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戰神絕對無敵
小金是戰神，戰無不勝，我是人渣，人渣之神。
小金很喜歡打籃球，別人籃球技術一般來說可以說是技術高，但小金的籃球技術已經升級為藝術了，雖然這隻是我的看法而已。但是和小金打過籃球的人應該都會感到苦不堪言，感覺成了他的背景一樣。
小金的後仰跳投很厲害，他的腰力和彈跳力都非常出眾，所以他起跳的時候絕對沒人可以蓋著他,隻是看到一個優美的身姿和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球就進了籃筐，讓人羨慕嫉妒恨，但也沒有辦法。
因為他起跳的時候身姿很像一把斧頭，然後不知是誰想起了上古戰神刑天手裏的巨斧。橫掃而過，無不倒下，小金就得了戰神這個稱號。
但最可惡的是，為什麽他們說起小金的時候憑什麽又很自然地想起來我，然後不知是哪個混蛋替我起了個人渣之神的稱號。
別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嚐嚐滿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
小金說：“徐官釗，你如果可以再渣一點的話，一點可以進軍全球最渣的寶座的。”
我淡淡地說：“沒有最渣，隻有更渣。”
小金鄙視地看著我，這目光讓我感到很氣憤，鑒於之前的那些事，他又有什麽資格說我？雖然我確實是有點渣，可是他絕對不會比我好的少。
戰神並不是在什麽地方都戰無不勝。比如學習，雖然我的學習並不是很好，可他比我更差，而且他也沒有我那麽厚臉皮。我們同樣是古帶.村的徐氏後人，但是能夠完全貫徹“徐氏三大定律”的人也隻有我而已，更何況小金還是個非常怕媽的人。
小金常常和金媽吵架，因為小金想要報考體育專長，籃球自小就是小金的夢想，所以小金的籃球才那麽厲害。
但金媽就認為體育太辛苦了，而且沒有什麽“錢”途，就堅持不允許。
小金為了能夠成為籃球運動員，實現自己的夢想，於是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但這種小小的伎倆在一個女人的眼裏又算得了什麽，所以小金的計劃很快就破產了。
後來小金就來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幫助他說服金媽。
我嗬嗬地說：“為什麽要來找我？”
小金說：“因為我們是兄弟，自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而且我也沒有你那麽死不要臉地去求我媽？”
我說：“你這家夥還是早點去死了算了。”
小金說：“我們可是兄弟，你可不能不幫我，而且我還幫你打過架。”
我說：“你這家夥還好意思說，上次那次大架，你一看對方是比你強壯的人，立馬倒戈去幫對方來打我。”
小金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可以做交易。”
“呸！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做交易了，肮髒下流卑鄙無恥至極！”
小金說：“我有劉亦菲最新的寫真集……”
“成交。”我說，“這種這麽卑鄙肮髒的交易怎麽能夠去害了別人呢？隻有我這種人渣才可以勝任。”
小金說：“你果然還是一樣地渣.”
“囉嗦，要你管。”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命名為“夢想大作戰”的計劃。簡單來說，就是死不要臉地用各種卑鄙的手段來威逼利誘金媽臣服，同意小金參加體育專業。
我說：“第一步，很簡單，就是去求她。“
小金歎氣說：“這個根本不行，我都已經去求過她很多次了，連下跪都試過了，沒戲！”
我說:“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去求她。你可以先去說服你爸，然後去叫他和你聯合去說服你媽，到時候即使你媽不答應，你最少也有了支持。”
小金想了想說：“行！”然後他就去了，但過了不久，他就一臉苦相地說：“這個不行，我家裏的財政，行政大權都在我媽手裏，我爸他根本不敢吱聲。”
我說：“那就隻能用另一種辦法來了。”
“什麽？”
我說：“你們體育老師不是支持你嗎？可以讓體育老師來說服她。”
後來又過了一個晚上，體育老師一臉沮喪對我們說：“她真的是太厲害了，完全可以去做演講家了。”
看來金媽果然不是吃素的，一個女人三條街，這句話果然不假。
小金抱頭說：“完了完了，難道我真的要在一堆書裏過一輩子嗎？”
我是：“別傷心了，事情還沒有結束。”
小金看著救世主一樣地看著我，說：“你還有什麽辦法嗎？”
我說：“辦法很簡單，就是無所不用及其。”
“什麽意思？”
“就是不擇手段？”
“廢話，我問你是要用什麽手段？”
我說：“我們要讓她看到體育的好處，不僅僅隻是用來強身健體的，在非常時期非常有用的。”
“比如……”
“搶劫。”
——
我和小金又戴上了昔日已經很久沒有戴的黑絲頭罩。那兩個頭罩代表了我們兩個人昔日的輝煌，無論黑白兩道，隻要一見到這兩個頭罩就無不聞風喪膽，嚇得屁滾尿流。我們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北色，大色魔郭靖和小**蟲周伯通。
後來在金媽買菜回來的路上，我們兩個人現身截住了她，擺了個極其猥瑣齷蹉的姿勢。
“打劫！”
“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我們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北色，我是南**大色魔郭靖！”
“我是北色小**蟲周伯通！”
在聽完我們兩個報出名號後，金媽不耐煩地說：“你們兩個小子別裝了，一聽你們的聲音就知道了！當老娘是吃素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什麽……”我和小金立即慌亂起來，居然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真是失策了。沒辦法了，為了兄弟之情我隻能這麽做了！
我一摘下頭罩，冷冷地說：“沒錯，就是我，徐官釗！哼哼……阿姨我錯了！這件事情都是他的陰謀，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是被脅迫的……”
小金看著我說：“好無恥啊！”
金媽淡淡地說：“你們兩個到底想怎麽樣？快點說，我還要回去做飯呢。”
小金轉過頭說：“我也並不是想怎麽樣，就是上次那件事，我想要成為體訓生。”
“不行！”金媽堅決地說。
“為什麽？”小金忍不住說。
金媽淡淡地說：“不是已經說過好多次了嗎？體訓生又苦又累，而且也沒有什麽前途。”
小金說：“可是我想做。”
金媽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有著太多的製約因素，現在想做，以後就會後悔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金媽看著他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你以後著想。”
小金說：“你總是說為了我好，為了我著想，可是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即使以後我按照你的路線成功然後生活的很好，可那個時候我會開心嗎？”
金媽說：“雖然我這樣說很現實，可因為本來就是現實，沒有理想的那麽美好。我告訴你，物質大於一切，物質就是一切的基礎，沒有物質，談什麽理想都隻是個白日夢而已。”
小金握緊拳頭說：“你可以阻止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夢想。”
金媽愣了愣，沒有說話。
小金繼續說：“您不是曾經說過了嗎？一個人沒有精神支柱的話，活著都隻是一具軀殼而已，更別談什麽幸福快樂了！籃球就是我的夢想，我的精神支柱，沒有籃球的話，我就沒有什麽快樂可言。”
金媽說：“我沒有阻止你打籃球，但是籃球絕不能成為你夢想。”
“可那就是我的夢想，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你可以改變我的一切，但不能改變我的夢想，這是我的精神支柱，您明明說過的，一個人，沒有精神支柱就不配活著。”
金媽皺了皺眉頭，然後淡淡地說：“那好吧，我以前說錯了。”說完後就緩緩地離開了。
小金呆在原地，不敢相信一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看著金媽離去的背影。
過了許久，小金輕輕吸了口氣，認真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官釗，我想請求你幫助我，以你的兄弟的名義……”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真的有那麽喜歡籃球嗎？”
“嗯。”小金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是我一生的追求。”
我沒有說話，在遭到堅定地拒絕，沒有任何希望卻還要去執著地追求的，這或許就是我想要得知的答案吧。
……
距離每年一次的五四籃球班級對抗賽來臨，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小金說：“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麽辦？”
我說：“沒有辦法。”
“什麽意思？”
我說：“想要改變你媽的想法，現在來說，是不可能的。所以，你隻能夠以自己的想法和意誌去做。”
小金想了想說：“你是說不要理會我媽的話。”
我說：“沒錯，憑著自己的意誌，不要理會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如果你真的有那麽喜歡籃球，那麽這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小金猶豫著說：“可是，加入體訓隊不是要家長或者監護人的同意然後簽字才行的嗎？我們當然不可能同意的……”
“為什麽要你媽同意？”我打住他說，“你爸也是你的監護人，有他同意就行了。”
“我爸也是聽我媽的。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那就沒有什麽辦法了，隻能卑鄙無恥的手段了，這是我的家常便飯。”我笑了笑說。
“你是說威脅他？”
“當然不是了。我們兩個人再怎麽說也是個高中生，去威脅他的話難度挺高的，隻能智取。”
之後我們就去買了幾瓶啤酒，再把裏麵的酒倒掉一半，換上了高純度的二鍋頭，又買了半隻燒雞，準備實施我們卑鄙無恥的計劃。
看見我們拿出酒和燒雞後，金爸斜視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兩個有什麽想要求我的？有什麽陰謀？”
我說：“叔叔您看我們是那種人嗎？”
金爸沉默了下，說：“如果是體育生的事情我可幫不了你們什麽忙。”
我說：“那怎麽可能呀？我們隻是來找您喝酒的，當然如果您可以在阿姨麵前美言幾句就更好了。”
金爸嘿嘿地笑了笑說：“就知道你們沒安什麽好心。”說著他抱住了一瓶酒，“被那個臭娘們禁酒這麽久了，啤酒也是不錯的。”停了下，他又說，“讓我幫忙說話還是可以的，不過她聽不聽我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隻要您肯幫忙就行了。”
金爸看著一直沒有說話沉默不語的小金說：“是嗎？”
“是啊。”我連忙用手捅了捅他，小金如夢初醒，回過神說，“是是……”
金爸笑著說：“那就行了。”說著他打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嘖嘖幾聲說：“這酒真夠勁了，啤酒是這個味的嗎？”
我連忙說：“那隻是叔叔您太久了沒有喝酒而已，啤酒已經改革了，變味了。”
“是嗎？”金爸奇怪地說，“啤酒還會改革？”
“當然，這世界上什麽不可能？”
金爸不再說話，喝了幾口後，看著小金說：“不過你真的有那麽熱愛籃球嗎？”
“沒錯！爸……”小金堅定地說，“籃球是我的夢想，是我的信仰，爸以前你不是說過了嗎？一個沒有信仰沒有理想的人還不如不活，而且您還說過，隻要認準了一件事情後就要去做，哪怕會後悔也一樣的……”
“是嗎？”金爸忽然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奇怪的目光。
我說：“來來來，講那麽多幹什麽，喝酒吧……”然後我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金爸把那幾瓶酒全部喝完了。縱使他的酒量再好，我就不信他不會醉。
於是很快的，金爸的眼睛就開始迷離起來，漸漸地變得十分朦朧，臉也變得十分紅，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
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叔叔您醉了嗎？沒醉了的話就喊一聲我是混蛋。”
確定他醉了之後，我連忙拿出了同意書，小金擔憂地說：“真的可以成功嗎？”
我說：“不試試怎麽知道，不過這是你的夢想所以由你來決定。”
小金說：“那好吧。”
我咳了下，把同意書放在金爸眼前說：“叔叔，這是阿姨同意同意跟您離婚的協議書，你快簽了吧。”
“是……是嗎……”金爸連忙到處用手抓，我遞給他一支筆。他咧開嘴笑了笑，說：“這女人……早就……忍她很久了……”
……
事成之後，我和小金連忙離開，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金爸在背後對我們笑了笑，做了個OK的手勢。
……然後小金就加入了體訓班，進行體訓。但那個辦法隻是緩兵之計，總有露出真相的那一天，那個時候，才是最嚴峻的挑戰。金媽絕對不是一個吃素的人，我昨天還看見她吃了一隻雞！
小金對此不無擔憂地說：“萬一事情敗露了怎麽辦？”
“那也沒有辦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我就不信她還能夠把我們吃了不成！你也要快點出成績，這樣我們進行談判的時候也多了一些籌碼。”
小金含糊地點了點頭。
……
然後事情快的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金媽在一周後就得知了消息，但卻沒有生氣，麵無表情地找到了我。
不過這樣的女人人才是最可怕的，如果她生氣發火還好，她如果麵無表情的話就說明了她已經有了對付我們的辦法。
那時小金正在訓練，金媽找到了我說：“徐官釗，你可真是厲害啊！”
“嗬……哈，嘛，阿姨您在說什麽呀？”我含糊地說。
金媽淡淡地笑了笑說：“小金不可能想出那種辦法的，所以我想來想去，隻有你才可以想出那種辦法。”
“嗬嗬，阿姨您到底是在說什麽啊？我怎麽的聽不懂。”死不要臉是我的本質，我就是不承認，氣死她！
金媽說：“你媽跟我可是至交啊。”
“阿姨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不行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厲害了。
金媽說：“雖然你的辦法很卑鄙，可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你果然超乎了我的想象。”
“您太抬舉我了。”
金媽說：“你也不要太得意了，隻要我和他爸聯合簽字，他還是一樣要退出體訓班。”
這女人真的是太可惡了！我說：“您這樣做有必要嘛？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金媽說：“這是關係到他一生的事情，我可不能讓他這樣錯下去。”
“可您認為他真的錯了嗎？”
“脫離了現實與物質基礎的夢想隻不過是一堆泡沫而已。”
“他沒有脫離現實與物質基礎，打籃球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而且小金隻不過是在做兩手準備，他也並沒有放棄學習。”
“隻有專心一樣才能成功。”
“成功的路，不止一條，條條大路通羅馬。”
“但籃球不是最快的那一條。”
“隻要喜歡，看看沿途的風景也不錯啊。”
“那隻是在浪費時間，在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浪費時間，隻有成功的人才有資格去談夢想。”
“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吧。”
“我隻有一個雞蛋。”
“您不能左右他的思想，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正如美國的某位總統曾經說過，一個人的命運應該由他自己來選擇，所以……”
“這裏是中國。”金媽打斷我說，“中國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經驗的家長永遠比無知的孩子要好，所以說，由我來說了算！”
不行！完全被她給打敗了，一個女人三條街，真是太恐怖了！但我人渣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我說：“在您為他做出選擇之前，可不可以和我去看一點東西？”
“你想要改變我的想法嗎？”
“不是，隻是想給您提供一些參考而已。”
金媽想了想說：“那好吧。”
於是我就把她帶到了教學樓上，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小金揮汗如雨的場景，但小金看不到我們。
我說：“您看他現在幹什麽？”
金媽淡淡地說：“做一些無用功。”
我說:“或許在您的眼裏這是一些無用功，但是在小金眼裏，不止是他的夢想，也是他的快樂的源泉。”
金媽說：“你這是打算說服我嗎？”
“試試看吧。”
“可能會很難的，你將會做無用功。”金媽一笑說。
“在此之前先請您看一下。”
金媽皺了皺眉，看著下麵。盡管視線不是很清楚，但仍然可以看到小金臉上明朗的笑容。
我說：“您有多久沒有看到他這樣開心地笑了?”
金媽沉默了一會兒，回過頭說：“那隻是暫時的，如果他不聽我的話，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說：“那也是他的事情。”
金媽說：“我作為他的母親，不能看著他以後後悔。”
我停頓了下，說：“您認為他以後就真的一定會後悔嗎？您就對他這麽沒有信心？”停頓了下，我繼續說：“況且，我相信沒有人會因為自己的夢想而後悔的。”
金媽說：“你帶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些，和想對我說這些嗎？”
“差不多了，聽您的意思。”
金媽淡淡地說：“他總有一天會知道自己的無知的。因為這不是他的夢想，隻是他的一種無知的幻想而已。”
我皺了皺眉，說：“那你認為什麽樣的夢想才能稱之為夢想？”
金媽淺笑了下說：“連稱呼都變了呢。”
我沒有說話。
金媽看著小金說：“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夢想，脫離了現實與未來的夢想，不過是空想而已。他從一開始就錯了，這不是他的夢想……”
“你才錯了！”我說。
金媽吃驚地看著我，我說：“如果這不是小金的夢想的話，他為什麽要做這麽多努力？甚至不惜與你對抗？如果說這不是他的夢想的話，他又何必苦苦地堅持？夢想之所以是夢想，隻有自己才清楚，你沒有資格去說他，我不知道小金心裏是怎麽想的，但他已經為籃球付出很多了……”我停了下來。
沉默了，金媽眼裏露出一絲奇怪的目光，似乎猶豫了下，皺起了眉頭，“繼續說下去。”
“夢想是神聖的，隻有自己才能支配，容不得其他人的插手。即使是小金，他也想要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金媽沉默了下，說：“即使你說得對，但夢想也會失敗的。”
“沒錯，努力了或許會失敗，努力會背叛自己，但夢想永遠也不會背叛自己，因為夢想是自己的，是一個人的信仰……”
金媽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繼續說：“或許你現在可以阻止他，可是你可以阻止他一輩子嗎？小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到時候他也會追逐自己的夢想，即使那個時候他將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但他還是會去做的，因為這是他的夢想，屬於他一個人的夢想……”停了下，我緩了緩語氣說，“而到時候小金相比現在，他也將會失去的更多，如果您是他媽的話，希望您可以考慮清楚。”
沉默了許久，金媽歎了口氣，看著小金說：“如果你是我的兒子那該有多好啊。”
“啊？什麽……我……我可是在教育……不，是在勸告您啊！”
金媽對我想了想說：“還不明白嗎？我……可能被你說服了……”
“啊？真……您沒騙我吧？”
金媽淡淡地說：“不過先別高興，我隨時都有可能反悔的，而且……你們至少也得拿出一些成績來證明你們現在做的不是無用功。”
……
小金看見我們兩個走過來的時候，臉上愣了下，放下手中的籃球，說：“媽，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金媽說。
小金低下頭，說：“那這麽說，您都知道了？”
“沒錯。”金媽走進了他，然後“啪——”地狠狠一聲打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說，“這是你騙我的代價。”
“對……對不起……”小金低著頭說。
金媽看了我一眼，說：“看來你心意已決了。”
“沒錯，媽！”小金堅定地抬起頭，“籃球就是我的夢想，無論誰也阻止不了我！即使是為了籃球付出任何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金媽的語氣緩了下來，“你真的想好了？”
“嗯。”小金點了點頭。
“即使你以後會後悔？”
小金拾起籃球說：“我寧願以後後悔也不願現在放棄我的夢想，所以……”停頓了下，他看著金媽說，“您從小就替我做選擇，但在這間事情上我不想讓任何人幹預，我想由我自己來做選擇，即使以後會後悔，我想要用我自己的雙手來創造我自己的命運。”
金媽柔和地看著他說：“看來你已經長大了。”
小金笑了笑說：“不，我一直都這樣，隻是您出來的沒有認真地了解過我而已。”
沒錯，小金就是這樣，隻要認準了方向，哪怕是丟了性命也會去追求。對於前進路上的所有困難，絕不會害怕，所以，這就是戰神，戰神絕對無敵！
金媽說：“快要五四了吧。”
“嗯……哈？”小金怔了下。
“不是有籃球賽嗎？”金媽說，“看你的表現了。”說完後就緩緩地離開了。
小金愣在原地，不知所雲。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一點要贏啊。”
……
很快地，五四就到了，這對於其它人來說，或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節日，但對於小金來說，這是決定他命運的一天，他將要用自己的巨斧來開天辟地。
這一個月內，小金為了籃球說付出的汗水與淚水，隻有我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像等了一年多。能讓他堅持這麽久的，不僅僅隻是他的意誌，還有他的信仰，他的籃球夢。所以，小金，一定要贏。不僅一一個逐夢者的身份，還是以一個兒子與兄弟來迎接你人生的十字路口。
……
比賽一開始，小金就用他令人羨慕嫉妒羨慕恨的彈跳力輕鬆拿球，氣得對方的大個子差點要吐血暈倒，然後在一片唏噓聲裏，大個子臉紅了起來。
他們的一個隊友歎氣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
大個子生氣了，冷冷地說：“那你來試試啊。”
說話的人也不服了，於是他們就吵了起來。這時候小金已經極為不要臉地不厚道地趁他們在吵架的時候進了一個球。不愧是我兄弟啊，果然死不要臉！真有我的風格。
場外一片歡呼聲，小金朝金媽做了個OK的手勢。金媽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不過話說這女人是怎樣進到學校裏的？這學校不是全封閉的嗎？
上半場結束時，小金他們以30：10的優勢遙遙領先，本來如果按照這樣下去，小金一點可以贏的，但下半場一開始，對方竟然使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人身攻擊撞傷了小金的大腿。小金立即被抬下了場。
場下一片混亂，球賽也不得不暫停。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太陰險太渣了！竟然用這種辦法，他們還算是人嗎？這種這麽卑鄙的辦法隻有我才能用，他們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但金媽看著自己的兒子受傷，臉上依舊是平靜的表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樣。這女人真是鐵石心腸啊！
因為小金不能上場，場上的人也一下子泄了氣，在輸了幾個球後我們這邊開始吵了起來，然後對方竟然卑鄙無恥地趁我們這邊吵架大肆進攻，奪回了失分，真是太不要臉了！
很快的，我們已經是大幅度失分了，然而小金還是沒有出現。真是急死人了，再不行隻能使用卑鄙無恥的辦法往對方喝的水裏下瀉藥了。雖然聽起來很卑鄙無恥，可誰叫我是人渣呢。
又過了不久，就在我剛想下瀉藥的時候，小金已經用綁帶包紮好受傷的地方上來了，但是看他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很不讓人放心。
我說：“沒事吧。實在不行的話讓我冒名頂替你們班的人上場。”
“沒事。”小金勉強地笑了笑，然後上場。
他站在場上，盡管身體有點搖晃，但整個身體有如泰山一樣屹立著。
“加油！”我喊了一聲，“認準了就不要回來，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千萬不要輸給那群王八蛋！”
“加油……加油……”
“加油……”
“不要輸！”
……場外也立即響應地熱鬧起來，氣氛沸騰著，“一定要贏啊……”
“一定要贏！”
“加油！”
……
金媽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嘴角動了動，但沒有說話來。
努力會背叛自己，可是夢想不會！即使沒有希望仍然去做的，以自己的毅力來支持，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夢想了吧。所以，小金，戰神！是時候亮起你的刑天巨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