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成為了悶葫蘆的始末,大概隻有聊聊少數幾個人知道,比如景夢晨,但是景夢晨卻像一縷風,一縷煙一樣,沒有了行蹤,可是白霞口中還說出了一個胡心。

胡心這個女人大概也是有點能力的,她從小家庭貧窮,老爹是個一喝醉了酒就打老婆,不喝醉的時候就找酒喝的男人,有一次喝的太多,大冬天的翻在了陰溝裏,結束了自己可悲可憐可恨可歎的一生。

胡心在老爹的葬禮上非但沒有落下一滴眼淚,在她小小的心裏其實已經在盼望著這個結局,沒有了老爹,隻不過是沒有了一個惡魔而已,沒有什麽好悲傷的。

村子裏的人看到她嘴角隱隱含著的笑意,從此之後都覺得這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胡心很小就開始在城市裏闖**,她的曆史很簡單,也很悲傷,不過是藏在某個紅燈區的某家發廊裏,麻木的看著肚皮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有一個叫刀龍的出現。

現在刀龍死了,刀龍的那些女人一個個的都改頭換麵,或者成了刀龍兄弟的女人,或者成為了大眾的女人,總之也隻有她才會在一個個寂寞的夜晚,抽著煙,想念著刀龍的生前種種。

刀龍哥死了,死的莫名其妙,外麵都在傳世夏建仁動的手,可是她不相信,在她看來,夏建仁和刀龍有著相同的神似之處,要不是因為夏建仁身邊的女人太多太美,說不定胡心真的就打算躺在夏建仁的**。

至於她把夏建仁放到這個村子裏,是因為一個偶然,那天她心情極度不好,這個女人有個毛病,心情一不好了就喜歡開車,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盡情的發泄是她幾乎從來不會變的一個習慣。

這天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在飆車的途中發現了地上躺著的夏建仁。

至於他是怎麽昏倒在這裏的,胡心還真不清楚,隻是在她叫醒夏建仁的時候,發現夏建仁竟然失憶了,這一驚非同小可,於是這個女人就把他放到了這個村子裏,白霞原來是她的一個好姐妹。

她聯係了一個江湖上頗有些名氣的夜郎中準備來給夏建仁看看,因為她知道,能讓夏建仁成了這個模樣,不用想也驚世駭俗。

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剛到了這個夜郎中的小院子裏,就發現了已經有人在等著她了。

等她的人是鐵血門的拐子哥。

拐子哥上來就問:“仁哥在哪裏?”

胡心心裏一驚,可是表麵上還不動聲色,她認識拐子哥,這個一直以為受到刀龍的打壓,自從夏建仁主位之後才算是有些起色,可是他竟然這麽快就知道自己是為了夏建仁來找的夜郎中,不由得心裏也是一沉。

多年來的江湖生涯讓這個女人有著超強的嗅覺,她已經聞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胡心自然否認她見過夏建仁,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是讓她看到夏建仁一定會為刀龍哥報仇。

拐子哥嘿嘿一笑說道:“胡心姐就是胡心姐,撒起晃來都有板有眼,要不是你給小小打電話的時候

說漏嘴,我怎麽也不會想到,仁哥竟然在你那裏。”

胡心對小小這個閨蜜暗中咬牙切齒,她更不知道的是,小小在接她電話的時候,剛和拐子哥溝通了人生,暢聊了理想,大汗淋漓。

拐子哥說道:“胡心,仁哥失蹤好幾天了,你得讓仁哥出來主持大局啊,刀龍哥死了,可是刀龍的死真的和仁哥沒有關係。”

胡心總覺得這個拐子哥看似誠懇的表麵上似乎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說現在夏建仁呢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還主持個屁大局。

“拐子哥,我要見楚海。”

她知道楚海和夏建仁的關係匪淺。

很快,拐子哥就聯係了楚海,她是在碼頭上的一個貨站裏看到了楚海。

楚海說道:“仁哥在哪裏,我已經來了,你可以說了吧?”

胡心說道:“你來了就好,我知道你和夏建仁的關係非比尋常,這件事情我隻有相信你,別人我還真信不過。”

她說這話的時候,聽得拐子哥一陣的怒目而視。

楚海也許意味這個胡心把夏建仁不知道通過什麽方式弄到手之後,是為了給刀龍報仇,於是說道:“胡心,刀龍的死和仁哥沒有關係。”

“我知道。”胡心很相信楚海,說道,“可是仁哥現在遇到了大麻煩。”

“什麽麻煩?”楚海擔心的說道。

“他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情,現在好像失憶了。”胡心說道。

楚海猛然心驚,說道:“現在仁哥在哪裏?”

胡心剛要說出來,忽然眼角瞥見了拐子哥嘴角露出的一抹詭異的笑容,她低聲說道:“我隻相信你一個。”

楚海似乎明白了這件事情必定是事關重大,於是把拐子哥支出了房間,才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胡心。

胡心忽然說道:“你不是楚海。”

楚海一愣,說道:“你是不是說笑呢,我怎麽不是楚海?”

胡心說道:“當年楚海和刀龍比過一次,那一次刀龍的刀在楚海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疤痕,你的疤痕呢?”

這件事情一直是刀龍和楚海之間的秘密,知道的人著實不多,現在胡心越發覺得蹊蹺,楚海既然不是楚海,那楚海去了哪裏?這個假的楚海又有什麽目的?

楚海說道:“你多心了,我要不是楚海,那誰是楚海?”

胡心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楚海。”

此時,楚海獰笑起來,說道:“你不要耍花招,仁哥到底在哪裏?”

胡心心亂如麻,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肯定陷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當中,她盯著楚海說道:“你到底是誰,楚海在哪裏?”

房間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進來的是拐子哥,拐子哥獰笑著走向了胡心,呲牙咧嘴的說道:“胡心,放聰明點,把仁哥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拐子哥這次撕破了臉,“楚海”竟然對他點頭哈腰的恭敬至極

,胡心馬上明白這個人肯定不是楚海。

“拐子,你想幹什麽?”

“胡心,我看在你原來是刀龍的女人份上給你一次機會,今天你要是把仁哥交出來,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要是不交出來,嘿嘿,我還真想嚐嚐讓刀龍睡過的女人是何等的滋味。”

胡心說道:“你敢?”

“怎麽不敢?現在刀龍已經死了,你就算是讓我睡到死,也不會有人出來反對的。”拐子哥哈哈大笑。

胡心知道這些整天在江湖上廝殺的漢子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不想讓夏建仁出一點的危險。

於是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拐子哥說道:“很簡單,仁哥要是消失了,你說誰會是下一個掌門?”

“那絕對不會是你。”

“當然不會是我,我也沒有做過這個奢望,不過,有個詞叫垂簾聽政,你總是聽說過吧?”

“你想找一個傀儡?”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拐子哥說道,“現在的鐵血門能扛起大旗的人除了楚海我還真想不到有別人。”

“楚海會聽你的?”

“真的楚海不會聽我的,可是這個楚海呢?”拐子哥一臉得意的看著楚海,楚海像條狗一樣說道:“我全聽拐子哥的。”

拐子哥哈哈大笑,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又不是夏建仁的女人何必給他扛著呢,你把他交出來,萬事大吉。”

胡心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說道:“你怎麽知道仁哥出事了。”拐子哥一愣,說道:“這個就不用胡心操心了,你還是快點帶我們去找仁哥吧。”

“好吧,反正夏建仁是死是活其實和我也沒有什麽關係。”胡心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忽然她抽出了一把水果刀,一刀紮向了拐子哥,拐子哥似乎早有防備,將胡心手中的水果刀打飛,這才說道:“好呀,想不到你也被仁哥睡了,要不然幹嘛這麽替他著想,好好,仁哥我慢慢找,反正他就算死不了,大概也活不好,哼哼,現在我就嚐嚐讓刀龍和仁哥都睡過的女人的滋味。”

胡心雖然久在江湖,可是畢竟不是拐子哥的對手,何況還有一個“楚海”幫忙,最後胡心被拐子哥壓子身子下麵,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在最後的時刻她心想,夏建仁,我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想到這裏,胡心竟然一口咬在了拐子哥脖頸的動脈上,拐子哥瘋了一把的跳了起來,然後……

在這個貨站裏,這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胡心死了,死的時候衣衫襤褸,拐子哥死了,死的時候,全是血跡,現場被清理的好像兩個發生爭執的野合男女,可是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拐子哥最後的致命傷是背後的一刀。

使刀的人赫然就是“楚海”。

他當然不是真的楚海,而是一個跟楚海長相差不多,又被人精心修改過的人,這個人在之後的某一天坐在了鐵血門的大位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