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躺在賓館裏著實有些無聊,本想聯係一下薇薇,可是法江的話仍響在耳旁,現在是非常時刻,還是少聯係的為好,就連他住的賓館都沒有用他的身份證,而是法江出了麵,看得出法江有些權利,那老板都沒有敢問為什麽。

當然也不怕有人來查,不說是法江隱藏的身份多麽的驚世駭俗,單是警察局禁毒大隊的大隊長一職已經是讓老板望而生畏。

躺在套間裏,夏建仁可沒工夫去想法江會不會結賬,總之不讓他結賬就好,要是這小子敢放自己的鴿子,老子就賴在他家裏,讓他家雞犬不寧。

我現在這麽狼狽還不是拜他所賜?

正躺著無聊,隻好出去走走,有法江的幾千快錢,他倒也有些底氣,走在這座小縣城的就街道上,從來不傷春悲秋的夏建仁也是一陣的唏噓。

可謂現實比想象還要荒誕,大概真是如此,自己在不到一年時間裏,在龍城市可謂跌宕起伏,最後坐上了鐵血門門主之位,卻不想著又狼狽如此。

多愁善感的仁哥走到了一條滿是大排檔的街上,大咽口水,隨便找了一家坐下,叫了烤串,就要啤酒。

剛把一紮啤啤酒灌下肚子去,誰知道旁邊就發生了吵鬧,不過是幾個發型怪異,穿著怪異的少年男女,大概是爭風吃醋,惹起了爭執。

這種事情在大排檔裏並不少見,周圍的人馬上一副吃瓜觀眾的樣子,夏建仁沒心思理會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悠然自得的吃喝著。

忽然這幾個發生爭執的少年男女聲音就大了起來,伴隨著的自然是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其中一個身強力壯的少年一把把一個女孩子推到了夏建仁的桌子上。

如果這個女孩子不是夏建仁認識的人,他還真的不願意管這種閑事,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呢,哪裏有時間管別人的事情,英雄救美這樣的古老而浪漫的橋段,他都懶得去理會。

可是這個女孩子他偏偏認識。

她不是別人,正是方陽陽。

當初在落日鎮的時候,方陽陽、胥強、胡瑗跟著眼高於頂的陳進然差點都死在了巫神村裏,此時又見到她,不禁想起了許多的往事,甚至還想到了景夢晨。

而且當時這個方陽陽還對自己有過示好,這個十八九歲的姑娘,看上去頗有點心機。

方陽陽也認出了夏建仁,帶著驚喜的說道:“夏建仁?仁哥?你怎麽在這裏?”

既然都認出來了,夏建仁也不好撒手不管,就說道:“你怎麽了?”

這個時候,推方陽陽的少年惡狠狠的看著夏建仁說道:“識相的滾一邊去,現在是蛇頭幫的人在辦事。”

什麽亂七八糟的,聽著就跟舊社會大上海一樣,還蛇頭幫在辦事?奶奶的,看你的發型就惹人生氣。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夏建仁說道:“哎呦,原來是蛇頭幫的好漢,請問尊姓大名?”

“蛇頭幫的老大,你叫我平哥好了。”

方陽陽見到了夏建仁似乎有了

主心骨,底氣也足了起來,不說他的本事,單說他認識警察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於是方陽陽說道:“狗屁蛇頭幫的老大,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個人物呢?”

這位一聽,馬上就火大了,說道:“媽的,剛才老子請你喝酒就是為了等會在你身上打一炮,今天你要是識相的,乖乖找個賓館去,要不識相,老子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你他媽的一個服務員很清高嗎,不知道讓多少人睡過的玩意。”

方陽陽含著眼淚,正要開口,夏建仁起身把方陽陽拉到自己的身後,剛才這個自稱是蛇頭幫老大的人看到夏建仁並不識相,於是一揮手,幾個十幾歲的少年就把夏建仁圍在了中央。

燒烤攤的老板暗暗大呼倒黴,最近這蛇頭幫的人囂張的很,前幾天還把隔壁的攤子給抄了,今天算自己倒黴。

這些十幾歲的少年,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誰看了都得皺眉,打架狠,出手重,一副玩命的架勢,這個蛇頭幫的老大叫張平,帶著一棒子在學校裏不學無術的少年成立了這個蛇頭幫之後,就在這一帶稱王稱霸。

幾個大的幫派看他們夠狠,都紛紛拉攏,想讓他們加入到自己行列,關鍵時刻可以隨時拋出去當炮灰。

張平說道:“你是什麽玩意,媽的,給老子滾開,今天這女人老子是睡定了。”

夏建仁氣笑了,不過還是裝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來,說道:“這位平哥,可不能這麽說,這是我的媳婦,怎麽能給你睡呢?”

張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他媽的管她是不是你的媳婦,老子說睡就睡定了,看你的樣子也不討厭,這樣吧,以後跟我混,這樣的女人隨便你睡。”

“這位老大,我就想睡自己的女人。”夏建仁忍住好笑的說道。

張平一聽對方這麽不上道,就很來氣,幾個小弟紛紛的說道:“你他媽的耳朵裏塞驢毛了,沒有聽到我老大的話,找死吧你就。”

夏建仁看著這個說話的少年,一臉的稚嫩凶狠,一頭的綠毛怪發,說道:“這位大哥,你這一頭綠毛就跟防火牆一樣,看著真有意思。”

這綠毛嗤之以鼻的說道:“老子這叫莫西幹,你懂嗎?大叔。”

“既然你都叫我大叔了,我得替你老子好好管管你。”說著毫無征兆,他的一個大腳就踹在了綠毛的肚子上,綠毛雖然凶狠,多次打群架,可是這肚子是人體的柔軟部位,哪裏能經得起夏建仁的大腳,當下就被踹的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滾倒在了地上。

張平一看,這家夥竟然敢動手,暴戾之氣大增,正要罵上一句國罵,誰知道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竟然給自己的嘴裏塞了一個雞腿,國罵變成了嗚嗚聲,頗為滑稽。

周圍就有人藏在暗處叫好,張平就算滿腦子酒精現在也知道不會是有人叫好說自己吃雞腿的姿勢優美,風度翩翩。

當下一口吐出了雞腿,一拳頭就打了過去。

方陽陽在後麵大叫了一聲

,夏建仁的拳頭就砸在了張平的拳頭上,一秒鍾後,張平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拳頭,臉都疼的抽抽了。

剩下的幾個人見平時最為強悍的老大都被對方一招打倒,一時之間不敢造次,其中一個暗自彈出一把彈簧刀,猛地朝夏建仁紮去,夏建仁反手一巴掌打的這個家夥滿天繁星,在地上轉了幾圈,最後倒了下去。

剩下的幾個人自然是切瓜剁菜一般,哪裏是夏建仁呢的對手,張平捂著自己的拳頭,叫道:“你他媽的是誰?”

啪的一巴掌,夏建仁說道:“會說人話不?”

“你他媽……”

啪又是一巴掌,張平的臉馬上腫了起來。

“你……”

啪又是一巴掌。

張平這個平時看《古惑仔》,一向自詡自己就是浩南哥的蛇頭幫老大被打的脾氣全無,他能夠看得出來,剛才對方收拾自己幾個的,還都沒有用全力。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理發。”

“什麽?”張平完全不動他的意思,可是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個挨千刀的家夥竟然在自己幾個頭上都推了一個精光,那個莫西幹看著自己的頭發落下去,心疼的就跟丟了媳婦一樣。

“剛才你說要睡我媳婦?”

張平馬上說道:“不,不,誤會了。”

“那就好,你剛才讓我滾?”

“不,我們滾。”

“那滾吧。”

張平帶著幾個人掉頭就走,誰知道夏建仁說道:“我說的是滾。”

張平就咬著牙,滿眼噴火,可是手上臉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不敢放大話出來,當夏建仁戾氣大增,一把匕首插在張平的大腿上的時候,莫西幹幾個小弟真的滾了起來。

從來聽說讓人滾還沒真見過誰真的滾過,這次算是真的開了眼,幾個惡霸一樣的少年一直滾到了街對麵才爬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去。

方陽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發育良好的胸口,說道:“謝謝你,又救了我。”

事情已經結束了,吃瓜群眾紛紛被夏建仁的凶狠所震懾,不敢正眼看他。

好好的一頓飯又被攪局,夏建仁無奈的站起來,給老板付了帳,之後就和方陽陽敷衍了幾句,然後就準備回去好好睡一覺。

方陽陽卻沒有打算就此和夏建仁分手,在夏建仁的身後說道:“仁哥,你去哪裏?”

“我去睡覺。”

夏建仁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方陽陽還在後麵跟著,一回頭,幾說道:“趕快回去吧,都這麽晚了。”

方陽陽似乎悲上心頭,眼中含淚的說道:“我哪裏還有家啊,要是有家我又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仁哥,你就行行好,讓我做你的女人,我能看得出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你不要怕我髒,我還沒有讓男人碰過那裏,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檢查一下的。”

夏建仁馬上怔住了,這才隔了多長時間,這個含蓄的女孩子說話就如此大膽了。

(本章完)