也不為過。

馬特亦步亦趨地跟在阿奇舍身後,頭腦裏冒出了許多疑問。

可阿奇舍並沒有耐心地等待他,反而越走越快,馬特隻得加快了步伐才能不被迷失在這片“叢林”裏,一路走見到的人並不多,就算見到也都是跟阿奇舍打招呼,誰都沒有好奇他這樣的人的存在,他緊跟阿奇舍,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阿奇舍先生,我們是要去哪裏?”

阿奇舍轉頭回答:“去實驗室。”

“是什麽實驗室?”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的疑問需要我的解答,不要著急,等到了實驗室我都會仔細給你解釋一遍,但先答應我,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驚訝。”

“為什麽?”

阿奇舍被馬特的問題搞得有些啼笑皆非;“你果然是當律師的,問題怎麽這麽多?”

“我隻是想要更早的知道真相而已!”馬特解釋。

“真相很快就會出現,又何必著急呢?”阿奇舍故作神秘地回答。

這讓馬特更加疑慮,這個阿奇舍看起來很普通,第一次說出來的話也帶著些漫不經心,可這就更加讓他不解了,如果真如表麵那樣普通,他也不會被巴龐迪看中,在去實驗室的這一段路程中,大家對他的態度都帶著恭敬。

很快,兩人到了實驗室門前。

阿奇舍轉頭囑咐道:“馬特,跟我進來。”說完,進了一間玻璃門房。

馬特帶著一麵的茫然進門,這是一間被一道玻璃牆隔開的房間,通過透明的牆體可以觀察到那邊的情況,阿奇舍就站在玻璃牆前,眼神十分認真地盯著牆那邊的情形,馬特順著阿奇舍的目光,也轉向了玻璃牆…

此時的情形,讓馬特瞬時忘了去反應。

隻見偌大的空間裏有綠色的流光和紅色的星點在流動,有人穿著銀色的服裝手裏拿著一個銀色的盒子,就立在它們中間,那些綠色的流光和紅色的星點在飛進銀色的盒子時,那些穿著銀色服裝的人便會迅速地蓋上蓋子,而那些沒有飛進盒子的流光和星點便會在銀色的服裝周圍炸開,然後以肉眼可見的事態迅速化為灰燼,然後消散。

阿奇舍在這時開口了;“看到那些灰燼了嗎?如果沒有防護服的保護,它們的溫度足夠灼盡人體的皮膚,甚至會融掉人體的骨骼。”

馬特此時還沒有緩過神來,隻能木木地聽著。

阿奇舍的話還沒有停止,他又說道:“是不是很好奇那些綠色的流光和紅色的星點是什麽?”

馬特木木地點頭。

“那是來自地下深處的物質,我們至今也沒有對它們進行徹底的了解,因為在這之前,我們才剛剛研究出能夠抵禦它們的服裝,更不要說研究它們,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同事正在采樣。”

“采樣?”馬特驚聲而出。

阿奇舍這才轉頭看向馬特問:“有什麽問題嗎?”

馬特這一刻早已將腦子放飛到了另一邊,甚至都忘了自己還是名律師,被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阿奇舍質問到了一個角落無法回擊,隻能任由他一副“嘲笑”的麵孔。

為了找回主動權,他在心裏安慰了自己一番;馬特,不要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人家不是也提醒了你嗎?你不是還想做到魁北克業界中的數一數二嗎?

一段自我安慰後,馬特穩了穩心神,問道:“阿奇舍先生,您肯定也知道我有很多疑惑,我承認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但我想不明白的是,這些看起來跟我沒有一絲關聯的事物,艾伯特先生為什麽會找到我?”

阿奇舍卻置若罔聞,反問馬特:“你知道這些流光和星點是怎麽被帶到實驗室嗎?”

馬特又被帶偏了,竟然跟著搖了搖頭。

“它們是我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犧牲了無數人才辦到的,從艾伯特先生的父親就已經開始了,實驗室的地下有一根直接通到地下深處的管道,這根管道的材質我就不跟你解釋了,但是它們的能量卻是巨大的。”

馬特此時才驚醒過來,阿奇舍幾次提到地下深處,這是一個帶著很大信息量的詞匯,於是好奇問道:“您一直在說地下深處,我想問問,這跟你們的研究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那裏建有我們的神秘實驗室。”阿奇舍回答。

……..

時間回到2011年,湖邊的幾人還在耐心地等待著昏睡的人醒來。

周思律覺得浪費的時間太長,於是建議;“我們直接報警處理吧!”

而克裏斯則直接否決了他的建議;“這裏已經處在森林深處,等待警察到來的時間也許這人已經清醒,我們再等等吧!”

周思律轉頭去問司徒贇的建議,司徒贇也表達了跟克裏斯同樣的觀點;“如果警察一來,發現這人已經清醒,他們會怎麽處理?況且蒙特利爾的警察效率可不像你在國內。”

周思律被兩人的回絕搞得頭大,隻得悶聲不響立在湖邊觀景,彷佛是想到了什麽又問:“你們說,這人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暈倒?”

“也許是跟徒步的同伴走散了。”克裏斯接口解釋。

“我還是覺得應該報警,這人要是再不清醒怎麽辦?”周思律又說道。

克裏斯作為隊伍的領隊,卻也有著自己的思慮,但從這人的穿著來看,的確是徒步愛好者,可是為什麽會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暈倒?他不得不想到實驗室的存在。

如果這人真的是從實驗室被抬出來的,那麽就有充分的理由去阻止周思律的提議,警察的到來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擺在眼前的狀況有些棘手,可還不能回避的太過顯眼。

於是隻能敷衍道;“再等一會兒,如果人還沒有清醒,我們就報警。”克裏斯帶著私心,這是眾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事,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思量。

克裏斯對司徒贇的了解很深,知道這是一個表麵冷漠,內心卻在極速運轉的人。

不過好在的私心得到了回應,隻見昏睡的那人嗆了一聲,逐漸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盯著幾人問道:“這是哪裏?你們又是誰?”

克裏斯代替幾人回答了他:“我們是路過的遊客,你暈倒在了湖邊。”

那人狐疑地打量了幾眼,才又開始問:“我怎麽會暈倒在湖邊?我記得我昨晚明明就在小屋裏。”

果然如克裏斯猜測地那般,昨晚有人住進了小屋。

於是故作無知地問:“什麽小屋?在什麽地方?你們的同伴是不是還在那裏?”

那人也搞不清狀況,卻也回答:“我們一行有8個人,昨晚就在森林裏的那間小屋借宿,可是我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暈倒在湖邊?”

“也許是你散步無意走到了這裏?”克裏斯分析。

“不可能,我連路都不認識,又怎麽會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散步?”

一旁的司徒贇卻突然看了一眼手表,上前說道:“現在是上午的10點,如果你的同伴發現你的失蹤,應該是會找來的,你對你暈倒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嗎?有沒有什麽細節你沒有注意到?”

周思律一聽,也跟著附和:“對,有沒有什麽細節你給忘了?”

那人還真沉思起來;“昨晚我們到達小屋已經天黑,大家都很累了,就匆忙地歇息了,我覺得自己在睡夢中被人架在了一台冰冷的手術台上,我以為是夢境,所以潛意識裏不停地想去反抗,可是怎麽都沒有效果,當我再醒過來時,就是現在了。”

“那肯定是你的夢境,讓你夢遊了吧!”克裏斯也開口分析道。

“我並沒有夢遊的先例。”那人解釋。

“有的人在極度疲勞和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會很容易出現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為,這種行為很難用平常的思維去解釋,也許你以前沒有過夢遊經曆,可並不代表你不會產生。”克裏斯像個專家,頭頭是道地給那人分析,彷佛就已經給他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