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260.後記之事

2018年的年末,這一年的全世界似乎又發生了不少大事。

有人在印尼海嘯中喪失了家園,有人在惋惜漫威之父的離世,有人在憤慨意大利的某個品牌辱華事件,有人仍然生活在社會的邊緣角落裏,有人卻隻能在渾噩中等待著蘇醒。

當年關在即,一間寂靜的病房裏卻坐滿了人。

聽著窗外的煙火聲聲,彷佛這一刻才有了一絲屬於人間的味道,那個躺在病**的人被明亮的煙火照透了臉頰,可緊閉的雙眼卻讓人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道這樣的境況他經曆了多久?

有那麽一刻,煙火炸開的聲響似乎驚動了他,他的睫毛微微地動了一動,就隻有那麽一絲微乎其微的閃動,卻還是被人察覺。

一時間,有人開始驚呼;“贇希,是不是要醒了?”整間病房都因為這聲驚呼而炸開了鍋,所有人都朝病**的司徒贇撲來。

“你們不要這樣,也許隻是安的幻覺而已!”一旁有人適時地提醒道,卻也讓這些“興奮”的人們及時刹住了腳。

諾大的病房又適時地安靜了下來。

有人不安地問道:“安,你確定看到贇希動了嗎?”

安似乎很堅信地回答:“就在剛才,贇希的睫毛動了動,也許…隻是我的幻覺而已!畢竟外麵的煙花太炫目,讓我的眼睛迷糊了。”

“不要傷心,畢竟現在贇希的身體各項機能都是正常的,醫生也說了,醒過來隻是遲早的事情,安,不要氣餒,這麽多年你陪著贇希堅持了下來,老天爺一定會看到的。”彷佛是帶著安定人心的效果,安也試著緩和了自己的心緒。

“我知道了。”說完,也許為自己剛才的驚慌失措汗顏,借口出門了。

那人眼見安的黯然神傷,不得不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又坐回了丈夫身邊,她的丈夫見狀,伸手牽住了妻子的手,安慰:“我知道你一樣的難過。”

她神情無比落寞地回答:“這已經是贇希在病**躺過的第七年了,如果換位思考,我也不一定能有莉莉安的那份心意,是我們司徒家欠她的太多。”

“醫生不是也說了,贇希醒過來隻是遲早的事情,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隻有無聲地陪伴,安這幾年對贇希的照顧我們都看在眼裏,如果贇希能夠聽到,等他醒過來一定會加倍對待她好的。”司徒信念也有些傷感,可仍舊還是勸慰著妻子。

周思韻沉默了片刻,又問:“你說,贇希到底什麽時候能醒來?”

司徒信念回答:“這就要看贇希自己了,一切的外部治療早就已經結束,如果他自己潛意識裏不想醒來,那麽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

“希望贇希能夠聽到。”周思韻無奈道。

而此刻的司徒贇並不是不願醒來,而是那塊“芯片”抑製了他的意識,也許在他本人看來,自己仍然還在2011年的某個時間裏,去調查那間自然科學研究機構,至於發生了什麽?沒有人能夠清楚。

病房裏的對話聲仍在繼續,原本是細微的輕談,可還是在這一聲聲煙花的炸裂聲中加大了音量,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病**的司徒贇就這樣兀自地睜開了眼睛,沒有發出聲響,就那樣呆呆地望著窗外的絢爛。

也許是長時間的睡眠讓他腦子並不清醒,試圖挪動嗓子,卻發生幹癢無比。

司徒贇也許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前這般無力,他掙紮著雙手拉住了床沿,眼見著就要起身,卻又一個無力倒向了枕頭,這一聲輕微的響動讓窗外的煙花聲給遮住了,而父母間的對話卻仍然在繼續。

他有些煩躁,微弱著聲音;“爸媽…”可他的父母並沒有聽到。

有時候,身體的無力會讓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喪,再加上意誌完全清醒,這就好比你明明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卻也發不出聲,司徒贇想要再次起身,可就在此時,門外的莉莉安走了進來,恰巧看到這一幕…

“贇希,你醒了?”說完,一個急步走到了窗前。

又是這一聲驚呼,讓病房裏的其他人都回過了神,大家又都撲向了窗前,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贇希,你終於醒了…”莉莉安的語氣帶著些激動,一副高興地模樣。

“莉莉安…你…怎麽…也在這裏?”蓄了好大的力,終於還是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隻是語氣時斷時續的。

一旁的周思韻高興地替莉莉安回答:“安是你的妻子,不應該在這裏嗎?”

司徒贇有些懵,又問:“誰的…妻子?”

“當然是你的啊!真的是睡了太長時間,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認識了?”周思韻佯裝生氣道。

這樣的回答讓司徒贇始料未及,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副探究地看著莉莉安,可自己已經在心裏將所有的不解都理了一遍;莉莉安是自己的老婆?那他們是什麽時候結婚的?自己為什麽又會躺在病**?

莉莉安看出了司徒贇的疑惑,反而安慰起來:“贇希也許是睡了太長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

周思韻點頭附和;“也有可能。”說完,又轉頭去看司徒贇;“贇希,你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嗎?整整七年,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七年?”這是一個有些漫長的數字,司徒贇把這兩個字咀嚼了好長時間,突然有些訕笑;“我會在病**躺了七年?媽…您是在騙我嗎?”

“你這孩子,難道媽媽還會騙你不成?”反而是司徒信念替周思韻生氣道:“七年前你從加拿大回來,被一輛逆行的汽車撞進了河裏,我們發現時,你已經陷入昏迷,可沒想到這一昏迷就是七年。”

司徒贇琢磨著父親的話,顯然很多事情並不符合他的邏輯;自己的記憶存在於2011年,而這七年的病床生涯真的是從一輛逆行的汽車開始的?還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檔?

“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試圖回憶了過往,始終沒有那輛讓自己昏迷的汽車的痕跡,而現在沒有了對證,要怎麽去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實,還有,莉莉安是自己的妻子?

“醫生說你的腦部受到重創,很有可能會失憶。”周思韻解釋道。

“那我跟莉莉安是什麽時候結婚的?”司徒贇又問。

“我們是在加拿大結的婚,就在你出車禍的前一天,我們還在加拿大。”莉莉安回答道。

“我們是一起回到中國的?”司徒贇問。

“不是,你先回的。”

“我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剛開始恢複力氣的人,瞬時又被這般境況搞得暈頭轉向。一屋子高興的人裏,也許並沒有初醒的司徒贇,有很多思路都無法一一說明問題。

可誰也不會想到他心中的疑惑。

在經曆了漫長地昏睡過後,司徒贇把眼前的一切都歸結成了是一種綜合症,這種症狀帶有偏執,隻有他把這種偏執當成了問題的關鍵點。

如果說人與人之間的聯係必須要用合理的關係去維護,那麽他跟莉莉安的關係來得太過於陡然,縱使他對莉莉安是有感覺的,但那並不能說明什麽。

明明自己剛剛才經曆到了2011年。

出院那天,整個司徒家、周家還有薇恩家也都來了,幾乎將病房圍得水泄不通,期盼了七年的人突然在年關時清醒了過來,這對司徒家是件喜悅無比的事,因此,大家在司徒老宅給司徒贇辦了一個西式的派對。

剛一進門,司徒贇就發現了老宅的變化。

門廊下的木桌椅換成了一排寬大的沙發,以前每每到家,爺爺都會坐在那張固定的椅子裏跟自己問話,手裏總會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他不解地問:“門廊下的木桌椅哪裏去了?”

莉莉安便回答他:“爸爸覺得爺爺已經走了,這些老物件隻會讓你睹物思人,所以都移到後麵的偏廳裏去了,如果你覺得沒什麽,我們可以再換回來。”

說到爺爺,司徒贇的記憶突然就湧現出了爺爺的那本筆記本,明明像是昨天才看過,而第二天清醒後,卻被人告知已經過了七年,可事實卻是,爺爺是真的走了。

他有意地問了一句;“爺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難道你忘了,就在我們結婚時,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所以你才會匆忙趕回廣州來…”說到這裏,莉莉安有一絲遲疑,卻還是被司徒贇捕捉到了。

作者有話說:正文寫到這裏,暫時要告一個結束了,原本我設想的結局就是一本沒有結尾的結局。這本“垃圾”曆經了220天,中間斷更過9天,雖然數據並不盡如人意,但是沒有一刻是打算放棄的,這是看過太多不如意的作者們的總結後得出的結論,沒有人真的要對你的爛筆頭和“不合群”買單,但情懷這東西還真是可貴的,因為天馬行空的文章沒有誰會願意聽下去,就隻有這點可悲的情懷給自己安慰了。當然,這是一個快餐式的社會,沒有人會去研究“垃圾”也屬正常。原本我自己的打算是寫一個自己的情懷,可是寫著寫著發現故事有些偏離了,那就將錯就錯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不定期把沒有描寫到的地方用番外的方式補齊。

感謝那些默默無聞的朋友的支持,我知道就算再難看的數據,也總有那麽一兩個人是在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